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见天色已晚,孟岩索性就不回衙门了,命一个下人回衙替他说一声,就直接回家了。
“冰糖葫芦……”
“吁!”
“卖冰糖葫芦的,你这冰糖葫芦怎么卖的?”孟岩想起家里女人不少,又都青春年少的,最爱吃这种甜食小吃了,这心意一动,就想着给带几串回去。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冰糖葫芦。
一看孟岩穿着官袍,那小贩一个激灵,忙道:“这位大人,小人这冰糖葫芦四文钱一根,十文钱三根!”
“你还挺会做生意的,家里人多,这样,你这上面有多少根,我全包了。”
“好咧。”
“我包下了你的冰糖葫芦,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大人您说?”
“把这冰糖葫芦给我送回去,我这骑着马。不太好拿。”孟岩道,“不让你白跑,这来回的路钱,我给你双倍。”
“不用大人路钱,您让我今天生意这么快就做完,我给您送回去,那也是应该的。”
“我骑的慢一些,你跟得上吧?”
“跟得上,跟得上……”
“小雨,小雨……”
“听到了。夫君大人。妾身耳朵不背,看你这喜庆的,咱家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
“喜事儿,当然有。待会儿再说。瞧。我给你买什么了?”
“冰糖葫芦!”看到孟岩身后那插在草棒子上的一串串红红的,散发诱人香味的冰糖葫芦,闻小雨惊喜道。
“前两天。你不是吵着要吃冰糖葫芦吗,今天回来,正好碰到了,咱就把这些都买回来了。”
“你买个一两根就行了,怎么还把人叫到家里来?”
“府里也不是你一个人爱吃冰糖葫芦,我都买下来,大家解解馋不是吗?”
“说的也是,正好素心妹妹也在,她也爱吃这个,我给她也拿两串?”
“白姑娘也在?”
“是呀,她是来跟我讨论如何重开素心斋的,她也觉得我的那个点子好,素心斋重开,不完全经营糕点,还可以有其他的美食儿,这样,客人只要到了咱们素心斋,就能吃到了整个北京城的美食儿了!”
“素心斋,卖糕点的话,这个名字到十分适合,可如果加入别的食物小吃,这个名字就不适合了。”
“大人是不是觉得素心斋这个斋字不合适?”白素心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孟岩面前盈盈一下拜道。
“白姑娘就是聪明,本官读书不多,这斋听着好像斋菜,斋饭什么的,全是素的,素心斋一听,人家就觉得,这里头是不是都是吃素的?”
“素心也有此感,不如请大人给充新起个名字吧?”白素心眨巴一下妙目问道。
“这……”孟岩一时间给问住了,起名字,那可不是他的强项。
“不如就叫素膳坊?”
“素膳坊?”
“这不是还有意思素字吗?”闻小雨不解。
“小雨,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素字代表的是素心姑娘,她是素膳坊的创始人之一,自然要留名字了,膳就是膳食,这大家都知道,可用膳只有皇上才能,这膳自然代表了我们的食物的档次,坊,咱们大明朝最小的城市行政单位是什么,不就是坊吗,这一坊有多大,说明咱们的店大,食物种类多,客人的选择也就多了,汇聚南北吃食,定有一款适合您!”孟岩解释道。
“素膳坊,这名字会不会犯忌讳?”白素心有些担忧。
“没事,这不算犯讳。”
“这个名字确实不错,雨姐,要不,咱们就叫素膳坊好了?”白素心道。
“嗯,好,不过这名字好起,可谁来题字呢?”
“是呀,店名有了,得有一副响当当的招牌吧,这招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写的,这得找一个有名气的人,这关系到脸面的问题,这人社会地位不能太低,字差点儿倒无所谓。
这可难到他了,孟岩认识的文化名人不多,再说他是武将,结交文臣,会让人诟病。
“要不,我去求杨阁老写一副?”孟岩思来想去,就是杨府的老爷子了。
当朝首辅,半隐半退,他的字儿虽说不是顶尖的,但那也是一流的。
但是这会不会辱没了人家当朝阁老的身份,这文人自诩清高的很多,有很多还给自己定下规矩,对于营生一类的店铺题名那是不干的。
别到时候碰上人家的忌讳就不好了。
本来还有一个人可选的,那就是于欣的父亲,这位可是更有名,但是现在还没有起来。
这老头年纪不大,就是太方正了,再说他跟他也没啥交情,就跟他女儿算是好朋友,这么去求人家,那万一碰一鼻子灰,反到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孟岩求字
“素心妹妹,来,先吃个冰糖葫芦,夫君大人刚买的。”闻小雨递给白素心一根冰糖葫芦道。
“多谢!”
“大小姐……”
“张叔,怎么是你?”白素心居然跟那卖冰糖葫芦的中年人认识,而且看上去认识的时间并不短。
“大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听说你被朝廷平反了,我们老几个就想着再去投靠你,可是去了素心斋,那里已经盘给别人了……”
“张叔没有去白府吗?”白素心问道。
“没有,我们几个就是从那里被赶出来的,发过誓,再也不去白府。”张叔恨声道。
“张叔,出了这些天我都住在白府,焦氏姐弟被判刑了,家里就剩下我跟少卿两个人,其他人都走了!”
“那个恶妇真是得了报应,大小姐,这些我们都从朝廷张贴的告示中看到了!”
“既然是故人,那就客厅叙话!”孟岩招呼一声。
“您就是孟大人吧?”张叔激动的问道。
“本官正是!”
“小人给您磕头了!”张叔放下手中的草棒子,就给孟岩跪了下来,咚咚的磕起头来。
“张叔,你这是做什么,素心姑娘,你快让他起来,本官受不了这样的大礼!”孟岩忙道。
“张叔,您起来吧,有话咱们进屋再说。”白素心走过去,伸手将那张叔搀扶起来。
张叔站起身来,还是忍不住用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
“沈聪。把糖葫芦分发下去,人人都有份儿。”孟岩吩咐沈聪一声。
“是,公子爷!”
“张叔,这几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我会做糖人,糖葫芦,做些小买卖,虽然赚钱不多,但还过得去,老邓他们比我差多了,给人种地。十分收成最后能有两三成落到自己手里就不错了。日子过的很苦。”张叔红着眼道。
“他们几个都在?”
“在的,在的,大小姐,改日我领他们来拜见你。”张叔激动的道。
“张叔。你们几个跟着我爹有些年头了。我想把素心斋重开。不知道你们几个肯不肯再回来帮我?”白素心诚恳的问道。
“大小姐打算重开素心斋,可是素心斋不是已经被盘出去了?”张叔吃惊的问道。
“其实不算是卖了,是我打算跟人合资。将素心斋扩大,重新开张经营。”白素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大小姐若是不嫌弃我们几个老的话,我们当然愿意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张叔道,“对了,大小姐,你打算跟什么人合资?”
“是跟我小雨姐!”
“原来是跟闻姑娘,这我就放心了。”
“张叔,你该改口了,叫雨夫人了。”白素心纠正道。
“哦,对,对,雨夫人,小人张通见过雨夫人!”
“免礼,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闻小雨优雅的一笑,“素心妹妹,我想你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咱们明天再详谈如何?”
“也要,素心听姐姐的。”
“白姑娘,留下一块吃饭吧。”孟岩道。
“孟大人,少卿还在家中,我得回去给他做饭,就不留下了。”白素心道。
“也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了,有张叔陪我就可以了!”白素心拒绝道。
“那本官就不强留客了,白姑娘,请!”孟岩微微一拱手道。
“小雨,今天皇上赐了我一套宅子,说是给我跟郭月的新婚大喜之用。”
“这是好事儿呀,这御赐的宅子,肯定不小,至少要比咱们老宅要大吧?”
“是不小,面积得有咱们老宅的三四倍吧,房屋没有上百间,七八十间应该是有的。”
“在哪儿,明儿个我就去看看!”闻小雨兴奋的道。
“西单斜街四十六号!”孟岩道。
“西单斜街,四十六号,等等,那不是曹钦的府邸?”闻小雨脑子里装着的可是整个京城,做情报的,对朝中官员的住处,别院还有田产,那是如数家珍。
“就是曹钦的府邸,我带人查抄曹府之后,便将这座宅子的地契和房契都上交户部了,现在皇上又把这宅子赐给了我!”
“曹钦的宅子赐给你,那不是让你跟曹吉祥死磕到底?”
“皇上未必就是这个心思,我担心的是,这是有人撺掇的。”孟岩道。
“王振?”
“未必,不过,这宅子我本不想要,可皇上非要给我,还给我写了一道旨意,就算将来我犯了死罪,这宅子也不收回。”孟岩苦笑一声道。
“这恩典可是不小呀。”
“你没明白,这宅子只能由我或者孟家的后人住,不可以变卖,也不可以租赁!”
“这圣旨上又没写,怎么就不能出售和租赁呢?”
“这是圣旨背后的含义,算了,朝中不少人打那个宅子的主意,甚至有王爷都想请赐给自己再京中做别府之用,现在赐给了我,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心中生怨呢!”孟岩道。
“那就让他们怨去了,这又不是咱们要的,是皇上赐给咱们的。”闻小雨道,“不行,明天我就去看看,我的给我挑选一个好房间。”
“着什么急,这旨意还没下来呢,这宅子暂时还不属于咱们,还的重新捯饬一下,把那些逾制的东西拆掉,明天我就去拜访蒯大人,请他帮忙设计一下,改一改这宅子的风水。”孟岩道。
又过一日,圣旨终于下来了。孟岩从副千户晋升正千户,京城巡察使衙门正是更名为锦衣卫巡察司,由孟岩担任署理千户,隶属南衙。
原来孟岩在匠作司的职务撤销,原匠作司担任署理司库的总旗陆荣升任试百户,担任署理百户。
唐笑等原属匠作司的锦衣卫全部调入新的巡察司。
除了孟岩升官和巡察司并入锦衣卫之外,皇帝还下了特旨,给孟岩之父孟宪加了指挥同知之衔,并恩旨孟家世袭千户。
这份荣耀,可是让人羡慕不已。
随后。皇帝又赐了孟岩一套宅子。绫罗绸缎上百匹,还赐了一柄玉如意!
这可是一二品的老臣,为朝廷立下大功才有的恩典。
这几日来,孟岩可谓是风光无限。每天的应酬那是目不暇接。几乎是没从酒桌上下来过。
不过。这一回孟岩学乖了,坚决不喝酒,要喝就喝白开水。见人就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这一看,也不好逼他,倒是让他成功的躲过去不少。
孟岩要找杨阁老写招牌,他的先做好侦查,还好,他跟杨旦的关系不错,就找了个借口,把杨旦给约出来喝酒。
顺便,他把温良栋和蒯祥都叫上了。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正事儿了。
“杨兄,这酒不错吧,孟老弟酒厂新酿的酒,咱们可是尝了一个新儿?”
“不错,不错,就是有地儿冲,要是放上一个一年半载,去去火气,应该更容易入口!”
“嗯,这就选的是玉泉山的水,水是好水,就是酒曲不对,如果选用四川的酒曲的话,味道会更香醇。”
“嗯,蒯大人是酒中国手,这一点批评是一语中的!”孟岩大口赞道。
“来,来,吃菜……”
“孟老弟,你做这个东,请我们喝酒,是有事吧?”蒯祥嘿嘿一笑,“这些日子,你孟老弟吃遍了京中的大小宴席,还没听说你掏过银子呢?”
“哈哈,这人还真不能太反常,一瞧就让你们给瞧出破绽来了,今天这顿酒呢,有两个目的,第一,我吃了那么多的宴席,吃的我都快吐了,这顿我想自己找三两个知己,好好的吃一顿自己的,第二,我还真有事儿求三位哥哥!”孟岩道。
他们三人都比孟岩年长,孟岩当然以“哥哥”称呼三人。
三人皆抚掌大笑。
“说吧,咱们四个,都因你才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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