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命带队的军官带人去查封赌坊,为避免那些军官中饱私囊,每间赌坊派几名黑衣卫监督,谁敢中饱私囊,杀无赦!
当下,奉有圣谕的城卫军迅速出动,把皇城内所有赌坊迅速包围起来,在场的所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抓捕,打入天牢候审,赌资清点入库,赌坊查封。
皇帝不差饿兵,事后,带队的城卫军军官或多或少都分到了一百或五十两的赏银,乐得他们眉开眼笑,这可是皇上亲赏的银子呐,哪怕只是一两,都是莫大的荣耀。
圣上突然下旨查封赌坊,可把各赌坊参与股金的大臣们给吓坏了,还有那些子女都在赌坊里赌博的大臣,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们可是听到消息,有刺客在赌坊行刺皇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死罪呐。
叶天回到宫里,宫里挤满了一众求见的大臣,不用猜,不是来打听消息,便是来求情的,他一个不见,只是让小太监放出风声,只要不是在如意赌坊被抓捕的人,情有可原,不想吃苦的,就拿银子来赎人。
霓裳奉旨守在天牢,负责收赎金,去天牢之前,叶天可是仔细的交待一番,穿绫罗绸缎的有钱人家,想要赎人,赎金不低于二百银,具体多少,由她看着办。
黑衣卫的办事效率很快,被抓捕的人员名单早就呈递上来,皇城内所有赌坊被抓捕的赌徒共有七百一十七人,全是官宦或大族世家的浪荡公子哥,要或是有钱的商人子弟等,按每人最低的二百赎金来算,就是一十四万三千四百两银子。
查封没收的赌资,除去如意赌坊没收的三万多两不算,总计没收赌资高达三百七十多两银子,全部充公入库。
至于赌场的荷官、打杂的只是象征性的审问了几下,先关几天再说,至于赌坊的老板,每人交纳罚金一万两才放人。
妈妈的,这一次可是狠发了一笔。
叶天爽得嘴巴都合不拢,心中盘算着这近四百万两银子该怎么用?
虎豹骑正在重组,拨发一百万是必须的,黑衣卫正值发展之际,至少也得拨发个五十至七十万两,采票的发行估计也得花个几万银,八十万拨往北方灾区,五十万拨发边军军饷,剩下的一百万留存国库,以备急用。
那些大臣们悄悄的喘了一口大气,敢情皇上只是变着法子弄银子呐,这就好办多了,二百两银子只是小小意思。
不过,吏部侍郎张大人就惨了,他已花银子打听清楚,自已的混帐儿子可是指使家奴对皇上动手,这行刺的罪名一旦落实,弄不好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呐。
他求爷爷告奶奶,就是送上千两银子,都没人敢帮这个忙,毕竟,行刺皇上的罪名实在太大了,谁敢淌这趟浑水?
吓得魂飞魄散的张侍郎只好学着原羽林卫指挥使,龙骑将军王桐跪在宫门外负荆请罪,没过多久,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出来,给了他个暗示,皇上现在想银子想疯了,你弄个五十万两银子捐赠国库,令郎的罪名或可减轻。
一听有了希望,张侍郎赶紧从地上爬起,对苏子伦千恩万谢,偷偷塞给他一串价值千两银子的珠宝,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回去筹银。
感谢大家的支持,俺是出了名的乌龟速度,实在抱歉。
第78章 有种单挑
一下子抓了好几百人,若大一个天牢人满为患,不过,没过多久,便又没剩下几个,除了如意赌坊,其它几家赌坊的赌客全是官宦子弟、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要或有钱的富人,交了二百两银,便欢欢喜喜的离开天牢回家。
只有几家赌坊的老板与荷官仍旧被关押,凤飞舞被关押在谭君绮的旁边,她手下的几个女荷官被关押在隔壁,听闻二小姐说没有事,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凤飞舞是单独关押,她那一间牢房的级别虽比不谭君绮,但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备有被褥纱帐。
凤霓裳就坐在牢门边上陪着姐姐说话,皇上让她负责在天牢收钱,其实也是让她公私两便,姐妹俩失散多年,自然有着许多话儿要倾诉。
皇上如此开明,又如此照顾,令霓裳很感激,在她心中,皇上是大好人,是明君,谁要骂皇上,她跟谁急!
姐妹俩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儿,凤飞舞握着妹妹的手,柔声道:“从今往后,姐姐不会再让你受苦!”
凤霓裳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她笑道:“姐姐放心,皇上对霓裳很好。”
凤飞舞柳眉轻皱,叹了口气,劝说道:“姐姐知道皇上对你好,姐姐也知道你喜欢皇上,可是这后宫,妃子们争宠夺势,情势非常复杂,你一个人留在宫里,姐姐很担心。”
她陈述后宫的复杂与危险,极力想说服妹妹,不要留在宫中,就算皇上宠你,也有厌烦的时候,何况这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皇上不可能只宠你一个,其他的妃子见你得宠,必视你为敌,千方百计的除掉你而后快。
“姐姐,不会的。”霓裳摇着头,极力辩解,皇上对她这么好,还救过她的命,肯定不会害她,别的事情,她会听姐姐的,唯独这件事。
“喂,你傻了?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贪图荣华富贵?还是被那个大昏君迷惑了?”隔壁牢房的谭君绮谭大小姐本就顽皮好动,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没人陪她说话聊天,差得没把她给活活憋坏。
今天突然关进来一大群人,在她心里,自然认为是昏君狗皇帝又残害忠良了,难得有人关在隔壁,又是年纪相近的女子,她自是不甘寂寞,时不时的插上几句。
“你……你再说一次试试?”凤霓裳怒不可遏的跳起来,俏面含霜,怒视谭君绮,说她鬼迷心窍贪图荣华富贵,她可以忍,但说皇上是大昏君,她立刻翻脸!
谭君绮好不容易才有了说话聊天的伴儿,正聊得起劲,哪想到凤霓裳会突然翻脸,一时间怔住了,满脸茫然的表情怔道:“霓裳妹妹,怎么啦?”
“你……你竟说皇上坏话?”凤霓裳瞪着她,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皇上为了抗击金兵,为了赈济北方灾民,自已省吃俭用,一顿三餐只是三菜一汤,还减免北方三年赋税徭役,钦点钦差大臣巡查灾区,持上方宝剑斩贪官污吏,你说,这是不是明君?你说呀!”
“不是昏君?那为什么残害忠良?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昏君,大昏君!”谭君绮本就顽皮好动,性子倔,这会儿受不了,大小姐的脾气立时爆发,大声吼了起来,“昏君,狗皇帝,昏君,狗皇帝!”
“你……你……”怒不可遏的凤霓裳指着得意洋洋的谭君绮,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就出来,本姑娘不揍扁你不姓凤!”
“你有种进来,本小姐打得你满地找牙!”对于凤霓裳的挑衅,谭君绮一点都不惧怕,能在黑衣卫头号大佬牧淳风的手下撑过好几回合,武功根底自然很不错,她岂会惧怕一个小丫头?
凤飞舞头大如斗,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没想到这两个丫头竟然为了皇上争吵起来,还要单挑,真是要人命了。
她心中越发沉重,没想到妹妹竟然会维护皇上到如此地步,若强行带她离开皇城,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但若留她在皇上身边,又太危险,这叫她这个当姐姐的该怎么办?
轮值的几名狱卒更是听得胆颤心惊,一个虽然被关着,但肯定是未来的皇妃娘娘,另一个是黑衣卫头号大佬牧副督卫的义女,皇上宠信的贴身侍女,将来也必是皇妃娘娘的命,这会儿吵了起来,他们这些小虾米为避免无妄之灾,只能躲得远远的。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一个进不去,一个出不来,只能干瞪着眼,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干脆气哼哼的不出声,谁也不再理谁。
凤霓裳气哼哼的瞪了谭君绮一眼,“姐姐,别理这种无聊的人,让她闷死!”
谭君绮冷哼一声,撇了撇小嘴儿,一脸不屑表情,“哼,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她躺在软绵绵的雕花大床上,边哼着小曲儿,边翻看已经不知道翻阅了多少次,快要被她翻烂的书。
凤飞舞苦笑连连,两丫头都倔强,又是好动争胜的年龈,各持观点不同,难免争吵起来,谁也不服谁,自然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她劝道:“好啦好啦,别吵了,听姐姐劝,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天色确实不早了,凤霓裳依依不舍的与姐姐道别,离去时又瞪了谭君绮一眼,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挺着还未完全发育好的酥胸,在几名黑衣卫的护卫下扬长离去。
谭君绮自然不甘示弱,回以一声冷哼,躺在床上睡她的大觉。
凤飞舞苦笑,跟手下几个女荷官说了些安尉的话,这才躺下,发生了这么多事,心中更担忧妹妹,她哪睡得着,干脆爬起来,盘膝坐在床上闭目行动。
跟凤霓裳吵了一架,谭君绮仍是气呼呼,根本没有半点睡意,见凤飞舞盘膝行动,想想这些日子来,自已吃了睡,睡了吃,从未练过功,身体都有发胖了,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当下也盘坐床上,屏除心中所有杂念,行动运气,凝练真元。
第79章 发行彩票
第二天的早上,一纸禁赌令轰动整个皇城。
凡参赌者,视情节轻重处罚,轻者斩手,重者砍头,开赌者,不论何人,一律砍头,情节严重者,抄家灭族,举报者有赏。
这纸禁赌令的处罚重得令人心寒胆颤,不过,无数人却赞同,那些因赌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齐声欢呼皇上圣明。
不管人们对这禁赌令有何感叹,赞成还是反对,令出必行,昭告天下。
今天早朝,叶天提出这禁赌令,满朝文武百官纷纷赞同,谁敢反对?且不说皇上有何反应,光是那些清流名士口伐笔诛,都能活活的骂死你,骂得你遗臭万年,谁敢反对?
赌赌令昭告天下,叶天略略处理朝中事务,便让人把凤飞舞请到御书房。
“民女见过皇上。”凤飞舞屈身福礼,俏面容色沉静,没有丝毫惶恐。
叶天微笑道:“飞舞姑娘请坐。”
凤霓裳忙搬过一张椅子给姐姐坐下,皇上赐座,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谢皇上赐座。”
凤飞舞再次屈身福礼,这才坐下,凤霓裳替姐姐摆上香茶,然后乖巧的退到角落里。
叶天看着凤飞舞,淡然道:“朕已出了禁赌令,想必,飞舞姑娘也听说了吧。”
“民女听说了,皇上圣明。”凤飞舞轻轻颔首,还在牢里的时候,她便听到那些狱卒在议论,赌博,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皇上这禁赌令确实禁得好,她这个如意赌坊的老板不免有些脸红。
叶天又说了些话,就是从如意赌坊没收的几万两银子,他如数退还给凤飞舞,不过,如意赌坊及所有赌坊都必须查封,没收充公。
“谢皇上。”凤飞舞虽早听妹妹说过,皇上会把查封没收的银两全部退还,但此刻听了皇上所说,仍不免心存几分的感激。
叶天呵呵笑道:“都是一家子人嘛,朕岂会不念情?”
这话说得凤霓裳玉颊羞红,小心头儿砰砰乱跳,凤飞舞瞟了妹妹一眼,心中幽幽叹息一声,此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妹妹跟她离开皇城了。
叶天看着她,笑眯眯道:“飞舞姑娘,要不,你留下吧,朕有事需要你帮忙。”
凤飞舞微微一怔,她能听得出皇上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诚恳,一点都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再者,皇上虽然带着商量的口吻,但话说出口,还真会放她离开皇城么?就算她离开,真能放心妹妹独自一个留在宫中么?
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幽幽道:“皇上但请吩咐,飞舞尽力便是。”
这事能由得我么?我尽力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违道义之事,请恕本姑娘拒绝。
叶天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他站起身,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的无奈道:“朕以前糊涂,做了不少糊涂事,追悔莫及,如今,金兵入侵,北方灾情严重,朕既要拨发军饷,又要赈济灾民,奈何国库空虚,朕一筹莫展,只好请飞舞姑娘帮忙。”
“皇上旦请吩咐,飞舞尽力便是。”凤飞舞心中突然涌起奇怪的感觉,堂堂天子,竟然当着她一个民女的面坦承过错,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得出口?
做错了事不要紧,改过就行,这道理谁都懂,可要旦承自已的过错,天下间能够做到的又有多少人?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何况还是当今的真龙天子?
她不由得微眸凤眸,细细打眼眼前寻常人无法见到的真龙天子,人很年青,英俊潇洒,颇有几分绅士温文尔雅的风度,只是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显得很真诚,但似乎又有种令人莫明心跳的邪恶。
单看这气度不凡的仪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