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仁心意已定,抖擞精神,回到家中骑上了一匹快马,飞奔而去!
……
回到了客栈,郭业把长孙师叫到了自己的房中。
长孙师道:“平阳郡公果然不凡!想不到您不到半天功夫就又赚了十万贯钱!末将佩服!”
郭业面沉似水,道:“长孙师,今天本公找你来,不是闲聊天,是要和你谈一件正事!”
“正事?咱们都到大唐了,还能有什么正事?”
“丽竞门,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第1412章兵发板桥镇
“丽竞门?难道您是说陛下组建的那个秘密机构,专门负责刺探、暗杀的丽竞门?”
“正是!”
长孙师的大黑脑袋一晃,道:“不清楚!我对丽竞门的事,是一点都不知道!”
“长孙师,咱们共事这么久了,少给我装傻充愣!不知道丽竞门,那你拿出的那个腰牌是怎么回事?”
“您说那块腰牌呀?”
“对!”
“我自己做的!”
“啥?你自己做的?”
“对呀,您要不信的话。我隔天也给您做两块。这是咱家传的手艺,没什么难度!”
长孙师这家伙一推二六五,把郭业气得不轻,道:“好,就算这块腰牌是你做的。但是,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我郭业今天会遇到麻烦,提前做出这块腰牌出来?”
“这可不是专门为您做的。咱们坐了半个月的船,我在船上待着无聊,才做了这块木牌。就是为了好玩!”
“哼哼,这么说你私造官府的印信,就是为了好玩?这种话,去骗三岁的小孩子吧!私造印信,按照大唐律就是死罪!就算你长孙师深得陛下的宠信,恐怕也不好脱身吧!”
“平阳郡公,谁告诉您这块腰牌,是丽竞门的印信了?我告诉那个姓崔的这是丽竞门的腰牌了吗?没有!还是您见过丽竞门的腰牌,觉得这块腰牌和那块很像?”
“这……我倒是没见过!”
“没见过那就对了!其实,我也没见过!咱就是随便弄了一块牌子,写了几个字。这个姓崔的孙子自己吓自己,把咱们错认成丽竞门的人了。这个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说出大天来,咱们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冒充了一下丽竞门的身份。无论是您,还是我长孙师,这点罪过,又算得了什么?”
“长孙师,行啊,跟随本公这么久了,口才长进了不少!不过,你在本公面前耍这套,不觉得有点班门弄斧吗?你觉得本公能够相信你这套鬼话?”
长孙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平阳郡公,您这可就不厚道了!我拿出这块腰牌来为啥?不是为了给您解围吗?总不能尽心尽意的给您排忧解难,反倒成了罪过!丽竞门,那是陛下一手创立的组织,您觉得,我能知道多少?退一万步说,我就算真的知道其中的内情,又怎么敢告诉您?”
郭业盯着长孙师的眼睛,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丽竞门的人?”
“不是,绝对不是!”
尽管长孙师回答得斩钉截铁,郭业却还是满腹狐疑,但是这事儿现在还真不好穷究根底。
长孙师假如不是丽竞门的人,自己再说什么,难免让他寒心。而假如长孙师是密探的话,自己不依不饶的,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李二陛下面子?倒显得自己心中有鬼了!
郭业只得道:“看来就是我多心了,长孙将军,你回屋睡觉去吧!”
……
……
崔玄仁出了板桥镇,打马扬鞭,直奔莱州城!
他去莱州,自然是搬救兵去了!这个救兵,姓崔名六全,乃是莱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手下有两千府兵,权势不小!
一见到崔六全,崔玄仁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六全哥哥,您可得给我报仇!兄弟我被人欺负的太惨了!”
崔六全不慌不忙,道:“玄仁,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着什么急呢?咱们博陵崔氏之人讲究的就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兄弟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告诉为兄。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为兄一定竭尽全力!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这话可不能让崔玄仁满意,他说道:“哥哥,您先答应我,我再起来!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崔六全哂然一笑,道:“玄仁,你这是跟我崔六全耍光棍?咱们博陵崔氏之人,可不是市井的小混混,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这个样子,可让为兄把你看小了!”
崔玄仁还真说不过他,只得讪讪地站起身来,把他如何造谣中伤三娘子,又如何和郭业打赌,输掉了十万贯钱的经过讲了一遍。
崔刘全听了这话,沉思了半晌,道:“你是说这个郭姓商人身上,有万两黄金?”
“只多不少!”
“那就好办了,待我点齐心腹之人,扮作土匪,洗劫鑫鑫客栈,干他一票!不但你的十万贯钱财物归原主,郭姓商人的十几万贯家财也就是咱们崔氏的了!至于三娘子,你说报一个死于匪乱,能不能交待得过去?”
“能,简直太能了!咱们干脆也别扮作土匪,就扮成是倭寇!这些倭寇,来自扶桑,上岸抢了一把就跑,可没我这长史的责任!三娘子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可怜她那么多产业,只能由本长史变卖了!到时候我随便标出一个价格,鑫新客栈就改姓崔了!”
“不错,还是玄仁你的心思够缜密!看来族里把你安排在板桥镇,还真是人尽其才!”
“好,咱们就这么定了!丽竞门又怎么样?惹到了咱们博陵崔氏,就是丽竞门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啥?丽……丽竞门?”
“对呀,丽竞门!那个郭姓商人有个随从,身上有丽竞门的腰牌。不过,哥哥咱们不用怕!只要活做的干净,把这帮人斩尽杀绝,他们找不到凶手,丽竞门的势力再大,又能怎么样?”
崔六全连连摇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丽竞门可不是寻常的官府,那是李老二的秘密机构,根本就不用讲律法。他们对咱们有了怀疑,直接就动手杀人了,到时候族里面想使劲都使不上!钱是族里边的,命可是自己的,与丽竞门作对,不值当的呀!”
“那,咱族里边的十万贯钱也不要了?三娘子的产业也放弃了?里外里,可是差几十万贯!”
“几十万贯钱财算什么?没了三娘子的产业,咱们再寻别的路子!我说兄弟,你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板桥镇那是多好的地方,淌的是金山银海!你身为板桥镇的长史,随便在来往的商人身上动点脑筋,几十万贯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得容易!那些海商哪个不是有通天的关系?我只是个小小的板桥镇长史,哪能奈何得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三娘子,还让姓郭的给搅合了,实在是可恨!”
他停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唉,可怜那几百名美女,竟然落于商人之手,实在是暴殄天物!”
崔六全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道:“几百名美女?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姓郭的高句丽商人身边带着几百名美女呀,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既带着万两黄金,又带着如此众多的美女。要是我拥有这些,我……”
崔刘全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说姓郭的身边有几百美女?”
“不错!”
“你确定是美女?不会是你夸大其词吧?”
“绝对没有夸大其词,这些美女个顶个的绝色天香!”
“她们都是高句丽人?”
“应该是吧……”
“那就好办了!兄弟,从今以后你不用再为钱财之事发愁了!”
“您是说?”
“我这就点齐人马,咱们兵发板桥镇!”
第1413章送您一场大富贵
咣咣咣~~
第二天一早,郭业还没起床,就被一阵砸门声吵醒了!
他打开门一看,却是长孙师站在了门口。
郭业没好气地说道:“长孙师,我不是告诉你今天咱们在板桥镇休整一天吗?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长孙师一脸的尴尬,道:“平阳郡公,末将死罪!”
死罪?
郭业一激灵,睡意全无!
他忙把长孙师让进屋里坐下,道:“咱们兄弟之间,谈什么死罪不死罪?就算你真是丽竞门的人,那也不会影响咱们的兄弟之情!官身不自由,我郭业能够理解!”
“平阳郡公您误会了,不是这事儿!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长孙师绝对不是丽竞门的人!”
“不是这事儿?”郭业看着长孙师那满脸尴尬的表情,瞬间秒懂:“莫非是你昨晚一时没忍住,犯了我郭业的军令,和一个高句丽女子胡天胡地?”
“不是!”
“不是一个,那就是几个了?我可告诉你,你睡了几个,就得负责几个!那些女子都是可怜人,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平阳郡公,您别猜了,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说完了,他跪倒在地,道:“末将昨晚一时疏忽,竟然忘了安排兄弟值夜!”
“嗨!就这个呀,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我昨晚还一时疏忽呢!”
“您疏忽啥?”
“我疏忽忘记告诉你,不用安排兄弟们值夜了。兄弟们陪我走了一趟高句丽,太辛苦了。现在到了大唐地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敢说,敢冒犯咱们爷们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平阳郡公,您这口气大点儿!跟您说,出事儿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昨晚有人丢东西了?”
长孙师苦笑一声,道:“丢东西这点小事,我也就不打扰您的清梦了!启禀平阳郡公,大事不好,咱们这个鑫鑫客栈,被人给包围了!”
“被人包围了?”郭业脸色一变,道:“什么人围的?”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正规的官军,无论盔甲还是刀枪,都是咱们唐军的制式装备!末将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总共有七八百号!末将一时疏忽,置您于险境,还请平阳郡公恕罪!”
郭业摇了摇头,道:“长孙将军,不用请罪。这跟你没关系。即便你安排了人值夜,咱们也不过是提前知道情况有变,难道还真能指挥兄弟们杀出去?都是大唐的兵马,刀枪无眼。要是有所死伤,打起官司来,难免有人说我郭业仗势欺人!”
“那您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依我看,这些人肯定和昨天那个崔玄仁有关!任谁输了十几万贯钱财,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本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害怕丽竞门的人,还勾结了官军来找麻烦!他这胆子也太肥了吧!其中必有隐情?咱们干脆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崔玄仁如何出招!实在不行,也只能暴露身份了!”
“那我出去,让兄弟们先做好准备!”
长孙师刚走不久,李晚娘就来了。她一脸的愁容,道:“郭先生,都是晚娘不好,又牵累到您了……”
郭业摆手道:“李家娘子,不必惊慌,不就是有官兵围了客栈了吗?大唐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姓郭的犯法的事情不做,犯歹的东西不吃。即便是大唐的官军,又能奈我何?”
“哎呦,我的郭先生,您做了这么大的买卖,咋还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呢?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他的理,您能说得过他们?”
“博陵崔氏在官面上势力很大?”
“当然,那可是博陵崔氏!在官面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们的。有道是光棍不斗势力,您再有钱也斗不过他们!待会儿,人家找人上门来,您就给他们认个错,把钱都退回去!”
说着话,李晚娘又拿出一堆房产地契来,道:“千错万错,都是晚娘的错。要是博陵崔氏还不依不饶的话,奴家这小店也不要了,全给了他们!现在奴家也不指望别的了,就盼着您平平安安的,别为了晚娘的事情,把命都丢了!”
郭业道:“难道他们还敢取我郭业的性命?”
“明面上当然不敢了,不过背地里,博陵崔氏做的腌臜事还少了?您一个外乡人,他们把您弄死了,跟捻死一只蚂蚁也差不多。要不是现在他们把客栈包围了,奴家就得劝您赶快逃命!您就听我一句劝,别跟博陵崔氏硬顶,成吗?”
郭业嘿嘿冷笑道:“李家娘子,你只知道孙家不好惹,您知道我郭业是什么人吗?”
“您不就是高句丽的客商,最多就是再做点偏门的生意……”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乃大唐礼部尚书,平阳郡公,郭业郭子仪……”郭业只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多生枝节,又不是不敢暴露身份!
李晚娘楞了一下,却是一脸的不信,道:“客官,您打算冒充大唐的高官?不行!不行!博陵崔氏可不是乡下的愚夫愚妇,您骗不过他们的……”
正在这时,有一个伙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崔……崔老爷……来了!”
……
……
郭业和李晚娘迎到门口,只见崔玄仁正和一个陌上人站在了门口。这个陌生人身量不高,穿绸裹缎,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一个商人。
郭业道:“崔长史,今天您来得可够早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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