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不第自觉失口,连连表示歉意,可是花郎却并无心这些,只望着龙不第问道:“你可确定这是洛洛姑娘的丫鬟小梅?”
龙不第连连点头:“当然,我清丽院的丫鬟,我怎么会认错。”
听了龙不第的话之后,花郎又是一阵沉吟,许久后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洛洛姑娘恐怕已经遭遇到了不测,包兄,你可以下海捕文书寻找洛洛姑娘了。”
刚才包拯也在想这件事情,如今花郎说完,他连连点头,道:“回去之后就下海捕文书,让附近各州县帮忙寻找洛洛姑娘的踪迹。”
包拯这番说完,龙不第忍不住叹息道:“想不到,真想不到洛洛姑娘竟然会被人杀害,真是……唉!”
龙不第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道:“龙老板不必担心,那洛洛姑娘还没有被人给杀掉,我看只是被人给带走了而已。”
本来,龙不第叹息有两层意思,一是洛洛姑娘被杀,他清丽院损失惨重,再者就是对洛洛姑娘的遭遇惋惜,如今听花郎说洛洛没死,心中顿又生出一线希望来,于是连忙问道:“花公子说的可是真的?洛洛姑娘真的没有被杀?”
花郎微微点头,解释道:“这个自然,守城门的兄弟说看到洛洛姑娘离开端州城,而她的丫鬟又死在这里,想来两人是准备在这里碰头,结果遭遇了不测,可是我们在这里只发现了小梅的尸体,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第575章 排查
第575章排查。
花郎的解释变成了问题,让龙不第一时难以作答,而这个时候,阴无错说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凶手杀了小梅,可是却带走了洛洛姑娘。”
花郎点点头,道:“阴兄说的没错,只是你知道他们为何没有杀了洛洛姑娘吗?”
“也许是因为凶手贪图洛洛姑娘的美貌,不忍心杀她!”
花郎微微一笑,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当时这里的人不少,若是一群人,那他们只是贪图洛洛姑娘的美貌就有点说不通了。”
这点阴无错自然也明白,毕竟对于女人,男人都是自私的,谁会肯于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呢!
这个时候,包拯插嘴问道:“那花兄弟觉得,凶手杀了小梅,带走洛洛是为了什么?”
花郎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凶手的动机,兴许现在就找到凶手了。”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花郎想了想,道:“在这附近周围进行排查吧,那伙贼人不少,兴许能够找到他们遗留下的线索或者踪迹。”
包拯听完微微颔首,然后便吩咐下去,以发现小梅尸体的周围进行排查,一定要找到凶手的踪迹。
那些衙役得令之后,匆匆开始排查。
而这个时候,花郎望着龙不第问道:“听说这洛洛姑娘从小在清丽院长大,是否有此事?”
龙不第点点头:“是的,我还没有投资入股清丽院之前,她就在清丽院了,听说她母亲当年也是清丽院的姑娘,后来跟其他客人接触,避孕措施没有做好,就怀孕了,本来清丽院的姐妹都劝她把孩子打掉,可是洛洛的母亲不愿,毕竟每个女人都有很强的母性嘛,只是洛洛的母亲怀上洛洛之后,又接了几次客,结果就动了胎气,等到怀胎十月的时候,洛洛的母亲生洛洛的时候就难产了,结果孩子生下了,她却难产死了,因为洛洛是女孩,所以就被留在了清丽院,被那些老妈子照料着,长大之后,由清丽院的几个姑娘教她琴棋书画,说起来她的童年也算是快乐的,只是……”
龙不第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而花郎和包拯他们几人都都明白,那洛洛既然是女儿之身,就算童年时光是快乐的,可待她长成了大姑娘,就难免要出来接客,毕竟清丽院这种地方是做生意的,他们养了洛洛十六年,总不会就这么白白养着的。
听完龙不第的这些话之后,花郎又问道:“那么可否知道洛洛的亲生父亲是谁呢?”
龙不第摇摇头,道:“青楼里的女子几乎天天晚上都要接客,想知道洛洛的亲生父亲是谁,那有这么容易的,我想就是洛洛的母亲自己,恐怕也不可能知道洛洛的亲生父亲是谁吧,不然她死之前,必然是要说出来的。”
“洛洛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吗?”
“这个应该是没有吧,不过如果花公子觉得此事跟洛洛的被绑有关系的话,我回清丽院之后,立马找里面的老人问问。”
花郎点头,道:“那这事就有劳龙老板了。”
说完这些之后,龙不第便急匆匆的赶回去了,而包拯则派人将小梅的尸体抬回州衙,他则和公孙策花郎阴无错他们在附近排除。
大概到中午的时候,王朝他们发现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内很干净,可是却没有人,而且隐隐能够看出,这里昨天晚上有很多人,而且在茅草屋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和一只杯子,酒壶里已经没酒了,酒杯中尚存半杯。
酒壶就是普普通通的瓷器酒壶,不过酒却是好酒,花郎闻了一闻,便察觉到酒的不同,道:“这是女儿红,应该是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
众人听花郎这样说,都不解起来,在这么破旧的茅草屋里,怎么会出现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呢,这么名贵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喝道的,难道这是那伙贼人留下的,可既然是那伙贼人留下的,他们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酒壶和酒杯呢,一时大意?应该不太可能。
花郎将酒壶和酒杯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屋内的情形,他大致推测到,昨天晚上这里的确有一伙人聚集,而且其中一人应该是头目,因为这里只有一个酒杯,只有那个头目有资格喝酒,后来那些手下人离开之后,头目也就匆匆离开了,对于这酒壶酒杯,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不觉得酒杯酒壶能够留下什么。
这样一番推测,花郎突然觉得如果这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想知道凶手是谁就容易得多了,因为从酒杯上他可以验出指纹,这样抓凶手就太容易了,可花郎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把凶手想的太笨了,若这正是在二十一世纪,凶手岂会留下这些东西,恐怕就是凶手摸过的地方,都会把指纹给擦拭掉的。
花郎一想入迷,便忽略了大家的存在,知道温梦碰了他一下,他才忽然醒悟过来,而这个时候包拯正望着他,花郎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隐约觉得包拯好像问他了一个问题,花郎没听清楚是什么问题,他不知道现在是否要问一问包拯,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而就在花郎准备问的时候,包拯却先开口了,道:“花兄弟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怎么如此入迷?”
花郎见包拯这样问,于是连忙答道:“没错,我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发现酒壶酒杯很奇怪,包兄不觉得奇怪吗?”
包拯点点头:“的确很奇怪,那伙贼人在此聚会,可是他们的头目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带着一壶酒,这的确是奇怪至极的。”
花郎颔首,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那伙贼人的头目是个很喜欢喝酒的人,他甚至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在与部下吩咐事情的时候,仍旧不忘记喝酒。”
花郎这样一番话后,众人突然哦了一声,因为他们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绝对有资格这样喝酒的。
第576章 何以解忧
第576章何以解忧。
他们想到的人是端州城最大的酿酒酒家的老板杜建。
之前花郎也曾去杜建的酒家买过几次酒,记得他们酒家的名字叫解忧酒家,想来是从曹操短歌行中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诗中取得半句而成的,毕竟酒就是解忧愁的东西嘛。
大家想到杜建之后,便直接奔向端州城,向解忧酒家赶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去解忧酒家的那十几个子店铺,而是直接去了杜建的庄园,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听说杜建无论是酿酒还是藏酒,都在这个大庄园里进行。
杜建的庄园地处偏僻,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家,只一大庄园矗立在那里,如今夏日炎炎,众人望了庄园门前大大的酒字之后,顿时消除了不少热意。
众人走近庄园,王朝拍了几下门,不多时,一个下人开了门,他望了众人一眼,马上就认出了包拯,行过礼之后,连忙将包拯等人请了进去,他边在前面领路边说道:“包大人和诸位先到客厅等候,我这就去叫我们家少爷。”
想来是这下人喊少爷喊惯了,所以如今就算杜建是解忧酒家的老板,他仍旧喊少爷。
不过这个时候,包拯却突然制止道:“他在那里,直接领我们去就行了。”包拯这样说,也是害怕这个下人跟杜建串通,好让杜建有准备。
下人面对包拯显得很无奈,最后只得领他们走过一座假山,一座溪水长流的小桥,最终来到替他们解忧酒家酿酒的所在。
他们走去的时候,发觉那是一个很大的庭院,此时庭院里隐隐散发着粮食发酵的味道,而且隐隐能够看到青烟,那个下人此时更是无奈,领着包拯和花郎他们进了庭院。
此时庭院里有不少人,有的在对发酵的粮食进行搅拌,有的则在对已经酿好的酒进行装瓶,大家都在忙碌,而其中一英俊少年则在品酒,他猛然抬头,看到了自己的下人领着人进来,正要生气发作,可仔细一看,发觉是包大人,心中顿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骂出口来。
当然,他之所以要生气,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的,这酿酒可都是有讲究的,其中许多工艺更是不外传,所以这个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就是进来的这些下人,有几道手续也是由杜建一人完成的,其他人想知道都难。
此时杜建见是包拯等人前来,多少也能够猜测到是为了什么事情,毕竟之前州衙的人就来过一趟了,所以这个时候,杜建上得前来,连连行礼,之后问道:“不知包大人如此匆忙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包拯的确有些匆忙,不过听杜建的话,好像是责怪包拯不打招呼就进来。
不过此时的包拯无心纠结此事,他见了杜建之后,立马说道:“我们在城外发现了洛洛姑娘丫鬟小梅的尸体,所以有几个问题想问杜老板,杜老板若觉得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说话不方便,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
杜建一脸苦相,拱手之后道了声请,然后便和包拯他们离开了酿酒的庭院。
出得庭院,包拯即刻问道:“杜老板对那丫鬟小梅可有印象?”
杜建点点头:“我与洛洛姑娘见过几次面,对那丫鬟小梅自然是有点印象的。”
“那么杜老板能否证明自己昨天以及昨天晚上都没有去过城外呢?”
杜建一听这话,便知包拯是怀疑自己杀了小梅,只是他也知道狡辩无用,所以直接说道:“当然可以,昨天我一直在这庄园中酿酒,下午的时候你们州衙的衙役来过一次,昨天我府里的人都可以为做作证,至于昨天晚上嘛,我邀请了几个朋友前来品尝我最新研制出的新酒,我们喝了很晚一直到喝醉了才散开,散开的时候城门想必已经关闭,这是不是能够证明我没有可能出现在城外呢?”
包拯眉头紧皱,道:“这要调查之后才能够得知,我且来问你,你既然见过洛洛姑娘几次,对她可有什么印象?”
杜建想了想,道:“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只是太单纯了点,而单纯有时就是笨,所以我觉得她是一个笨女孩,如果有男人对他虚情假意恭维一番,我相信她会掉入那个男人的圈套。”
“那么你对她有没有虚情假意恭维一番呢?”
“包大人这样说就是有点小看在下了,在下不管怎么说,也是解忧酒家的老板,我就是买下整个清丽院也是有那个资本的,何须对一个笨女孩虚情假意讨欢心呢?”
这杜建说这话虽然高傲了一些,不过却也是实情,那洛洛毕竟是清丽院的姑娘,那么只要有钱,想要她的人亦或者身子都不是问题。
杜建的话虽是实情,可听来却让人生厌,所以包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洛洛姑娘有没有在你面前透露出被那个男人给虚情假意恭维了一番呢?”
听了包拯这话,杜建耸耸肩,笑道:“包大人真不懂女人,那洛洛是青楼女子,那里敢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其他男人的好,所以她是从来不会对我透露那些的。”
包拯一时无语,因为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大实话,而大实话往往是伤人的。
花郎见包拯脸充血,便知包拯气的不轻,为了缓和尴尬,花郎连忙开口问道:“杜老板这里可卖有三十年的女儿红?”
杜建笑着点点头:“别说是三十年的,就是六十年的女儿红,我这里也是有几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