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太史慈刀枪并举,两个人一出生便使出平生所学,但见太史慈长枪如同灵蛇一般,变化多端,深不可测。而许褚的刀法却板正有眼,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哨动作,但每一招一式,却都暗藏威力,愣是挡下了太史慈的一连串攻击。
比武一开始,太史慈便采取了疯狂的攻势,使出了浑身解数。而许褚则刀法精湛,始终护住自己周身,防守的密不透风。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很快便缠斗了三十招,但却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忽然,许褚刀法一变,登时展开了凶猛的攻势,这一次则换做太史慈防守了,两个人又斗了三十招,竟然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
两人越斗越勇,谁都不愿意停手,都想当胜利者,想把对方击败。
然而,两个人旗鼓相当,却胜负不分。
张彦、徐盛、牛金等人看的真切,见到两人如此酣战,都惊讶无比,同时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若是被攻击的是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防守?
渐渐的,许褚惊人的武力得到了徐盛、牛金的承认,都不禁发自内心的佩服起许褚来了。
又斗了三十招,两个人已经缠斗了九十招,太史慈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就连攻击和防守也慢了许多。
相较之下,许褚却体力充沛,始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或采取攻击,或采取防守之势。
张彦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这一战的结果,如果再战下去的话,太史慈很有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给许褚。
不过,张彦并不希望这一幕发生,于是朗声喊道:“好了好了,都适可而止吧!”
第0章098开采铁矿
张彦制止了许褚、太史慈的打斗,两个人放下兵器后,起初还是气喘吁吁的怒视着对方,过了片刻,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史慈当即抱拳道:“今日与你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你武艺高强,不在我之下,我对你心服口服,这个虎威校尉,你当的!”
“哈哈哈……你也不赖嘛,以后我们可一定要经常切磋切磋才行。”许褚也爽朗的笑了起来。
牛金、徐盛对许褚的武力也很是佩服,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喜笑颜开了。
张彦见许褚、太史慈二人惺惺相惜,也是一番开心,毕竟都是他的属下,若真是闹僵了,反而不好看。这样的一个其乐融融的结果,是他最想看到的。
“好了,我们再一起进去饮酒吧!”
随后,众人一起重新进入了大厅,这一次,大家都开怀畅饮,许褚、太史慈更是比拼起了酒力,结果太史慈酒力不如许褚,喝的酩酊大醉,被牛金、徐盛抬回了家里。
酒宴散后,张彦单独带着许褚在彭城里转了一圈,向许褚介绍彭城里的情况。
不知不觉,张彦和许褚一起来到了武库,张彦兴致勃勃的进入武库巡视了一番,结果发现,武库里所陈列的武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武器上还布满了蜘蛛网,这些武器都是铁质的,加上武库里比较阴暗潮湿,武器都锈迹斑斑的。
张彦巡视一圈后,便让人叫来了管理武库小吏,拿着一柄长矛便横在了小吏的面前,喝问道:“这样的武器,能用吗?你是怎么管理武库的?”
“主公息怒,小的接手时,就是这样的……”
“你接手时就是这样,那你就对武库不管不问了是吧?还好我今天闲来没事,亲自来视察了一番武库,如果这样的武器发到了士兵手里,他们如何上战场?你身为武库的管事,应该知道如何保养武器,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听之任之,如此不负责的管事,我要你何用?”
张彦气愤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当啷一声响,锈迹斑斑的长矛头部竟然一碰就断了,铁器氧化的非常厉害。
他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惊讶无比,他只知道武库里存有一批兵器,但这批兵器是什么年代铸造的,他就不得而知了。看这长矛一碰就断的样子,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
不光这里的武器如此,就连整个军队,武器的质地都不怎么好。冷兵器时代,打仗的时候一是靠勇气,二是靠兵器,如果兵器足够锋利,能够达到削铁如泥的程度,那么这样的一支部队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王者。
突然,张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冶铁,重新打造一批崭新的兵器,把军队现有的武器全部更换掉。
他的脑海中有着超越千年的知识,而且他所占据的徐州地底下蕴藏着丰富的煤、铁等资源,他完全可以大胆的来利用这些资源,武装自己的部队,保护自己的民众。
一想到这里,张彦也没有责怪武库管事的心思了,他让许褚先去军营安抚带来的四千部众,并且把这四千人全部归到了许褚的部下,他则径直朝太守府走去。
彭城的太守府里,太守陈群正坐在大厅里批阅公文,突然见张彦到来,急忙放下手头上的公文,前去迎接。
“主公远道而来,长文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张彦摆手道:“长文,我一向不喜欢这样、那样的繁文缛节,你以后就不用再这么麻烦的拜我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陈群道:“主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属下能够办到的,一定不会往后托。”
“你可知道,徐州境内,哪里有铁矿吗?”
陈群愣了一下,反问道:“彭城境内便有铁矿,难道主公不知道吗?”
张彦也是愣了一下神,问道:“彭城境内就有铁矿?”
陈群道见张彦如此迷茫的样子,不用说也猜的出来,张彦肯定不知道彭城境内有铁矿的事情。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住,便展露了出来,脸庞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笑什么?”张彦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问道。
陈群止住了笑意,这才说道:“我在笑,亏了主公之前还做过彭城太守,居然连彭城境内有铁矿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主公是在骑着驴找驴,所以才会发笑。”
张彦道:“我虽然曾经担任过彭城太守,但公务大多都是交给陈登去处理的,所以没有留意过。”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怪不得主公,彭城原本设有铁官,专门管理铁矿开采、制造铁器等事。后来黄巾起义之时,铁官被开采铁矿的百姓所杀,而矿坑也被黄巾兵占领,后来虽然平定了叛乱,但铁矿开采一事,也就此搁置。如果主公想要开采铁矿,只需重新任命一个可靠官员来担任铁官,再招募一些百姓前去矿坑开采即可。”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直到此时,张彦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脚下踩着一座宝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所在的彭城,应该就是当代的徐州,徐州煤炭、铁矿等资源都很丰富,他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不仅要开采铁矿,还要开采煤炭,双管齐下。
随后,张彦又向陈群请教了一番,这才知道,徐州境内,除了彭城有铁外,还有几处盛产铁矿的地方,分别是东海郡的朐县,广陵郡的堂邑县,以及下邳城。
除此之外,兖州泰山郡的赢县也是盛产铁矿的地方。张彦向陈群说出自己像开采铁矿,打造兵器、战甲的心思,得到了陈群的支持,并主张分别在彭城、朐县、堂邑、下邳、赢县五地设立铁官,专门负责开采铁矿,冶炼铁器的事情。
另外,陈群又向张彦建议设立盐官,徐州靠近大海,是个产盐的地方,盐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用品,在各地产盐的地方设立盐官之后,不仅可以对盐商收税,还可以制造官盐,稳定商盐的价格,打击奸商的投机行为。
张彦听后,觉得陈群的建议非常可行,但唯独缺少一个可以前去执行的得力助手。在陈群的建议下,张彦让东海太守糜竺专门负责管理盐、铁之事。
糜竺世代经商,其产业也涉及盐、铁,他有着丰富经营和管理的经验,是首选之人。
张彦于是叫来了陈珪,说出自己的想法和陈群的建议后,陈珪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张彦便让陈珪起草公文,他则加盖印绶,并派人火速送到东海郡的郯城,让糜竺全权处理此事。
不过,张彦却亲自负责在彭城开采铁矿,冶炼铁器的事情,毕竟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容易管理。
当天傍晚,檄文便张贴了出去,开始招募青壮年成为矿工,而他则带着一群人,亲自去矿坑视察了一番。
铁矿的矿坑位于彭城的东北部的微山湖附近,张彦率领亲随前去堪称了一番地形,并且选择了一个较为平坦的位置,做为建造冶炼厂的地方。
汉代的冶炼技术已经到了非常发达的地步,百炼钢就是在这个时候应运而出的。
张彦不仅仅是要开采铁开,还要冶炼铁矿,招募铁匠,在此处就地冶炼,打造成各式各样的兵器,并且还要锋利无比。而他也准备用这样的武器,来装备他的整个军队。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彦一直在忙着招募矿工,建造冶炼厂的事情。经过几天时间的招募,终于得到了一批数百人的队伍,正式开始开采铁矿。
但冶炼厂,却正在兴建途中,还有铁匠,都在紧锣密鼓的招募当中。
张彦每日早出晚归,辛苦非常。不过,在张彦看来,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切进入正规之后,张彦便遴选了一位铁官,专门负责在彭城开采铁矿,兴建冶炼厂,招募铁匠的事情。
这天中午,张彦从矿坑回来,刚进入彭城,便见陈群满脸愁容的站在城门口踱着步子。
陈群一看到张彦归来,立刻迎了上去,慌里慌张的拱手道:“拜见主公!”
“长文,何时如此慌张?”
“启禀主公,名士张昭、张纮已经到了彭城,如今正在大厅里等候主公的接见!不过……”
“不过什么?”张彦问道。
陈群道:“不过张昭、张纮的脸上都有些不悦,我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陈登前去拜访二张时,二张不愿意出仕,陈登便让人将二张的家人给关押了起来,威逼着二张到彭城来投效主公……”
“哈哈哈……真看不出来,元龙竟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公,你居然还在笑?陈元龙此举惹怒了二张,二张虽然来了彭城,却不是来投效主公,而是来告状的。”
“管他们来彭城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张彦嘿嘿笑道。
陈群听后,忙劝道:“主公,张昭、张纮都是海内名士,都有经天纬地之才,若他们二人倾心相投,必然可以助主公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就算他们不愿意出仕,陈元龙也不该用如此做法,来激怒二张。如此一来,就算主公再怎么礼贤下士,二张估计也不会投效主公了。”
张彦道:“长文,你的担心我都明白,只是有时候,对付这些老顽固,也应该用一下非常手段。即便二张不投效我的帐下,我也绝对不会放二张离开彭城,去投效别人。走,且陪我进去,会一会这鼎鼎大名的二位名士!”
第0章099学而不用
彭城州牧府的大厅里,坐着两个身穿长袍的中年汉子。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眉头紧皱,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面矗立着形似鹰钩的鼻子,方硕大口,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正是张昭张子布。
而坐在张昭对面的则是张纮张子纲,与张昭的伟岸身材相比,张纮倒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他个头矮小,圆脸膛,单眼皮,双眼细小,似闭非闭,似睁非睁,但道道精光却从那细小的眼帘中射出,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张昭、张纮都是因为避乱,才将家迁徙到江都的。本来他们都想过江来着,但因为袁术与刘繇相争,江南治安不好,又多有山越百姓为害郡县,所以这才打消了念头,暂住江都。
他们两个人原本并不认识,只是彼此听闻过各自的名声罢了,住在江都之后,才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慢慢的熟络了起来,结果一见如故,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己。
张昭性格刚正不阿,敢于直谏,而且多少也有一些固执,加上他一向快人快语,曾经得罪过很多了。所以,他虽空有一身才华,却一直未能得到施展抱负的平台。久而久之,张昭心灰意冷,早早的就退出了官场,一心扑在学习上,博览群书,时而还会因为生活之窘困而不得不外出办学,收徒授课。
曾经,陶谦想聘请张昭当别驾,但张昭不喜欢陶谦的为人,所以一口拒绝。陶谦认为张昭不尊重自己,下令把张昭给抓了起来,关进了地牢。幸得张昭的好友赵昱一番苦劝,陶谦才肯放张昭离开。
自此后,张昭便迁居到了江都,离陶谦远远的。
而张纮则与张昭不同,也许是因为张纮略大张昭几岁的缘故,他的性格沉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而且为人清高,一向不喜欢和外界往来,一门心思的专心读书。后来被人举荐为茂才,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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