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军砍在突厥身上,那是实打实的,不死即伤。
只一会儿功夫,突厥就处于下风。再过一阵,突厥只得调头逃跑。
唐军骑兵如同利箭般,直插突厥背后,两支骑兵很快汇合,切断了突厥的退路。
“出手凶狠,锐利,却是缺少杀气。”李隆基看在眼里,还是满意的。
第一次硬碰硬的搏杀,能有如此表现,很不错了。
“出击!”骑兵已经切断突厥的退路,是时候彻底歼灭这支突厥的时候了,李隆基果断下令,命令全军出击。
“隆隆!”唐军对着突厥压了上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走在最前面的是陌刀手,紧接其后的是刀手,再后面是弓箭手,最后是保护后背的刀手。两翼用刀手掩护。
“陌刀来了!陌刀来了!快逃!快逃!”突厥望着闪亮的陌刀,心中发寒,想要逃走。
陌刀的厉害,他们早就知道了,绝对没有胆量面对陌刀。
遇到陌刀,再勇猛的人也是没用,会被劈成碎肉。唯一能对付陌刀的就是弩阵,可是,突厥有吗?
“杀!”切断突厥退路的唐军骑兵对着突厥大打出手,把突厥朝陌刀战阵驱赶。
“杀!”陌刀战阵发威,一把把闪亮的陌刀对着突厥就劈了下去。
任何血肉之躯,不管是人还是马,遇到陌刀战阵只有被屠杀的份,突厥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死伤惨重。
陌刀战阵把突厥军队劈成了碎片,再冲到营地,把突厥老弱劈成了碎片。
等到陌刀战阵停下来时,没有一个能喘气的突厥,整个营地一片赤红!(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君臣失和
黑沙城,默啜的牙帐。
默啜正与一众大臣饮酒作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突厥属于游牧民族,事务简约,没有多少事务可以处理,这时间本来就很多。尤其是到了冬季,一片冰天雪地,更是没有事情可做。除了饮酒作乐外,这时间还真是无聊,不知道如何打发。
“快要过年了,过了这年,就到了来年,我们离复国就更近一步了。”
“来年春季,我们一定要狠狠打唐人,要打得唐人落水流水,屁滚尿流。”
“拿下北地,大突厥就能挥师中原,奴役中原了。”
一众大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兴致极高,叫嚷不停,说些如何打进中原的美妙话题。
默啜也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兴致不错。拓西回来了,这让他很是高兴,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个狗东西,得想办法除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默棘连也回来了,默啜瞄了一眼正在吃肉喝酒的默棘连,很是不爽。
“可汗,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亲信飞也似的冲进来,脸色苍白,满脸恐惧,冲默啜大声禀报。
“何事不好?”默啜淡淡的问道。
对于默啜来说,虽然唐朝大军压境,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压力,总的来说,仍是不错,今年的收获颇丰。要他相信“大事不好”,还真有些点难。
“混帐,休得胡言乱语。如今大突厥一片大好。就要复国了,有何不好?”有大臣带着几分酒意冲亲信骂道。
“不错。”立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可汗。唐军进攻了。”这个亲信强忍着心惊,大声禀报。
“唐军进攻了?哈哈!”
“这笑话说得好。我听着就想笑,可以浮一大白,来啊,干!”
“这狗东西很会说笑嘛,好好好!再说一个!”
亲信的话刚落音,一片叫嚷声响起,群臣个个狠狠摇头,一点也不信。他们不仅不信,还当笑话听。
“冰天雪地的。唐军怎生进攻?”默啜眼中厉芒一闪,大喝一声,道:“来啊,给我打!打这胡言乱语的狗东西!”
立时有几人冲上来,抓住这个报信的亲信。
自古就有“冬不用兵”的格言,而且,大漠的冬季冰天雪地,积雪极厚,要默啜相信唐军进攻了。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
“可汗,真的呀,真的呀。”这个亲信急了。忙扯起嗓子叫嚷道:“河套之地遭到唐军进攻,死伤惨重……”
“河套之地?”一片冷笑声响起,群臣一脸的不屑。
“河套之地是大突厥实力最雄厚的地方。唐军敢来么?唐军敢在冰天雪地来?唐军要是敢来,那是自投罗网。”
“河套之地是大突厥的命脉所在。大突厥派有大军镇守,不会有事儿。”
河套之地土肥水美。气候温暖,日照时间长,植被生长时间长,是很好的牧场。对这里,突厥加强了控制,是突厥控制最有力的地方之一,要他们相信遭到进攻,那是不可能的。
“你还敢胡言乱语,真是该死,砍了他。”默啜眼中杀机涌现。
就算要谎报军情,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比如说突厥和唐朝接壤而又突厥控制不强的地方,偏偏要说河套之地,这是自寻死路。
“禀可汗,唐军大举进攻,胜州方向死伤惨重。”很有讽刺意味的是,默啜的话刚落音,又有一个亲信快步冲进来,扯起嗓子禀报,如同打雷似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你作死,是吧?本可汗就成……”默啜眼中杀机闪现,就要下令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亲信拉出去砍了。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亲信冲进来,个个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惶,冲默啜禀报。
“可汗,大事不好,唐军大举进攻,庆州方向死伤惨重。”
“灵州方向死伤惨重。”
“丰州方向死伤惨重。”
默啜一脸的讶异,看着这五个亲信,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了张,愣是没有说出话。
默啜还真不相信唐军会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里进攻,可是,要是不是信的话,这有五个亲信前来禀报了。即使他们要谎报军情,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禀报。
要说相信嘛,这事儿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寒冷异常的大冬天进攻,这就没听说过。
“……”一众大臣也是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将信将疑。
他们和默啜一样,不知道是该相信的好,还是不信的好。
“禀可汗,唐军大举进攻……”
又有七八个亲信冲进来禀报。
“唐军真的进攻了?真的进攻了?”默啜脸色大变,不得不信了。
“不好!”
“唐军突然进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大突厥要伤亡惨重。”
“这可如何是好?”
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个亲信禀报唐军进攻的消息了,这绝对错不了。即使要谎报军情,顶多就是几个人。
而且,这些亲信报来的消息是不同的地方遭到攻击,而不是一个地方,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尽管一众大臣不想相信,此时却是不得不信了。
“可汗,赶快发兵救援吧。”
“是呀。再不发兵,就来不及了。”
群臣很是焦急,忙道。
“救援?”默啜眼中光芒闪烁,拧着眉头思虑,道:“已经来不及了。”
扫视一眼群臣,见他们还是一脸的迷糊,只得解释一句。道:“你们想过么?唐军有备而来,而我们是没有一点防备。就算要想调兵救援,也是来不及了。再说了。冰天雪地的,我们的命令会传得很慢,等到命令传到时,再把军队调动,这都甚时间了?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明敌情,要是冒然派兵,一旦遭到唐军的进攻,那就损失惨重。”
唐军是有心算无心。选在大冬天进攻,打了突厥一个措手不及,突厥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就算默啜想要调兵救援,也是来不及了。
而且,冰天雪地的,命令传得慢,军队行动迟缓,还有敌情不明。要是突厥敢派兵增援,说不定就会遭到唐朝重兵集团的进攻,那就损失大了。
“那怎生办?”群臣束手无策。
“只能听天由命了。”默啜也没有办法。
“可恨可恼!”
“卑鄙无耻的王孝杰,他竟然在大冬天进攻。谁也想不到。”
“王孝杰,你还能再无耻点么?”
群臣口水乱溅,对王孝杰大加讨伐。听他们那意思。仿佛王孝杰是天下间最卑鄙无耻的小人似的。
“哼!”突然间,一声冷哼响起。只见拓西站起身,指点着群臣。冷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唐军要进攻了,你们不信,眼下知道错了吧?”
他昂头挺胸,神气活现,如同一只跳到屋梁上打鸣的公鸡。
“是呀。”
“王子早就说过王孝杰要进攻,我们为何不信呢?”
群臣一脸的羞愧之色。
拓西逃回来后,就说过唐军要进攻,那时节,他们不信,当笑话听的。就是默啜也是不信,就更别说大臣了。此时回想起来,方知他们错了,错得离谱。
刷!
群臣的目光落在默棘连身上,个个一脸的气愤。
刷!
群臣的目光又落在阿史德?元珍身上,一脸的震惊。
拓西当时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很有震憾力,依他的说法,他是在王孝杰的帅府亲耳听见王孝杰与默棘连说话,一是要谋害默啜,二是阿史德?元珍与王孝杰勾结在一起,三是唐军要进攻了。
当初,拓西如此说,被人质疑,王孝杰的帅府戒备森严,就是鸟儿也莫想靠近,更别说人了,拓西一定是在栽脏陷害。
如今,唐军进攻的消息已经被证实了,那么默棘连欲要谋害默啜的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同样的,阿史德?元珍勾结唐朝也就不会有假了。
“砰!”默啜一脚踹翻短案,杀气腾腾,瞪着默棘连,大声喝道:“狗东西,你还有何话要说?”
默棘连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早就想要除掉,一直没有机会,他自然是不会错失这等良机的。
“可汗,我是冤枉的呀。”默棘连是百口莫辩,只得叫屈。
“冤枉?”拓西冷笑道:“你包藏祸心,早就想要夺回可汗之位。你竟然卖祖求荣,有你这样的混帐,是大突厥的耻辱!”
“是呀。”不少大臣附和。
“来啊,给我拉出去砍了。”默啜决心要除掉默棘连。
“可汗,不可。”阿史德?元珍上前一步,冲默啜道。
“阿史德?元珍,你这卖祖求荣的叛徒!你包藏祸心,竟敢与王孝杰勾结,你该杀!”拓西吼得山响,口水乱溅。
阿史德?元珍是骨咄禄的重臣,他要是不除,就无法杀掉默棘连,拓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会错失。
“阿史德?元珍,你为何要如此做?”默啜眼中厉芒闪烁,如同刀子似的,在阿史德?元珍身上刮来刮去。
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阿史德?元珍早就成了鸡零狗碎。
“本汗待你不薄,信任你,器重你,委重任于你,你竟敢与王孝杰勾结,本汗饶你不得!”对于阿史德?元珍,默啜欣赏他的才干,却是从来没有信任过他,因为他是骨咄禄的重臣,心向默棘连。默啜早就想要拿掉阿史德?元珍,却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不会错失,大喝道:“来啊,给本汗拿下了!”
一群亲信冲上来,就要拿下阿史德?元珍。(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战果辉煌
群臣望着阿史德?元珍,既是惋惜,又是气愤。
阿史德?元珍是突厥的重臣,为突厥立下大功,为群臣钦佩。可是,他做出如此之事,实在是不能容忍。
“可汗,且容我一言。”阿史德?元珍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你还能有何话可说?”拓西冷笑道。
“你说吧。”默啜右手一挥,阻止亲信,淡淡的道。
“可汗,你切莫中了唐人的离间计。”阿史德?元珍眉头一挑,大声道:“要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必是唐人的离间计。”
“离间计?”群臣有些不信。
“就算这是离间计,如此良机,我也不能错失。”默啜在心里暗道。
他一直视默棘连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除掉。只是,骨咄禄虽死,他的影响还在,还有不少大臣会阻止他如此做。尤其是阿史德?元珍德高望重,阻止最是得力。要想除掉默棘连,就得先除掉阿史德?元珍。
除掉阿史德?元珍比起除掉默棘连更难,默啜一直在等待机会,却一直没有等到。如今,他终于等到了,他要是不加以利用,就不是默啜了。
只要阿史德?元珍在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安稳,这种良机他肯定不会放过。
“好你个阿史德?元珍,你敢做,却不敢承认。”默啜眼中精光闪闪,杀气腾腾。
“阿史德?元珍,你还敢狡辩?这是我亲耳听见的。”拓西扯起嗓子吼得山响,如同雷鸣似的。
“我想。拓西王子去到王孝杰的帅府也是真的,是王孝杰故意留一个破绽。让拓西王子进入帅府,再亲耳听见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