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匪窝里,整天提防着身边不怀好意的目光,压力很大是吗,尤其是虎妞已经长大了,要嫁人了,可你却并没有做好当黑虎女人的准备,对吗?”孟岩直戳扈三娘的内心道。
“是,孟大人年纪轻轻,但生了一双锐利的眼睛。”扈三娘心肝儿颤抖了几下,这孟岩怎么如此了解自己,简直比自己还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境。
“分析加多年的经验罢了,看来,你是个不甘心被命运操控的女人。”孟岩微微一叹道。
“不甘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落到孟大人的手中?”
“你落到本官手中,总比落到一些人手中好,至少本官不会垂涎你的美色。”孟岩呵呵一笑道。
“在孟大人的眼里,三娘真的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吗?”扈三娘也是女人,虽然早就过了天真烂漫的岁月,可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容颜和吸引力是无比的关注的,这是天性,就好比男人一样,他也希望自己总能得到美女的关注和爱慕。
“那倒不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本官的定力尚可。”孟岩解释道。
他是个正常男人,血气方刚,怎么可能不喜欢美女,可喜欢不等于要占有。
扈三娘虽然年逾三十,可保养的十分好,而且她还是练武的,身材自然是没的说,皮肤光滑细腻如同少女,而且还十分有料,因为他之前已经亲手体验过了。
“孟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本官都要成亲了,你说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孟岩嘿嘿一笑,这话问的。
扈三娘掩面惊呼一声,她想起来了,孟岩不日就要跟锦衣卫指挥使郭怒的千金郭月成亲,而且时间就在明日。
传说郭月长的奇丑无比,脸上有一块血红色的月牙胎记,还十分彪悍,有“血月罗刹”的外号。
京城之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一个女人,指挥使郭大人可是操碎了心,白送人家都不敢要。
谁敢娶一个跟鬼一样的女人,半夜起来还不把自己给吓死?
郭怒看上的,门当户对的没有一个人敢娶,看不上的,郭怒也不肯让女儿受委屈,再说了,这郭怒在,不至于让女儿受委屈,可哪一天他不在呢?
所以,这郭月就成了京城中最有名的嫁不出去的剩女。
扈三娘没有见过郭月,但传言未必空穴来风,这郭月即使不似传言说的那么丑,但也绝对美不到哪里去,这脸上有一个月牙儿的胎记,这女人就是生的一张完美的脸蛋,那美感也被破坏了。
自己就算年龄大了一点儿,难道就连这样一个女人都比不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一会儿准备一下,一起下山吧。”孟岩道,“没别的事情,本官先出去了。”
“哎……”
等到扈三娘想要张嘴,却发现孟岩早就开门离开。
“大人,您出来了?”
“瞧你的表情,下山的工作安排好了吗?”孟岩问道。
“差不多了,吃过饭就下山!”郭小超道。
“嗯,那就准备吃饭吧,让人给扈三娘也送一份过来,她余毒未清,清淡一点儿比较好。”孟岩吩咐一声。
“明白了,一会儿我请静娴师父给她送过去。”郭小超答应一声。
吃过早饭,孟岩一行押着喜宁、扈三娘等人辞别无定庵的静慧禅师等一众女尼,下山而来!
被关了一晚上,喜宁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子,走路若不是有人搀扶,怕是连一阵风都能吹倒。
山下,无定别院,冷锋带人早已迎候。
“把米、面和蔬菜都留下,一会儿山上的师父会下来取走,这也算是我们在山上打扰一宿的一点儿补偿。”
“是!”
“我说大人怎么无缘无故的买这么多东西,还非得让我们带上,原来是这个目的。”众人恍然大悟。
“好了,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回京城,明天可是本官大喜的日子!”孟岩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喜宁坠马
夕阳西下,东厂。
得到消息的王振在一大群手下簇拥之下赶到了。
“孟岩!”
“王翁。”孟岩面无表情,只是客气的冲着王振一拱手,更没有其他表示。
要知道多少勋贵元戚之后,见到王振那都是恭敬有加,四品以下的官员见到他都是要下跪给他行礼的。
虽然朝廷没有这个规矩,可他的权势如此,多少不屈服他淫威的官员遭了报复,倒了霉的?
可是他偏偏拿眼前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毫无办法,人家就是不**你。
就连那一声“王翁”都带着一丝不屑之意,据他所知,这还是皇帝看不惯,提了一句,他才改口的。
要在之前,孟岩都是称呼王振为“王公公”的,心里说不定还要附上一句“老王八”!
对于一个要自己命的人,孟岩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算是够大度的了。
“怎么回事,喜宁跟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今天你要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跟你没完!”王振脸色铁青,他接到高让派人来的报告。
说喜宁死了,他吓的差点儿没把皇帝赏给他的玉如意给摔了。
“喜公公之死,本官也十分悲痛,不过,这只是一个意外!”孟岩平静的回答道。
“意外,什么意外?”
“我们回转的时候,路上,喜公公骑的马突然受惊了,喜公公是坠马身亡!”孟岩淡淡的解释道。
“坠马!”王振对这个解释是恕难接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几天。就死了,打死他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内幕。
“是不是坠马,怕不是你孟大人一个人说了算的吧?”高让怒喝一声。
“高公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个人来验一验尸体,喜公公坠马。可不只是本官一个人所见,此行与本官一道出去的人都看到了。”孟岩不为所动。
“孟岩,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吗?”高让气急,怒道。
“高公公,你这样说的话,本官可以告你诽谤!”
“怎么,心虚了?”
“本官坐得直,行得正。怕你不成?”孟岩冷冷的道。
“孟岩,喜宁受皇命跟你一块儿办差,现在他突然身故,难道你就没有半分责任吗?”王振也知道,喜宁这一死,孟岩这几天出去都干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不相信喜宁的死会跟孟岩没有关系,可人家敢把尸体抬到东厂来。这就说明他有恃无恐。
他不是没有领教过孟岩的那张利嘴,嘴皮子上。他自信还真说不过对方。
“本官的确有责任,没有照顾好喜公公,喜公公骑乘的那匹马是罪魁祸首,本官带来了,交给王翁处置。”孟岩一挥手,杨宏牵着一匹马上前来。
王振傻眼了。没想到孟岩如此无赖,居然连消带打,把责任全都赖在一匹马身上了。
他若是计较的话,那是真成笑话了,一头畜生。他还能怎样?杀了泄愤?
“本官不是兽医,查不出来这匹马突然受惊的原因,王翁手下能人辈出,应该可以追本溯源,查到事情的真相!”
王振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口,有你这么说话的,老夫的下属要有这本事,岂不是都成了畜生了?
“孟岩,你欺人太甚!”
“高公公,本官在第一时间将喜公公的尸骨送回,又第一时间说明事情的经过,何来欺人之事?”孟岩反问道。
“你,你敢说喜宁的死跟你没关系?”高让被顶的满面通红,语无伦次。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好,你既然承认了,那就留下来解释清楚吧,来人!”高让一挥手,四周圆顶尖帽涌动,上百名东厂的番冲了出来,将孟岩一行十人团团围住。
“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大人,你已经承认喜宁的死跟你有关,那就留下来解释清楚。”高让道。
“王翁,这是你的意思?”
王振脸很黑,多少年了,就是三杨当政,也从来没有人这么落他的面子,一个小小的千户,居然如此嚣张,他早就狠狠的教训孟岩一回了。
“高让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意思。”
“这么说,非要本官说了?”
“当然!”
“把人带上来!”孟岩一挥手,两名锦衣卫押着喜宁的随从,太监小李子和小卓子走上前来。
“你们两个说吧,喜宁这一路上都做了什么?”孟岩冷冷的命令道。
“我们一路跟着孟大人追查钦犯母子的下落,到了十里铺,喜公公装病,派小人去镇上买药,趁机去悦来客栈,去见一个叫扈三娘的女人,将孟大人行踪告之……”
“住口,住口,你个无耻的东西,吃里扒外,诬陷自己的上司,敢当何罪……”
“高公公,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你想杀人灭口?”孟岩拦在了气急败坏的高让面前。
王振气的眼中杀机闪动,他还是小瞧了孟岩,居然完全洞悉了喜宁的计谋。
现在基本上肯定,喜宁是被谋杀的。
“孟大人,此人满口胡言,莫非你相信了?”高让问道。
“本官为何不信,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官的监视之内,喜宁装病,他太天真了,不知道本官还是一名大夫,有病没病,本官看不出来?”孟岩嗤笑一声。
“孟大人既然发现喜宁的不轨行为,为何不将其抓起来审问呢?”王振问道。
“俗话说,放长线钓大鱼,本官总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吧?”孟岩道,“于是,本官就悄悄的设下一个局,并且请梁松队长帮忙。没想到,喜宁果然上当了。”
“喜宁勾结黑虎山的匪寇意图劫持钦犯汤夫人母子,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无定庵中,那个孩子是命人假扮的,所以。他们上当了,所有人被本官一网成擒!”孟岩道
“什么?”高让和王振都大惊失色,如今精密的计划,堪称完美,居然还是失败了。
梁松!
王振和高让同时捕捉到这个“名字”,很显然,梁松一定是当了叛徒。
不然就凭他们人数众多的情况下,怎么还会被人数少的孟岩一伙儿给一网打尽了呢?
“怎么样,高公公。王翁,要不要本官将他们都押过来,一一把经过说给二位听一下?”孟岩戏谑的问道。
“喜宁勾结盗匪,图谋不轨,孟大人应该抓回来,交给有司审讯,明正典刑,为何却动用私刑。将人杀死呢?”王振一咬牙,喜宁不会无缘无故的死的。定然是孟岩报复,先下手为强,制造一起意外死亡的假象。
喜宁自己更加不会自杀,他只要回到京城,他和高让等人必定全力营救。
就算罪名坐实了,也未必会判处极刑。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喜宁是被孟岩设计害死的。
孟岩设计害死喜宁,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把尸首给送回来,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而且还是当众羞辱。
太狂妄。太嚣张了!
“孟大人,圣上让你和喜宁一道追缉钦犯,定下十天期限,眼下八天过去了,你可有线索?”
“王翁这是在问本官吗?”
“废话,老夫不是问你,难道是问地上的那个死人吗?”王振勃然大怒。
“十天时间不是还没到嘛,本官无可奉告!”孟岩傲然一笑,对王振的根本不予理睬。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老夫问你,你竟敢不答?”
“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官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本官是圣上的臣子,又不是你的臣子,莫非你王振有不轨之心,要弑君篡位?”孟岩反驳一声。
“老夫是好心问你,你居然如此污蔑老夫,来人!”王振真的是怒了。
“怎么,王翁是想要教训一下本官吗?”
“不错,老夫今天拼着被主子责罚,也要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道尊卑的小子!”王振指着孟岩怒喝一声。
“看来,不打这一架,本官是回不去了?”孟岩无奈的一摇头道,“这世上,好人真的难做!”
“给我上,拿下,拿下……”高让也兴奋起来,挥舞的双手,不断的给东厂的番役们下达围攻的命令!
“小超,待会儿你我为首位,先冲杀一阵子,然后你带着兄弟们往外冲,我来断后,他们人多,咱们不能硬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孟岩望着冲过来的番子,低声对郭小超道。
“大人,您这风头出大了,明天估计参你的奏折会把通政司大门给堵上的!”郭小超跟着孟岩,逐渐放开了,胆子要比以前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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