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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此时在广州不禁打了两个喷嚏,耳朵根也发起了热,心中说这是谁在想我呢,估计父亲是一个,师父是一个,母亲是一个,或者也可能是自己那个姐姐。陆绎想着又打开了一副广东的全境军事地图,既然父亲已经默许了这种对大明主动进攻态势,那自己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陆绎是这么想的,他并不太想要山东这块地方,想留给弟弟陆寻。陆寻不学无术,估计想让他自己开辟疆土是不可能了。纪联洪出去寻求新疆土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到时候路途遥遥远程作战只怕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胜算。而现在对大明的攻势以及陆家的实力虽然短期内无法灭掉大明,但是打上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就算得不到全境天下也能弄个半壁江山继而徐徐图之。
如果是这样,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场仗可能会打上两代人,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但最终陆家却只能有一个少主。山东是父亲陆炳经营多年之地,留给陆寻最合适,陆寻守住这份家业的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纵然不行还有这帮叔叔大爷帮衬着,再不济自己这个兄长也是能起到辅助的功效的。
陆寻是父亲陆炳的亲生长子,陆炳戎马一生所拼下的家业若不能给自己的亲生骨肉陆寻只怕也太可惜了,陆绎为陆炳所不忍。虽然他知道陆炳并不是这么看重这个,而且也想把山东基业给自己,但是自己是万万不能要的。陆绎的血脉观念很强,他把陆炳看的比亲生父亲江彬还要重要,但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自己是江彬的骨血。
陆绎不要山东基业,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宏图大志也不代表着他没有野心,他的野心要靠自己来完成,当然这是基于陆家的势力上的,要利用陆家现有的势力,然后开辟广东这块地方。陆绎看中的正是现在所在的广东,他觉得这块地方非常有开辟的价值。首先这里的军事实力并不太强,方便占领下来,并不用费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似山东那般需经营多年才能慢慢收归己有,这里可抢攻直接占领。其次这里沿海,天然的港湾不计其数,洋流较缓适合发展海上事业。
第四十章 春秋无义战
大明东部沿海地区较多,为什么倭寇难除就是因为乘坐船只,来去自如可做突袭,而大明的海防除了山东花了重资才修缮完善,另外也是离着倭寇较远的关系,和后来因为出海远征和剿灭海匪而修建的沪地,其他的简直是一塌糊涂。一旦日后战事胶着,这里可以派出大批水师,既可骚扰大明东部沿海边境,又可作为奇兵穿插到后方去,更能谋取海外天下,这是其一。
其二广东在南边,朝廷重兵在北方,若想征战路途遥遥,不利攻取。而父亲和陆寻在北方山东,一旦家里有变故这里也能通过路上诸多势力的层层缓冲而过滤一遍,从而通过海上支援山东则方便许多。如果能打下广东,即便山东诸地不保,也可给他们留个安身之地。
第三,这里与国外通商方便,外藩喜欢从这里登陆,做商业周转和倒卖之地。但显然大明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商业价值的客观性,而且还再次颁布禁海令,真是鼠目寸光。不和外界通商就失去了进步交流的机会,就算你再怎么固步自封也抵挡不住人家的发展。待敌强我弱之时,船坚炮利的敌人就会深入腹地撕裂你的政权糟蹋你的人民,故此陆绎认为发展才是硬道理,至于其他方法都是扯淡。所以海上的远征力量必须增强,这里是最好的发展之地。
陆绎是这么想的,既然现在朝廷兵马都堆积在山东周围,不如先和广西军谈好条件。做到互不侵犯,在广东公开招兵买马。南京城现在虽然兵危已经有所解除,但是还在混乱状态。号令根本传不出去,整个南京城还在为陆炳效忠的锦衣卫南镇抚势力掌控之中,城门紧锁外人不得入内。
另外现在的韩素发是该考验一下他的忠诚度的时候了,现如今他的地盘抢占的有些过快,而他手下以及他个人的军事素养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片的地盘,吃得多到时候吐出来的更多,不如让他们驰援广东方向。同时也削减了韩素发的实力。陆绎相信,在他的带领下,韩素发的军队会从内到外有质的转变。而这支部队也完完全全的可以变成一支姓陆的队伍。
只要把海防力量还海上舰队组建好了,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即便广东不保也可去海外的其他地方另谋生路。当然陆绎还是喜欢大明这块疆土的,总之他选定了这块根据地。陆绎叫来了下人。让他们请崔凌和赵慿前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陆绎面前,陆绎单刀直入问道:“崔兄弟,我需要你帮我去韩素发那里分权。还得去照顾南京的兄弟们,城外已经有军中将领开始领着人攻城了,我想在这种混乱下很快他们就会推举成新的将领,我们如何搅乱和干扰都无法制造长久的失控混乱局面。总之兄弟们撑不了太久,必须有强援介入才能搞定城外蠢蠢欲动的南京兵部常备军。至于韩素发那边具体怎么做,我一会儿再跟你详谈。可否帮我这个忙?”
“说这等见外的话干什么,你的忙我能不帮吗。只要别因为能力太低给我搞砸了就行。”崔凌笑道,他最近正闲的发慌呢。爷爷崔英的口信儿他早收到了,对于爷爷的闲云野鹤隐居山林的生活他早就有所准备,因为作为剑王传人观气的大师他也感到了崔英命不久矣,这一步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为了不影响心境,不让爷爷的死在自己人生中留下阴影,如此这般心若止水的崔凌就有了涟漪,一旦遇到变故就可成波涛汹涌之势,再也难以使出剑王诀了,更有了自己心境上的弱点。剑王门人因为敏感,所以 任何的感情变化都会对他们造成高于常人数倍的危害。
陆绎点点头道:“那我先谢过了,这事儿必须找自己信得过的人干,你我兄弟之间时日不长,但我愿意托付身家,咱们是生死之交,对吗?对了,赵慿,不光是崔凌,我也有事儿找你。”
陆绎崔凌赵慿三人几乎朝夕相处,现在已经熟到不怎么客套尊称直呼其名了。赵慿疑惑道:“你不会让我也替你去带兵打仗吧?”
“那倒不是。”陆绎笑答,赵慿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你要提了我也没法帮你办,真不是博你面子而是我真没这本事。”
“我不是让你去干这种事儿,你得答应我件事儿。韩素发带领大军走后,你们只能南北蚕食地盘,不准再往西进了。”陆绎说道,赵慿不解的问为什么,陆绎解释道:“首先韩素发现在所占领的是皆是富庶之地,一旦他带兵来南京之后再来广东的话,那边防御必定薄弱,说不定就会被朝廷再度抢回去。这就成了无主之地,你们若是攻克下来,岂不是让我们吃亏了?我们还想搞定广东后要回那些地方呢,从朝廷手里要总比从你们手里拿合适吧?说句实在的,这些地盘在朝廷手中也更好得回。”
“这话说得,咱们结盟,既然是结盟那就要互助互利。你们不要,我们就可以要了,难不成空着也不准我们抢占吗?再说落到我们手里总比落到朝廷手里要好的多吧,起码属于咱们盟军,公是公私是私,丁是丁卯是卯,陆绎君可不要太过专权跋扈了。”赵慿有些不满的说道。
陆绎笑了笑说道:“适者生存,专横是基于强大实力之上的。我们陆家在抵挡朝廷大军,你们却在趁虚而入,我们要求你们难道不对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劝说家父,让陆家军和朝廷大军暂停战事,先灭了你们在说。如果戚景通的朝廷主力杀过来,你想还有你们赵家什么事儿吗,现在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你就叫嚷是落到朝廷手里了,还是什么丁卯的,这真是痴人说梦啊。”
赵慿眉头微皱道:“我们可以先代为管理。”
“哼。只怕是刘备借荆州一借不回头了吧。还是那句话,这些地方是大明宝地,我们想要朝廷想要你们也想要,咱们是丑话说到前面,别万一你们占下来了我们去要的时候你们还觉得冤枉。这就不如让给朝廷,让朝廷觉得战事有所回旋的余地,既会放纵你们继续发展。也会让我们来去自如随时可取。试问,若是你们把那些地方收为己有,我陆家若是要南北接应之时。你还会让我们大军在你们地盘上过境吗?就不怕我们暴起攻占你们?呵呵,若是回答不怕和可以,那才是鬼话连篇呢。”陆绎说道。
“我不否认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或许明灭亡之时就是你我所属势力分道扬镳之日。你早做可以遏制我们的准备也是没错的。”赵慿恢复了当初谈正事儿的模样。少有小女儿态了,一本正经道:“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需请示我伯父和家兄才能作出答复。”
“恩,有劳了,不过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次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陆绎冷笑道。
赵慿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估计今日她就会派人回去传信。待赵慿走后。崔凌干笑两声问道:“你这样说好吗,太强硬了吧。都关系不错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争夺天下的斗争中岂能有一点仁慈。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陆绎淡淡的说道。
崔凌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我该怎么办?”
“你看来兄弟,你只需这么般这么般如此。”陆绎把之前已经卷起来的地图重新打开对崔凌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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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沈家的钱去哪里了?”有一青年气急败坏的对着面前一个被捆绑着的老朽说道,随说随挥动着手里的鞭子。
“不都告诉你了吗,资本运作最主要的在于运作,而非是资金积累。至于钱,不都让你们给搜出来了吗?沈康?”老朽咳嗽着说道。
名曰沈康的青年凝眉冷对道:“我看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打你打的轻!”说着沈康挥动鞭子又一下子抽在了老者身上,啪的一声,老者的前胸再度多了一道新伤痕,只是这伤痕不是太明显,因为他的前胸早以及伤痕累累密密麻麻了。
老者低声闷哼了一下,然后笑道:“沈康你这种大逆不道之徒,就算沈家有积聚的财宝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沈青山,我给你说,沈家的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更何况你还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沈康嚣张的叫嚷道。
原来这个被严刑拷打的老人就是当年的沈家家主沈青山,刚开始沈青山还只是被软禁起来,然后软磨硬泡去逼问,但吃饭和医疗上并没有给沈青山断掉,生怕沈青山出了事儿,到时候反逼着族内众人和还忠于沈青山的老部下走投无路投奔他人,亦或是造反。
但后来时间久了,沈青山的势力被各方吞并的差不多了,沈青山也就失去了得以保全的资本,而沈家的篡位者们同样也失去了耐心。刚开始先对沈青山停了药,让病痛折磨他,再往后又断了沈青山的生活必须,连饭也不给吃。
沈青山扛住了,沈家人依然不敢让沈青山就此死了,因为沈家相传藏有巨硕之量的宝藏,但地点也只有家主知道,沈青山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能不能吐出藏宝地点。沈红山把沈家管的支离破碎,各个房头那叫一个争权夺势,整个沈家四分五裂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而且幅度之快难以想象。如今众人听调不听宣跟沈红山闹,要轮番审问沈青山,生怕谁知道秘密后独吞宝藏,于是便各个在轮到自己审问的时候竭尽所能,凶残程度宛如对国恨家仇的敌人,谁问出了,宝藏就是谁的,当然外围也有不少人,他们在静等,跟梢查探这沈家其他人的所有动静,生怕别人早已得知了宝藏所在。为了不被人怀疑,故此每每的拷打也越来越凶残,以显示自己的不知情。
沈青山本欲诬陷某人,说他得到了宝藏,还与自己结了盟。只是这样一来,沈家变更要打做一团了。虽然现在沈青山已经对沈家心灰意冷,但沈青山依然不希望沈家就此自相残杀支离破碎,毕竟沈家对他有辅助之功,而最初刚入沈家的时候,还是有对自己好的人的。更何况这般一闹起来,那些改投门庭的老部下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沈青山依然在坚持着,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不说是个死,说了就得立刻去死。沈家的宝藏究竟在哪里,沈青山也不知道,只是有句口诀道出许多藏宝位置,沈青山并未探寻过。连番的拷打和虐待,让本来就体弱多病的沈青山更是雪上加霜,有一些伤口都开始化脓发臭了,发起的烧从五六天前开始就没退过。
如今沈青山已经近乎达到了极限,他再也经不住这种陈年累月的折磨,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边缘地带,他便更不会说了,心想再撑一会儿估计就该归西了。视死如归,估计就是现在他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