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儿笑道:“我听说党项女儿性情豪爽。你不要跟她们学。叫我姐姐就行。”
拓跋千玉当真轻声唤道:“姐姐。”
高秀儿点了点头。拉着拓跋千玉的手。说道:“走吧。去看看姐姐给你安排的寝宫。可还满意。”
虽然花云和穆朵丽两人出场的时候气势惊人。但拓跋千玉并不服气。可是在高秀儿的笑容面前。拓跋千玉也变成了一个乖宝宝。任由高秀儿领着向另一条路走去。 这种忽然的变化。看得花云和穆朵丽目瞪口呆。
其实只有高秀儿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家和万事兴。刘子秋是皇帝。富有四海。将來会有很多女人。也会有很多子嗣。如果这些女人和子嗣之间相互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整个皇宫将会永无宁日。甚至还会影响到朝廷和天下的局势。她现在贵为国母。只有尽力把大家揉合在一起。这个家并不好当。
给拓跋千玉准备的寝宫紧挨着昭阳宫。宫中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数十名宫女、太监跪在宫门外。迎候他们的新主人。这一切显然不是短时间之内仓促可以准备好的。拓跋千玉方知道花云和穆朵丽所言不虚。双眼不禁微微有些湿润:“姐姐。妹妹还以为子秋阿哥把我忘了。原來都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把那两个小家伙拉扯大。”
正因为知道刘子秋当了皇上。却迟迟不來迎娶她。她才不远万里。自己找上门來。
高秀儿却吃了一惊。连声说道:“两个小家伙。妹妹怎么不把他们带过來。根儿也好有个玩伴。”
其实。高秀儿心里也有些吃味。当初刘子秋可是想方设法不让她怀孕。这位拓跋千玉看上去比她还小一些。却已经生了两个小家伙。分明是厚此薄彼。但再细看拓跋千玉的模样以及走路的姿势。却又像个处子之身。真叫人捉摸不透。
第1章 会他一会
。
拓跋千玉吓了一跳,连声道:“根儿是娘娘的孩子吧,妹妹可不敢把那两个家伙带过来,万一伤了皇子可是死罪。”
高秀儿呵呵笑道:“我的儿子虽然小一点,但也没有那么娇气。你那两个孩子应该和根儿差不多大吧,怎么就会伤到根儿呢。”
刘思根出生的时候,长山村的财务危机已经解除,高秀儿想方设法搜罗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每隔七天就给他泡一次药浴,因此他的筋骨比同龄的孩子要强健得多,就算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力气也比不上他。一起玩耍而已,高秀儿哪里会担心刘思根会吃亏。
拓跋千玉的脸色却古怪起来,嗫嚅道:“那、那不是孩子,是两只金钱豹。”
这回就连高秀儿也吃了一惊:“你帮皇上养了两只豹子!”
“那是阿哥在路上救下的两只豹崽,现在已经长成了两头雄壮的豹子,所以我没敢把它们带过来。”拓跋千玉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再说了,我还没跟阿哥成亲……”
高秀儿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千玉妹妹,这几天,你就安心地呆在宫里吧。等皇上回来,会正式给你个名份的。”
……
然而,刘子秋在攻占马邑、雁门、楼烦三郡以后,并没有班师还朝,而是挥军南下,直取瓦岗。
按照刘子秋原来的打算,并不急于攻打那些残余势力,而是先巩固好自己的后方。但是在看过了马邑、雁门、楼烦三郡的情形以后,刘子秋坐不住了。在刘武周统治下,由于穷兵黩武,三郡的百姓生活极其困苦,食不裹腹,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据说这里的情况还稍微好一点,河北、山东更是有如人间地狱。刘子秋身为大汉皇帝,又岂能对他治下的子民弃之不理?
盘踞河北、山东等地的只是卢明月、王薄、徐圆朗之类的盗贼,并不足虑,真正能够对刘子秋造成威胁的,是瓦岗寨的翟让。翟让手下猛将如云,又攻占了大隋的几处粮仓,利用这些粮仓吸引了大批流民。这些流民都是兵源,足可以让瓦岗实力大增。虽然文昊在汜水关外击退过瓦岗军,但瓦岗主力并没有受到重创。如果刘子秋径直前往解救河北、山东的百姓,翟让很可能会从背后捅他一刀。
这也是刘子秋迟迟没有对刘武周用兵的主要原因,要不是刘武周悍然进攻太原,他还会继续等下去。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翟让居然没有在刘子秋率领大军解太原之危的时候,趁机攻找洛阳。机会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既然翟让没有抓住,刘子秋就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三天后,刘子秋的大军经上党、长平,在河内郡的新乡城外扎下营寨,张亮率领一支援军也从洛阳赶了过来。本来,张亮被刘子秋赶回洛阳,勒令闭门思过。但瓦岗寨着实太过强大,甚至超过了当年的杨玄感和李世民,刘子秋也不得不更加慎重一点,这才把张亮调来前线。
营寨刚刚扎下,就有细作前来禀报:“启奏陛下,瓦岗内乱,翟让为人所杀,现在众人改奉李密为主。”
刘子秋一愣,旋即明白瓦岗为什么没有趁机再举攻打洛阳,原来是发生了内乱,但他的脸色却凝重起来。
翟让虽然是瓦岗的创始人,单雄信、王伯当都是他的嫡系亲信,但又不得不说,翟让本人才学平平,无论文才武艺,恐怕都及不上他的手下。后来他能够击败张须陀,降服秦叔宝、罗士信,全是凭借李密的计谋。如今瓦岗寨的主人换成了李密,反而更加棘手了。
刘子秋不由沉声问道:“瓦岗这场内乱,损失如何?”
细作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内乱持续时间不长,翟让是被身边叛变的侍卫所杀,李密带人剿杀了那些侍卫,控制了大局,就连单雄信等人都同意听从李密的命令。只有两支忠于翟让的队伍不服,一支被秦叔宝等人围歼,还有一支逃往山东,投靠徐圆朗去了。如今李密已经自称魏王,独掌瓦岗大权。”
刘子秋挥挥手,让细作退下,沉吟起来:“这么说,瓦岗主力尽落李密之手了。”
尉迟恭新近投靠,寸功未立,正想有所表现,不由拍着胸脯大声说道:“陛下,末将愿为先锋。瓦岗贼寇再厉害,在末将眼里也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末将若是不能生擒李密,愿提头来见!”
文昊却是不服,冷笑道:“尉迟恭,你不过是一个降将而已,敢视我大汉军无人吗?这先锋,我文昊当定了!”
尉迟恭虽然跟刘子秋有结义之情,但文昊也与刘子秋有兄弟之义,所以他并不惧怕尉迟恭,在言语上丝毫不肯相让。
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兄弟兼部下的争执,刘子秋倒是毫不介意,呵呵一笑,说道:“尉迟大哥,文昊兄弟,你们都不要争。此番讨伐瓦岗,少不了有你们的用武之地。不过,这先锋之职嘛,还是交给张亮吧。”
听到刘子秋的这道命令,尉迟恭和文昊都是神色一黯,李靖的嘴角却浮起一丝轻笑。
而坐在大帐内始终沉默不语的张亮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兴奋地一拱手,大声说道:“末将遵令!”
他被刘子秋勒令闭门思过,虽然又重新获得了领兵出征的机会,但却在他内心留下了一道阴影,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得到刘子秋的重用,却不想刘子秋居然把先锋一职交给了他,这种意外之喜确实令他再也坐不住了。
刘子秋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瓦岗寨中有一人名叫王伯当,此人箭术通神,张亮,你须得小心为上。”
对于张亮的性格,刘子秋却有一些了解,知道他表面谦恭,骨子里却有一些阴险和叛逆。不过,毕竟张亮也是刘子秋手下的一员大将,也帮着刘子秋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而且并没有做出过太多违反军纪的事情,刘子秋自然会再给他一些机会。
张亮正处于亢奋之中,并没有把刘子秋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一躬身,说道:“陛下放心,末将必不辱命!”
……
两天以后,张亮率领五千精骑为先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了灵昌城。
灵昌是瓦岗北边的门户,灵昌一破,瓦岗便暴露在刘子秋大军的攻击之下。得到灵昌失守的消息,瓦岗众将都是大吃一惊。自从在汜水关下兵败之后,翟让、李密一边加紧练兵,一边在瓦岗以西布置下重重屏障。本来,李密也建议在北边加强防守,但翟让却不肯听从,因为在他看来,刘子秋的大军要想攻打瓦岗,必定会从荥阳经过。等李密收买翟让身边的人刺杀了翟让,控制住瓦岗,再想调整兵力部署却已经来不及了。刘子秋先收拾了刘武周,大军从北方而来,一下子便让瓦岗寨精心设下的重重防线变得全无用处。
得到这个消息,李密并不慌张,冷笑道:“汉军不可一世,这次我们便给他点厉害瞧瞧!”
瓦岗军在汜水关下铩羽而归以后,并没有向其他地方扩展,尽管他们的兵力已经扩充到了令人震惊的五十多万,但却依然龟缩在东郡这片狭小的地盘中。当初翟让屡次提议要攻占其他地方,但都被李密劝住了,他就是要集中力量与一点,引汉军来此决战。只有集中全部的力量,才有可能抵抗住汉军的猛烈进攻。在夺得瓦岗的控制权以后,李密也曾经考虑过与再联合刘武周、卢明月等人的力量,只不过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汉军就已经先发制人,打过来了。即使如此,李密也没有害怕,毕竟攻过来的汉军不过十多万人,他不信五十多万人打不过十多万人。
瓦岗寨的大军很快行动起来,最先赶到灵昌城外的是秦叔宝和王伯当。这两人各自率领着五千骑兵。虽然同样是骑兵,但无论是训练还是坐下的战马,都无法与张亮麾下的五千骑兵相比。两军在城下列开阵势,张亮手挺长刀,越众而出,厉声喝道:“某乃大将军张亮,谁敢与某决一死战!”
若论单打独斗的实力,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是刘子秋的对手了。但刘子秋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两军阵前武将单挑的作战模式,他更强调团队的作用。以汉军骑兵的骁勇,面对两倍于己的敌人,完全可以直接碾压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但张亮却不这么想。文昊在汜水关和太原城外两次大战,虽然没有能够生擒敌将,却也令他威名大振。而张亮自然不甘落后,要在这一仗中闯出自己的名声。
王伯当看到张亮身后只有五千骑兵,不由心中一动,轻轻扬了扬手,便要挥兵掩杀过去。
“且慢!”却听秦叔宝沉声说道,“王将军,你替某押阵,待某会他一会!”
第2章 对箭
虽然秦叔宝、王伯当都在汜水关外和汉军交过手但秦叔宝对汉军骑兵的实力感触更深他非常清楚凭借人多的优势是拼不过汉军的而这时候张亮主动出來挑战正合了他的心意
就在王伯当一愣神的功夫秦叔宝已经催动胯下战马冲了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在下秦叔宝讨教讨教你的高招”
张亮微微点了点头忽然策马冲了过來手中长刀挥动一片刀芒铺天盖地罩向秦叔宝张亮最拿手的是箭术但是如果认为他只会箭术那就大错特错了张亮的刀法在汉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秦叔宝暗道一声來得好手中长槊疾刺而出穿过一片刀芒直奔张亮的咽喉张亮一声冷哼长刀横扫正劈在槊头上
“当”的一声大响迸起数点火星张亮这一刀竟然洠芙厥灞Φ拈猛房车糇源由弦淮渭读撕壕毒叩睦骱η厥灞Ρ慊涣艘桓司斓拈酶巳绻麤'有这根精铁槊杆张亮这一刀足以将他的槊头劈断饶是如此这一刀仍然在槊杆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槊在隋军中是最常用的兵器既可骑战又可以步战秦叔宝用惯了长槊一时也洠в邪旆ɑ挥闷渌魑朔婪逗壕胬母髦值毒咚仓缓么讼虏咚淙痪酶丝梢钥棺〕さ兜呐车亓康脑黾右擦钋厥灞佣ら玫氖焙蚋猿粤ι倭艘环萘槎
二马相交两人一触即分很快又撞在一起秦叔宝的槊法其实十分高明但是忽然换了杆铁槊动作明显慢了许多反而与张亮战了个平手两人在阵前斗了约有二十多个回合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忽然只听咔嚓一声响在和张亮的刀锋连续不断的碰撞下秦叔宝手中精铁铸就的长槊居然断成两截
眼看秦叔宝手中的长槊终于被他砍断张亮不由精神一振长刀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横扫过來就在这时却听秦叔宝一声长啸短了一截的精铁槊杆穿过漫天刀光依然直指张亮的咽喉
这便是精铁槊杆的好处虽然短了一截但截面却依然锋利比木杆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而且短了一截的槊杆重量也陡然一轻秦叔宝舞动起來更加得心应手此时的槊杆在秦叔宝手上已经演化成了一杆铁枪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刚刚还占据上风的张亮顿时便有些左支右绌眼看情形不妙张亮一声低吼虚晃一招拨马便走秦叔宝哪里肯舍策马紧紧追杀过去眼看越追越近忽见张亮在马上一个回头望月弓弦响处一支羽箭闪着寒光直奔秦叔宝面门而來
秦叔宝慌忙一低头“嗖”的一声那一箭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带起的疾风刮得他脸颊生疼这一箭的力量居然比长刀更加霸道秦叔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