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秀听着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听过恶奴欺主,但没见过如此胆大的恶奴,居然连堂堂一番亲王都敢如此得罪,随即有些质疑道:“蜀王乃是天家贵胄,难道梁世道就不怕将来殿下一纸奏折告到皇上跟前,治他一个欺上之罪吗?”
“呵呵。”郭业冷笑一声,道,“山高皇帝远,梁贼当惯了土皇帝,岂能容别人染指他的地盘?而且八成朝中又有人庇护着他,还有什么事儿他不敢干的?再说了,他也是奉命行事,出了事儿自有上面的人替他兜着。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蜀州等地应该与朝中庇护他的那人或者那帮人,不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着许多许多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看来,李恪这次就藩到蜀州,是一屁股坐到了马蜂窝上了,不然,呵呵……”
“夫君,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康芷茹也提出了质疑,道,“蜀州折冲都尉府不是受蜀州大都督府节制吗?梁世道再怎么飞扬跋扈,但也只是一州刺史管辖一州民政而已呀。手中无兵,他又有什么倚仗?”
郭业道:“你说余奎?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罢了。不然我为何要找你爹帮忙游说其他诸州的折冲都尉呢?”
说到这儿,郭业突然冲老太太说道:“娘,看来孩儿不能久呆陇西了,必须尽早回蜀州替蜀王殿下筹谋一切。不然,我担心蜀王殿下在梁世道手上吃了暗亏。”
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妥,颇为不舍道:“这才回来几天啊,又要离开。你此番回陇西要办之事都办完了?”
郭业不知道老娘说得要办之事到底是指的什么,不过他回陇西一是委托康岳山游说旧同僚,二是找漕帮总舵主孙明延叙旧会晤,这两件事都办得八九不离十。
当即点头道:“办完了。”
老太太疑惑地看着他,一语双关道:“依老身看,未必吧?”
这下,郭业算是听出老娘话里有话了,笑了笑说道:“娘,你想说什么,你就明言吧。”
老太太扫视了一眼吴秀秀,康芷茹,贞娘三人,摆了摆枯槁老手,轻声道:“秀儿,你们三儿先出去下,我和大郎说几句话。”
吴秀秀急急起身,道:“好的,娘!”
说着,率先站起来走出了饭厅,康芷茹和贞娘见状亦是紧跟其后,走了出来。
饭厅中,只剩老太太和郭业娘俩。
郭业忍不住笑出声儿来,乐道:“娘,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哈哈。”
老太太不理郭业的笑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大郎,你要回蜀州办大事,娘不阻拦你,这是正事,娘绝对不拖你后退。但是,你要动身启程也不急于一时,你今晚必须在府中住上一晚,明日再走。”
郭业听罢错愕不已,因为他正惦记着吃完午饭就带着刘振轩他们启程离去。
他不由疑惑道:“娘,这是为啥啊?蜀州与陇西虽然相隔有些距离,但好歹也是一两日的路程,我随时都能回家看望你老人家啊。”
老太太摇摇头,双眼含笑带着少有的精明,说道:“你是什么德行娘还不知道吗?这次一走没有个大半年,肯定不会回来的。娘问你,这次你去蜀州,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打算带秀秀,芷茹,贞娘她们一同前往啊?”
郭业又是面露诧异,显然被老太太一语说中了心思。
随后苦笑道:“娘啊,你也知道秀秀和芷茹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如果将她们带在身边,那我耳根还能清静的了?而且此次蜀州一行,梁世道等人并非善茬儿,孩儿觉得颇有凶险。如果有女眷在身边,肯定多有掣肘。所以,孩儿并不打算将她们一起带走。还是让她们暂留在娘的身边,替孩儿照顾奉养您老人家吧。”
说到这儿,郭业看着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悦,立马又补充道:“孩儿在蜀州的日子不会长,最多一年就要返回长安。所以孩儿打算一年之后,带着娘还有秀秀她们一同前往长安生活。届时小蛮肯定也会跟二牛生活在长安卢国公府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子人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多好?”
郭业给老太太描述了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象,听得老太太有些憧憬,不悦的脸上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眯眼噙笑。
呼,郭业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将顽固的老太太摆平了。
可谁知老太太貌似很快就从郭业的描绘中走了出来,说道:“大郎,娘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只要娘的身体可行,娘也想跟你一起去长安见见世面,一家人在长安开开心心的生活着。但是,娘就是有个心愿,想早点抱孙子。你看看,你小妹如今都有了孩儿,你这个当兄长的还膝下无子,这也说不过去吧?如果娘突然撒手人寰,将来到了下面怎么去见你爹那个老东西呢。唉,你爹命苦啊,福薄啊……”
说着说着,老太太长吁短叹了起来,脸色也有多云转阴的趋势转变。
郭业见状立马慌了神,劝道:“娘,您别哭啊,这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孩子这事儿急不来,讲缘分的,反正孩儿肯定会让你抱上大胖孙子,成不?”
老太太摇摇头叹道:“你别给我老太婆尽捡好听的说,既然蜀州那边不太平不安生,那么娘也不赞成秀秀、贞娘她们三个陪你过去。就暂且在陇西住上一年吧。但是,你今天不能动身启程,今晚必须搁家再住一晚。”
郭业整不明白老太太为何这么执拗,非要自己晚一天再启程,不由急道:“娘啊,这是为啥啊?”
“为啥?”
老太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因为娘想早点抱孙子,今晚你就跟贞娘睡。娘看好贞娘这孩子,腰细屁股大,绝对是一副好生养的胚子,指定能怀上咱们老郭家的娃儿。”
“啥?”
郭业这下彻底明白了,老太太绕来绕去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敢情儿是让自己临走之前播下种来,来年好丰收早点抱孙子啊。
老太太一听郭业反应这么大,以为这小子又不乐意了,当场再次甩下脸来,愠怒道:“大郎,难道你想气死娘吗?今晚你必须留下来,必须和贞娘同床共枕,早早为老郭家传宗接代。不然的话,甭说今日,就是明日你也甭想动身启程前往蜀州。”
“娘唉,你先别生气啊!”
“少废话,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去,也必须给我留下来住一晚,跟贞娘早早把事情办了。贞娘那儿,娘已经说过了,你没看她今天都与我们同桌共饭了吗?”
“娘,这也太仓促了吧?”
“不仓促,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娘看今晚就是大大的黄道吉日,肯定是观音送子的好日子。”
“呃……”
郭业一阵无语,现在的老太太貌似心急抱孙子已经魔障了,他觉得再说什么都是惹老太太生气,徒劳无益。
看着老娘那不容商量的神色,郭业脑中浮现出了今日贞娘用饭之时的羞羞答答,暗道,老天,枉我昨晚还那么卖力耕田,早知道今晚还有这么一场友谊赛,昨夜就应该多多节制啊。
郭业为人孝顺至极,老娘在他眼中大过天,她的命令俨然就是皇帝的旨意,不敢不从啊!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找谁说理去?
现在老太太这股子气势,也商量不出个子卯寅丑来。看来,今晚是百分百的无法动身启程了。
而且,还有附加一个艰巨的政治任务是无法婉拒的。
那便是,奉旨推倒贞娘,势在必行,不可不推啊!
第654章今晚,我为卿狂
在如今的老娘心里,郭业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唯独传宗接代这种头等大事不能商量,就跟魔障了一般。
郭业既不能拂了老太太的心意,也不愿忤逆老娘惹得她大动肝火,只得打消了今日动身启程的念头,奉旨今夜推倒贞娘,明日再行出发返回蜀州郡城。
说也怪,昨夜他与吴秀秀卖力耕田一宿数次颠鸾倒凤,今日本该是有心无力才是。
可是自打从饭厅出来,动了今晚与贞娘成其好事的念头后,他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体内气血翻滚跟爆了棚一般。
而且,隐隐约约有了几番期待,期待今晚与贞娘的奉旨行礼传宗接代。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他沉寂在这份期待之中,兴奋的因子在脑中跳跃,想象中晚上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贞娘,他来到大唐以后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尽管当初认识贞娘之时她已经是嫁为人妇,但瑕不掩瑜,在他心里,贞娘永远都占着至关重要的一方位置。
就跟每一个怀春少男一样,人生当中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始终是最美好的一个。
今日,总算天见可怜,可以得偿所愿了。
期待的迫切感,越发来得强烈……
熬啊熬,熬过了下午的大段光阴,熬过了暮霭,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般,可算是熬到了天黑夜沉,繁星闪烁,月挂柳梢头。
也许是老太太考虑到吴秀秀与康芷茹的感受,今晚郭府的晚饭都没有召集一家人围桌聚餐,而是让小人送到了各人的房中。
并没有让贞娘与吴秀秀等人在晚饭之时见上一面。
就连今晚郭业与贞娘奉旨洞房的房间,老太太都特意让下人在白天将郭府专供客人住宿的一处小院开辟整理出来,远离郭业家眷所在的后院。
呱,呱呱~
几声老鸦夜惊啼鸣掠过郭府上空,让夜里安静的郭府更是平添了几分寂静。
此时,郭府大门紧闭,府中下人差不多都已经返回房中歇息。
就连吴秀秀、康芷茹的房间,都早早熄了烛火,漆黑成一片。
至于两人能否安稳入睡,那也只有她们自己才能知道了。
或许酣睡如初,一觉到天亮;或许心如蚁噬,如万蚁爬过;或许辗辗反侧,无心入眠,
更或许在躺在漆黑一片的房中,画着圈圈诅咒着她们口中负心狠心的郭某人。
人之常情,世上又有哪个女人不想专宠于一身,又有哪个女人能够真心大度到将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子床上?
这也是少有精明的老太太所考虑到的,索性将郭业与贞娘今晚洞房的院子,直接安置到府中另外一侧,离得远远的。
始作俑者的郭业,此时正提着一个灯笼走进了今晚专属他与贞娘的这进小院。
进了小院门,只有一间房间透着油灯亮光,郭业暗道,就是那儿了。
蹑脚走到房间外,吹灭了灯笼直接搁在房外窗下,轻轻一推房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敢情儿,贞娘压根就没将房门拴上。
他入了房中,反手将门关起,粗粗打量了房间的陈设。
一桌一床,外加两张矮脚长凳,简单至极,可称简陋。
桌上盛着一盏油灯,近乎油尽灯枯,火苗闪烁光芒略有黯淡。
而床榻顶上悬挂着纱幔帷帐,铺洒下来将整张床包裹了起来,仅仅露出冰山一角可供郭业瞅见帷幔之中的情景。
贞娘整个人钻进了床上大红喜被的被窝之中,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郭业扫了眼床榻边横放的矮脚长凳,上面叠放着贞娘的衣裳和襦裙,还有亵衣,呃,还有一件粉红肚兜……
我了擦,莫非她已经脱得赤条条躲在被窝里头?
郭业的心脏没来由得不争气起来,砰砰一阵乱跳,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贞娘还挺有情趣哈。
“咳咳……”
郭业干咳两声,好像在提醒着贞娘自己的到来。
帷幔下被窝中立马传来贞娘似羞臊似怯弱的声音:“大,大官人,请将油灯熄、熄灭,奴家……”
“噗!”
没等贞娘说完话,郭业二话不说直接一口气吹灭了摇摇欲灭的油灯,而后抹黑来到床边儿掀开纱帐一屁股坐了下来。
嘎吱!
床榻很是配合的摇曳了一下,发出暧昧至极的声音。
霎时,他清晰地感受到被窝中贞娘的颤抖,害怕?激动?漆黑一片,郭业看不见,委实无法判断。
不过漆黑寂静的房间,还是让他很敏锐地听到了贞娘的呼吸娇喘声,声音浊而急促。
应该是在害怕吧!
相比于被窝中贞娘一丝不缕的害怕,郭业的期待越发地强烈起来,原始欲望刹那间被点燃,如井喷状般一发不可收拾。
急急地,他双手并用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二话不说掀开被窝赤条条钻了进去。
钻入被窝的一瞬间,一具温暖却又紧绷的身体适时碰触,撞了个满怀。
美人如玉,暖入心扉,肌肤上传来的细腻感让郭业忍不住将贞娘狠狠拥入怀中,吓得贞娘嘤咛一声,身体更加地紧绷了。
郭业将她拥入怀中后,双手便在她身上开始毫无规则地游离起来,滑嫩的大腿,平坦的小腹,高耸的两团坚挺,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兀,这种感觉让郭业仿佛置身梦中。
真好!
这一刻,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满满幸福感,油然从他心中升腾。
异性相吸的使然让这股幸福感瞬间转化,转化成了喷薄的原始欲望。
“贞娘,没有大红喜服,没有大红盖头,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八抬大轿,你可有怨恨?”
郭业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声音略带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