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曾经在历史上,维护草原和大明安定的三娘子,自从归顺了万历的大明王朝,成为大明草原的代理人之后,她已经彻底沦为帝国主义走狗,万恶的战争贩子了。
“慌什么,你的手下现在还不能算是合格的士兵,以你们现在的能力,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还有几成实力?”麻贵问道。曾经打到欧洲的蒙古铁骑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蒙古人到底能否远征还是个大问题。
没有蒙古提供的大量马匹,大明想要征服这么遥远的地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第83章 “昏庸”的皇帝
万历十年,十岁登基的万历皇帝,现如今,终于迈入了大明传统中的成年人的行列了,当然,大明没有未成年人不得结婚的规定,迈入二十岁年龄的朱翊钧,现如今儿子已经能够打酱油了。
历史上的这一年,执掌朝政十年的张居正因病逝世,也标志着,持续了十年的新政即将终结,大明这个泥足的巨人,也渐渐走向了灭亡的不归路。
当然,现在大明才不会走上这条道路,张居正在万历五年就回家丁忧,由申时行接任首辅的位置,由于万历的支持,本应该被废除的新政,也依旧得到支持,蒸蒸日上才是大明最好的形容词。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为大明尽心尽力的阁老申时行,执掌内廷多年的老人大太监冯保,已经内廷全体太监和朝廷六部大小官员,没有他们的努力,就没有今日的大明,至于万历,就是一个怠于朝政不问政事的昏君,除了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之外,就只会吃喝玩乐,实在是大明朝之耻。
“事情都要朕解决,还要内阁和司礼监干什么?”对于言官们上书批评万历的奏疏,万历看了之后只会想当然的问一句,“内阁和司礼监有存在的必要吗?”
内阁有必要,司礼监没有必要,言官们心里都默默地想到,当然,这话前往不要让那个小心眼的冯保听到,不然少不得这个掌管大明最为黑暗部门的阉竖给自己使绊子,太监们的心眼可是小着的呢。
“以后不要向皇上提这样的建议了。”申时行悄悄地安排道。大明自有制度,嘉靖不上朝也不阻碍国家机器照常运转,万历要是不乐意管理朝政,内阁同样有资格挑起这个大梁,整天上书希望万历亲政,不等于是批判说内阁无能吗?
当然,申时行不是什么清流,即使是内阁首辅,也没有封住言官们嘴巴的权力,要知道,要是能够把言官们的嘴巴堵上,万历老早就这么干了,谁也不希望每过几天,就被言官们的口水喷的个狗血淋头。
不劝谏皇帝亲政,那我们干什么?言官们劝谏什么,还要你们内阁来管,信不信咱们号召一下,连你这个内阁的首辅,咱们都能参下去。
申时行才不会碰这个雷呢,除非皇帝受不了了,直接让太监们顶上去,撕下脸皮来真的,否则,谁也不能拿这帮耍嘴皮子的家伙们怎么样。
“皇上不勤于政事,偏于杂物,就是劝谏也劝谏不回来,这些奏疏就是上报给皇帝,只能留中不发。”申时行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可以去劝谏一下别的。”
劝谏别的?劝谏别的啥事啊?
比如说,现如今皇帝子嗣少啊。
原来如此,言官们恍然大悟,天家无私事,即使是北京城的城墙,都不足以阻挡言官们的喷子嘴,更何况是薄得不值得一提的宫墙?
皇上要广布恩泽啊,身为皇帝,才两个儿子,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后宫里的皇后也不合格,一定是自己独霸后宫,不让皇帝接触其他妃子了,这样的皇后实在是失德,应该改正。
“怎么好好得又牵扯到我了。”王喜姐埋怨道。本来言官们都把目标锁定到自己丈夫身上的,怎么视线转移到宫里,自己也成了他们的目标了。自己的母亲还跑到宫里劝慰自己,还说让自己不要一个人霸着皇帝不放,反正嫡长子已经是自己的儿子之类的。
“只是言官们闲着无聊,自己没事找事做而已。”万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非常尴尬地说道。
“这还是你的责任。”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皇后王喜姐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申时行,给言官出了个什么破主意,从来只有他拿内阁当挡箭牌之说,现在内阁竟然也拿他来吸引火力了。
就不该让他连任,万历心中愤愤地想到。
张居正回家丁忧已经归来,按照万历的想法,这个自己的老师,有资格也有能力在担当下一任首辅的,反正申时行貌似在历史上活的年龄不小,等下一任首辅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个想法,却被张居正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到京城见一见老朋友就行了,内阁以后还是交给汝默他们吧。”张居正对于万历的提议,只是淡淡地说道。“皇上若是不插手政事,微臣倒是还能在勉强干上几年。”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年幼时万历还能以提意见的方式干预张居正的施政,然而现如今,张居正已经回乡丁忧了五年,申时行也不是独断独行的张居正,万历随时随地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颁布着自己的旨意,让他重新回归到五年前那样,一切都由张居正说的算,自己这个皇帝只能辅助的日子,万历怎么也不会接受的。
申时行是个老好人,虽然同样不希望皇帝过于干涉内阁处理事务,但对于皇权,却还是抱有较大的尊重性的,这样既能帮助自己处理政事,又不会妨碍自己插手朝政的好内阁,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首选,所以,申时行还是有必要在干上一届的。
“这个申时行,打的一手好太极。”没想到老好人还有把自己推到前面当挡箭牌的一天,万历心中不由暗骂申时行狡猾。
“皇上还是不要在后宫讲政事要好,免得到时候言官们再说后宫干预政事。”见到万历又想在自己面前谈政事,王喜姐提前打预防针道。
“额。”万历看着端坐着不说话的王喜姐,尴尬地笑了笑,确实,王喜姐要是不打断,他很快就要说上一大通和内阁有关的事情了。
“那睡觉,就睡觉。”讪讪一笑,万历说道。
“哀家今天不舒服,皇上去别处睡吧。”说着,径直把万历给推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我到底是不是皇帝。毫无形象地坐在宫外的石阶上,万历气愤地想到。
是人都知道大明产悍妇,浩命夫人在家能把大臣的乌纱帽摘了踩上两脚,没人知道大明的皇后连皇帝的冠冕都踩过。
“皇上,今晚……”看着萧瑟风中的万历,同样顶着夜风的张鲸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晚睡书房。”万历瞪了一眼张鲸,恶狠狠地说道,自己不是惧内,但就是皇帝,也是要学会哄老婆的。
第84章 悲剧的利玛窦
是谁说的封建时代女人地位低下的,要是万历能够穿越回去,肯定狠狠地给他一个巴掌,告诉他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的道理。
一句明清妇女地位低下就笼统地把事情给概括了,殊不知,翻开史书和历史传记,有明一代,悍妇到底有多少。
大臣就是在家被自家妇人欺负了,跑到朝堂上说理也说不清,单单是传到万历耳朵中的,就有不少,其中也有六部尚书侍郎家中的事迹,勋贵家庭中那就更不要提了。就比如戚继光的妇人那样让老戚说话都不敢直起腰凶悍的母老虎,在大明,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几十岁的老太太走在京城之中,就是遇到大臣的轿子,也敢直接走过去,丝毫不用让道,社会风气如此啊。
更何况,这帮女人背后,还有个强大的支持者,大明妇女最高的领袖,皇后娘娘,连皇帝都能赶到门外的女人。
说到底,没地位的是从事贱业的歌女,或者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下的小三,和丈夫对等的正妻,在社会风气上,并不比丈夫地位低下。
明明是封建男权社会,竟然和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虽然这个时候明明可以跑到其他宫里去,但这纯属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万历才不会那么傻呢,大明从皇帝到大臣一律都有气管炎的属性,但身为皇帝,同样要有自己的手段。
“皇上,娘娘说夜里天寒,皇上还是早点回宫里休息,不要累着了。”隔了不到一个时辰,皇后宫里的宫女就进来轻声说道。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万历微微点了点头,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手中的书上,背后却给张鲸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当皇帝不容易,除了要应付大臣之外,宫里也要劳费心思的,杂家这些奴婢们看着都心疼啊,张鲸看着万历,内心同情地想。
………………
当“荒淫无道”的大明皇帝还在皇宫里想着怎么讨好自己的妃子,远在大明南方的海港上,一艘西式货船停靠在岸边。
一群抱着自己坚定信仰的人,第一次踏上大明的土地。
“我是来自‘天竺’的传教士,希望能够在这片土地上侍奉伟大的天主。”操着自己半生不熟的汉语腔调,利玛窦吃力地表明自己来意。
“抓起来。”听了他的话,负责登记的大明官吏一摆手,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是传教士,是天主派往东方的传教士,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尽管利玛窦奋力地挣扎,但身材瘦弱地他,哪里会是大明官衙里的恶仆的对手,直接了当地被带了下去。
“下一个。”翻到下一张登记表,小吏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是商人,来大明做生意的葡萄牙商人,这是我的证明。’老老实实递上自己的通行证,后者紧张地说道。
“恩,下一个。”点了点头,小吏继续说道。
…………
小黑屋,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个大蜡烛,利玛窦被固定在一侧的椅子上,手脚都被镣铐紧紧地锁住。
另一面,穿着飞鱼服地锦衣卫笔直地坐着。
“姓名。”
“利玛窦。”
“原名。”
“马提欧,马提欧·利奇。”
“来自哪里?”
“我是天竺来的传教士。”
抬起头,负责记录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说道:“天竺信天主教?我记得,这是欧罗巴人信奉的宗教。”
额,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亚洲人是欧洲人啊,利玛窦尴尬地想到。
“国别。”
“意大利。”
“不是西班牙?”微微抬起头,飞鱼服装的男子问道。
“不是。”摇了摇头,利玛窦否定道:“我是一个意大利人。”
“职业。”点了点头,对方继续记录到。
“啥是职业?”
“就是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信奉以及侍奉天主的修士,是一名虔诚的传教士,我信奉主,侍奉主,我……”
“少废话。”锦衣卫打断到。“你来大明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在东方的土地上侍奉主。”
“啥?说人话。”
“来东方传教。”这个可恶的明朝官吏简直不可理喻,拉拢着脑袋,利玛窦老老实实回答着问题,心中嘀嘀咕咕地想到。
“在大明有没有认识的人。”
“教堂里的传教士。”
“一起来的还有谁。”
“麦安东神父,罗明坚神父,以及同样的许多修士。”
确认属实,一笔一划的写好这几个大字,锦衣卫合上自己的文书,整个身体向前倾斜,用手调整了一下蜡烛,使利玛窦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五官。
难道如同传闻一样,这里的人有许多都是同性恋,看着离自己很近,苍白色的脸,利玛窦心里忐忑地想到。
“洋和尚。”锦衣卫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大明是个宗教自由地国度,不会禁止人们信仰任何宗教的,除非是十恶不赦的邪教,其余都可以在大明传播。”
“赞美主。”利玛窦低声到。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让这里的人,都信仰伟大的天主教。
“但是。”
利玛窦心里猛地一颤,紧张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
“麻烦下一次遇到盘查,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目的,愚蠢的借口不仅仅是给我找麻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明白吗?”
“明、明白了。”点了点头,利玛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努力地说道。
“很好,传教士,你可以走了,去传播你的天主信仰去了。”放下蜡烛,用钥匙打开固定利玛窦的镣铐,锦衣男子说道。
真是太可怕了,这些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简直就像遥远的梵蒂冈那里的宗教裁判所一样,单单是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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