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喜儿是谁?”何文海眼神心虚的躲闪了一下道。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孟大人,只有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我哥才会让我代劳,但凡重要的人和事情,我哥都是亲力亲为的。”
“带你从河间来京城的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的人,你也敢跟他们一起走?”
“他们手里有刀,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要是不听他们的,就要杀掉我的家人。”
“如果让你再见到这些人,你能指认出来吗?”
“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指认?”
这个何文海简直就是滚刀肉,比何文东还要狡猾三分,这些人选他掉包何文东,倒是还真是选对了人。
何文东、喜儿、还有焦宏。这三人之间不但有利益关系,还有牵扯不清的男女关系。
但是有一点是清楚了,李承言的死跟焦宏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杀死喜儿的凶手,有可能是焦宏,也有可能是何文东。
贪婪是原罪,喜儿的死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而何文东跟何文海之间的关系,让孟岩陷入一种困局,因为他们两兄弟太像了,要不是何文东跛了一只脚。恐怕还真的难从外表上区别他们这对兄弟。
兄弟俩共用一个身份。那何文东有时候就是何文海,何文海有时就是何文东。
何文东跛脚,他很难装何文海,反而何文海很容易变成何文东。
何文海。何文东、何文东。何文海……
这两个人的面孔不停的在孟岩脑海里变换着。然后变得是一片模糊不清,看不清楚是谁了。
孟岩离开了关押何文海的牢房,今天他分别见了何文东、何文海两兄弟。这两兄弟给他的感觉一个是滚刀肉,一个满嘴谎话。
不过这倒是很像是一对孪生兄弟。
“傅叔,帮我约一下赛叔,我有事找他?”离开东司房,孟岩直接去找了傅啸尘。
“你找老赛,还用的着找我?”傅啸尘惊讶道。
“我现在也找不到他,只能来求您了。”孟岩笑嘻嘻道,“赛叔曾经是你的部下,您找他应该会比我容易多了。”
“你有什么事儿找他?”
“一点儿小事儿,查个人的过往。”孟岩道。
“确实是一件小事儿,这种事儿,你犯不着让老赛亲自出马吧,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傅啸尘笑到。
“您还是帮我约一下他吧,今晚我在家里等他。”孟岩道。
“好吧,我给他带个信儿,至于老赛去还是不去那我就不知道了。”傅啸尘道。
“谢谢傅叔了。”
“你小子,跟傅叔还这么客气。”傅啸尘笑道,“对了,赛金刚的案子我还想找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傅叔,这件案子不是您在处置吗?”
“臭小子,赛金刚是你抓的,你小子现在有给这些人按了一个圣教余孽的身份,我这里要是把赛金刚的身份报上去,那怎么配合你呢?”
“黑虎山会不会就是圣教在关外的据点呢?”孟岩反问一声道。、
“你真想动黑虎山?”
“现在动不了,不等于以后动不了,先给黑虎山的安上这个罪名再说。”孟岩道。
“你想利用黑虎山?”
“现在还没想好,魔金刚的情况怎么样?”孟岩问道。
“那家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很嚣张的很,认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迟早会把他放出去。”
“这年头嚣张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进了锦衣卫大牢的还这么嚣张的,还真是少见。”孟岩冷冷的一笑。
“你不是故意的放走他们当中一个人吗?”傅啸尘道,“有什么打算?”
“等!”
“等黑虎山的人?”傅啸尘道。
“对,魔金刚的身份如此重要,黑虎山的人肯定回来营救,等他们的人到了再说。”孟岩道。
“你想要做什么?”
“还没想好,傅叔,还要劳烦你监控京城九门,一旦发现关外黑虎山的人,马上通知我!”
“按照消息的速度,就算黑虎山的人赶到京城,至少也要在元宵节之后。”傅啸尘道。
“那就最好了,我现在还真没时间招呼他们。”孟岩哈哈一笑。
紫禁城内,曹吉祥被勒令闭门思过。
“曹公公,曹钦大人求见。”
“不见,没看见圣上命我闭门思过吗,除了圣上和王翁,咱家谁都不见!”曹吉祥盘腿坐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道。
“曹钦大人已经在外面跪了六个时辰了!”
“他就是跪上三天三夜,咱家也不见!”曹吉祥睁开双眼,怒气冲冲道。
“曹公公,这天寒地冻的,万一曹大人身体不支,那是要出人命的。”伺候的小太监提醒道。
“那就让他再跪两个时辰!”曹吉祥也不真的想要曹钦的命,好在这是他最喜欢的义子,比曹铎等人强多了,百年之后,还得让人供奉香火呢。
旁人这么一劝,他也就找个借口就坡下驴了。
两个时辰后,几乎跪的冻僵了身体的曹钦被人从外面抬了进来,双腿已经不能直起来了,只能继续呈跪姿“跪”在了曹吉祥的跟前。
“义父救我,您这一次要不救我,孩儿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曹钦见到曹吉祥,嚎啕大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横向发展
“听说,你让老傅传话给我,你要见我?”
“是的,赛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孟岩见到的还是那个蒙着面,手里抱着猫的赛霄宇。
“什么忙?”赛霄宇毫不客气的走到椅子边做了下来,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有在孟岩面前能够放下一切,心神很宁静。
“赛姨,我想请您帮我调查两个人。”孟岩呵呵一笑。
“什么人?”赛霄宇一愣,叫自己来,就为调查两个人,这算个什么说事儿。
“何文东和何文海这两兄弟。”
“这两人不是在你手中吗,你还要调查什么?”赛霄宇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从出生到被我们带回之前的一切。”孟岩道。
“石头,你现在不是在调查白素心的案子,这两个人虽说跟这件案子有关,可你不是见过他们了吗?”
“是,我是见过他们,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是我觉得这对兄弟好像并没有对我说实话,所以我想了解一下这对兄弟。”孟岩解释道。
“你确定吗?”赛霄宇愣了一下,她也不确定孟岩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还专门的让傅啸尘给他传话。
“确定,赛姨,这需要多长时间?”
“快的话四五天,慢的话十天。”傅啸尘想了一下道。
“谢谢赛姨了,我拟了一个条目。这上面是我想要了解的东西,您看一下?”孟岩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递了过去。
赛霄宇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神露出一丝惊诧:“这么多,还有生活习惯,喜欢吃什么,平时都去什么地方,玩什么样的女人,这跟案子有关吗?”
“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但是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孟岩道。
“不真实的感觉?”
“赛姨。我现在还说不上来。所以就想先了解一下这两兄弟的过往,他们以前都干了些什么。”孟岩道。
“好,你给我点时间,不过我不能保证这上面的东西都给你弄清楚?”
“知道。谢谢赛姨了!”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在松鹤楼请人吃饭?”赛霄宇收下问道。
“赛姨连这个也知道了?”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都关注。不过,赛姨提醒你,有些事要有度。”赛霄宇提醒道。
“我明白的。”
“行了。我先走了,回头那几个人的资料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的。”赛霄宇道。
“那就多谢赛姨了。”孟岩感激道,“小侄还有一件事,想求赛姨?”
“你说吧?什么事儿?”
“小侄有什么事儿,能不能知道找您,总是通过傅叔,太麻烦了。”孟岩嘿嘿一声道。
“好吧,这事儿你不提,我也会安排的,这样吧,回头我给你一个人,她到你手下,你有什么事情,可直接通过他找到我,这总行了吧?”
“行,这样就没问题了。”
“嗯,对了,报恩寺的了因的案子你最好不要去碰,明白吗?”赛霄宇临走之前,又转身过来提醒孟岩一声道。
“为什么?”孟岩下意识的问道。
“不让你碰,自然是对你有好处的,先别问那么多了,凡是跟了因和尚有关的事情,你呢,最好现在把它忘了。”
“好,赛姨,我记住了。”
赛霄宇走了,她留下的那道警告让孟岩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那件事。
酉时三刻,松鹤楼,天字一号包厢。
“孟大人!”
“都来了,好,好,坐,坐下说话,这里不是衙门,没那么多规矩,诸位都年长孟岩,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好了!”孟岩招呼道。
“是,是……”
“老牛,给小弟介绍一下,这三位哥哥是?”
“赵旬,锦衣卫百户,北衙崇文门千户所任职……”
“崇文门千户所,那可是个肥缺所在呀,呵呵!”
赵旬讪讪一笑,他有些沉默寡言,他这个百户还是顶替上来的,一坐就是十年,由于看不惯以前北衙的盘剥勒索商人的行为,又抗争不了,在所里几乎是边缘人。
“是,试百户,孟大人!”
孟岩微微一笑,试百户就是副百户,也就是百户的副手,那就是个官衔儿,职权有时候还不如一个总旗呢。
“段天明,锦衣卫总旗,军马场的!”
“可是西山军马场的?”
“标下正是西山军马场的!”段天明一脸刚毅,坐姿硬朗,一看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的军人,
“好,不错,有机会一定向段大哥请教骑术!”孟岩眼睛一亮,这是个不错的军人。
“贺刚,锦衣卫百户,鸾仪司的。”
“贺大哥好。”
这伺候皇帝的出行和仪仗的,虽然只是花架子,一定得要高大英俊,贺刚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不等于说皇帝的近侍就一定个个都混的好的,也有混的不如意的,贺刚也是其中之一。
孟岩并不知道贺刚对他有什么看法,不过,以孟岩过去的经验和眼光,这个贺刚是一个有心事的人。
沈一平,那就是不用介绍了,孟岩跟他已经几次见面了,也算是彼此了解。
“来,来,来,小弟刚才来晚了一步,先敬诸位哥哥一杯?”孟岩端起酒杯,站起来道。
“不敢,孟大人太客气了!”
“几位兄弟,今天虽然是我牛大力相召。但是做东的人是孟大人,我们大家敬孟大人一杯?”喝完第一杯后,牛大力随后站了起来道。
“大家很奇怪,除了老牛和一平之外,小弟跟三位素不相识,为何要做这个东呢?”孟岩微微一笑,“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在锦衣卫内没有什么根基,今天的一切都是拿命拼来的。当然了。你们可能不相信,我孟某人都坐了郭老虎的女婿,那以后郭老虎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吗?”
“话虽然不错,可锦衣卫不是帮会团体。可以子承父业。就算是帮会内。儿子想要继承老子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咱们锦衣卫是天子卫率,要想在锦衣卫内立足。光靠一个人是不行的,这一点诸位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对吧?”
“孟大人想要我们做什么呢?”段天明问道。
“老牛能叫四位来,说明四位都是可靠之人,所以我想着,咱们日后可以多多走动一些,交个朋友。”
“孟大人恐怕不只是交朋友这么简单吧?”贺刚缓缓抬头道。
“朋友贵在交心,小弟真的是想跟诸位交一个朋友。”孟岩语出真诚道。
“交朋友可以,但孟大人别指望我们会帮你做一些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说了,朋友贵在交心,让朋友为难的事情,我孟岩是绝对不会做的。”孟岩道。
“刚子,孟大人不是那种人,来,咱们喝酒,吃菜!”牛大力招呼一声,缓和了一下气氛。
“是呀,这松鹤楼的酒菜平时咱们可没机会吃,今天多亏有孟大人请客,咱们有口福了。”沈一平跟跟着附和道。
第一次见面、吃饭,那总是免不了的距离感,何况这些人对孟岩还带着一丝抗拒。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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