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
花郎接过鞭子仔细看过一番之后,又问道:“这种鞭子有些短,不及马腹,赶车也不行,销量应该很差吧?”
客栈老板嘿嘿笑了笑:“客官你这就不知道了,这种鞭子的确不能够赶马,但当装饰品以及吓人,那是绝对可以的,你想想,把这样一个鞭子握在手里,谁不惧怕你几分啊!”
鞭子上有毛,的确够吓人的。
这个时候,花郎又问了一个问题。
“像这种鞭子,都什么人买呢?”
“哟,这可多了,达官贵人家的跟班小厮,青楼里的打手龟奴,经常都来买呢!”
花郎对于这个老板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所以在他问完这些之后,便出钱买了一个来。
当大家离开鞭子铺的时候,大家对于花郎为何要来这么一个地方已经有所了解,如烟姑娘是被人勒死的,而且在如烟的床边还发现了几缕毛发,而那毛发跟这皮鞭上的毛发是一样的,当他们看到皮鞭上毛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
而这也就说明,杀死如烟姑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乐雅楼的人,或者说是个龟奴,亦或者说就是杜全。
可是当大家联想到杜全被杀之后,又觉得这不大可能。
第534章 贡品玉佩
第534章贡品玉佩。
在回驿馆的途中,包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匆忙说道:“我觉得一定是那个杜全发现了凶手杀人,所以他才被杀的,也就是说他是被灭口的。”
大家听了包拯的话之后,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因为,如果杜全是杀死如烟姑娘凶手的话,那他又怎么会被杀呢,难道凶手有两个人吗?而那个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杀了杜全?
这显然不大可能,杀死一个如烟姑娘,何须两个人,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有杜全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并且想用此威胁凶手,结果被凶手给残忍的杀害了。
在大家说这些话的时候,花郎一语不发。
从鞭子铺回到驿馆之后,他们大家就一直呆在驿馆里,那里都没去,一直到傍晚时分,段素兴来拜访。
那个时候天边有一抹晚霞,风吹来也柔柔的,这样的风景突然让花郎想起了江南的春天,他已经许久没有回过江南了。
大家在驿馆庭院里坐下,风一吹便有满树的花瓣飘来,花郎听说段素兴很喜欢种花树,不过他知道,今天的段素兴可不是来谈论花的。
段素兴将鱼形玉佩放在桌子上,直接说道:“我已调查清楚,这是一枚贡品玉佩,在各个地方上贡的清单里有这个,但是我们皇家段氏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枚玉佩,可能是在贡品运进宫的时候,被人给拿走了。”
听了段素兴的这些话之后,花郎很是吃惊的问道:“贡品也能被人拿走?”
段素兴一时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每年各地方送来贡品,除去大部分送进皇宫外,剩下的都让一些个官员给分了,这是我们大理的传统,为的是要让这些官员知足,莫要想着去贪污。”
听到这些话之后,花郎忍不住想笑,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防止官员贪污的办法,人都是贪婪之人,永远都喂不饱的,越是让他们如此,他们就越发的不知道收手。
不过此时花郎却无心考虑这些,他有些急切的问道:“那么太子殿下可调查清楚,当初是谁分得了这鱼形玉佩?”
段素兴叹息一声,道:“谁都没有分得这鱼形玉佩,按理说这么名贵的东西,都是要送进皇宫的,可是这玉佩偏偏就没被送进皇宫,所以我想一定是当时贡品送来的时候,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这么说就是有人利用一些手段,把本来应该送进宫的鱼形玉佩据为了己有?”
“没错,真是这样啊!”
两人这样一番说完,温梦顿时不解道:“既然这鱼形玉佩是皇宫之物,可怎么会落入如烟姑娘的手中呢?”
温梦问的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解答,在她问完之后,阴无错便连忙说道:“肯定是那个官员去乐雅楼寻欢,然后送给如烟姑娘的。”
这个时候,文彦博连连摇头,道:“是拥有这枚玉佩的官员去乐雅楼是没错,不过我觉得却不大可能是送的,应该是遗落到了如烟姑娘的房间,不然如烟姑娘怎么只敢藏着,而不敢佩戴呢?”
文彦博说完之后,其他人连连掉头表示极其有这种可能。
只是这个时候,包拯又提出了疑问,道:“如果是遗落的,那个官员应该知道遗落在了什么地方,他为何不去乐雅楼找呢,我想他要是去找的话,就一定能够找到如烟姑娘的。”
花郎说完,文彦博一时无语,而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包兄说的没错,只是有一点略有出入,那就是那个官员去找了如烟姑娘,只是他并没有从如烟姑娘的手中要回那枚玉佩,而且还被如烟姑娘威胁了。”
众人听得这话,顿时都望向了花郎,而这个时候,花郎望着众人淡定一笑,继续说道:“如烟姑娘做风尘女子,接触到的人定然很多,从这些人当中得知到的事情也很多,当她拿到这枚鱼形玉佩的时候,她可能就已经知道了这枚玉佩的来历,亦或者那个官员无意中透露过玉佩的来历,当如烟姑娘掌握了玉佩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未来突然美好起来,她可以用玉佩来威胁那个官员,这样一来,那个官员就必须支持如烟,一直到如烟姑娘成为乐雅楼的头牌,我想这便是她脾气突然转变的原因,毕竟一个人若是有了后台,脾气就会大一点的。”
花郎这样解释完,众人皆点头称是,而这个时候,他们也明白如烟姑娘为何被杀了,她用玉佩威胁一个官员,那么那个官员必然对其充满了恨意,她一定在找机会杀了如烟,也许那天晚上他觉得是个机会,于是就投了龟奴杜全的鞭子然后去杀人,结果被杜全发现了,最后就又杀了杜全。
此时所有的推理好像都说得通了,好像事情就是这样的,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鱼形玉佩的主人,这点就是花郎不提出来,太子段素兴也是想到的。
只是在段素兴说找到玉佩的主人这件事情交给他的时候,花郎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番高兴,就像花郎觉得就算找到了玉佩的主人,也不能够知道凶手是谁似的。
可不管怎样,段素兴还是要找到玉佩主人的。
段素兴离开驿馆的时候,夕阳已尽,风吹来隐隐有了凉意。
花郎坐在庭院中望着那一树他叫不上名字的花瓣,淡淡笑了笑,他觉得这个案子是时候要结束了,因为他已经多少明白了一点,只是除此之外,他却必须还得弄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惠琼姑娘所说的折扇的问题。
想弄明白这件事情,他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此事摆脱给太子段素兴,让他调查扇子的事情,另外一种,则是花郎去问惠琼姑娘,不过她肯不肯说,就不一定了。
当夜晚降临,暮春的风依然息了的时候,花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回屋的时候,温梦在看书,那是一本词集,她看的津津有味,好似真想做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来。
第535章 礼部侍郎的扇子
第535章礼部侍郎的扇子。
次日一早,花郎本是准备去华亭找惠琼姑娘,然后问明折扇一事的,只是在他刚准备出驿馆的时候,惠琼姑娘竟然先来找上了他。
花郎请惠琼姑娘在院中坐下之后,问道:“惠琼姑娘来找我有事吗?”
惠琼笑了笑:“我想就算我不来找花公子,花公子还是会去找我的吧!”
听到惠琼说出这句话,让花郎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惠琼这个风尘女子竟然有如此高的领悟力,怪不得太子段素兴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
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惠琼姑娘说的没错,因为我想让你告诉我有关折扇的事情。”
惠琼点点头:“我来正是要告诉花公子这件事情,花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今天太子殿下不在这里,我想有些话你应该不必顾虑吧。”
花郎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请惠琼姑娘告诉在下,这扇子是谁送的吧。”
惠琼点点头,道:“这扇子是我刚开始接客的时候,一个官老爷给的,他是礼部侍郎罗白虚。”
花郎对这个罗白虚并不熟悉,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这个时候,他望着惠琼继续问道:“请问这个罗白虚是个怎样的人呢?”
惠琼笑了笑:“我只与他见过几次面,怎么说呢,他是一个老人,而且是一个很好色的老人。”
惠琼说的这些,花郎多少也能明白,一个男人若是老了,在那方面越是不行了,就越发的对男女之事感兴趣,所以年龄大的人往往喜欢年龄很小,甚至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当时惠琼刚刚接客,想必对她感兴趣的大多是那些个年纪大又有权势的老人吧。
想过这些之后,花郎继续问道:“那个罗白虚为何送你一把檀香木的扇子呢,而且做工如此精良,据说所知,檀香木可是极贵的,几乎与金子等价。”
惠琼坐着,拾起一片飘落的花瓣,浅笑嫣然似的说道:“花公子说这话就让我有些不好回答了,我是一个青楼女子,男人们想在我这里得到欢乐,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而我把他们侍候好了,他们多半也会送我些额外的东西,比如说这檀香木折扇。”
这点花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在风月场所,一掷千金的人多了去了。
在花郎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惠琼见此,起身道:“既然花公子别无所问,那我就先告辞了。”惠琼说着转身离去,她刚刚拾起的花瓣落在庭院桌子旁的桌脚下,此时已经被惠琼握的全无了水分。
惠琼离开之后,花郎并未起身,他坐在庭院里想惠琼说的话,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呢,看来需要派人调查一下这个罗白虚才行,看看这把折扇是不是他送给惠琼姑娘的。
这事花郎交给了驿馆的几名下人,之前段素真说过,花郎有什么需求只管提,这点驿馆的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当花郎要他们调查罗白虚的时候,他们一句怨言都不敢说。
安排好这些之后,花郎和温梦两人一同去乐雅楼,而阴无错则和花婉儿游玩去了,包拯文彦博进了宫。
他们两人进得乐雅楼之后,并未见陈妈妈,他们只是把乐雅楼的几个龟奴找了出来,那几个龟奴此时看起来都很累,好似一整晚没有睡觉似的。
他们站在乐雅楼的大厅,花郎望了他们一眼,随后问道:“你们跟杜全熟识吗?”
一众人相互张望,然后接连摇头。
花郎见此,顿时加重了语气,道:“有什么说什么,若是让我知道你们知情不报,可别怪我不客气。”此时花郎虽只是个书生,可气势却是极足的。
可就算如此,那些个龟奴还是摇摇头,不过这个时候有一个龟奴站出来解释了一番。
“杜全是我们这些人中的老大,我们平常都巴结着他,可套近乎是套近乎,与他的关系都是假的。”
杜全竟然是乐雅楼龟奴的领班,这倒是花郎没有料到的,不过此时知道了这些,他对陈妈妈的那些话也就明白了,当时陈妈妈说他们晚上生意很忙,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杜全而把事情搞乱,想来也能因为杜全是龟奴的领班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吧。
随后,花郎又将自己昨天买的皮鞭拿了出来,问道:“你们用的可是这种皮鞭?”
当众人看到那皮鞭之后,都显得不怎么舒服,而且很是尴尬,花郎眉头微皱,道:“是不是?”
其中一人连连点头:“是,不过我们不经常用的,我们乐雅楼姑娘虽多,可不知死活的倒没有几个,再者许多女子都指望着在这里钓个金龟婿,所以想要反抗亦或者逃走的就更少了。”
花郎微微点头,之后便没向这些龟奴问什么话,而这个时候,他给陈妈妈做了个手势,陈妈妈看到之后立马跑了过来,道:“花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倒谈不上,我想知道礼部侍郎罗白虚是不是经常来你们这里?”
“没错,罗大人经常来,他可喜欢我们这里的小姑娘了!”
“那么他可曾送一把折扇给惠琼姑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客人跟我们姑娘之间送什么东西,我这个做妈妈的实在不方便打听,这个……花公子也是知道的,客人在进姑娘房间之前,都是给过钱的,我若再把他们送给姑娘的礼物给打听或者拿走,那不是在打客人的脸嘛!”
听完陈妈妈的话之后,花郎微微点头,然后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陈妈妈送花郎离开之后,这才急匆匆的赶回乐雅楼。
花郎和温梦两人离开乐雅楼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他们随便找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