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耳朵,碎了一地。
不过,即便广场上很散乱,却看不到一根杂草一颗小树。
柳如是从树林中冲出以后,直接走向了那个祭坛广场,随即。广场的周围浮现一个薄薄的光膜。
朱常渊想要进去,可无论如何都破不了那层膜,用刀砍、用剑刺、用火烧都不好使。
“嗡嗡!”
朱常渊似乎听到了一丝钟磬的鸣音,而后。整个广场上所有的碎石、石柱、石雕都飞了起来,并且在乱七八糟的飞舞。
朱常渊很担心那些碎石会伤到柳如是,更加担心,想要破开那层光膜而入,可惜。他空有一身力气上好的功夫,就是无法进入。
“嗡嗡!”
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响动,更多的石块和石柱飞了起来。
不过,那些飞翔的石块好像都长了眼睛一样,全部避开柳如是。
“喀喀!”
随着一连串的响动,散落的石柱在奇异力量的托付下,竟然自动站起来,已经倒下的石头雕像再次立正。
那一块块不知道多少年前掉下来的石块,又飞回原处,补全雕像和石柱上面的缺失。
在朱常渊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三分钟之后,一个完整的带着雕像的广场展现在他的眼前。
粗重高大的石柱,庄严的雕像,整洁平整的广场,还有那一尘不染的地砖,这一切,好像都在衬托祭坛中央端庄无比的柳如是一样。
太阳好像从东方刚刚升起,给这庄严的祭坛广场挂上了一层金色。
柳如是在祭坛广场上缓缓而行,一步步踏上了那最中间的祭坛。
“呜呜~~~”朱常渊的耳朵突然感觉有些不好使,然后听到了一种极其怪异的叫声。
然后。柳如是转过身子,露出白如玉石般的脸庞,仰头看天,长发飞舞。
这。。。。
朱常渊分明看到。这个女子虽然和柳如是长得有九分相似,可还是有一分的差别。
那一份的差别就是神仙和凡人的区别。
朱常渊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更像是一个仙人,超凡脱俗。
“我,的。魂,呢?”女子看着天,张口说出了四个字。
而后,那祭台之上突然出现一个如同黑洞一般的黑色漩涡,极速转动。
柳如是对着漩涡愣了两秒,突然飞身一跳,跳进了漩涡之中。
“不要!”朱常渊用力往前一抓,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可是,他同时也发现,本来阻隔他的那个光膜不见了,消失了。
“如是!”朱常渊冲着祭台跑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那个祭台上,看着水桶粗的黑色漩涡,毫无顾忌的跳了进去。
随即,撕心裂肺,朱常渊的整个身子好像被什么压迫的喘不过来气一样。
“走开!”
憋了很久的气,猛然一推胸前的障碍,朱常渊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龙椅之上,两只手刚刚掀翻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陛,陛下!”曹化淳惊慌失措的跑到朱常渊身边,看着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样子,紧张的说道:“陛下怎么了,要不要通传太医?”
朱常渊缓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朕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看了看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又看了看案头的蜡烛,问曹化淳:“现在什么时间。”
曹化淳撸开袖子,看了一眼他那个大红色的手表,朝朱常渊说道:“回陛下,早上五点半了!”
朱常渊看着曹化淳的红手表,心中不禁浮现当年的陈年往事,噗嗤一声下了出来,然后道:“朕感觉刚刚睡了一会,怎么就一夜过去了,朕记得昨夜也没有饮酒过度!”
昨天晚上和朱聿键一块喝酒,也没喝多少啊!
“算了,朕看平台偏殿的灯火还明着,陪朕去偏殿转转吧!”活动活动筋骨,边往外走边思索之前的梦境。
思索来思索去,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只好将它归咎为噩梦行列。
冬日的黎明,清冷无比,地面微微泛着一层白霜。
朱常渊穿着便服,一步步踏着霜雪而行,不多时就来到平台之上。
平台殿一般是皇帝和大臣们议事的地方,而偏殿则算是内阁的一个皇宫驻留地,方便随时向皇帝通传军机大事,平时至少有一个阁臣在此值夜班。
“吱呀!”偏殿的门被打开,朱常渊抬头往里一看,里面值班的薛国观正在埋头奋笔疾书,而姜逢元则是坐在椅子上打盹。
“陛下!”薛国观看到朱常渊进来,微微诧异。
“嗯!”朱常渊看着薛国观,说道:“薛爱卿辛苦了!一晚上没睡吧?”
薛国观道:“臣上半夜睡了,下半夜让姜大人休息一会!”
原本在椅子上打盹的姜逢元也醒了,朝朱常渊行礼。
朱常渊摆摆手让他们坐定,说道:“好了,别行礼了。”又朝曹化淳,“曹公,让御膳房准备两碗热的羊肉汤送过来,给二位大人解解寒!”
曹化淳领命出去,薛国观与姜逢元拜谢。
朱常渊将薛国观写的东西拿过来看了一会,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嘛!老六部和新六部弥补,才能将整个国家治理好!”
其实当初朱常渊提出新六部概念的时候,大臣一直反对,很多人反对并不是革新,而是怕新六部一旦成立,他们的利益被挤占。
毕竟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新六部都是些新花样,虽然重要可是不管哪个朝臣都干不好,必定会有朱常渊的旧部填充过来。
一旦日月岛上的那些人走到朝堂,天下岂不是就大乱了。
毕竟朝堂上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庶吉士出身,而日月岛上的那些人,海盗而已!
“是,只是臣子们对这些东西不甚熟悉,所以接受起来需要时间!”薛国观明显是在为张四知说话。
朱常渊笑笑没有答话,而是反过来说道:“就是因为不熟悉,所以才要了解,才要熟悉,才要跟得上时代的脚步,才要修身!”
“如果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那便是被这个世界抛弃,非朕弃之!”
说的很明显,你薛国观就别给张四知说话了,他这货不是我不用,而是他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薛国观和姜逢元身子没来由的一抖。
朱常渊接着说道:“朕的意思,先让日月岛上的人过来担任各部尚书,大家相互熟悉学习,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自然替换。”
“还有!”朱常渊敲了敲桌子,说道:“内阁的组织架构,朕的意思是,往后推选内阁阁臣的时候,十二部衙门每个衙门推出一人,共十二阁老,你们看如何?”
薛国观苦苦一笑,看着朱常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说道:“臣谨遵圣谕!”
朱常渊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单纯的将整个国家的权利握在自己手上,也不是为了架空薛国观和姜逢元,而是有更深一层次的考虑。
比如说行政透明化,全民监督化,越多的人参与到核心政治中来,内阁的事务就会越透明,越多的人出力想办法,就会更好的指引国家的发展方向。
按照朱常渊的设想,为了打破旧有制度,他还想设立任期制度,规定某个职位最多能担任多少年,还要设立退休制度。
他甚至想要把责任考核管理制度这个现代社会管理上最大的杀器拿过来。
不过,为了防止群臣被吓跑,他得一点点的渗透,不能操之过急。
“好了,那内阁就拟旨吧,朕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朱常渊说完,站起来身就要走。
身后薛国观一直将朱常渊送到门外,突然下跪说道:“陛下,臣有万分火急之大事请奏,臣刚刚得知前太子朱慈烺的消息,本打算今日早朝时再奏。。。”。
薛国观的话还没说完,奏疏就被朱常渊抢了过去。
第31章去他么的早朝
朱常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薛国观的奏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薛国观看朱常渊笑,自己的内心也在笑,这个消息可是他花了大的代价得来的,如今既然能让皇帝高兴,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毕竟之前朱常渊对他虽然还算宽容,有些事他自己却无法忘却。
比如之前他参与了构陷朱常渊,阻挠其仕途。
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当初朱常渊入狱的时候,现在的陈妃可是在他家门口下跪过的,而且家中的奴仆还一个个出来侮辱陈圆圆。
薛国观不相信朱常渊不报复,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报复的迹象,只能说这位主子比之前的崇祯皇帝更懂得隐忍,知道什么时候该发作,什么时候要憋着。
现在,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能获得皇帝的信任了。
毕竟,捕获前朝太子,剪出皇帝的潜在威胁,是再大不过的功劳了。
朱常渊看完,将奏疏合上,笑眯眯的看着薛国观说道:“好,很好!你做的不错,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人知晓,回头朕自会处理。”
说完,自顾自的拿着奏疏朝后宫走去,而朱常渊的脸色,也越来越是阴沉,等走到乾清宫的时候,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口中大骂一句:“无耻,畜生!”
皇太子在哪里,被谁收留,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这些焉能逃得过朱常渊的眼睛,他早早的就知道,只是由于现在朝局未稳不适合请他出来而已,否则他早就将朱慈烺弄出来交给张嫣了。
必定皇后已经将朱慈烺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至于说朱慈烺给他带来的威胁,不是没有,可那些微不足道的威胁他有一零零八六个办法化解,何须杀他?
倒是周奎,这个皇太子的亲外祖父,竟然向朝廷出卖自己的外孙,尤为可恨。可耻!
据薛国观奏疏中说,已经远离了朝廷核心的周奎,想要再次回到朝堂上“为国效力”所以才将皇太子藏匿于其家的事情检举到内阁去。
“哼哼!”朱常渊冷哼两声,对刚刚进来的曹化淳说道:“周皇后如果知道其父是个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估计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曹化淳满脸堆笑的跑到朱常渊面前,说道:“陛下这是跟谁生气呢?”
朱常渊将奏疏拿出来给曹化淳看了看,说道:“你自己看看!”
曹化淳看完,有些尴尬,这种事他不能置喙。因为他和皇太子朱慈烺的关系也很好,但是按照一般惯例,皇太子既然出现,恐怕就保不住命了。
“把奏疏送给皇后吧,免得她担心烺哥儿!”
曹化淳松了一口气,拿着奏疏跑到坤宁宫。
不一会儿,皇后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坐到朱常渊的对面问道:“陛下找到烺儿了?”
朱常渊点点头,看着激动地像找到自己儿子一样的张嫣,皮笑肉不笑。说道:“皇后怎会如此激动,一个烺哥儿而已,朕觉得日后你要是生下皇子,恐怕都会偏心烺哥儿!”
皇后根本不理会朱常渊的话,直直的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杀了!”朱常渊脸色猛然间变得很是严肃,半开玩笑的朝皇后说道。
张嫣一听急了,道:“陛下,陛下不可,你明明答应过我。。。”
朱常渊道:“我为何不敢?”
张嫣猛然站起来,朝朱常渊说道:“延明王。延明王,延明王!”
连喊了三声延明王,朱常渊被她气乐了,笑着说道:“朕说杀周奎。不是说杀烺哥儿,你看你那点出息?”
又看张嫣姿容慵懒,头发蓬松的随便垂在身后,脸上睡意残存,甚至没有任何梳洗。而且,更过分的是。这么大冷的天,她竟然穿了一身稍微厚点的睡衣就从坤宁宫一路跑到了乾清宫。
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了看外面露出一丝鱼肚白的天空,朱常渊微微一笑,又道:“不梳妆就来见朕,成何体统?”
张嫣慌忙告罪,跪下说道:“臣妾知罪,臣妾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朱常渊知道她为了朱慈烺求情,心中一丝不悦,问道:“在你心里,朕和烺哥儿哪个轻重?”
张嫣抬起头,微微一笑,像一朵桃花在宫中绽放,说道:“自然陛下更胜一筹!”
“那我为你找到了儿子,你怎么谢我?”朱常渊伸手往前一探,二指挑着下跪张嫣的下巴微微上抬,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脸,挑逗问道。
曹化淳知趣的躬身后退,轻轻将乾清宫的门阖上。
张嫣呼吸微微急促,道:“陛下想要怎谢,臣妾就怎谢?”
朱常渊摇摇头,说道:“朕从不讨谢!”
张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微红,有些不安的看看窗外,又看了看朱常渊,说道:“那就。。。。”
说了两个字羞得再也说不下去,又低头看着面前的火炉,扭捏不语。
朱常渊右手展开成掌,缓缓贴近她的小腹,插入内衫之中,触摸到张嫣光滑的肌肤,二人均自微微一抖。
朱常渊深吸一口气,右手贴在张嫣平滑的小腹,而后轻轻用力往上逆推,闭上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口中却没有正形的说道:“你看,都,都,冻凉了,要是下次再这样,估计会冻掉!”
张嫣呼吸急促,闭着眼说道:“放心吧,为了承陛下之雨露,臣妾,臣妾,呜,臣妾,哦,不会了!额,陛下等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