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这个地方能有多少人,朱常渊不知道。可能是三万也可能是两万,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这里属于老子了。
“列阵,出发!”
经过了一天的休整之后,全部官兵排着威武雄壮的队伍,在朱常渊的引领之下,慢慢的往西继续行进过去,目标自然是密支那。
一旦翻过了缅甸大山之后,道路平顺了很多,大山丘陵都不复存在。展现在诸位将士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过了大山之后,不但地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气候也焕然一变。温度和湿度都邹然上升了一个层次。
“小心,这树林中蛇虫较多,避开茂密的丛林,顺着河岸走!”朱常渊在前面指挥,后面的士兵一个个跟上。
虽然说原始森林里面有蛇虫等东西,可能随时袭击经过的士兵,但是人一旦多。人气就会变得很重,那些蛇虫之物自然会远远遁走不敢出来伤人。朱常渊估计,即便自己的部队偶有损伤。应该也不会太大。
果然,在丛林中行走了十几公里之后,等众人来到一处颇为宽阔平原的时候,仅仅只有十来个人被蛇虫咬伤。
“好景色啊!”朱常渊站在地势略高的丘陵之上。看着前面一块很大的山间盆地。不由得赞叹道。
摆在他面前的,首先是一条从北向南缓缓弯弯的大河,在河流的两岸的开阔地带,有着万顷良田,这一块盆地的正中央,有个小小的人类聚集之地,甚至还没有形成城镇的规模,看样子也就像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而已。
不过。城镇的正中心,确实有个小小的城池。周围似乎还有不少驻军。
不少那是相对于缅甸来说的,在朱常渊眼中,那些驻军还是有些单薄了,看上去也就不足五千人的样子。
不一会儿,斥候回来,朝朱常渊禀报说道:“王爷,前面便是密支那,城中百姓约莫有四五万人,守军两千到四千人!”
朱常渊点了点头,斥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楚这个状况,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好了!兄弟们!”朱常渊勒住马缰,微微一抬手,说道:“前面棕黑鬼子,共有两千人驻守,去尽情杀戮吧,女的留下,军队杀光,百姓充作奴隶全部抓起来,冲!”
说完,他拉下覆盖在脸上的银甲,一人一马率先冲出。
朱常渊的身后,兵如洪流,随他一起从高处流淌下来,开始冲击这个不知所措的小城镇,还有那些措手不及的守军。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士兵跑进密支那守军军官的房中,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土著语言说道:“有人攻城了,好多人,好多人,还有好多马!”
“什么?”
守城的军官叫做娑那逻,他正在房间里和密支那当地的两个土著贵族谈事情突然听到这种事,也是惊愕不已。
“达力,你明面上给我谈判,竟然敢在背地里带人攻城,你的死期到了!”娑那逻站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刀,朝达力的头上砍过去。
达力躲过,急急忙忙的说道:“娑那逻大人,我怎么敢率军来攻击,你城中有四千人镇守,我又能调来多少人?”
刚刚过来传讯的士兵,喘了几口气之后,也摆着手说道:“大人,这次来的人不像是达力派来的,好像是,是外面来的人。”
“什么,外面来的?”
娑那逻也不敢再耽搁,对达力和另外一名贵族说道:“达力,还有阿瓦,你们两个跟着我,我要到城头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密支那反抗我?”
娑那逻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来到密支那这种地方不过是镀金的,并不会在这里常呆。但是,只要他在,他就是密支那的主将,周边不管是谁来攻打他,他都无法容忍。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我做对,不知道我是他隆王的外孙么!”娑那逻一边说,一边带着几人快速的朝城头跑去。
他心里暗道:一定又是哪个土著要造反!竟然敢反对他隆王的统治,反对我们大东吁帝国,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密支那这边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城镇,还有驻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镇压当地土著和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民族的反抗势力,并让他们服从东吁帝国的统治。
当然了,每年都有不少土著反抗甚至来攻城,但是,凭借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人多势众的士兵,土著的反抗每每都是不堪一击。
然而,当娑那逻带着达力和阿瓦到了城头,看到朱常渊如洪水一般的大军之后,身体就瞬间石化,傻了。他心里现在就剩下了一个疑问:这是士兵么?这是土著么?土著什么时候聚集这么多人了?
从城头远远望去,一名身穿银甲,骑着银甲战马的主将,手持一杆丈许长的银枪,一路朝城池奔袭而来。
那主将的身后,黑色的军队犹如洪流,从对面的山上冲了下来,朝密支那的方向流淌。
“不对,不对!”达力看着这些部队,吓得整个身子和嗓子同时都在颤抖,朝娑那逻说道:“大人,这种军队,我从来没见过,这不是咱们东吁帝国的军队,这莫不是安南国的人,或者是暹罗国的余孽?”
“都不是!”旁边年龄最大的阿瓦看着朱常渊的士兵,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都是天兵,不知道谁惹怒了天国,天国的天子发怒了,来征伐咱们东吁帝国来了。”
“天兵?什么是天兵?”娑那逻不解的看向阿瓦,觉得他说的太过玄乎。
“天兵,就是天国天子的军队!”身为一个土著,并且是和大明国土离得很近的土著,达力也想起来,道:“天兵已经有六十年没有降临过此处了,万历天子发怒了!”
当年,东吁王朝扩张之时,一度引兵北上,以为可以在大明帝国手中夺取过来一块肉,竟然在大明帝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连串的攻陷了大明许多地方。
但是,他们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大明皇帝的性格!
老朱家男人又岂是好惹的?
万历皇帝一怒之下,让黔国公率领大军压境,在攀枝花破了缅甸三十万人,一路追杀把当时缅甸全盛时期的东吁王朝打的屁滚尿流,丞相都变成了俘虏,
当然了,那个时间的战争,也给这些在边境地区生活的来百姓,特别是当地的土著贵族,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以至于六十年之后的今天,现在的缅北还流传着“天子之兵,无可匹敌”的神话传说。
“不,现在的天子已经不是万历天子了!”
阿瓦刚刚说完,娑那逻就摆摆手打断,道:“你们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话,现在敌人围攻我城池,我守军仅有四千人,如何应对?”
阿瓦建议道:“困守待援!咱们有四千人困守此地,天子之兵虽然看上去有一万多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克城池,大人可以让心腹从城西出门,向国王求援。”
“也只有此法了!”
娑那逻将军务安排好,便带着四千守军全部来到城头,准备死守城池以待援军。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朱常渊攻城神器摆出来以后,半个小时城破,搞定!
当然了,进城的时候遇到了缅军顽强的抵抗,然而,三个字概述,然并卵。
皇太极、多尔衮和李自成都防不住打不死的人,你一个小小缅甸东吁王朝的小官,区区四千人就想制造麻烦?
那是开玩笑的。
所以,朱常渊对待这些给自己祖国曾经带来过巨大伤害的棕黑狗,自然不留情面,一挥手全部斩杀。
境外毕竟不同于境内,大明王朝的百姓不可以滥杀,但是除了华夏民族之外的任何民族,如果单靠怀柔就想要征服的话,那都是笑话。
必须以铁血的手段,以流血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屈服。
当年为什么成吉思汗能够将大蒙古的疆域涵盖亚欧、吞并天下?没有别的原因,杀戮二字足以。
第26章开矿
密支那足足有四千守军,四千人一眨眼的功夫全部变成了四千具没有头的尸体。
娑那逻看到这个场面,心底何止恶寒,简直就差一点尿裤子。
孔和带着士兵将娑那逻与达力、阿瓦三人押到朱常渊的面前,说道:“王爷,守城的军官就是这个家伙。”又指了指达力和阿瓦二人,道:“这两个是当地土著,算是此地的豪强!”
“好!”朱常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字说完走到娑那逻面前,没有给他任何申辩或者解释或者投降的机会。直接一剑就将这货的头颅砍了下来。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如果非要给它找个理由的话,就是他缅甸军官的身份了。
这下可把阿瓦和达力二人吓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跪倒,将头低在地上,口中不住的用颇为生硬的汉语求饶,说道:“沐王爷饶命,沐王爷饶命!”
他们刚刚听孔和喊朱常渊王爷,还以为他是世代镇守云贵的沐王府中人,所以才喊他沐王爷。
朱常渊微微一笑,道:“二位快起来吧,朱某人并非沐王府中人。”
孔和强行将阿瓦和达力拉起来。
他们二人看着朱常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朱常渊刚刚在他二人面前杀了娑那逻,自然就是杀鸡给猴看,目的就是震慑这两个家伙!要知道虽然占领了缅甸密支那,虽然是把东吁王朝的士兵打的屁滚尿流全歼。然而,他在此地的根基依然差不多等于零。
要想把整个缅北的人全部杀光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少不得要依仗当地的豪强劣绅控制下层的民众。
“寡人听说二位乃是当地之名门望族?”朱常渊慢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平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是!”阿瓦又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回天国王爷的话,小人是克钦族的族长!”又指了指达力,说道:“达力是密支那的掸族的族长。”
朱常渊点点头。又站起来,走到阿瓦旁边拎着他的肩膀将他提起来,说道:“本王号延明,并非残忍好杀之辈。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下跪,站着说话即可。”
看阿瓦的衣服光鲜亮丽,很有民族特色,朱常渊轻声一笑,将他的外衣扒开。重新给他将左侧的衣襟压住右侧的衣襟,然后在右侧腋窝下向后一绕,弄成大中华习惯的右衽,说道:“族长日后来见本王,穿衣服可是要注意一点,左衽就不用来了,必须照我中华之礼仪,衣衫右衽。”
“是,是,是!”阿瓦听了朱常渊的话。额头上一脑门全是汗水,心道:你一日的时间就斩杀了四五千人,还说自己不是好杀之辈,别忽悠我这老实人了行不?
“嗯!”朱常渊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了达力。
达力这货倒是机灵,不等朱常渊说完,就解下自己的腰带,按照刚刚朱常渊的做法,将自己的衣服改成了右衽。
朱常渊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很好。两位族长都是本王敬重的人,本王初来乍到,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撤军,日后还轻两位多多关照了。”
“是是是!”阿瓦和达力口中不敢不答应。心中却同时犯愁了。
整个密支那所在的缅北,包括哪些山林大泽之中的人,加一块也才不到三十万人,之前负担东吁王朝四千军队的物资都捉襟见肘,现在好了,这伙明军一下子来了一万。怎么养活呢?
“之前娑那逻在的时候,每年朝你们两族要多少贡税?”朱常渊又问道。
“额,这个?”达力还在寻思,是不是少报一些,哪知道旁边的阿瓦一口气将实话说了出来,道:“回延明王的话,娑那逻在的时候,我们除了每年要给他们提供四千人的军粮之外,还需上缴三十金!”
朱常渊点点头,道:“娑那逻盘剥无度,实在是可恨。这样吧,本王怜悯你们生活清苦,民生唯艰,以后每年只需要供给我四千人的军粮即可,三十金就免了吧。”
打一棒子,要给个枣子吃,政治的艺术就在于此,也唯有如此,才能在剥削与反抗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能在此地扎根成长。
不然的话,若是盘剥无度,竭泽而渔的话,饶是朱常渊武力强大,最后也只能将整个缅北变成无人区。从五胡乱华一直到大清国统一,历史上的经验和教训比比皆是。
为什么当年元帝国那么强大,却仅仅只有不到百年的国祚?为什么清军入关,就能很快的征服汉人的民心?关键不在于你打的有多重,而在于你手中的枣子有没有分发出来。
所以,即便是在异国,是在境外,朱常渊也懂得这个道理。
当然了,对于这些人来说,能让他们勉强生活不至于饿死就行了,没压迫没剥削的社会,只能出现在我大中华,而不是周边这些棕黑鬼子的国家。
送走了阿瓦和达力两个族长之后,朱常渊让孔和界定了整个密支那城区的分布,规定最中央包括城池在内的区域,属于汉人居住的地盘,密支那人一律不准入内。
这样做听起来很像当年日本侵华时候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做法是一个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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