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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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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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英,你来了。”张苞忙招呼一声。

    “瞧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快把眼泪擦了,多丢人!”胡玉英看见两人都红着眼,眼角还有泪痕,十年兄弟重逢,确实有些激动,忍不住张嘴调侃一句。

    “嫂子……”

    “别,石头哥,你还是直接唤我玉英好了。”

    “对,石头,我们三个打小一起长大,不用那么客气!”张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着那么客气干嘛?”胡玉英将酒菜摆放在桌子上道,“你们哥俩先喝着,我还有两个菜没炒呢!”

    “包子,玉英当年可没少欺负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气包,怎么的,怎么被你降服的?”

    “我俩情投意合,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张苞嘿嘿一笑,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来,走一个!”

    “啊,好多年没喝到财伯酿的酒了!”孟岩闭上眼睛,极度回味了一口道。

    “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偷酒喝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那一次在酒窖,咱俩差一点儿醉死在里头……”

    说起过去的事情,张苞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是滔滔不绝,说到最后两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石头,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这十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一个信儿都没有,真叫人担心呀!”话题最后还是回到了孟岩身上,这也是张苞心中的一个疑问,一个藏了十年的疑问。

    “包子,我不想对你隐瞒,但是我还不能说,总之,是一言难尽呀!”

    看到张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岩有些后悔跟他相认了,自己现在可以说朝不保夕,说不定就进去了,还说不现在定就一条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连累这个儿时最好的朋友、兄弟,锦衣卫办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这十年想必你也过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伤疤了,还是说一说你回来的打算吧。”张苞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岩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站起来给孟岩斟了一杯酒道。

    孟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张苞不问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饭分开十年,这种儿时最纯真的友情让他感到欺骗是一种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给要回来!”孟岩道。

    “石头,慎重呀,不是我这个兄弟没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现在被那个蓝斗给占了,他可是咱们这条胡同的一霸,你这样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对手牙!”张苞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所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蓝斗虽然霸占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没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岩道。

    “虽说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给了你,可那蓝斗背后势力大,难保不会偷偷的找人将补办地契和房契,到时候,就算你有这两样东西,又有何用?”张苞道。

    “我大明还是**度的地方,他蓝斗还能一手遮天?”

    “话虽然这么说,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只要没人举报,谁会跟一个手握实权的锦衣卫百户过不去呢?”张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没有,是我爹……”张苞顿觉失言,连忙打住了。

    “这件事跟财伯有什么关系?”孟岩顿时发现张苞言辞闪烁,话里有话。

    “不说了,石头,我们喝酒,喝酒!”

    “包子,你当我还是兄弟,你就告诉我,财伯他到底怎么回事?”孟岩道,财伯虽然是中年得子,可身体一直不错,虽说十年时间太过漫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一个健康乐观的人突然死了,总觉得有些蹊跷。

    “爹气不过那蓝斗占了孟叔的宅子,就跑去理论,被他的手下打伤,后来又去报官,没人敢受理这件案子,爹心结难解,觉得对不起孟叔,身体之后每况日下,两年前把面馆交给我打理,不久之后就走了!”张苞顿时泪如雨下。

    “什么,混账!”孟岩闻言,目呲欲裂,豁然站起身,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碗碟酒杯全都东倒西歪。

    “石头,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冲动,蓝斗是锦衣卫百户,上面还有千户马安做靠山,马家上面还有人。咱们斗不过他的!”张苞连忙道。

    “斗不过,也要斗,我孟岩贱命一条,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孟岩怒喝一声。

    “石头,你可千万别乱来!”

    “包子,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们夫妻的!”孟岩毅然决然道,老子身处狼穴卧底十年,可以说是历经艰辛,数次游走生死边缘,这些人可倒好,霸占了自己的老宅,还打伤了为自己鸣不平的财伯,令其郁恨而终,如果父亲的死还另有原因的话,不闹个天翻地覆,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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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闯南衙(求收藏,求推荐!)

    乾清宫,西暖阁。

    熏香缭绕、雾气升腾,宛若置身仙山云雾之间。

    一身材修长青年,长发梳于脑后,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黑色龙盘领衮服,腰间扎金玉琥珀透犀,长脸,清瘦,颌下无须。

    姓名:朱祁镇

    职业:皇帝

    朱祁镇出身于宣德二年十一月十一日,九岁登基,十六岁亲政,少年天子,意气风发,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主子,改进参汤了!”

    “先生来了!”

    “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好,还要奴婢干什么?”王振今年快五十岁了,永乐二十一年入宫,一晃二十四年过去了。

    把大好的青春都埋没在这宫院红墙之内,这才换来如今的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没有当初的勇气,如何能换来现在的权势!

    权力是如何来的,就在于眼前这个身穿龙袍的年轻人了,是主子,也是学生。

    这也是他王振这一辈子值得骄傲自豪的地方,能够给一位帝王当老师。

    尽管,史书上不会承认,但皇帝自己承认就足够了。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朱祁镇一边喝着参汤,一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

    “怎么,先生也学会朝中那些人的坏毛病,喜欢跟朕藏着掖着了?”朱祁镇呵呵一笑,将汤碗交给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道。

    “这倒不是,有趣的事情倒是有这么一件!”王振略微迟疑了一下,低头道。

    “说来听听!”朱祁镇闻言,走下龙椅道。

    “今天在朝阳门附近的思诚坊发生了一件案子,一名锦衣卫百户在自家门口被人成了猪头,还被抢走了官袍和腰牌!”王振道。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人胆子倒是不小!”朱祁镇微微惊讶道。

    “是的,现在这个人已经被全城通缉,相信很快就会将其缉拿归案!”王振道。

    “先生,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袭官案子,没趣,没趣!”朱祁镇摇手道。

    “主子,锦衣卫是天子亲卫,狂徒袭击天子卫率,这可不是小事了!”王振道,“何况,之前没有过。”

    “那依照你的意思?”朱祁镇斜睨了王振一眼。

    “狂徒袭击天子卫率,意同谋反,若要抓住,当明正典刑,杀一儆百!”王振怒声道。

    “先生说的太严重了,也许这二人不过是因为私怨而已!”

    “若是因为私怨,何必抢走官袍和腰牌?”

    “也许只是一时义愤呢?”

    “主子……”

    “好了,这件案子让锦衣卫自己去查好了,该怎么定罪,告诉马顺,让他先上一个折子。”朱祁镇挥了挥手。

    “是,主子。”

    “先生,万寿节的筹备怎么样了?”朱祁镇关心的问道,每年生日,诸王大臣们都会敬献寿礼,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请主子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王振会心的一笑,这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每年进京送礼的各地官员首先要给他送一份大礼,否则他们的寿礼根本到不了皇帝的跟前。

    广渠门外,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具体位置不知,哪位大能能查到,望告知)

    下朝回来,郭怒像往常一样,到南镇抚司办公,他官拜锦衣卫指挥同知,掌南镇抚司。

    “大人,这是北镇抚司转过来的案子,您过目一下!”刚坐定,门下一员小吏就拿着一份卷宗,走了进来。

    “奇怪了,北镇抚司的案子怎么会转到我们这里来?”郭怒有些奇怪。

    “大人,您看一下就知道了!”小吏不敢多言。

    “行了,你先出去,一会儿叫你!”郭怒挥了挥手,示意小吏出去。

    脱去厚重的朝服,换上便服,郭怒翻看案卷,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却又双目变得凝重起来。

    “来人!”

    “大人,卑职在!”一名锦衣卫百户推门而入。

    “王百户,那我的印签去经历司调阅秘档,查找一个叫孟宪的人,将跟他的档案全部带回!”郭怒命令道。

    “是,大人!”

    “等一下,此事不许对外声张,你知,我知,明白吗?”郭怒又叮嘱一声。

    “卑职明白!”那王百户郑重的一点头,伸手接过印签,迅速的离开了。

    “大人,指挥使马大人让您去一趟!”

    “知道了,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孟岩小时候只来过一次,那还是跟父亲一块儿来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要见的人事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当年那个计划,他是知**之一。

    当面的卧底计划很隐秘,参与的人很少,当时的郭怒只是南衙执掌密事的千户。

    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执掌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堂上官了,并且官拜锦衣卫指挥同知!

    走正规路子,投帖子拜见,肯定不行,还没等他见到郭怒,估计就被下了锦衣卫诏狱了。

    那个地方,他很清楚,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跟踪找机会拦截,也不行,危险性很大,他也不清楚郭怒对自己的态度,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何况十年前人家是个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锦衣卫衙门,那是等闲人能够进的?

    不过有了这一身飞鱼服,孟岩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在京城,还没有人大胆到敢冒充锦衣卫,何况还是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冲锦衣卫衙门里而去。

    衙门口的小校们一看是自己同僚,还是一名百户,便目不斜视了。

    孟岩看上去有些年轻,但京城勋贵之后恩补锦衣卫的太多了,那么多人,也没得人全认得,何况这些校尉都是轮值的,又不是天天站岗,能认识几人?

    尤其是这种年轻的百户,说不定背后有什么人,谁敢上前拦截?

    孟岩熟知这里面的漏洞,自然而然的就顺利的进入了锦衣卫的南镇抚司的衙门。

    轻车熟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孟岩直奔南镇抚司内堂上官办公的地方。

    小时候曾见过郭怒一面,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成年人的面貌一般变化不会太大。

    孟岩的步子迈的坚实而有力,只是偶尔四下张望一下,显得一点儿不陌生的样子。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对他来说,这里就是不设防的,如果换做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俗称“北衙”和“诏狱”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

    北衙虽然也属于锦衣卫,可相对独立,而且可以直接上达天听,权势极大。

    南衙嘛,管理的是本卫的琐碎的事情,有宪兵性质,军事法庭以及兼管对外情报、军匠以及内部矛盾调节等等。

    所以,除了南京之外,南衙基本上是京城内锦衣卫一些失意或者失宠之人的投闲置撒或者养老的地方。

    锦衣卫最有前途的三个去处,第一,去东厂坐班,当番子,(东厂虽然是太监掌管,但大部分行动人员都是锦衣卫充当,(太监是有行动限制的,不能够随便进出宫闱的);第二是加入北衙,老百姓俗称“缇骑”;最后一个就是当大汉将军,相当于大内侍卫,这个要求也高,尤其是仪容方面,在锦衣卫中自成一系。

    最苦逼的就是当坐探和密探了,这一类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后台的,就想孟宪这种百户,没后台,又太刚直的,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孟岩嗅到空气中一股暮气沉沉的味道。

    “这位百户,怎么没见过你?”终于有人向他招呼了,一个身穿麒麟补服的中年锦衣卫挡住了孟岩的去路,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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