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钦有些惊慌了。
“曹钦,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孟岩追问一声。
“孟大人,我不知道,白焦氏的确有些善妒,但我想她不会这么干吧?”
“好,曹钦,今天你表现不错,本官会写入你的口供表现中的。”孟岩道。
“多谢孟大人了。”
“欧锋,带下去好生看管。”孟岩吩咐一声。
“喏!”
“大人,又多一个,按照曹钦所言,这白焦氏岂不是也可能是杀人凶手?”
“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是不是白焦氏,要查清楚才行!”
“对了,天行去哪儿了?”
“你不会是让跟李铎大人去查给白焦氏下毒的凶手的身份吗?”蔡晋道。
“对,这事情太多了,我都忙晕了。”孟岩讪讪一笑,“对了,今天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办?”
“大人,今天中午,闻先生就要出发去四川了。”蔡晋嘿嘿一笑,提醒道。
“对,对,这老爷子是为了我才辛苦一趟的,我答应小雨一定去码头送送的!”孟岩道,“现在什么时辰,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大人不到,这船是不会开的。”蔡晋道。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们这就去吧。”孟岩起身道。
“好!”
码头上,一艘千料大船停在码头边。闻独醉、闻小雨父女还有林怡以及白衣飘飘的白素心一行人都在。
父女依依话别,这一去恐怕得大半年才回来,闻独醉除了入川购买窖泥和酒曲之外,还附带一些采购任务,这些自然都是孟岩的安排,有些种子、药材只有南方才有,而且不因保存,只能去那边购买。
“夫君大人怎么还没来?”眼看就要到出发的时间了,这行船的人每次都要挑一个吉时开船,不然错过了。是不吉利的。预示这一趟会不顺利,甚至还会有人财失去的危险。
船老大仅管有些焦急,可这条船是客人出高价包下的,这一趟出去大半年。客人除了不允许他中途载客之外。沿途贩卖些货物。人家还是不管的。
这样算下来,这一趟船下来,来年的日子会舒服不少。
这样的客人。船老大行船多年来,也没遇到过一次,这顾客就是财神爷,得罪财神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只要没过开船的时辰,他乐意再等一等,何况他行船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这送行的两女子都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说不定是京中某个权贵的夫人。
“驾……”
“来了,他总算来了。”原本有些幽怨的闻小雨脸上顿时盛开了,露出幸福的笑容。
“小雨,我没来晚吧?”孟岩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随行保护的獠牙。
“船就要开了,你才来。”闻小雨嗔喜一声。
“小雨,石头事情多,来晚一点儿不要紧,你不要这样说话。”旁边闻独醉开口了。
“爹,你向着谁?”
“你们两个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爹偏向谁都不行。”闻独醉嘿嘿一笑。
“老爷子,来晚了,水酒一杯,祝您一路顺风!”孟岩端起一杯水酒,郑重的双手平举道。
“好,多谢!”闻独醉伸手接过来。
“石头,我知道你志向远大,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被表象迷惑,不要好大喜功,要戒骄戒躁,官场凶险莫测,当年我没有勇气,如今就更加没有勇气了。”闻独醉道。
“我记住了,老爷子!”孟岩点了点头,老人所言那都是金玉良言。
“还有,小雨,她自幼母亲就过世了,我一个将她带大,所以有些地方你得担待些。”
“老爷子,你放心,只有她欺负我,没有我欺负她的。”孟岩淡然一笑。
“哈哈,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开船的时间到了,我该走了。”闻独醉道。
“老爷子,多谢了!”闻独醉转身就上了船,船老大下令开船,船缓缓驶离船坞,孟岩冲着站在船头的闻独醉深深一躬。
岸上,闻小雨眼睛通红,泪花涌动,虽然父亲不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她们只要想见,那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这一次,一去就是大半年,这让她心里有些承受不了。
大船已经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内。
“走吧,回去吧。”望着闻独醉的离开,孟岩也有些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自己,闻独醉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奔波。
“素心姑娘,本官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孟岩拥着闻小雨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对紧随其后的白素心问道。
“素心有空!”
“那就回松鹤楼吧,我正好把小雨送回去。”孟岩点了点头,对于喜儿的情况,孟岩觉得有必要跟白素心仔细谈谈。
古人云,人死为大,人死罪消,对于死人,要保持一种尊重,白素心也许恪守这样的原则,喜儿既然已经死了,那她纵然犯下了罪,也都偿还了,对于喜儿的另外一面,就选择了隐瞒。
这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是这对案件调查来说,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必须破除它。(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白素心口中的喜儿
“小雨,别难过,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老爷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郭叔关照过了,船上都是自己人。”孟岩上了马车,将闻小雨拥入怀中,安慰道。
“我还没有这么长时间跟爹分开过呢!”
“嗯,我知道。”孟岩点了点,亲人突然远离,的确有些伤感,这是人之常情。
“来,小心点儿,下车。”孟岩扶着闻小雨从车上下来,“林怡,好好照顾雨夫人,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知道了,公子爷!”林怡答应一声,搀扶着闻小雨上了楼。
“嘿嘿,公子爷来了!”吴半仙儿,不,现在是吴掌柜的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
“安排一个包间,我跟素心姑娘有话说好。”孟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这家伙要做一个门子,一月给那么多银子,有点儿贵了,放在松鹤楼做掌故,还不用多价钱,倒也不错。
“包间,明白,明白,马上,马上……”吴半仙儿嘿嘿一笑,额头上满是皱子,笑容也是说不出的猥琐。
“你笑什么?”孟岩问道。
“没,没,半仙儿天生一副笑脸而已。”
“是吗,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
“好了,你哭起来真难看,以后还是多笑笑好。”孟岩摇头道。
“半仙儿去安排了。”
“等一下,你以后别自称半仙儿了。这是酒楼,不是道观。”孟岩道。
“那叫什么?”吴半仙儿一呆,表情相当委屈。
“你没名字吗?”
“有,小名狗儿!”
“我说的是大名!”孟岩怒道,跟这么一个贫货沟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吴思道!”
“字呢?”
“贫道长这么大还没字呢,要不,公子爷您帮贫道取一个?”吴半仙儿涎着脸道。
“我帮你取字,不行,这取字的都是长辈,我比你年纪小多了。怎么能给你取字?”孟岩连忙摇手道。
“公子爷是半仙儿的主子。这主子比长辈大的多了,您给我取一个吧。”
“这样呀,你让我想想,叫吴用如何?”
“吴用。水泊梁山的那个吴用。那不是重名了?”吴半仙儿道。
“你不是让我给你取字吗。我给你取了,你还不乐意?”孟岩哼哼一声。
“这吴用是名字,不是字呀。我的公子爷?”
“是你听错了,我取的字是勿用!”孟岩道。
“勿用,吴勿用,这不是说我没用嘛。”吴半仙儿脸色尴尬万分道。
“这是让你记住,不要做一个无用的人,明白吗,还不明白本公子的一翻苦心!”孟岩轻斥一声。
“是,是,勿用明白了。”吴半仙儿一头冷汗下来,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
吴半仙儿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三楼最清净的包房给整里出来了。
“公子爷,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我不渴,给素心姑娘来一杯吧,一会儿要问话,容易口渴。”
“好的。”
“请素心姑娘进来吧。”孟岩进去后吩咐一声。
一袭白裙的白素心迈着小碎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消瘦的脸蛋上恬静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民女素心见过孟大人!”看见孟岩,白素心微微弯下膝盖,盈盈下拜道。
“素心姑娘不必多礼,这里不是衙门,咱们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话。”孟岩道,“这位是蔡晋先生,你们之前见过的。”
“蔡先生。”
“素心姑娘好。”蔡晋微微点头致意。
“来,素心姑娘,我们坐下说话。”孟岩招呼一声道。
白素心走上前来,莲步轻移,在孟岩侧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眼睑微微低垂,双手收在丹田位置。
“素心姑娘,今天的谈话我希望你如实对我讲述。”孟岩郑重的说道。
“大人您尽管问,素心定不会隐瞒。”白素心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可能涉及个人**,我们还可能做一些记录,你不要介意,这些记录是不会对外公布的,即使要公布,我们也会有所选择,你要明白。”
“大人,素心明白,为了破案,为了还素心一个清白,素心不介意的。”白素心表态道。
“好,既然素心姑娘没有问题,本官就开始了。”孟岩道,“蔡先生,记录吧。”
“是,大人!”蔡晋摊开纸,拿起毛笔,准备记录。
“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主要涉及你的丫鬟喜儿,你务必想好了,确定了之后再回答,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孟岩道。
“好!”
“喜儿是什么时候来到白家,是谁带回来的?”
“正统三年秋,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那天爹回家,带回来一个女孩子,穿了一件单衣,很可怜的样子吗,爹告诉我,这个女孩子叫喜儿,是在一个叫何文东的人手中买下的,花了他三十两纹银,比我小一岁。”白素心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喜儿的卖身契呢?”
“起先是我爹收着,后来交给了我,我原本打算等出嫁之后给她自由的,我爹死后,我跟喜儿搬了出来,她的卖身契我就直接给她了。”白素心道。
“你把卖身契给她了?”
“是的,早就给她了。”白素心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喜儿是自由身?”
“是的,她说自己没地方去,回老家肯定会被逼着嫁人。她不想,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我答应了。”白素心道,“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哎,我真后悔收留她。”
“喜儿跟焦宏什么关系?”孟岩问道。
“又一次,我看到她跟焦宏扭抱在一起,看到我,喜儿就挣脱开来。那天她哭着来找我。说是焦宏趁我不在骚扰她,幸亏我回来了,不然她就要被焦宏给糟蹋了!”白素心道。
“什么时间?”
“有两年了吧,是八年的三月份初三。那天我出去购买一些东西。喜儿说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白素心道。
“喜儿跟何文东的关系呢?”
“她跟这个老乡来往很密,我也只打喜儿大了,总归要嫁人生孩子的。她又是自由身,也就没有太管。”白素心道。
“喜儿是你的丫鬟,你就一点没觉察到她并非处子吗?”孟岩问道。
“大人,这素心如何得知?”
“素心姑娘,在你看来,喜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孟岩问道。
“喜儿这丫头有些爱财,我给她的银钱都舍不得花,说是给自己攒嫁妆,还有性子有些犟,平时说话不多,但做事还算勤快,很少出错。”白素心想了一下。
“喜儿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一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
“大人,这怎么可能?”白素心惊呼一声。
“如果素心斋杂物室内的就是喜儿的话,这是个事实,如果不是,那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并且还多了一桩少女失踪案。”孟岩很严肃的道。
“喜儿怎么可能怀孕,这不可能!”
“喜儿身份的甄别还是素心姑娘帮我们做的呢。”孟岩盯着白素心,缓缓说到。
“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喜儿怎么可能怀孕?”白素心对喜儿怀孕的消息还是难以置信。
“素心姑娘,根据本官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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