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多年来杨阜在凉州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声望,只要他振臂一呼。招揽个数千人不成问题。
这一夜,两个人聊的很彻底,具体该怎么办,两个人也都有了计划,于是,在决定好一切后,便开始分头行动,着手部署一切。
由于徐庶被严密监视着,所以徐庶行动不便,这些事情,绝大部分都只能通过杨阜来完成了。徐庶为了刺激杨阜为朝廷效力,甚至私自许诺杨阜,只要他帮助自己颠覆了马超在凉州的势力,他可以保举杨阜担任凉州刺史。
谁知道,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到刺激作用,反而惹怒了杨阜。
杨阜生气的说道:“徐大人,如果我真的是那种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我早就在朝中封侯拜相了,又何故在此地谋划?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完全不在乎名利,而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是徐大人认为我只是贪图名利的小人,投机而为的话,那可真是羞辱了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凉州的太平,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朝廷的大一统,绝非是为了一己私欲!”
徐庶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杨阜真的是那种大公无私,道德高尚的人,是他太过势力了,才会以为杨阜帮助自己无非是为了日后担任凉州的刺史。他急忙向杨阜连连赔不是,这才得到杨阜的原谅。
两个人分开之后,已经是平明时分了,徐庶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处,虽然一夜未眠,但是至少落实了一些实事,而且有了杨阜的帮助,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显得有些轻松和从容了。
第二天,两个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由于大雪封住了整个大地,积雪足有一人多深,根本无法进行春狩,再加上马超、庞德、马岱等人都不在,而且只有杨阜一个人到来,大家也都没有了兴趣,本年的春狩就等于不了了之了。
杨阜离开了姑臧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雪停住的时间里,杨阜便从姑臧返回陇西,这三天的时间里,杨阜在姑臧城里被徐庶热情的招待着,有些时候就他们两个人的时间里,则继续商量着今后的对策。
三天时间里,徐庶和杨阜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同时惺惺相惜,临走时竟然是难舍难分。
这一切,身为武威太守的庞柔,虽然看在眼里,却由于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和接触,所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单纯的以为,两个文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和不舍。
杨阜离开姑臧之后,先回到了陇西,然后秘密召集宗族兄弟,进行一番商议之后,杨氏宗族里虽然也有反对者,但只是寥寥,绝大多数人都支持杨阜暗助摄政王,恢复凉州上方的朗朗乾坤。
于是,杨阜便让兄弟杨岳、杨凌、杨钊三人分别出去联络他在凉州的友人,而他则亲自去酒泉,找自己的表兄姜叙,让其助自己一臂之力。为了万无一失,杨阜出发前先去了一趟他的姑姑家里一趟,他的姑姑是姜叙的母亲,他向姑姑表明了心迹,得到姑姑的赞许和同意,更写下了一封亲笔书信,让他带去给姜叙,大致内容是让姜叙听从杨阜的安排,跟随杨阜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不求回报,但求问心无愧。
杨阜带着姑母的亲笔书信,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酒泉,由于他是商客打扮,所以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而他进入城中之后,便直接去找了姜叙。
姜叙听说杨阜来找自己。感觉很是诧异。他和杨阜虽然是表兄弟。但是两个人的兴趣和爱好各不相同,姜叙喜好舞枪弄棒,杨阜则喜欢诗词歌赋,即便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久而久之,两个人长大后就没有怎么联系过,只是偶尔会听亲戚提起对方而已。
杨阜贵为陇西太守。又是凉州牧马超所器重的人,这一点姜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从杨秋口中知道的。但是,在杨秋这里,除了姜叙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他和杨阜还有着这样的一层亲戚关系,他从未向人提及过,而且两个人所处的圈子不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交际。
所以,杨阜的到来。令姜叙感到无比的诧异。
姜叙的府邸里,当姜叙见到远道而来的杨阜时。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感,他看到杨阜的打扮,反而更加怪异,皱着眉头,说道:“按理,你官阶比我高,我应该进行参拜才对,可是你今天穿成这样,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来到了这里,既然你没有穿官服,我也就不用用官场上的话语来称呼了。义山,你突然如此打扮的来到了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伯奕兄,你我虽然不怎么来往,但好歹也是兄弟,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伯奕兄商量。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杨阜便拿出了一封书信,直接交给了姜叙。
姜叙一看到那封信,虽然没有拆封,但是他就已然知道这是母亲写给他的书信了,因为只有他母亲会用那种东西封口。他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一览,信中尽是母亲对他的叮咛和嘱咐,大致是说,杨阜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需要姜叙的帮助,请姜叙不遗余力的帮助杨阜,并且听从他的安排。
姜叙是个有名的孝子,母亲杨氏是杨阜的亲姑姑,姜姓也是凉州大姓,他父亲和母亲当年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好景不长,父亲英年早逝,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还教导他如何做人,期间更是得到了母亲娘家杨氏的不少帮助,而姜叙在年幼时,也曾因为家境贫困而寄养在外公杨氏家里,所以姜叙和他母亲,对杨氏都有一种感恩之心,就连姜叙娶妻生子,杨氏也经常往来。
所以,当姜叙看完了母亲杨氏的这封书信之后,抬起头,一改刚才的面容,变得冷峻起来,抱拳对杨阜说道:“杨大人若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姜叙定当不遗余力的帮助大人。”
姜叙叫杨阜大人,明显是已经正视杨阜了,但姜叙问都不问是什么事情,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杨阜听完姜叙的话后,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便对姜叙说道:“伯奕兄,我想见一见杨太守!”
姜叙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非见不可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杨阜道:“于公于私,我非见不可,还请伯奕兄代为安排一下吧……”
姜叙问道:“我能知道母亲所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吗?和杨太守又有什么联系吗?”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我的表兄,理应知道……”
于是,杨阜便将整件事情都说给了姜叙听,姜叙听后,对杨阜另眼相看,没想到表弟文弱的身躯里面,居然还敢干出这样的大事来。
于是,姜叙便对杨阜说道:“和杨太守见面的事情,我来安排便是。不过要我帮忙说服杨太守,只怕比登天还难。实不相瞒,我虽然是杨太守最信任的人,但也没有达到和杨太守无话不谈的境界,而且杨太守性格孤僻,怪异,我只是担心你无法劝说他,反而遭来了杀身之祸……”
杨阜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跟一个庸才又有何区别?请兄长尽管安排我们相见,如果成功,兄长便是首功,如果不成功,我断然不会将兄长供出来!”
姜叙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姜叙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兄长息怒,我绝不是那个意思,还请兄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我万一出事了,断然不会连累兄长。”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已经连累到我了,不管怎么说,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希望你失败,因为你一旦失败,就会牵连整个家族。你的决定我不会反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即便摆在你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也要闯过去!”
杨阜朝着姜叙深深的拜了一拜,对姜叙说道:“兄长的话,义山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所以,我需要兄长的鼎力相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0章802太守杨秋
禄福城,太守府,杨秋刚刚从校场上归来,一身臭汗的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胡人的躺椅上,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自从去年马超归顺大汉朝廷,并且依靠朝廷的大军将支离破碎的凉州统一起来之后,凉州境内已经太平了许多,尤其是凉州西部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地,非常的明显。以前这里马贼纵横,商队、行人走这条路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现如今,各路马贼都被马超给整合了,编入了凉州的军队之中,一些大奸大恶的马贼,则全部被马超清理干净,廓清了丝绸之路上的不安定因素。
除此之外,马超更是派遣军队在这条丝绸之路上往来巡查,其目的就是确保整条丝绸之路的畅通。而文武兼备的杨秋,则是马超比较器重的一个人,为此,马超专门让杨秋带兵到酒泉驻守,并且举荐他为酒泉太守,以太守身份,统领凉州西部的兵马,负责看守这里的安宁。
这之后,丝绸之路上由于很少有马贼出没,加上大汉朝廷加大了丝绸之路上的贸易,有朝廷的商队,也有民间的商队,逐渐让这条失去光彩的丝绸之路又得以活跃起来了。
凉州因为地处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上,因此而变得勃勃生机。
不过,这样的场面,在马超率军离开凉州去平定西南后,渐渐的有所衰退,马超在凉州的威望太高。在羌胡心中也颇得人心。所以他在的时候是一个样子。不在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
虽然凉州境内总体环境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有一伙儿马贼经常活动于敦煌和酒泉之间,专门劫掠过往客商,已经制造了几起惨绝人寰的惨案,其中有三起案子都在酒泉郡境内,这让身为酒泉太守的杨秋感到很没有面子。
于是乎。杨秋便点齐部下兵马,三番四次的去捉拿这伙儿马贼,可是这些马贼如同一阵风似得,来无影,去无踪,和杨秋玩起了捉迷藏,半个月下来,杨秋只和这些马贼有过一次不算太亲密的接触,单从其面相和打扮上来看,不像是凉州境内的人。有点像是从西域来的人。
但由于这些马贼太过诡异,行踪也飘忽不定。所以半个多月来,杨秋始终无法正面和他们接触到,仅有一次也是遇到了寥寥的几个敌军斥候,被他射杀的一个人连尸体都被同伴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线索。
为此,杨秋感到很头疼,他还特意向敦煌太守索广、张掖属国都尉成宜发去了信函,要求他们联手对抗这些马贼。
但是,又半个月过去了,在三地协作对付这些马贼的时候,他们却销声匿迹了,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里一样,这一带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所以,杨秋这几天才难得有一些时间歇息,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军队必须时刻准备着,必须每日进行训练。
今日,杨秋就是刚从校场上训练完毕归来,虽然现在的气候还比较寒冷,但杨秋还是因为训练的时候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这里。
这些天,杨秋有些心力交瘁,感觉哪里都不顺心,就连坐在躺椅上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御敌的事情。
“太守大人!”杨秋身边的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杨秋拜了一拜,恭敬的说道。
杨秋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情?”
“姜长史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杨秋强打起精神,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对亲兵说道。
“喏!”
不多时,酒泉长史姜叙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毕恭毕敬的朝着杨秋拜道:“参见太守大人!”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也无需拘束,刚才听小六说,你有要事找我?”杨秋没有一点当官的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深得部下敬畏。
姜叙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无话可说,就赶紧滚出去,少他娘的打扰老子休息!”杨秋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读过一些诗书,也懂得一些礼仪,但是却始终改不了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他越是骂谁就说明他跟那个人的关系越好,不加以任何掩饰,没有一点做作,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好与坏都表现出来。
姜叙跟随杨秋多年,从杨秋手下的一个普通士兵做起,一步步的爬到了现在的长史的位置,也全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下来,如果姜叙还不知道杨秋的脾气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以往的时候,姜叙都会嬉笑着和杨秋调侃几句,可是今天,姜叙仍旧一脸严肃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杨秋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也一本正经的问道:“真的有要事?”
姜叙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却显现出了他内心的独白。
杨秋大马金刀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