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尼姑庵,这要是夜里发现有男人出没,这可是风化案了,到时候无定庵的清誉可就难免受损了。
“禅师以为在下随便弄一个人糊弄一下,栽赃陷害?”孟岩问道。
静慧一愣,表情明显有些不肯相信。
“禅师不妨想一想,为何您前后一共派了四位师父前去开门,而我们却只见到了两位。如果是我们故意设伏,我们又怎知禅师您会排第二拨人呢?”孟岩道。
“施主的意思是?”
“我们一直在敲门,可一直等不到人来,而在这之前,有两位师父前去开门,但是她们还未到门前,就被潜入进来的贼人给掳走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见到前面的两位师父,而贼人掳走了两位师父。现在就藏身在庵中!”孟岩道。
“这……”
“禅师若是不相信,可容许我们在庵中搜查一下?”孟岩道。
“搜查,不行,佛门清静之地,岂能容施主胡来?”静慧断然拒绝道。
“静慧禅师不让我们搜查,莫非这里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喜宁阴测测的道。“这座寺庙兴建不到二十年,寺内房舍众多,而且皆精巧无比,非常人能及,咱家很好奇。在如此荒山野岭之中,居然还有一座规模如此宏伟的比丘尼道场。”
静慧闻言,不由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座无定庵当初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太过劳师动众了,不过,藏在深山之中,平素人迹罕至,应该不会被人怀疑。
没想到,平静被打破了。
“喜公公,王振的一座家庙比这规模大多了,也没见你质疑一声?”孟岩冷声道。
“孟大人,区区一座山野荒寺,能跟东翁的家庙相提并论?”喜宁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
“是吗,他那座家庙花了多少钱,动用多少人力,别人不清楚,本官还是知道的。”孟岩也冷笑一声。
“孟大人,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还是早点把那小孽种找出来吧!”喜宁阴狞一声道。
“喜公公,谁是小孽种?”
“那汤陈氏的儿子不是小孽种,又是什么?”喜宁反驳一声。
“汤大人的案子还没定案,再说,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能有什么罪过,你整天小孽种的挂在嘴边,信不信本官让人掌你的嘴!”孟岩杀人的目光扫了过去!
喜宁被孟岩的目光给吓了一条,他是知道的,孟岩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真是惹恼了他,吃亏的还是自己。
“孟大人,大家自己人,何必如此?”梁松硬着头皮调和道,这一路上,他被喜宁这张阴毒的嘴给弄的快要崩溃了,这宫里出来的人,都是变态吗?
“梁松,一根人对一个孩童尚且如此恶毒,这种的心肠可想而知,你要小心,别给卖了,还给他数钱。”
“姓孟的,你别挑拨离间!”喜宁怒道。
“本官有没有挑拨离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孟岩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喜宁那副可恶的嘴脸。
“哼!”喜宁恼羞一声,不再说话了。
“孟施主,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请你们不要打扰贫尼等人清修,请你们离开吧!”静慧生冷的道。
“师姐,救我……”
“什么声音?”孟岩刚要开口,却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传来,惊道。
“不好,是静怡的!”
众女尼中有人听出声音的主人。焦急的喊了一声。
静慧禅师也立刻变了脸色,很显然,孟岩没有说谎,应该是有另外一拨人潜入了庵中。
“静慧禅师,需要帮忙吗?”
“孟施主,请随贫尼来!”静慧看了一眼孟岩。点了一下头。
孟岩率人跟着静慧禅师一路朝往后院的禅房方向疾奔而去,当众人赶到之时,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在静慧禅师的禅房门口发现了一滩血迹!
就在众人吃惊之际,距离禅房不远的通向后山的小道的之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梁松和喜宁大吃一惊,孟岩似乎早就料到有人在这之前潜入无定庵中,让郭小超领了一队人去了后门。
“梁松,留两个人保护师父们,其他人跟我去后门!”孟岩大喝一声。
“孟大人。咱家也去吧?”喜宁道。
“喜公公还是留下吧,王东,保护好喜公公,如果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孟岩根本没搭理,直接命令王东道。
“孟大人,咱家……”喜宁还不死心,想要跟过去。
“再聒噪。揍你,本官可不想带着你这么一个无用的累赘!”孟岩凶神恶煞的道。
喜宁吓着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这要是打起来,刀剑无眼,万一弄不好,小命就丢了!
“走!”
眼瞅着孟岩带人冲了过去,喜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根本不敢再张嘴了。
“喜公公,怎么办,万一扈三娘的人……”
“住口!”喜宁吓了一跳,这小李子简直令智令昏。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众女尼簇拥着静慧禅师冲入了禅房之中。
“静心,静心……”看到躺在地上的静心,众女尼七手八脚的将人从屋内抬了出来。
“静心,静心……静怡呢?”
“静怡师妹被人杀了,呜呜,师姐……”静心苏醒过来,看到静慧众尼,大哭起来。
“什么?”众女尼闻言,有人竟已**痛哭起来,就连静慧禅师也是一脸的悲恸。
“静心,你说静怡被杀,被何人所杀?”
“师姐,是一个穿衣服的女人,还有七八个黑衣人,他们,他们是冲着您禅房内的……”
“静心,你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跟师姐我详细的说一遍。”静慧打断道。
“是,师姐,事情是这样的,我跟静怡师妹奉师姐法旨……”静心一边抹着泪珠,一边将自己的遭遇说给静慧以及众女尼听。
在一旁听着的喜宁面色一喜,看来这扈三娘和手下的人已经得手了,希望他们能把那“小孽种”带走。
梁松他已经嘱咐过了,应该会配合的,到时候稍微放点水,这事儿就算成了。
姓孟的,放跑钦犯的罪名,就算不能让你丢官罢职,也要让你喝上一壶了!
想到这里,喜宁不禁得意起来,曹吉祥都不曾对付的了的孟岩,却败在他喜宁的手中。
这次回去后,必定能获得东翁信任重用,平步青云,以后看谁还瞧不起他喜宁。
虎妞等人从静慧的禅房密室中找到了一个发着烧的男孩儿,还有男孩儿身下的寒玉床。
本来带走男孩,静心和静怡到没有多大反应,可眼看虎妞还要将她们的至宝寒玉床带走,静怡急了,结果被索图所伤,要不是虎妞喝止,恐怕索图会杀了她了。
谁也没想到重伤的静怡,居然死死的抱住了寒玉床不放,虎妞等人又不敢停留,只得拖着静怡一起撤退。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等他们冲到后门,准备从后山离开,却被郭小超带人给拦了下来!
一场遭遇战就这么如期而至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一网成擒
“该死,这些锦衣卫来的好快!”虎妞大骂一声,眼下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冲下山。
如果被锦衣卫逮住了,那就麻烦了。
“索图,带着孩子先走,我来断后!”虎妞倒是很有做首领的觉悟,当机立断做出了选择。
“不,小姐,还是你带着孩子走,我来断后!”激战中的索图可不愿意让一个女人牺牲自己,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何况,如果虎妞再落入大明官府之手,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啰嗦什么,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虎妞怒喝一声,差一点儿被郭小超给擒住手腕。
擒贼先擒王,郭小超自然不会放过虎妞这个首领,所以一上来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虎妞。
只要将这个女人一举擒下,其他的人就不在话下!
这个女人跟自己争斗,还敢分心说话,这不是找死吗?要不是他还存了一丝怜香惜玉的心思,不愿意真的将她打成重伤,怕是早就击伤对方了。
“索图,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虎妞狼狈之下,不断后退,对手太强了,她只有抵挡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小姐!”索图背着孩子,看到虎妞被郭小超逼的是险象环生,惊骇不已!
“快走!”
“走,走得了吗?”郭小超大喝一声,要真让人走了,他郭小超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何况,这还是他加入孟岩麾下第一战,那是要交出一个漂亮的战绩的,不然他日后如何震慑别人?
“今晚,谁敢放跑一个敌人。军法从事!”郭小超直接下达了死战的命令!
虽然跟随而来的大半都是梁松的部下,这些人可也都是好手,论伸手,不输给黑虎山的人,甚至他们经过一定的战阵训练,精通合击之术。战斗起来,相互配合,战斗力要超过黑虎山的这些精锐之士。
这就是军队跟乌合之众的区别!
三千个体强大的匪寇,还不如三千普通的军队,只要军队的指挥官不是个庸才。
郭小超是庸才吗,显然不是,无论武功、智慧都不差,他缺的是机会,是一个给他展示才华的舞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虎妞脸色微微一变。脚下更是险象环生,在接了郭小超一记重拳后,忍不住快速后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纱巾。
而他带来的一队人马则被对方压进了庵中,距离那后门的是越来越远了!
怎么办?
难道今天晚上,她们都要折损在这里?
虎妞心中有一丝不甘,可是当她一提气。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小姐!”看到虎妞受伤。索图大惊失色,猛地砍出一刀,脱离战圈,冲向虎妞。
“回去!”
郭小超冷笑一声,猛然向前一抓,抓向索图的肩膀。索图反应也很快,反手一刀,匹练的刀光直接削向郭小超的手腕。
这一刀要是削实在了,郭小超的一只右手怕是要跟胳膊彻底分家了。
可是郭小超是什么人,应变何等迅速。就在刀锋降临之时,突然回撤,同时闪电出脚,冲着索图的膝盖横扫过去!
索图大骇,他在奔跑之中,根本无法改变身形,就算他此时想要凌空跃起,避过这凌厉的一腿,怕也是难以成功。
对方算计的时间和时机恰到好处!
咔嚓一声!
只听见索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索图身后背负的孩童此时就突然拔除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索图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看到这令人惊恐的一幕,不管是虎妞,还是郭小超都惊呆了。
侏儒!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五岁的孩童,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还有着孩童面孔的侏儒!
汤陈氏的儿子怎么会是侏儒呢?
郭小超惊骇不已,这就是孟岩预伏的杀手,简直令人毛骨悚然,这样的人是怎么找到的?
鲜血迸射,索图根本没有想到,杀死他的人居然来自背后那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孩童!
而虎妞此时此刻也被吓傻了,这等变故,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随之赶来的孟岩、梁松等人也目睹了这一幕。
孟岩自然是早就知道结果,而梁松惊的差点儿把自己舌头咬掉,至于喜宁,那更是吓的尖叫一声,面无人色!
那侏儒一跃而起,动作灵活的如同一只猕猴,冲到孟岩跟前,手持带血的匕首,跪下道:“诡杀参见少主!”
“起来吧!”孟岩淡淡的一声,诡杀可是赛霄宇麾下三大顶尖杀手之一,其余两人分别是血神和鹰枭。
这三人是男是女,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谁也想不到,令黑道闻风丧胆的“诡杀”居然是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
若不是他亲口承认,又看到他杀人的干净利落,怕是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
“孟,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喜宁惊的口吃起来,一旁的梁松也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本官设下一个局,将对汤夫人母子感兴趣的人引了出来,仅此而已!”孟岩淡淡的回应道。
“这是一个局?”
“怎么,喜公公觉得很意外?”孟岩冷冷的对上喜宁,“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孟岩,你好大的胆子,圣上只给你了十日时间,让你抓捕汤夫人母子,现在人在何处?”
“本官抓不抓到人,本官那边自会跟皇上去说,轮到你一个腌臜阉人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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