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⑻局靸y、司空荀爽都曾先后聘请他做自己的幕僚,但都被他婉言谢绝。
至今为止,张纮从未出仕过一次,依靠自家的几亩薄田度日,生活过得极为清贫。
前些天,广陵太守陈登分别带着拜帖,到了张昭、张纮的家里去拜访,表明来意后,张昭、张纮均拒绝出仕。
陈登前后共计造访三次,但三次均被拒绝,张昭更是出言不逊,陈登一怒之下,下令士兵包围了张昭、张纮的府邸,威逼着张昭、张纮到彭城去投效张彦,否则的话,就满门抄斩。
张昭、张纮虽然不怕,但家里人却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即刻启程,结伴而行。二人经过一番奔波,这才抵达彭城。
彭城太守陈群率先接待了张昭、张纮,本以为二人是来投效张彦的,谁知道是来告状的,说陈登滥用职权,威逼他们。
陈群这才慌忙去找张彦,正巧在城门口碰见,两人便一起回到了州牧府。
张彦、陈群一起来回到了州牧府,来到门口时,张彦便看见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坐在大厅里,他询问了一下陈群谁是张昭,谁是张纮,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哈哈哈……”张彦抬起腿,一跨入大厅的门槛,便大声笑了起来:“两位先生远道而来,在下未曾远迎,深感抱歉,还望两位先生恕罪!”
张昭、张纮见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陈群紧随在那个人的身后,都打量了一番,见那人年纪轻轻,面目冷峻,容貌不凡,身材魁梧,双眸炯炯有神,虽然只穿了一身劲装,但也不难看出,此人应该就是徐州牧张彦。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张昭、张纮纷纷打量完毕,心中都是一阵暗叹,绝对没有想到,张彦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张昭、张纮虽然内心里有着一丝怒气,但还是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张昭率先向着张彦便拱手叫道:“草民张昭……”
张纮紧随其后的拱手道:“草民张纮……”
“拜见大人!”张昭、张纮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急忙摆手道:“两位先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免礼……”
话音一落,张彦便冲门口站立着的家丁喊道:“快沏两壶好茶过来,我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两位先生,再告诉厨房,准备酒菜,我要……”
张昭突然打断了张彦的话,朗声叫道:“大人!”
张彦望着张昭,拱手道:“子布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昭见张彦如此低声下气,语气平和,态度温和,丝毫不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虽然张彦如此客气的对待他们,可他却不想客气的对待张彦,厉声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吃喝,我们只想来向大人讨个公道。”
“公道?子布先生,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张彦道。
张昭气愤的将陈登包围自己府邸,用他全家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彦听的连连点头,等到张昭说完之后,张彦这才说道:“陈元龙做的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了,对待两位先生这样的名士,怎么能够这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登三番四次的登门拜访,两位先生都不领情,换做是我,我也生气了。你们要公道的话,来找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陈元龙没有做错,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因为是我给他下达了命令,让他这样做的!”
张昭、张纮、陈群听后,都是一脸的惊讶,陈群急忙拽了拽张彦的衣角,小声说道:“主公,你怎么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这些?这样一来,他们对主公岂不是更加敌视了?”
张彦嘿嘿笑了笑,却并不回答陈群的话,反而对张昭、张纮说道:“你们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我也知道,曾经有无数人想请两位先生出仕,结果都落得无功而返。我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先礼后兵。既然你们不愿意自己过来,我只好把你们逼来。因为,我实在是太需要两位先生的帮助了。”
“卑鄙!无耻!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张昭骂道。
张彦装作没有听见,对张昭的谩骂声更是充耳不闻,反而嘿嘿笑道:“子布先生骂的好!我是卑鄙,我是无耻,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小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人。既然礼贤下士对两位先生没用,那我唯有运用小人的手段了,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如何能在这里相见?”
张昭、张纮都一言不发,竖起耳朵倾听着张彦要说些什么。当他们听到张彦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时,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人的心里竟然对张彦起了一丝敬意。
“能这么说诋毁自己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公他到底想干什么?”陈群想不明白,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张彦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百姓饱受战乱,流离失所,良田更是被荒芜。我徐州也不例外。曹操率军两次攻入徐州,这边刚退走不久,那边袁术又来攻击,我身为徐州牧,肩负起保境安民的责任,虽然分别击退了曹操、袁术,但也从此和他们结下了仇怨,他们势必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徐州的。你们都是州中名士,个个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到了很多治国之术,安民之道,可是你们却不愿意把自己所学的奉献出来,造福百姓,却非要藏着掖着。那么我请问你们,你们既然不打算出仕,又学那些治国之术有什么用?学而不用,你们连一个平头百姓都不如。在别人的眼里,你们是鼎鼎大名的名士,但在我眼里,你们确跟百姓没有什么不同,至少百姓还能在关键时刻投身到军队当中,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而你们两个名士又能做些什么?”
这一段话,张彦说的铿锵有力,张昭、张纮都听的仔仔细细,两个人更加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都因为张彦的这番话,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学而不用,那学来又有什么用?”张昭、张纮都在扪心自问,同时也被张彦的这番话深深的感动了。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纮突然开口说道:“大人的这一番话很是精辟,也说的极有道理。我们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了不少治国之术,安民之道,但如果学而不用的话,那我们又学来干什么?今日听了大人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实在是受益匪浅。”
顿了顿,张纮继续说道:“这一阵子,我时常听人提起大人,也知道大人为徐州付出了很多。大人求贤若渴的心理我们也能理解,但人各有志,大人不应该强迫我们吧?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大人是个明白之人,我想大人应该很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吧?”
“如果两位先生真的不愿意出仕,我也不会咄咄相逼,只是,今生今世,两位先生可能就要永远待在彭城了。既然我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两位先生都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无论落入到了谁的手中,都可能成为我的敌人。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够理解……”
“难道你要囚禁我们不成?”张昭朗声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0章100盐商造反
“子布先生猜测的没错,如果你们不肯出仕为我效力,为了防微杜渐,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即便我会被天下人谩骂,也在所不惜!”张彦态度坚决,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在所不惜!”张纮突然笑了起来,“大人居然可以卑鄙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不过,这也正好向我们展示了大人的为人,可以让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对你也有了一些了解……”
说到这里,张纮看了张昭一眼,拱手问道:“子布贤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昭笑道:“我可不喜欢被人像犯人一样囚禁着,我还想凭借我的双脚,到处走走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再折腾了,赶紧拜见主公,救出家人要紧!”张纮道。
张昭点了点头,和张纮一起,向着张彦便拜道:“主公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张彦愣在了那里,刚才他和张昭、张纮还唇枪舌剑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张昭、张纮就开始参拜自己了。
他的头有些发懵,暂时还没有想到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陈群登时喜笑颜开,这才知道,张昭、张纮刚才是故意在考验张彦的。他见张彦一动不动的,便立刻推了张彦一把,说道:“主公,两位先生已经答应出仕了!”
张彦听到陈群的话后,这才恍然大悟,顿时开心不已。不过片刻之后,他却又有点沮丧了,望着张昭、张纮二人,询问道:“你们当真是已经答应了要出仕吗?”
张纮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既然决定了出仕,就永远不会反悔。主公能够在我们面前表露出如此率真的行为,这就说明主公对我们是真诚实意的,并未加以掩饰,虽然说我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逼无奈,但投效到主公这个真小人的帐下,总比跟着那些伪君子要强上许多。”
“不仅如此,主公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都令我等印象深刻。”张昭道。
张彦确定张昭、张纮是真心投效了自己,高兴之余,当即任命张昭为别驾从事,张纮为治中从事。
随后,张彦摆下酒宴,让陈群、陈珪作陪,好好的款待了张昭、张纮一番。
宴会上,张昭、张纮知道张彦求贤若渴,于是一起向张彦举荐了三个人才,分别是彭城人严畯、淮阴人步骘、阳都人诸葛瑾。
严畯、步骘、诸葛瑾这三人目前都在江都,都曾去拜访过张昭、张纮,张昭、张纮分别各写了三封信。
张彦于是派人带着这六封信,火速赶往江都,征召严畯、步骘、诸葛瑾三人,并下令让陈登派人护送张昭、张纮的家人到彭城来居住。
大厅里,众人其乐融融,张彦更是因为张昭、张纮的投靠而感到开心不已。
忽然,徐盛面色沉重的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低下身子,贴在张彦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张彦听后,本来喜悦的脸上登时变得愁云惨淡,手中的酒爵也因为震惊而掉落在地上。
陈群、陈珪、张昭、张纮等人见了,都异口同声的问道:“主公,出什么事情了?”
张彦缓缓的站了起来,悲伤的说道:“陶使君已于昨夜驾鹤西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哀伤。
张彦朝着众人拱手道:“若是没有陶使君,也不会有我的今天,陶使君病故,我又怎能不去?我这就去郯城,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子布先生、子纲先生多多包涵……”
陈群抱拳道:“主公,处理陶使君的后事紧要,主公还是快些去吧。两位张先生我会代替主公招待好他们的。”
张彦点了点头,又向众人辞别,这才离开。
他出了大厅,让人牵来了他的乌云踏雪马,跳上马背上,星夜前往郯城。
此时的郯城,阴云密布,陶谦的死讯已经在郯城传开,整个郯城都为陶谦披麻戴孝。
张彦马不停蹄,不眠不休,于子时赶到了郯城,尚未进城,便感受到了一股子悲凉。
守城的将士得知张彦到来,急忙打开了城门,并告知张彦陶谦灵堂所在。
陶谦的灵堂设立在陶谦的府邸,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就连琅琊相孙乾也出现在这里,满是伤悲。
张彦大踏步的走进了灵堂,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看。
“大人,我父亲他……他……”陶商、陶应两兄弟一起走了过来,泪眼婆娑的道。
张彦安慰了陶商、陶应两句,径直走到了陶谦的棺椁那里,最后看了一眼陶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后退了两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陶谦的棺椁便磕了几个响头。
“陶使君!请一路走好!我会继承你的遗志,好好的经营徐州的!”张彦两眼泪汪汪的道。
围观的人都看的仔细,见张彦对陶谦如此重情重义,更加佩服起张彦来了。
按理说,陶谦已经卸任,病故之后,张彦身为新的州牧,可来可不来的。
可是,张彦不仅来了,还来的那么快,当着大家的面来给陶谦送行,这份情义,肯定会为人所乐道的。
“主公,节哀顺变吧!”东海太守糜竺走到了张彦的身边,缓缓的说道。
“何时出殡?”张彦不紧不慢的问道。
糜竺道:“如今天气炎热,入殓后,不宜置放太多时间,以免遗体受损。我和陶使君的家人商议过,都一致决定,明日出殡!”
张彦没有再说话,一直跪在陶谦的灵前,始终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糜竺想去搀扶,张彦却说自己要守一夜灵,被糜竺、孙乾等人劝了下来,这才起身,由陶商、陶应守灵,而他则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