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夫人,你悲恸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但是,逝者已矣,咱们一切还要向前看。”孟岩劝说道。
“孟大人,我夫君这一死,岂不是要永远背着通敌叛国的罪名?”汤夫人抬眼问道。
“汤夫人,汤大人畏罪自杀,本官并未亲眼所见,不做任何评判,但汤大人在任上的官风本官还是有所耳闻的,本官不相信汤大人会做出有损朝廷的事情来,本官也相信汤大人是蒙冤受屈,但现在汤大人死了,我们活着的人是不是要为他做点事情?”孟岩道。
“孟大人的意思是,替我夫君伸冤?”
“伸冤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汤夫人也知道汤大人得罪的人是谁,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汤大人的死因!”孟岩郑重道。
“我夫君的死因?”
“汤大人并非死在刑部大牢,而是死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而押解他的人正是汤大人想要参劾的人。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汤大人的死并不是自杀这么简单。”
“谋杀,一定是谋杀!”
“是不是谋杀,还需要证据,但是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所以。汤夫人,一切还需要你配合,否则,本官也无法帮你!”孟岩道。
“孟大人是想让我交出名册和账册吗?”汤夫人问道。
“名册和账册其实是汤夫人的催命符,你不肯交出来,那就要承受对方的伤害,汤大人死了,可他还有一根独苗在,汤夫人有责任将宝儿抚养成人。对吗?”
“我如何相信你?”汤夫人抬头问道。
“本官不愿意逼迫汤夫人,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汤夫人别无选择,一,相信本官,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本官,本官替汤大人翻案,伸冤。你们母子自然可以恢复自由,不必担心被人追杀。二,本官将你们母子交给朝廷,汤大人的冤屈和你们母子的死活跟本官没有任何关系。”孟岩道。
“我,我……”汤夫人六神无主起来,她虽然是官宦之妻,但这种事情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汤夫人。孩子无辜,汤大人的敌人向来的作风就是斩草除根。”孟岩瞥了一眼汤小宝道。
“我若把东西交给大人,大人如何保护我们母子的安全?”汤夫人问道。
“本官会安排你们母子前来自首,这样,本官就有权力将你们收监。就算有人要询问案情,提审你们,本官也都会在场,你们只是犯官家眷,照例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会吃的,但到了我这里,这些都不会发生。”孟岩道。
“大人,所有的苦我一个人承担,请您不要为难宝儿!”汤夫人道。
“放心,宝儿我会派人照顾的,不会让他饿着、冻着的。”孟岩点了点头。
“孟大人,有纸和笔吗?”汤夫人似乎下了决定。
“哦?”
“名册和账册的内容都在小妇人的脑子里。”汤夫人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孟岩微微皱眉,这汤夫人倒也聪明,若是带着名册和账册,说不定被抓住了,搜出来,而记在脑子里,搜不到,只要她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
这样一来,至少还有周旋的空间,起码也能保住一时的性命。
“等着,本官命人给你取纸和笔!”孟岩点了点头,推门出去,唤来宝慧,耳语吩咐了一声。
一会儿工夫,宝慧就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还拿进来一张小案子,方便汤夫人书写。
“孟大人,小妇人母子的身家性命可就都交给大人了!”汤夫人跪了下来,拿起毛笔,抬头说道。
“当然,本官说到做到!”孟岩郑重的点头。
油灯下,一笔娟秀的小篆从汤夫人手底下流淌出来,没想到这个汤夫人还能写出如此一笔好字,堪称才女。
一个个人名,一道道走私记录,触目惊心,孟岩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从他们的职务和所属的部门看,大同边军已经如同被蚂蚁掏空的大堤,只要洪水轻轻的一冲,就决堤千里了!
难怪几年后,土木堡大战,明军在自己境内却惨败瓦剌之手,三十万京军精锐一朝葬送,大明朝萎靡不振了两百年,最后耗尽心血而亡。
约么半个时辰,汤夫人将写好的边关将领参与走私,以及每一次走私的时间,地点,还有数量的账册默写完毕,交到孟岩手中。
“我夫君只拿到这其中的一小部分,他对小妇人说,这只是别人偷偷抄下的副本,也是为了以备后用,所以,参与的人数和走私的数量远远的超过这上面的记载!”汤夫人道。
“明白了,多谢夫人,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听宝慧说,夫人吃的很少?”孟岩问道。
“吃不下!”
“本官明白夫人心情,但还请夫人以身体为重,你还有宝儿需要抚养,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孟岩劝慰道。
“孟大人,能不能……”汤夫人欲言又止。
“汤夫人不必说了,本官明白的,宝儿今晚就留下来陪夫人,明日一早我派人送走,还有夫人的父母家人,本官也会派人照看,不会让他们有事的。”孟岩道。
“小妇人多谢大人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孟岩上错床了
“宝慧!”
“在!”
“照顾好秋娘,她的起居按照最高标准执行。”孟岩吩咐宝慧一声道。
“是,大人。”宝慧答应一声。
“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踏入这个牢房半步,就是张、李两位大人也不行!”
“卑职记住了。”
“好了,你也不要太紧张,跟往常一样,这几日你就辛苦一下。”孟岩道。
“卑职不辛苦。”
拿着汤夫人默写下的名册和账册,孟岩从拘押室出来。
“黑子,守在这里,明日一早,把宝儿接走,听候我的命令。”孟岩吩咐黑子道。
“放心吧,大人。”
“小超兄,什么时辰了?”
“三更初了?”
“都这么晚了,该回去了。”孟岩点了点头。
“大人,回哪儿?”郭小超问道。
“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算了,不跟你说了,小雨在松鹤楼,我得回去陪她。”
“您这算不算不是有了新人,不忘旧人?”
“明天我成亲,她心里肯定有些不痛快的,这女人吗,心眼儿就那么大,很难伺候的。”孟岩道,“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松鹤楼前,孟岩从车上下来。
“行了,小超兄,你回去吧,明天一早来接我。”孟岩冲驾车的郭小超一挥手。
“大人,悠着点儿,明天可是新婚之夜?”
“知道了!”
孟岩上前敲门,半晌之后,吴半仙儿披着外衣打着哈欠,露出半颗脑袋来。
“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勿用!”
“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孟岩反问一句。
“您一定是刚从巡察司衙门回来吧?”吴半仙儿一拍脑门儿,赶紧开门,将孟岩放了进来。
“算你有眼力见儿。小雨呢?”孟岩进来后问道。
“后院小楼,等您半天了,估计这会儿该睡了!”吴半仙儿嘿嘿一笑。
“那我过去了,你把门关上,早点儿睡吧。”孟岩点了点头,拍了一下吴半仙儿的肩膀。
“大人?”
“何事?”
“今天我给您算了一卦,您今天会有桃花运!”吴半仙儿道。
“你脑子秀逗了,我累了一天了,现在就想回去睡觉。还桃花,我在自个儿家里还能怎样,你的卦呀,就没一个灵验的。”孟岩呵呵一笑。
“大人,以前的确不太灵,但是今天我是心血来潮,突然给您算了一卦,大人。大人,你听我说……”吴半仙儿手上不停的掐着手指说着。这一抬头,孟岩早就不见影了。
“糟糕!”吴半仙儿忽然脑子一清,好像是想到什么事情,捂住了嘴巴,眼珠子转动了数下。
孟岩已经来到松鹤楼的后院。
奇怪,怎么会这么静?
小雨既然在这里。林怡和獠牙也应该在的?是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估计都睡下啦。
孟岩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
“小雨,开门,我回来了!”孟岩来到闻小雨闺房门前。伸手轻轻的敲了起来。
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像是在穿衣服,可是却没有电灯,一会儿工夫,没了动静。
奇怪,这女人是不是因为明天自己要娶郭月了,心里不痛快了,居然不给自己开门?
孟岩心道,你不给我开,难道这门我还进不去吗?
掏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从门缝进去,轻轻的拨动门栓,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呵呵,还跟我玩这一套,真以为把门栓上,我就进不来了?”孟岩进来之后,不禁得意的一笑。
不开灯,更好,黑灯瞎火的,更有情调!
“小雨,我可来了!”孟岩来到绣床边上,脱下外衣,掀开被子一角,就钻了进去。
被子里闻小雨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孟岩,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钻入鼻孔。
这都出去好几天了,孟岩甚是想念,一张手臂,从身下钻了过去,将其一下子揽入怀中。
“想我了吧?”孟岩右手钻进了亵衣中,亲车熟路的到了闻小雨的胸前,滚烫的肌肤,刺激着他强烈的冲动。
这久别胜新婚,说的是一点儿都不差,这才几天功夫,就让他尝到了这有了女人的滋味是多么的不同。
感觉到闻小雨在自己怀中轻微的颤抖,他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
“孟大人……”
孟岩听到这个声音如同见了鬼似得,吓的他将怀中的女人一推,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白,白素心姑娘,怎么会是你?”孟岩被吓的不轻,这闻小雨怎么突然变成了白素心了呢?
还有,她怎么会睡在闻小雨的房间?
自己刚才好像还摸了白素心的那里,这可是超越了跟扈三娘的肌肤之亲了!
白素心也惊慌失措,包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惊恐之中有似有无限娇羞。
孟岩拿出火折子,正要把火吹亮。
“不,不要电灯,孟大人!”
“不点灯,素心姑娘,这我们怎么说话?”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素心姑娘,刚才,刚才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没想到你会睡在小雨的床上?”孟岩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误会大了。
“孟大人,您能不能先转过身去?”白素心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羞涩绯红的脸。
“哦,好的!”孟岩连忙答应一声,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白素心在穿衣服。
“孟大人,我的裙子……”
“哦,我给你拿过来!”孟岩伸手过去,从衣架上。将白素心的裙子取了过来,递了过去。
“谢谢!”
“孟大人,现在可以点灯了!”白素心羞涩的声音终于响起。
孟岩吹亮火折子,将桌子上的蜡烛点亮。
“那个素心姑娘,你怎么会在小雨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但孟岩必须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本该早就能够发现的。但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多想,这是闻小雨的房间,又没有异常的情况,而白素心的体香跟闻小雨差不多,当然,若是仔细辨认,还是能分辨的。
只是孟岩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小雨姐本来是在的,后来大人的下属沈聪来了,小雨姐就带着林怡回去了。她让我留下来。”白素心满面羞红,根本不敢抬眼看孟岩。
“那你,你怎么会在小雨的房间,还睡在她的床上?”
“这几日小雨姐让我帮她打理松鹤楼的事务,没到晚上,我们两个就……”白素心羞涩的道。
“你们两个睡在一起?”孟岩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闻小雨跟白素心……
孟岩凌乱了。
“小雨姐说。以前她一人睡着习惯了,自从跟了大人后。一个人总是睡不着了,所以就让素心陪着她。”
“仅仅是陪睡,没干别的什么?”孟岩脱口而出。
白素心粉脸“蹭”的一下子红的如同胭脂一般,孟岩也醒悟过来,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过了。
哪有当着女孩子面问这种私密问题的,就是在后世。也不能这么问,何况是在大明朝?
“那个,素心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真没有别的意思……”孟岩想解释。可是这越描越黑,越解释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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