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像是写字一般,我为的本就不是写地多好,只要会写便成,人嘛,只要有了目的,就不会有闲来无事这么一说的,不知景王殿下认为如何?巩义县团练赵石见过景王殿下,给殿下见礼了。”说完,赵石也只是抱了抱拳,身子却一点没动的。
这番话好像一声霹雳般众人耳畔炸响开来,噌的一声,齐子平已经站起身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面前是景王殿下,还不行礼参见,是何居心?”说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可见其心中的震惊了。
赵石眼瞅着李玄瑾旁人却是理也没理的,他知道景王出京,也知道景王一行人朝着巩义县而来,这几个人形貌又如此突出,又说来自长安,应该不会错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地,说来也是凑巧,后文自有交代的,这里暂且不提,多年的习惯,他行事向来谨慎,别人想一步的时候,他已经想了三步,他能眼前的景王面前,坐的这般安定,是早已确定对方不会这个上面较真儿的,他不是那种倔强拘泥之人,自李玄瑾进来之后,他就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观察,心中早有看法地,这位景王性子有些倨傲矜持,待人接物却还算地上平和有加的,言谈上也很是注重实际,没有什么虚妄之言,看他对齐子平地态度,便知对待下属很是宽和,也许只是对心腹如此,至于多的,或者说这位景王的真正品性,赵石也不是神仙,那些都得相处日久才能看出来的东西,他现也是看不出来的。
既然这位景王殿下能来到这里,折节相问,姿态放的很低,便也不会意那些虚礼的,若是眼前这个王爷是个紧抓着王爷身份不放,甚至一来便把架子拿出来的人,赵石也不惮于将这位王爷哄的高高兴兴的,只要让他这里留上些日子,应付过几天之后的危机,再将其欢送而去便就是了,不过现一番观察下来,赵石的主意却变了,也许是该到长安走上一遭的时候了……。。
李玄瑾眼睛直直盯着赵石,目光锐利的好像要刺进人的心里。脸上神色变幻,听对方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他地身份,震惊是难免的了,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接下来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手下人等露了什么马脚,再一个便是……京里面传的消息竟是如此之快?不过一个小小的禁军旅帅,竟然也知道了?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暗自一笑,将这个可笑的念头抛诸脑后。难道是父皇安排的人这里?要不然父皇临走前为什么说上那么一番话?不过父皇直说便是了,还用闹这么大的圈子?还是说是几个哥哥不放心自己,弄个人这里等着自己……。。。
心思电转之际,这些杂乱的念头纷繁而至,却也没理出个头绪地,到是坐旁边的郑先生有些坐不住了,这世上的变化也太快了些,刚刚还是来自京师的公子哥。如今便成了景王,他可不是赵石,对于什么天家威严没半点尊敬处的,只片刻功夫,额头的汗也下来了。手脚也没个放处,终还是一撩衣服,跪了下来,“草民给景王殿下见礼。”
他这一声到是把沉思中的李玄瑾惊醒了过来。瞅了赵石一眼,一伸手就已经将郑先生拉了起来,嘴里笑道:“赵大人坐的那般安稳,你是他老师,又行地个什么礼?赶紧起来,坐下说话,还有子平,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什么王爷,只有慕名而来的黄七,你给我也坐下,没的让人笑话。”
“王爷微服出行,自是不愿跟咱们这些小人物儿拿什么王爷架子的,这个跪礼赵石也便给自己免了,王爷不要见怪才好。”
一句话把李玄瑾给逗乐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赵大人怎知我来到这里的?莫不是能掐会算。算出来地?”
“那到不是。只是前些日子派人到京里办些事情,出城的时候正好遇见殿下出城。我这几个属下人精灵的很,一路跟着一直到巩义县地界才先赶回来的,主要是殿下也没真个想要隐藏行囊,他们跟了那么久,自然也便知道了殿下地身份,本来也不确定殿下来不来这里的,不过殿下进门报的名字就叫黄七,有自称来自京师,身边还带着这位小姐,自然不会认错了,再说了,平常游玩的公子可不会对国事那么感兴趣的,您说是不是?”
伴随着赵石沙哑却语调平直的声音,李玄瑾唯有苦笑,若对方说的是真的,自己府里那些护卫可真是该死,被人跟了一路都毫无所觉,这还真是说不过去,还有,这位赵旅帅自始至终好像都是混不意地样子,暗地里竟然观察如此之细,当真是心机深沉到了极处的,这才多大点的年纪,就能如此隐忍,将来还能得了?
既然心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坐的还那般的安稳,言谈间没有什么谄媚之词,不过傲视王侯吧,也差不多了吧?再看看这小院儿,一贫寒之家出来的,竟有如此的气度,真真是人才难得。
杨倩儿心里地震惊也不下于人地,头一个感觉就是这世上的事情很是玄幻,眼前地少年给她的感觉是如鬼如神,震的她半天没回过神儿来,直到对方一番解释,听来颇是有可能的,这才心里勉强安慰了自己一下,原来对方不是妖怪来的,不过再看向眼前这个面色依然自若非常,只是语气上客气了很多的少年,她心里却是想起爷爷说的那番话来,治政首重修身,修身便是修心,心性沉毅,则万事便都看得清楚,想的明白,如此便是人才,再想想自己荐到爷爷面前,却掉进水里的倒霉家伙,当时还觉得爷爷威严太盛,说出来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毕竟寻常人等,一旦遇到遇到爷爷,少有不进退失据的,要求的未免太过苛刻了些,但如今看到这个少年景王面前坐的稳稳当当,面色上连一丝一毫的惶恐都找不到的,难道字写成那个样子,兼年纪如此的小法儿,这便能称得上人才了不成?漂亮的大眼睛赵石身上转来转去,很想把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刨开来看看,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却听李玄瑾笑着道:“如此,我想赵大人这里讨扰几天。你也知道的,别看我们这些王爷表面上光鲜,其实是不得自由地,实是憋闷的紧,这一路走来,都是走马观花,没个细致处的,到了这里。见得赵大人这样的人物,这里又民风淳朴,景致非凡,不留上几天观瞧观瞧,以后定会后悔,怎么样?赵大人若是公务不怎繁忙的话,就陪我等随便走走如何?”
赵石就等的是他这句话的,随即道:“这里穷乡僻壤的。哪里比得上京师地富庶繁华?恐怕要叫殿下失望的。
不过殿下要住上几日的话,这里房间正多,殿下的随从我让人安排一下,就住那边的军营里就是,这样安排可还好的?”
李玄瑾笑着正好说话。这时门声一响,郑崔林先迈步走了进来,身后却是拉着个身材不高,长相清秀的少女。少女乍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不由啊的低呼了一声,见众人地目光都看了过来,脸上立马浮起一片红晕,向着众人蹲身一礼,再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接着碎步便进了屋里儿。
郑崔林却是把胖乎乎的小手儿一拱,脸上作苦笑状道:“家姐怕羞。望诸位海涵则个。”
他这般作怪,杨倩儿第一个忍不住,不由咯咯的笑了个花枝乱颤,旁人也都莞尔,郑先生则闹了个大红脸,向李玄瑾拱了拱手道:“小户子人家出来的,到叫殿下见笑了。”
李玄瑾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这里只有黄七。没有什么殿下,郑先生到是生了一双好儿女。温文知礼,体貌不凡,可比我家里那几个成日里只知道胡闹的东西强地多了……”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跟着两人,一条雄壮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待得李玄瑾等人看清,正是那给他们指路的,叫杜山虎的大汉,杜山虎进得门儿来,看众人团团而坐,笑意盈盈地样子,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接着便笑了起来,这人嗓门也大,声调也高,“郑夫子的书本儿教完了?那正好,下面兄弟们又弄回来一头野猪,让小子们整治整治是不是就该开伙了?近……”
说到这里,碰上赵石的目光,声音是嘎然而止,一双大手身前搓了搓,嗯,还有点儿反胃,可不是恶心的,前些日子跟赵石比试,被一拳打的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那以后,赵石面前却是老实了许多的,只要被赵石眼睛盯着,这胃里就不怎么舒服,那一拳算是把他的整个威风都打没了地。
干笑了几声,才又接着说话,不过声音却是小了不只一分,“哈哈,这两位客人,山下你们的人手底下估计不怎么样,但嘴巴却很臭的,你们再不下去,估计就看不见一个站着的了,嘿嘿。”
“是啊,是啊,父亲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山下的那些可不是什么君子,不但动口还要动手,到是杜大哥这回君子了一次,随我上来报个信儿,赵大哥,你还是下去看看吧,别人嘛……我看就免了吧……”
“这还了得?”李玄瑾脸上一阵涨红,一路上都还是好好的,来到巩义县,越是关键的时候,他们却是频频给自己长脸子,不过想起这些家伙被人跟了一路,硬是没人发觉,已经大意到了极点的,心里一阵憋气,“赵大人,咱们下去看看,我府里地这些人平日里让我放纵地不像个样子,受些教训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赵石担心地不是这个,自从他练了那般若劲之后,却是总算知道了武功的厉害之处,要说偌大个景王府,没个武林高手什么的他是万万不信的,这五百禁军乃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心血所,这个时候伤上一两个可有些不值当的不是?所以见李玄瑾领先出门,也立即跟了出去,不过却是瞪了杜山虎一眼,心里知道,若是这个家伙下面镇着手下那群人,怎也不会闹到动手的程度的,肯定又是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作怪,说不准还里面掺和了一下,把事儿搅起来才装模作样上来禀报的,杜山虎脖子一缩,急忙上来道:“旅帅,这回可不关我的事儿啊,那群人一个个都用鼻孔对人的,兄弟们不服气,就……”
“哼,等事情结了,我跟你们练练,看看你们有什么长进,外面那般的威风。”
“这个,这个还是免了吧……”
来到下面,众人却是一个愣神儿,连杜山虎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
这时两帮人已经离开小丘数百米远,只见两群人围成一圈,却不是众人想象中混战成一团的样子,两帮人不远处放着那头打来的野猪,旁边则是刀枪弓箭等物,人群中则不时这些人发出一阵欢呼声,声音极是压抑,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圈子里隐约能看见两个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拳脚相击,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顺势身子一矮,将另一个汉子高高甩起,一下扔了出去,落地时一声大响,震起尘土无数,半天也没爬起来,那些穿着禁军军服的立即一阵欢呼,那得胜的汉子得意扬扬的回到人群当中,立即有人送上衣服和清水,另一群人则垂头丧气,上去将那摔的差点背过气去的家伙扶了回去,接着立即有一个汉子将上衣脱下,跳进了场中,对面也不甘示弱,立即迎上一人,瞬间又斗了一起。
这些家伙到是有体育精神,却把自己交给他们重要的东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照现的情况,这样却是好,若是出了人命,才是真的麻烦。
离着老远,这群人中间就已经有人看到了他们,立即一阵鸡飞狗跳,场中的两个汉子也不比了,两群人分作泾渭分明的两帮,一群人站的笔直,见赵石他们来到近前,立即单膝跪地,齐声道:“见过旅帅大人。”
另一群人则是垂头丧气的,也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杂七杂八的说道:“见过少爷。”“少爷,我们给你丢脸了。”……
“王虎,你给我过来。”
为首的王虎赶紧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了过来。
“我叫你们底下等着,你们就是这样等的?怎么个情形,你给我说说。”
王虎低着头,没敢看李玄瑾铁青的脸色,只是低声道:“少爷,我们又给你丢脸了,打了五场,就张四儿赢了。”
李玄瑾一听之下,气的差点没一脚过去,将这个混人踢死这里,他想听的可不是什么他们打赢了还是打输了,这个混人好像还没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问也是白问了。
“起来吧。”赵石那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又是齐刷刷的声音,“谢旅帅。”
“没事我这里打架,你们的精神头很不错的样子嘛,都给我到赤魔那里领上三军棍,然后给我绕着较军场跑上三十圈,去吧,对了,留五个人下来,把这野猪给我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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