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大夫那还满是伤痕的脸,又把无限关切的慈光照耀在我的身上,一股暖意顿时就又从我的心里升起。
“对不起!”我睁着一双泪眼,充满了歉意地看他。
“你现在不能说话,但你的意思我明白,所以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施大夫说着,就往我的舌头上上药。
我的舌,刚才还来不及没有被我咬断,因为楚律雄突然的阻止,我只是把它咬破的比较厉害。
楚律雄一直在一边阴着脸盯着我,我知道他这是因为我违抗了他的旨意,挑战了他作为一个王的威严,他正在恨我,因为他现在正想着怎么样来惩治我。
我轻蔑的转过头去,不在理睬他,他的那些手段我都见识了,无非就是折磨我的肉tǐ,折磨我的精神。我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再不怕他那些伎俩了。
正在此时,一个楚律雄的亲兵走进帐来,向他禀报道:“王,外面来了一个东昭男人,自称叫什么宇文虚,还说是王的好朋友,要进来见王!”
“宇文虚,他竟然来到了狼野草原!”听到他的名字,我的身体又激灵了一下。
“是吗,宇文虚,叫他进来吧!”楚律雄道。
很快,一身白衣的宇文虚就走进了楚律雄的大帐,他悠闲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还四处打量,那闲适的神情就如同是在游山玩水一样。
当他终于欣赏完了楚律雄的大帐后,他开始把目光投到帐中人的身上,楚律雄这时已经快步的向他迎去,边走边道:“宇文公子,是什么风竟然把你这位贵客吹倒我们狼野草原来了!”
“哈哈!”宇文虚虚笑了两声道:“早就听说狼野草原风光无限,主人又热情好客,所以我就来看看。”宇文虚说着,目光却早就向我这边瞥来。
看见他向我投过来的眼神,我的血又冷却了,这是我的最大的仇人啊,我的一切遭遇,一切灾难,一切的一切不幸,都是从他那儿开始的。但这些好像还不够,他还要在我如此狼狈悲惨时,来做惬意的看客。天哪!我和他之间到底有多少仇恨,才算是结束。
“上完药,你赶紧出去吧!”楚律雄看见施大夫对着宇文虚不住打量,于是就很不快地道。施大夫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向外去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宇文虚见施大夫走后,就看着我问楚律雄。
“昨天偷跑了,晚上才在黑狼山找到,今早被才被带回来,一回来,就咬舌自尽,幸亏我及时阻止,要不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楚律雄道。
“是吗?她一个人敢上黑狼山?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宇文虚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充满了惊异。“那你可得好好当心了,一定要把她看好了,我在东昭和蒙国那边的事刚刚趁手,一切都在按咱们的计划在进行,千万不能叫给她跑了,破坏我们所有的行动。如果实在不行,你就不要再留她了!”宇文虚看完我,就转过头向楚律雄道。
“不,我偏要留着她!”楚律雄断然就拒绝了宇文虚让他处死我的提议。“我和慕容枭的仇恨和你不一样,我和他的仇比你和他的仇要深的多,所以我绝不会让他的女儿在我手上,那么轻松地就死去,我要她受尽我的折磨!”
“是吗?”宇文虚的眼神深邃的在楚律雄的脸上扫了一下,然后突然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这不可能!”楚律雄听到宇文虚发出这样的质疑来,一下子象被侮辱了,他大声地断然否定着。
第二十六章 软肋
宇文虚并没有在狼野多作停留就回东昭去了,我知道他一定又从这里带走了新的阴谋。可是我就是杀不了他,虽然我极想这么做,可是我没有武器,也没有自由身,更没有足够的力气,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白色的袍消失在草原上,像个噩梦一样向东昭飘去。
楚律雄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在悲苦里反复煎熬,然后就冷笑着继续做他自己的事去了。
他听了宇文虚的话,为了防止我再逃跑,他又再一次用铁连锁住了我,将我完全的禁锢了起来,而且怕我再次咬舌,他还叫人在我的嘴里,总塞着一块破麻布。
就这样又过了七八天,我的舌伤渐渐地好了,可是施大夫却突然早上没来,不见了踪迹。
我紧张了起来,心里总觉着隐隐的不安,有不好的预感。
当楚律雄早饭后,再次出现在帐篷里时,我就将身上的铁链弄的铛铛作响,看着他嘴里也发出不断的呜呜声,因为我现在急需要和他说话,好问问施大夫到底为什麽没来,桑娜和扎木他们还好吗?
“你想知道什么呢?”楚律雄走近了我,在我面前站定,看了一会,扯掉了塞在我嘴里好几天的破麻布。
“施大夫呢,今天怎么没见他来,他上哪里去了?”我急喘了一口气后,就立刻问楚律雄施大夫的下落。
“他啊,在外面柱子上捆着呢,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老婆桑娜和儿子扎木。”楚律雄冷冷地道。
“你为什么又要为难他们,那天,你不是已经把他们放了吗?”听到楚律雄的话,我又大吃一惊。
“谁说我要放了他们的?那天只是因为要急用那老家伙一下,才暂时让他们一家多活几天。你现在好了,我用不上他了,所以一会还是要把他们一家五马分尸。”
“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你不能这样对他们!”听到楚律雄嘴里的依然恶狠狠的话,我急得高声叫道。
“我是狼野的王,我说的话就是这里的法,我要想叫谁死谁就一定活不成,而我若不想叫谁死,谁就一定不能死!”楚律雄蛮不讲理的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吗?”看到这个狂妄的蛮夷,我冷笑出了声。
“你不信,那你可以看着!”楚律雄见我轻蔑他,有些急躁了起来。
“我就是不信,你可以杀死活着的人,可是你却不能叫要死的人一定活着,我的舌伤就是证明,所以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要了施大夫一家的命,那明天,后天,我一定死给你看,我不信你能天天什么都不做,只专门盯着我。”
楚律雄听完我的话,眉头先是锁在一起,几乎就要又发雷霆之火了,可是慢慢地过了一刻,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最后脸上竟有了几分笑意来。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时,他说话了。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那老家伙一家人的性命,他们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只不过就是在他们家养了几天的伤而已。”
“哼,我不和你这没有人性的人说这个问题,你根本也懂不了什么是人间之情!虽然我只在他们家养了一个月的伤,可他们对我好,不是亲人却犹如亲人。”
“是吗?那这么说我只要好好控制住他们,那你就会很听话了,再不会和我作对?”楚律雄突然这样说道。
“你,无耻、卑鄙!”见他拐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番心思,我气愤不已的骂道。
“呵呵!”楚律雄笑了起来,看着我道:“那我现在告诉你,那老家伙一家的命我现在不要了,我把他们都放在你那里,你若再一意和我作对,我就杀了他们。”他说完,就又得意的笑看我。
我紧紧的咬住了我的唇,我知道,我的软肋已经被楚律雄抓住了!
《冷酷狼王绝情妃》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望亲亲们喜欢。
第二十七章 烙印
“原来你最怕的是这个,我还以为真的没有办法治你了!”楚律雄说着,眼神就又冷了起来。
我愤懑地垂下眼睑,不想再看那张叫我极度生厌的长脸。
“来人,把东西抬进来!”这时楚律雄突然向帐外叫道。
随着他的话音,几个他的亲兵抬着一个燃烧正旺的大铁炉进了大帐。
“抬过来,放在这里!”楚律雄指了指我面前不远的地方,示意将那铁炉就放在那里。
几个亲兵闻言,就依命行事,然后就整齐地在铁炉旁站定。
楚律雄走了过去,从火中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铁条来,在那里边仔细端详,边还看着我,脸上也是一副极其奇怪的表情。
见他又是如此的诡异,我惊慌不已地就向那炉火中看去。
炉中的火,全是烧得通红的炭,红成了透亮的颜色。
楚律雄在炉边站了一会,然后伸手取出了那根细铁条,放在他的眼前,这时,我才看清,那根铁条原来就是一个烙铁。
楚律雄转过身,向着我。
“楚律雄,你这是又想做什么?”看见红红的烙铁被他握在手里,一步步向我走近,隐约间,我知道我的厄运又要降临了!一时间,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害怕和惊慌叫我情绪有些失控。
“我不信这你都看不出来?”楚律雄看见我的表情,带着些狞笑的意味。“我这是要为你,我的奴,烙上一个印记。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别人都会认出你来,我找你就很容易了!”楚律雄说着,红的烙铁就已逼近我的脸,灼热地气息扑面而来。
看到殷红的烙铁就在我的眼前,一瞬间,我真是又一次逼近了崩溃,全身不由都颤抖起来。
“不要,不要给我烙什么你的那个奴印,求求你,我不会再跑了,请你把那东西拿开好吗?”虽然知道哀求对楚律雄那样的人一般没有什么作用,可我还有什么办法?我只要这样说道。
“抓紧她!”楚律雄一张冷脸,丝毫不理会我的哀求,反而转过脸向几个身边的亲兵命道。
几个亲兵闻言,立刻就都过来了,把我摁地紧紧的,一点也动弹不了。
楚律雄看着我,举起那根烙铁道:“这是一个小小的金雪莲的印记,你有了它,可就意味着真正成为我的奴!本来,这样的事,叫士兵们做就可以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是高贵的东昭公主,为了表示我对你到来的隆重,今天的奴印,就由我亲自为你印上”
他说完,就举起手里鲜红的烙铁,向着我的额头落了下来。
“啊!”我不由就惨叫了一声。
因为一阵无法忍受的灼痛,在吱吱作响的声音里已经直达我的心肺,眼前一股蓝烟袅袅升起,而我的鼻子里也满是皮肉烧焦的气味,那是我的皮肉啊!
看着我痛地发抖,楚律雄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烙铁从我的脸上移了下来,却叫那几个士兵托起我的脸来,他左右端详一会,然后才露出满意的笑来。
疼,烙伤的疼,在楚律雄的眼神里,我的痛越来越是钻心。
我怒不可抑,一口唾沫就朝着楚律雄的脸,飞了过去。
我不能再轻易去咬舌自尽了,因为他已经把施大夫一家的命放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叫他们因为我而受苦,而有不测,可是我又怎么能忍受这魔爪下漫长的日月呢?
“你竟然还是死不悔改的不驯服,看来我还得再用些心,好好调教!”楚律雄抬起衣袖,拭去我突然吐在他脸上的唾沫,眼神里又满是暴戾的气息。
什么也不说,继续更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逼酒
一天又过去了,大帐里的光线渐渐黯了下来,帐外的人声也渐渐稀少,我知道这是今天的黑夜来临了。
这时,苏拉吉端着烛台进来了,她把它在架子上,就来到我的跟前,目光关切地看着我问道:“现在额头还疼吗?”
见她还是依然的关心我,我心里顿时没有那么的凄楚了,我向她摇摇头道:“已经好了很多了,谢谢你,苏拉吉!”
“那我就放心了!”苏拉吉微笑,眼睛成为一个好看的月牙。
“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了,要知道在狼野草原,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她轻声道。
“可是我担心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正处在被坏人蒙蔽的险境,而我明明知道,看见了,却不能去帮到他们,这不是比叫我死还难受吗?”我看着她,泪水已盈眶。
“哎,可惜我也只是个奴,帮不到你什么。”苏拉吉看着我一会儿说道,一双眼睛已经也红了。
“苏拉吉,原来你在这里,倒免得我叫人去喊你了。”大帐的门帘突然被人撩起,楚律雄走了进来。通过他掀帘的一瞬间,我向外看去,只见一片沉沉的黑。
“找苏拉吉,不知有什么是要吩咐?”苏拉吉看见楚律雄进来,忙恭顺地站在一边。
“去,叫厨房叫厨子今晚准备些好酒肉!海格将军的军队,今天又打了一个胜仗,本王今晚要好好痛饮一番。”
“是!”苏拉吉看见楚律雄脸上难见的喜色,忙应了一声,去厨下自去吩咐。
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又托着银色的盘子走了进来。
“来,给本王斟酒!”楚律雄在桌旁坐下,向苏拉吉道。
苏拉吉闻言,就提起精致的银酒壶,向楚律雄的大酒杯里注满了酒,楚律雄高兴的端起酒杯,一连就饮了数杯,直到醺醺有了醉意。
“来,把这杯酒给她端去!”楚律雄喝着喝着,突然指着面前的酒杯,硬着舌头向苏拉吉指着我道。
苏拉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端起那杯酒,来到我的面前。
“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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