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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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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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夫人,这件事来龙去脉臣都和右府介绍过了,一定能妥善解决,您还是回去吧。”石田三成也顺势劝道,在来玉造口的路上,他正好遇到了秀保,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个七八分,当然,那些如何拉拢中村的事情还是隐瞒得死死的。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妾身就先告辞了。”说罢,淀姬朝秀保偷偷瞥了一眼,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疾步朝本丸走去,而秀保和石田三成则加入了和左京亮交涉的行列。(未完待续。。)

    ps:  我这几天抽时间做了张到目前为止各家势力分布图,其中重要的势力都用不同颜色标出来了,那些空白的地区则是小大名犬牙交错的地方,着实没必要也没时间,今明两天我便传到群里和贴吧里,大家抽时间可以看看呐!

第二五九章 怨起检地

    发现秀保和石田三成朝自己走来,正在和伊东长实大吵大闹的几名为首武士顿时安静了不少,原因无二,乃是来之前德川家康特地关照过,这位大和右府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看上去儒雅谦和,可心里阴险的主意多得是,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避免和他发生争执,否则两个月前津田正成的悲剧很可能在他们身上重演——毕竟他才是大阪城中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秀保微笑着朝门前走去,可他的这番表情,更是加重了武士们心中的恐惧和忧虑。

    “麻烦右府和治部前来,卑职实在是羞愧。”伊东长实深深鞠了一躬,指着身旁正的带头武士介绍道:“这位便是宇喜多家的家老,宇喜多左京亮殿下。”

    “外臣宇喜多诠家拜见右府和治部。”只见这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微施一礼,语气不乏骄傲地说道:“外臣是备前宰相的堂兄,在家中担任家老,身旁的这几位分别是户川肥前守达安、花房志摩守正成、冈越前守利盛,对了远处那位挡在门前的是明石扫部全登,除了长船吉兵卫没来,备前殿家中的家老全部到齐,吾等此番来意已经向丹后守说明,就是希望主公将中村次郎兵卫正法,清理门户,还望两位大人替外臣劝劝主公,省得伤了和气,您也看到了,想撞开这门还是很轻松,吾等就是希望主公迷途知返,不再被那个佞臣欺骗。”

    说罢,宇喜多诠家抬起眼稍稍望了望秀保和石田三成,只见两人神情各异,秀保依旧是一脸祥和,没有说话么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石田三成则是双眼瞪若铜铃,愤怒地喘着粗气。强韧怒火道:“怎么说中村刑部都是宇喜多家的家宰,即便有错要听备前殿的处置,你们身为家臣,擅自领兵包围主公的屋敷,眼里还有规矩么?!”

    “吾等管不了这么多了”面对石田三成的指责,宇喜多诠家亦是针锋相对:“从长船纪伊守担任家宰起,家中内政便乱得一塌糊涂,这几年来随太阁出兵关东和朝鲜的军饷,供给主公和豪姬的花销,哪一样不是领内上下省吃俭用挤出来。本以为中村刑部上任后能多替领内百姓着想,可结果呢,变本加厉,他作为豪姬夫人在北陆时的旧臣,非但不加以劝诫,反而为了一己之力兴建教堂,征用佛寺的土地,要知道本家自三代以前便是信奉日莲宗的,如今让这个吉利支丹为所欲为下去。岂不是连根基都要动摇?石田治部,外臣知道您和中村刑部交好,这这件事关系到本家的生死存亡,还望您能体谅。”

    “你这是什么话?!”石田三成一惊。连忙否认道:“我和中村刑部不过是泛泛之交,平时来往也多为公务,不像你说的那样……话又说回来,虽然刑部侵占了寺领。可罪不至死,你们这般兴师动众,却是小题大做吧。”

    “罪不至死?”石田三成的辩驳更是奠定了宇喜多诠家的决心:“您若是知道中村刑部检地时的所作所为便不会这么说了。”

    “此话怎讲?”石田三成问道。

    宇喜多诠家叹了口气。细细道来:“出征朝鲜时,太阁检地本家石高五十七万八千石;上个月中村刑部奉命再次检地,本家的石高变成了五十八万四千石,看上去并未增加多少,可向大老们抱怨的家臣却排起了长队,他们纷纷反应中村刑部将将他们领内的一些山地和零碎旱田都纳入良田之列,无形中增加了赋税。可在下和几位家老就奇怪了:若真是如此,那石高应该增加很多啊,为了连一万石都不到呢?于是吾等便派人密访领内各地,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中村刑部在检地过程中收受贿赂,对于给钱的领主,他便在检地时马虎一点,‘降低’他们领内的石高,对于不给钱或者和他有仇的领主,则是将各种田地都算成良田,如此一来,总石高虽然不变,可各个领主的石高却是大相径庭,一面是暗自窃喜,一面却是叫苦连连,闹得领内民不聊生,诸位大人说说看,这样的奸佞怎能再担当家宰,不杀他怎么给领内的百姓一个交代?”

    听了宇喜多诠家这番怨言,石田三成终于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心拉拢栽培的中村次郎兵卫竟是这般货色,他现在已是自身难保,更别说借他拉拢住宇喜多秀家了,六位家老现在有四位欲杀之而后快,看来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他了,但求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已是万幸。

    想到这,石田三成便不再争辩,将主动权拱手让给了宇喜多诠家。实际上,这个宇喜多左京亮也并非什么好货色,长船纲直执政时他们两人沆瀣一气,瞒报石高中饱私囊;中村刑部上台后,为了填补豪姬骄奢生活的亏空,取消了给宇喜多诠家一派的利益,这才使得这些人和德川家康达成协议,密谋赶走长船派,总揽家中大权,到时候便将长船派的利益填补亏空,而自己的利益则得到最大限度的保存。

    正是由于表面上的出师有名,背后德川家的强力支持,以及宇喜多秀家对领内事务的不过问,才让这些家老觉得有机可乘,趁机对长船派发难。

    这件事石田三成和宇喜多秀家可以说是毫不清楚,可作为“过来人”的秀保却很知道其中的猫腻,这些家老也只不过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说是为本家着想,可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他们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出路,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历史上这些家伙都被赶出了宇喜多家,可很快便被德川家康招揽,晃身一变,成了和旧主作对的角色,关原之战时甚为卖力,这足以看出谁才是宇喜多家这场劫难的幕后黑手。

    不过此刻作为压轴人物的德川家康尚未出场,秀保灵机一动,觉得这正是改写历史的绝佳时机。

    “诸位大人的苦衷,秀保感同身受,想必各位忙活半天也已经饥肠辘辘,不如这样,诸位到前方的居酒屋稍事休息,秀保进屋去好好劝劝备前殿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有您这句话吾等便放心了。”宇喜多诠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罢,便领着这十余名家臣朝居酒屋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六〇章 如梦初醒

    安抚了反长船派的家臣,不论是石田三成还是伊东长实都暂时松了口气。

    “多亏了右府出面,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伊东长实躬身致谢,秀保随意地挥了挥手,谦虚地回答道:“这没什么,接下来才是正经事。”说罢,秀保走到三百名宇喜多家军势面前,严肃地说道:“大阪乃是天下中枢,这玉造口更是重臣大名居家之所在,你们不听丹后守劝阻,擅自持兵戈闯入此地,难道不把少主和几位大老奉行放在眼里么?!”

    “我,我们是随左京亮前来,并不知道这些……”一名上级武士面露难色,却还是企图狡辩。

    “如今左京亮已经前往城下町休息,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放下武器速速离开,否则事后追究起来,你们一个个岂不是都成了替罪羊?”秀保趁着这些军士群龙无首之际,厉声恫吓道。

    果然,这些武士听了秀保的话恍然大悟:“是啊,大人们都离开了,我们若还呆在这里,到时候秋后算账,受罪的可不就是我们么?”话一说完,那些下级武士和足轻也纷纷点头赞同,在秀保的再三劝说下,终于放下手中的武器,在二百名御马廻的护送下经东门离开了玉造口,期间有几名武士想前往居酒屋向家老们禀报,却被秀保派人拦了下来:“有这么多大人在此为左京亮主持公道,你们还要禀报什么,赶紧回备前去吧,若是待会备前殿从屋内出来,看到你们迟迟不肯离开,他会怎么想,那些家老重臣他是不敢动,但是拿你们撒气还是可以的。诸位觉得呢?”

    “多谢右府提醒。”几名武士点头示意,立即快步追上准备撤退的军势,很快便离开了玉造口。秀保见状,立即命人将散落在地上的武器收归仓库,并嘱咐伊东长实和松浦秀任,派人将居酒屋严密看守,没有他的命令决不允许一个人出来,而他自己则来到屋敷门前,和明石全登随和地聊了起来。

    “在下听闻明石扫部乃是一名教徒,怎会和这些信奉日莲宗的家臣一同前来?”秀保望见明石全登脖颈上挂着的银十字吊坠。微微一笑。

    明石全登难为情地摸了摸脑门,回答道:“您说得没错,外臣和中村刑部,以及过世的长船纪伊守皆是虔诚的教徒,此番之所以随左京亮前来,乃是想从中调和,没想到左京亮这么不留情面,您瞧,衣袖差点都被他的那些侍卫给拽掉了。好在您及时赶来,否则就凭外臣一人之力还真是很难抵得住啊。”明石全登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秀保一眼望去,果真是被撕裂了。见此景象秀保呵呵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如今几位大人被请去喝酒,也请您先去休息,由在下进去和备前殿谈一谈。找个两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那就有劳殿下了。”明石全登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往伊东长实所在的番所走去,之所以不去居酒屋。兴许是担心再和左京亮他们起冲突吧。

    “里面的人赶紧开门,我是丰臣秀保。”秀保隔着门喊道。

    “是右府来了,赶紧开门。”一串急促的人声音从门后传出,很快,大门便被打开,宇喜多秀家的近臣浮田宗胜急忙走出屋敷,恭敬地向秀保致歉:“不知右府驾到,外臣深感羞愧。”

    “这不关你的事。”秀保并未正眼瞧他,而是急急忙忙地让他带自己去见宇喜多秀家。浮田宗胜四下望了望,发现左京亮带来的军势全都没了身影,不禁松了口气,转身便带秀保前去面见宇喜多秀家。

    听闻秀保亲自前来,宇喜多秀家顿时惭愧不已,上次在朝鲜差点把这位后见害死,这次若是再请他从中调解,岂不是又欠了一个人情?正这样想着,秀保却大步迈进了客厅,只见他稳稳地坐下,快速瞅了眼坐在一旁的中村刑部,便向宇喜多秀家行礼:“黄门别来无恙啊。”

    “右府是来挖苦在下的么?”宇喜多秀家红着脸问道。

    秀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严肃地说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宇喜多秀家点了点头:“中村刑部和在下说了,左京亮等人对检地不满,又担心日莲宗的地位被吉利支丹替他,这才毒杀了长船吉兵卫,幸好刑部逃得快,不然也要遭毒手了,这帮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什么,长船吉兵卫死了?!”秀保有些吃惊,“他们竟会这般歹毒?”

    “您有所不知,早在长船纪伊守执政时,他们便多有不服,若非纪伊守殒命朝鲜,恐怕也难逃此厄运,吉兵卫是纪伊守的弟弟,也是主公器重的家臣,左京亮竟敢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右府殿下,您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啊。”坐在一旁久不吭声的中村刑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若非秀保知道些实情,兴许真被他骗了过去。

    “这件事确实是左京亮的不对,可中村刑部你就没做什么亏心事么?为了一己私利,征用寺领修建教堂,在检地时收受贿赂,赏罚不均,你不过是豪姬夫人带来的家臣,竟敢如此欺凌宇喜多家的老臣,难道真以为黄门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秀保转过头,死死盯着中村次郎兵卫,将他吓得头冒虚汗,顿时哑口无言。

    宇喜多秀家听完秀保的阐述,也是大为惊讶,他冷冷地询问中村次郎兵卫道:“刑部,事情真如右府所说么?”

    “臣知错,还请您饶臣一命!”中村次郎兵卫急忙磕头认错,嘴里还念念有词:“臣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啊,您和夫人在大阪花销甚大,若不从这些重臣身上揩点油水,家里实在难以为继啊!”

    “你是说这件事归根究底是我的错?!”当着外人的面,中村次郎兵卫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宇喜多秀家羞愧难耐,猛地抽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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