至于那侍女,姿色也就中上,在李二陛下美女如云的后宫里面根本就是泯然众人,很显然,她的一手苏宁亲自传授的茶艺被李二陛下盯上了,其实茶艺本来就是大唐的,茶道,花道,都是来自于大唐,不过正如别人所说,大唐在日本,所以,很多大唐的东西,都被日本保留下来了,神州大地,却是满目疮痍,再也寻不到盛唐遗风……
不过,这一回,日本没有机会了。
苏宁也喝了一口茶,温润的茶水在口腔中四处流转,待每一个味蕾都充分感受到了茶叶的滋润之后,才顺着食道缓缓咽下,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舒畅,自到大唐以来,除了酸涩的酒浆和稍微好一些的葡萄酿,苏宁实在没什么饮料可以选择,冰镇蜂蜜水太奢侈,苏宁不愿意经常饮用,五色饮和四时饮都是如此,太过昂贵。
苏宁家虽然已经跻身高级贵族,跻身高级权贵家族,所谓家族精神和族风也在逐渐形成中,苏宁不希望自己的家族会在家族精神中添上了奢侈这一笔,虽然苏宁很有钱,算是大唐最有钱的一批人也不为过,尤其是山东士族被*掉之后,原本属于山东士族的利益被李二陛下强占了一大块,剩下的一部分按功劳分配,苏宁立功最大,苏家得到了最大的一块利益。
所以苏家家财万贯,虽然没什么底蕴,但是家族资产相当丰厚,牛耿那最早跟随苏宁的小伙子也已经成为了苏家商业团队的一把手,长期的商海沉浮让他逐渐蜕变为了一个精明的商人,原本就不适合做军人的他蜕变得很彻底,成为了苏宁的重要臂助,去年低调成婚,也随之被苏宁纳入了家臣的范畴内,成为了自己人。
老婆是一个山东富商的掌上明珠,作为那一块利益根据地里面首屈一指的商业家族的千金,自然不指望能和苏宁结亲,所以苏家商业首脑牛耿就成为了第一人选,牛耿很不错,可以继续培养,将来苏家的财富有多大,他的地位就有多高,这是一定的。
苏家的炒制茶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风靡了长安高层人士圈子,并且在一个月之后被李二陛下下诏封为贡茶,因为其数量稀少,且很难得到,有价无市,遂成为每一个高层人士争相追逐的妙品,也不是苏宁不愿意放开茶叶的供给,主要是苏宁想趁此机会和一些上层人士多多结交,没几年就要正式出仕了,一个好汉三个帮,苏宁也需要一些其他的朋友。
而且苏家茶叶已经被李二陛下做成了金字招牌,短时间内加大供应量只会造成李二陛下面子上不太好看,所谓物以稀为贵,等传言足够,传播的范围够广了,这才是正式开始销售的时机,而且这一次茶叶的生意苏宁可没打算和谁合作,这个技艺只有苏家自己有,而且是千年基业。
糖可以让出去,酒楼生意可以让出去,唯独茶叶不行,茶叶都成了一种文化的代表,其背后所附带的产业价值不可估量,苏家作为将茶叶的名声彻底打响并且发扬光大的第一家族,必将由此获得极大声望。
看着杜如晦渴求的眼神,苏宁已经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不答应和他们合作,共享这方面的利润,不过前面已经有很多东西打底,而且茶叶主要是属于文人雅士的偏好,他们认为普及范围不会很广,不会想到茶叶会成为全民饮品,所以也都不是很在乎,只是觉得那种味道很好,非常喜欢,说出去也算是喝过茶叶的高雅人士,穿层皮也可以出去见人了,于是乎纷纷向苏宁求茶。
这会在以后成为一个典故,求茶的故事广为流传。
苏宁一挥手,一个仆役将打包好的一罐子茶叶送了进来,苏宁指着茶叶罐说道:“刚刚炒制出来的新茶,满意了吗?”
杜如晦立刻笑眯眯地将茶叶罐子接到手里,哈哈一笑道:“呵呵,苏侯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不辞辛苦为苏侯传递那样重要的讯息,苏侯送些茶叶给老夫又有何妨?再者,将来我等可是要同朝为官的,这些小小谢礼,苏侯岂会拿不出手乎?”
苏宁白了他一眼:“那我可是要谢谢杜相了。”
杜如晦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谢就不必了,若是以后还有些什么好茶新茶,还请苏侯多多想着老夫,哈哈哈,苏侯先看着,若是有什么想法,就遣人来纵横司告诉老夫,老夫先走一步了,哈哈哈哈哈!”
苏宁极其郁闷的看着杜如晦大笑着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声喊道:“杜相,青莲在此次战役中追随兄长征战西域立下大功,已经是校尉之职,而且陛下已经决定封他爵位了,陛下托我告诉杜相一声。”
杜如晦的笑声戛然而止,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停了下来,因为是背对着苏宁,苏宁看不到杜如晦的表情,看不清楚杜如晦的面部动作,也不知道杜如晦如今心中是何等滋味,不过很快,杜如晦听似洒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夫知道了,苏侯费心了,也请苏侯带老夫向陛下致谢,老夫告辞,苏宁不必远送。”
说完,杜如晦快步离开苏府,苏宁深深叹了口气,父子之间做到了这个份上,真是堪比李二陛下和李渊阁下了,不过李二陛下和李渊阁下之间偶尔还能逢场作戏,共同为大唐的繁荣稳定做贡献,但是杜荷自从三年前离开杜府后,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去过,他那义父的案发后,杜荷彻底变了一个人,每每听薛仁贵谈起杜荷都是一脸的担心,苏宁可以想象杜荷有些脱缰的架势。
何必呢?
摇摇头,苏宁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份报告上,佛家和道教的领导者长捷法师与紫云真人亲自为大唐佛道总团打开了局面,给了神明教狠狠一击,松赞干布更是发泄似的将那个祭司五马分尸,神明教暂时偃旗息鼓没有出声,但是苏宁知道,一个狂妄已久的邪教是不会这样就认怂的,他必然还有后手,至于后手是什么,苏宁并无把握。
苏宁觉得大唐对神明教的了解实在是太少,松赞干布那里或许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因为那些幕后主使者是吐蕃的权贵,他们都有各自的领土,要是大唐直接对付他们难免会被认为是干涉吐蕃内政,松赞干布不答应,苏宁也不能这样下令,所以这件事情还要多加考虑,仅仅扳倒神明教并无太大的用处。
而且苏宁并不打算彻底扳倒神明教,而是要利用神明教的实力和佛教道教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互相争夺领土范围,最好形成宗教般三国混战,使得吐蕃深陷宗教泥团难以自拔,在宗教势力的掣肘下,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就算是再逆天,也没有办法调集吐蕃的力量和大唐争斗,就好比佛教徒当兵,这个就不太现实。
所以苏宁目前最需要的是对神明教以及其背后势力的了解,然后才能制定战术来遥控吐蕃的混战,造成宗教对抗的局面,而不是让佛教和道教联合在一起把神明教扳倒,彻底将吐蕃人从水深火热里面拯救出来,这不符合大唐的利益,那些能和松赞干布对抗的家伙会是大唐的朋友,苏宁不认为松赞干布是大唐的朋友,禄东赞更不会是,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然,这个邪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他们有扩大的趋势,既要彻底干掉,而实现这一目标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内应!必须要有一个高级别的内应给自己传递消息,让自己得到神明教的内部消息,然后配合自己的计谋让神明教一步一步万劫不复,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该如何做,是一门科学,如何安排内应,如何打入敌人内部,这很重要,佛教和道教势力里面都有自己的内应,可以保证其不失控,神明教也需要这样一个内应,保证在自己做好全盘谋划之前神明教不会失控,尤其是不能让神明教乱来,刚开始可以造成一些流血事件,为佛教和道教的发展打下基础。
但是随着佛教和道教的势力增加,这就不可以了,就好比蜀国和吴国加在一起削弱了魏国之后,实力平衡被打破,就必然会产生一些灭亡敌国进行统一的问题,所以这个时候的第一任务就不是消灭魏国,第一任务是打压蜀吴二国,使之没有力量彻底消灭魏国,从而造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三足鼎立,才能保证大唐的利益最大化,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佛教和道教的高人们,但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苏宁可不希望佛教和道教真的把吐蕃给拯救出来了,这不可能,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也必须死,这个内应,就势在必行。rs
六百二十四 无间地狱(上)
所谓无间地狱者,永无解脱希望,被打入无间地狱之人要经受五种无间:第一“时无间”,无时无刻不受罪;第二“空无间”,从头到脚都受罪;第三“罪器无间”,各式各样刑具无所不用;第四“平等无间”,用刑不论男女老少均无照顾;第五“生死无间”,重复死去无数回还得继续用刑。
佛教概念中,无间地狱是八大地狱中最苦的一个,也是民间传闻十八层地狱中的最底一层,意味着天地间最大的痛苦和折磨,凡坠入无间地狱者,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无可救药之徒,一经坠入,除非所有罪恶洗刷殆尽,否则将无法脱离此处,得到转世重生的机会。
就在一个月以前,张无悔还没有想过自己就会坠入这样的地狱中,他喜欢读佛经,在纵横司的学习间隙里面,他最喜欢研读佛经,也曾经有过想要出家为僧,一心一意做个出家人的想法,但是,他是家中独子,父亲和母亲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让他去做一个不能娶妻生子的和尚,所以,无可奈何之下,他放弃了出家的念头。
在纵横司的学员里面,他是首屈一指的优秀学生,深得纵横司侍郎,当朝右仆射杜如晦先生的欣赏,并且亲自将自己纳入了血滴子的队伍当中,成为了一名光荣而优秀的纵横司探员,为此,张无悔万分荣幸,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一个月以后,他就要遭到这样的待遇。
被绑在十字架上,几个眼神阴冷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彪形大汉手持刑具站在他面前,这副模样让他感到极为不妙,浑身湿漉漉的,很显然是一桶冷水将自己浇醒了。而在这之前,恩,模糊的记忆显示,自己是在准备入睡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了。
这里。可是吐蕃啊……
这些人,难道就是吐蕃人吗?
张无悔心中非常的惊恐。自己仅仅接受了任务不到半个月,就已经暴露了吗?这可是苏宁侯爷直接下达的命令啊,难道吐蕃人的内应已经进入了苏侯爷的府中,成为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从而可以获得这个绝密任务的消息吗?苏侯爷虽然说了这个任务九死一生,但是,却也没说自己刚刚以商人的身份进入吐蕃之后就会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保护自己的纵横司护卫呢?战死了?否则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带出客栈的,那可是专门给大唐商人居住的国宾馆,防备森严,哪那么容易就被攻破,除非是内应。一早就盯上了自己,等自己一进入吐蕃就开始动手,这岂不就说明……吐蕃已经对大唐的行动有所察觉?
而自己就是第一个被抓到的人?或者不是第一个,已经是很多人都被抓了。而自己这个时候进入正好撞在了刀锋上?这不科学,这样大的变动不会瞒过大唐设立在吐蕃那多如牛毛的眼线,不管如何,先要弄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自己身在何处,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某乃大唐朝廷允许进入吐蕃经商的商户,若是你等不给某一个合适的理由,某定然不与你等善罢甘休!”张无悔想要用气势和他们制衡,只不过这一招练得不太到位,大汉们的眼神依旧是冰冷冷的,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另外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从张无悔看不见的地方冒了出来,而所有的黑衣黑面罩大汉都给他让了路,看来他才是这些大汉的首领,也是主使者,张无悔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紧张,但是想起了平常受到的训练,正常商人遇到这种事情是不会安安静静的,只会大声叫嚷着要他们放开自己,安安静静的反倒惹人生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是大唐商人,我是大唐人!你们这样抓捕我,是违背大唐和吐蕃的条约的!你们快放开我,不然大唐皇帝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的赞普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放开我!”张无悔大声叫嚷起来,同时眼中流露出了未知的恐惧。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我们绑架了你,唐国究竟想要干什么,我们已经大体上知道了,就算是松赞干布又怎么样?是我们的对手吗?先把你们这些唐国的细作全部干掉,之后就能对松赞干布动手了,呵呵呵,你们以为弄些和尚道士就能对付我们?
我老实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们已经暗中抓捕了几十个,都杀了,那又如何?唐国知道是谁做的吗?松赞干布知道是谁做的吗?都不知道,谁知道是我们做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