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伟民摇摇头笑着说道:“相识是个缘分,今天就让我好好招待老先生一次吧。”反正是慷他人之慨我也不心疼,项伟民心中默默添了这么一句话。当然,实际上让他自己付账他也不会心疼,对于项伟民用银子梁薪从来就是一句任由他花,想要多就给他多少。
见项伟民说的诚恳,语气眼神以及动作之间也全然没有一点对自己的嫌弃,老乞丐安心下来,他抱拳对着项伟民行了一礼道:“老头子感谢大。。。。。。”
“诶,老先生万万不要客气,也不要再称呼我为什么‘大爷’。论年纪自然是老先生年长,所谓年长者为尊,老先生如此称呼真是折煞在下了。”项伟民说完这么一番话后忍不住喘了口气,穿越过来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习惯说这种文绉绉的话。
“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老乞丐对项伟民问道,项伟民不让他叫大爷,他总得问清楚一个合适的称呼才是。
项伟民回答:“小姓项,名伟民。”
“项仁翁。”老乞丐再度对着项伟民行了一礼。
项伟民笑着说道:“客气客气,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乞丐看了项伟民一眼,不知为何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一丝戒备的神色。不过项伟民那发自于内心的真诚还是让老乞丐十分触动,他回答道:“老头子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狂字。”
“司马狂?”项伟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再看了看老乞丐,心想如此霸气的名字它的主人怎么会沦落成如此模样。
老乞丐此时却不愿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吃起卤牛肉和白斩鸡来。
不一会儿酒菜开始上桌,按照项伟民的吩咐,厨房给做了最好的酒菜一点没敢打折扣。尽管他们才两个人,但也足足做了十三道菜。
众人都把项伟民和老乞丐看着,毕竟一个土豪脑子抽风请一个乞丐吃豪餐的事无论是在古代还是今天都应该属于是一个新闻事件。故而有人关注也属正常。
不过项伟民觉得让司马狂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用餐还是有些不好,然后就对司马狂提议道:“老先生,我在楼上开有一间包厢,要不我到房里用餐?”
司马狂看了项伟民一眼,原本有些麻木的眼神此刻难免有些激动。他愣了一下后重重地点点头道:“多谢项仁翁。”
说完,两人一起上了包厢,然后群芳阁的大茶壶们为二人将酒菜送上来。
大茶壶们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项伟民特地交代了一句让他们为老乞丐准备一个房间,同时给了银子去买几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回来。
见到项伟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司马狂有些感动,不过他搞不懂项伟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项伟民端起酒杯敬了司马狂一杯,二人也没再去细问对方的背景。
司马狂一边吃着东西,项伟民就一边喝着酒。二人你来我往时不时的喝一杯,慢慢地项伟民就有些醉了。他搂着老乞丐的肩膀说道:“老先生,你我一见如故,我们再喝一杯。”
“好。”将酒饮下之后,项伟民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恕我多嘴问一句。您这名字如此霸气,怎么你人会沦落到如此田地?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隐情啊?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就算我多嘴。”
司马狂看了项伟民一眼后深吸一口气叹出,他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后说道:“都是四十年前的往事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即便说出来,现在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好记得当年的事了。”
说着,司马狂喝了一杯酒,然后开始诉说自己的往事。
当然,这是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故事中司马狂本身是数十年前江湖之中背负盛名的武学奇才,但因为成名太早所以心高气傲处处找人挑战,最后被人灭了满门同时毁掉了丹田气海,今生今世不能再练武。年轻的时候因为醉心武学所以没有学会其它生计,武功被毁以后身体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所以最后只能以乞讨为生。
听完司马狂的故事以后项伟民忍不住潸然泪下,紧接着他也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当然,他还没有醉到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的地步,只是讲述了自己的徒弟如果超越他如今功成名就富甲一方,然后他自己就得活在徒弟的阴影之下。
他喜欢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武功高强是一代宗师,所以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等等云云。。。。。。一番苦水倒出来也是让司马狂听的心伤不已。
最后项伟民从怀中取出所有的银子交给司马狂握着他的手道:“老先生,不要再乞讨了,好好的活下去吧。”
司马狂握着项伟民给他的银子心中激动不已,他将银子放到一边然后喃喃自语道:“我这一生已经走到尽头,一身功力虽然通玄但却无法施展。活着对于我来说也是折磨,既然我们如此有缘,那就让我成全你一下,也算报答了你对我的这一饭之恩。”
说着,司马狂突然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项伟民的身后按着他后背的灵台穴。
突然之间项伟民感觉到一股气体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然后他的身体快速发热。刚刚喝进肚子里的酒此刻也变成酒气蒸发出来,项伟民逐渐清醒过来。
司马狂沉声喝道:“项仁翁,你我有缘,今日我就传你一套我自创的《摄元术》,希望能帮你达成所愿!”
第六十九章翻滚吧,项伟民(下)
司马狂,这个名字在现如今的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但是神宗皇帝熙宁年间时期的江湖,这个名字曾经一度令整个江湖为之颤抖。
鼎州司马家,本身就是一个武林世家,家族武学源远流长。而司马狂从十五岁时就开始行走江湖,在江湖之中闯出了“快剑狂少”的名头。接着又在二十一岁时达到九品境界,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九品高手。
二十三岁突破到宗师之境后,司马狂开始四处挑战。泰山之巅,江湖青年才俊论战的时候,司马狂一人一剑力压众一种名门大派的弟子成为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
自此以后司马狂更加目空一切,点苍派、崆峒派、藏剑山庄、剑冢地等等十三个大小门派被他上门挑战,其掌门都被司马狂打败。
后来司马狂自创了一门可以吸收他人功力为己用的武功,名为《摄元术》。这门武功霸道无比,可直接强硬吸收他人武功,并且还不论其真气属性,说起来要比兵家的鲸吞龙吸都还要厉害。正因如此,司马狂短短时间就突破到了玄关之境。
此时的司马狂更加觉得天下之人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一日偶遇日月魔宗的人滥杀无辜,司马狂将那日月魔宗的人杀了,并且还顺势血洗了当地日月魔宗的一个分舵。因为这件事司马狂惹怒了日月魔宗的宗主,魔宗宗主将司马家灭门,并且追杀了司马狂七天七夜。
最后司马狂与魔宗宗主对战时摄元术出现问题,于是他被打破了丹田气海,坠海逃生。自那以后司马狂就过上了以乞讨为生的生活。
在乞讨的这段时间里,司马狂一心想要恢复武功但却不得其法,如此辗转四十年倒是让他想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摄元术》的缺陷,摄元术虽然能吸收他人的功力给己用,但是的确太过于霸道,毕竟人的真气是有灵性的。
虽然强行吸收过来暂时可以使用,但是真气伺机就会反噬给自己埋下祸根。所以司马狂改动了一下摄元术的要诀,使其可以吸收死人的功力。
司马狂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一个高手如果过世以后他的真气并不会在第一时间内消散,而是会在体内残留一段时间,大约是十二个时辰左右,十二个时辰已过才会完全消散。而这十二个时辰以内摄元术就有了发挥效用的空间,练习摄元术者可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吸收此过世高手的功力为己用,并且这样得来的功力不会反噬主人。
“司马前辈你这是在。。。。。。”逐渐逐渐的,项伟民觉得自己的身体之中充满了力量,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司马狂不会是一个隐世高手,因为看中自己心地好所以就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了自己吧?如此好事自己也能遇到?
项伟民还没来得及兴奋,司马狂突然喷出了以后鲜血。
项伟民觉得后颈一凉,他因为不懂得控制体内的真气所以真气一下外泄出来将司马狂冲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项伟民转过身看到司马狂脸色苍白正在吐血,他赶紧跑过去扶起司马狂。
“司马前辈,你怎么了司马前辈。”
司马狂摇摇头,艰难地咽了一口鲜血后说道:“快,将真气导入丹田。。。。。。太可惜了,浪费了好多。”
项伟民虽然不会武功,但总算是练过不少内家功法,他深吸一口气将那真气导入丹田之中。慢慢的他发觉自己的丹田有了变化,先生丹田被气体充斥,然后气体越来越多量变形成质变成为液体。最后液体越来越多并且还是旋转形成气旋。
丹田气海!
项伟民经常听梁薪他们说起这个,所以他知道自己体内已经形成了丹田气海。
司马狂伸手按着项伟民的脉搏,他摇了摇头道:“可惜,太可惜了。。。。。。我通玄境界的真气传到你体内,却只是助你达到四品而已。
你从未练过武,根骨已经定型所以真气入体时重新完成了洗筋伐髓,如此浪费了不少真气。然后你又不懂的运动凝气,导致真气外泄出来白白浪费。本来至少应该成就九品境界的,但是如今却只有四品,真是天意。。。。。。不过倒也无妨,如是机缘得够,靠着那摄元术你也一定能成为一代高手。
我教你的摄元术,你可都记得?”
司马狂教习项伟民摄元术时一边念诵一边用真气帮项伟民在体内走出了行宫路线。项伟民回忆了一下后点点头道:“我记得,多谢司马前辈你传授之恩。你放心,以后你的养老问题我包了,我一定帮你买足五险一金,替你找个老伴儿完成。。。。。。”
项伟民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狂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如若有心,将我好生安葬即可。”
说完,司马狂双目一闭便断了气。
“前辈?司马前辈?”项伟民大叫两声,最后一探其鼻息,终于确定他已经死了。
项伟民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最后只得轻声说了一句:“多谢了,前辈。”
司马狂虽然丹田气海被破,但是一身功力还在。并且他丹田气海被破的时候就已经是玄关境界的人物,真气会自行运转增加功力。只不过没有丹田气海他无法将功力发挥出来而已。他一身功力支撑着他这副虚弱的身体活到现在,如今功力全都传导出来他自然油尽灯枯立刻死亡。
项伟民心中还在伤感之际,突然门外传来敲门身,紧接着梁薪地声音传进来:“师父,我们马上要走了,离开汴京去江南。”
项伟民深吸了一口气道:“梁薪,你进来一下。”
“哦。”梁薪感觉到项伟民的语气有些奇怪,心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推开门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靠着墙壁躺着的司马狂。
梁薪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司马狂才刚死没多久,他又看了看项伟民,以他的眼力自然什么都能看出来。
梁薪吓了一跳,“师父,你。。。。。。你有了四品的功力?”
项伟民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想不到我只是请这位前辈吃了一顿饭而已,他却连命都不要也要把功力传给我。受人滴水之恩,却以涌泉相报。狗蛋,我想我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时代了。”
“嗯。师父,我们如何安置这位前辈?”梁薪问。
项伟民看了梁薪一眼后道:“能够安葬多好就安葬多好吧。”
梁薪想了想后点头道:“那好,我就将他安置到皇陵里面去。王宝生!”
不一会儿王宝生跑进屋来,梁薪起身对王宝生说道:“这位老者交给你安葬了,传朕口谕,以最高国礼安葬,葬于皇陵之内。”
“是!”王宝生立刻应下来。他想了想后问道:“敢问皇上,这位老先生的名讳?”
“司马狂!”项伟民极富敬意地叫出这三个字,想了想后他又说道:“墓碑上就写项伟民之师司马狂之墓。”
“是!”
梁薪听完这句话以后立刻跪在司马狂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孙梁薪拜见师公。”
拜完以后梁薪问项伟民:“师父,我们是现在就启程去江南还是等师公的葬礼完成以后再去?”
“算了,我们现在去吧,有空之后我会来看师父他老人家的。”项伟民说道。
“好。”梁薪点点头。
将葬礼的事再嘱咐了一次后梁薪和项伟民一起走出群芳阁,破道、破玄以及戒执三人都属于方外之人不方便进入妓院所以在门外等候。
见到梁薪和项伟民出来,破道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一脸表情好像见到了外星人一般看着项伟民感叹道:“不会吧,进妓院还能增加功力?在妓院睡一天就能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四品高手?”
项伟民看着破道笑了笑,他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羡慕,风流男子的玄妙之处,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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