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只现在……她直起头望向林墨檀:“她真得不愿意回来吗?可她一个姑娘在青楼这种地方……”
林墨檀擦去她眼角坠落的眼泪:“放心,我让人暗中保护着,不会有人找她麻烦。”
闻言,苏暮卿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暗暗啜泣,是感动的泪水,不曾想到他会为她做这些,她低语:“墨檀,谢谢你。”
为她紧紧的一抱,林墨檀当即觉得一股血气冲入了头顶,声音也跟着变得粗哑:“阿暮,你……我,现在……”
苏暮卿踮起脚尖,毫不犹豫的覆上他的双唇,一回生二回熟,她主动的追逐着他那灵巧的舌头,渐渐的,欲望越来越浓。
他将她压在了床上,一双滚烫的手熟练的挑开了她的衣裳,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腻柔软,甚是让他流连忘返,吻一路向下,红红点点布满全身。
每一次深深的吮吸,都给她带来一阵阵酥麻,让她既想逃开,又欲罢不能。终于在他充满爱意的挑弄下,她的情欲愈发的高涨,一声声动听的呻吟从微张的口中溢了出来,是满足,又是渴望。
而这声音落在林墨檀的耳中,更是刺激了他的欲望,在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停的往他身上靠拢时,他明白到时候了,他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与最爱的人一起体验上天入地的滋味。
两人赤裸相拥,为香汗沾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充满情欲的双眸想要将对方的模样完全刻在心中。
喃喃情语,激情动作,诠释了爱。
屋外,一轮明月钻入轻纱般的云层里,但依旧将清辉洒落在床前,似娇羞,似羡慕。
正文 第二百七六章 梁上偷听
翌日,苏暮卿是为院子里的喧哗声所吵醒,明眸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怒意,待闻得舞羽口无遮拦的怒骂声时,她不由想起昨夜的情形,她侧首向着边上望了眼,早已空无一人,床外侧也是凉凉的,他早走了。
如此也好。
苏暮卿坐起身子时,察觉到四肢很是疲乏,若是寻常日子,她定然是要继续在床上休息一番,奈何院子里有动物咆哮不止,就算想休憩也是不安稳。
她缓慢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优雅的跨出门槛,只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颤,可想而知,昨夜与墨檀是纠缠的有多厉害,想着,雅致的面容上染起了淡淡的红晕。
此时,外头阳光灿烂,不,阳光焦灼,若站在这日头下,一动不动,怕是要成为烤乳猪了。
可是总会有人丝毫不怕晒的站在骄阳下,怒发冲冠。
苏暮卿发现有一点自己是想错的,那便是她原以为这舞羽有了昨天一闹,这第二天该是不会来了,毕竟有些事儿做过头了,就没什么意思。况且,昨儿个她可都露馅了,怎得今儿个还想着为他们来表演泼妇骂街。
清澈似水的眸子淡然的扫过躲在阴凉地儿看戏的人,就连苏晨卿与她的那几个丫头都出来了,想来是忍受不了这舞羽的魔攻,倘若不是小燕身子不利索,这丫头也该是兴奋的躲在一边看戏儿。
“你终于肯出来,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床上。”舞羽的话说得很难听,而唯有的那一只眸子里闪烁着浓烈的恨意。
在这刹那,苏暮卿知晓林墨檀中春药的事儿怕是与她有关,她在墨檀头上做这样的事儿,看来墨檀真得不会在容忍她了。而自己则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用不着太过操心。
她唯一还想要操心的是……苏暮卿的视线落在苏晨卿的身上,淡淡的看了一眼,谁也不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舞羽见她不语,更是恼火,因为她气哼哼说出去的话。结果是打在了软绵绵的视线中,凭什么苏暮卿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哼,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是和男人苟且在一起,若是这样的话传出去,想来郡主就该成为长安城的笑话了。”
苏暮卿眉头小蹙,明眸间依旧是平波无痕。她淡然的望着舞羽,轻淡的声音从娇艳欲滴的红唇中溢出:“舞羽姑娘若是想要去说,那便是去说吧,我不会拦着你。只是,你若真这么做了。最后倒霉的是谁,想来你该是明白的很。”
舞羽眉头陡然蹙起,阴森森的望着一脸平静的苏暮卿,难道她连名声都可以不要吗?
她知道在这业国,女子的名声与贞洁可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可对面那一脸无所畏惧的女子却是对这些不屑一顾,是假装,还是当真?
舞羽双手不禁握了起来,她要赌,她就不相信苏暮卿当真不在乎名声。
只是。她若这么做了……
那一张带着怒意的媚颜不由变得犹豫起来。
苏暮卿将舞羽不停变化的神色看在眼里,看来她还是有怕的东西,也许墨檀在她心中有所份量,只是在嫉妒的作用下,她已经只是纯粹的想要占有墨檀而已,就算是自己真将墨檀让给她了,可能过个几天她就发现自己的心变得不一样了。但她苏暮卿不会这么傻,傻到将墨檀让给舞羽。墨檀太好了,她不配,而她认为舞羽更不配。
然。转念想想,如果真是如此,是不是更能折磨一个人?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苏暮卿发现除却让人死来报仇,让人生不如死,还可以在精神上折磨人,而无意精神上折磨人来得更痛苦,不过她能力尚且不够,这事儿还做不到。
再者,她隐隐的感觉去了趟南海国,心中的恨竟然渐渐的变淡了,不恨苏连栋他们了,不恨苏晚卿了,甚至在心的最深处还隐隐牵挂着苏晚卿,即便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傻了。
苏暮卿扯起嘴角,无奈的笑了声。
笑自己,更笑面前的人。
舞羽听到那一声淡淡的笑声,更觉得是嘲讽,当下还在犹豫的心立刻坚定起来,她一定要让苏暮卿身败名裂,成为全长安城男女老少唾弃的对象,一个郡主不知廉耻……
苏暮卿注意到舞羽眼眸中划过的那一丝狠意,淡淡的开口:“你确定该怎么做了?那现在就去吧,要是慢了,怕是会来不及。”
她知道就靠舞羽一个人,定然是不可能让谣言散播的很广,铁定需要他人的帮助,而这人怕并非是来的仆人和婢女,而是她另一个主子。
她要的就是看舞羽会去找什么,在这大白天里去找人。
舞羽冷哼了声:“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苏暮卿笑笑:“你敢,你当然敢,我非常相信你敢的,但会不会做可就不一样了,保不准走到这晋王府的门口,你就返回了,也保不准你还未走到那人的门口。你就退缩了。”
舞羽明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可还是硬生生的应承下了。
看着她高傲的离去,苏暮卿唇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夏侯东,你的轻功似乎很高,带我跟踪她,不要让她发现。”
夏侯东撇撇嘴,开口道:“小娘,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苏暮卿眉头小蹙,淡淡的开口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她凝视着对面起身的夏侯东,看见他唇角流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眉头皱得更深,却也没有开口询问。
夏侯东摇摇头:“还没有想好,我还是先带小娘去跟踪某个人。”
苏暮卿没有拒绝,为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跟在舞羽的身后。
而也正是这一次跟踪,让苏暮卿更加的确定这舞羽当真不是表面上来得那么傻。
她的警惕心很高,身边少有风吹草动,她便能够感觉到。这让夏侯东不敢跟的太近,而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他们两个在一不小心间竟是跟丢了她,这让苏暮卿颇为诧异,就连夏侯东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好的轻功会将人跟丢,这若是让小爹知道。岂不是要被训一顿了?
正当两人决定返回晋王府的时候,舞羽的身影竟是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眼帘中。
但苏暮卿二人并没有动,也没有再跟踪的意思。
因为她们明白若得跟着去了,怕迎接他们两人的就是一场糟糕的战斗。
只是,有一点苏暮卿还是有所肯定,那便是舞羽其实并没有发现他们。她只不过直觉着有人会跟踪她而已,所以才会有刚才消失那一说,想来她消失也并非是为了躲他们,而是告诉熟人,她被跟踪了。
苏暮卿望着舞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便是让夏侯东带着她从藏身的地点走了出去。
空寂的巷子里,两旁是石墙,地上是青石板路,两人静伫了片刻,方走出巷子。
但就在这时,苏暮卿发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这巷子的里边就是王丞相的府邸,而舞羽刚才是从这儿消失,难道她去了王丞相的府邸?
苏暮卿眉头倏然蹙起,难道许多事儿都是他们想错了吗?
她轻咬了下双唇。示意夏侯东与她一起潜入王丞相的府邸,她倒是想要去看看这德高望重的王丞相可是有让人不知道的一面。
王府的府邸很简单,只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青砖石墙,乍看上去,就是一两袖清风的廉官所居的宅邸。
府上人并不多,只三三两两的丫头在庭院中走过,想来这么热的天气下,各夫人姨娘都安分的躲在屋子里纳凉。哪像她们这些人大热天跑出来跟踪人。
苏暮卿仔细的打量了下王府,最终在一处僻静的角落上发现王丞相的书房。
她毫不犹豫的靠近书房,小声的让夏侯东去探查可是有人在里头,若没有人的话,她倒是打算下去瞧瞧这书房里头可当真有如这王府一样干净朴素。
苏暮卿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茂密的枝叶将她的身影遮住,夏侯东则是如一只灵巧的猴子敏捷的翻上书房外头的房梁上,他倒挂着身子向着里头望了眼,眉眼间闪过震惊,身子也不自禁的颤抖了下,险些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谁!”屋里头传出一道警惕的声音。
屋外的苏暮卿与夏侯东大惊,甚是没有想到屋里头的人竟是这么的谨慎。
“喵呜……”夏侯东出人意料的学起了猫叫,而那声音也当真是惟妙惟肖,若不是苏暮卿瞧见是出自他的口,还真以为是有猫儿从这儿经过呢。
他一边发出慵懒的猫叫声,一边小心谨慎的静听着屋里头的动静,见着他们只说了些许关于王府谁养猫的事儿后,就没有理会屋外的情况了。
夏侯东趁机回到了树上。
苏暮卿见着没有人发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稍即询问道:“怎样?”
夏侯东深呼吸了下,开口道:“小爹也在里头!”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惊讶,稍即又化为平静,看来是她想多了,毕竟先前的事儿王丞相也是受了牵连,再者墨檀也在,想来舞羽的另一个主子是另有其人了。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明日她怕是真要再一次成为全长安城最有名的女子。
可回心一想,苏暮卿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美丽的弧度出现。
她怎得忘了,林墨檀之所以放纵舞羽,不仅是因为她的要求,更是想要将舞羽后头的人揪出来,但这些前提下,是不允许她受到伤害。
这么一想,苏暮卿心情愉悦了起来,干脆在大树上坐下来乘凉休憩。
夏侯东瞧着她一脸悠闲自在的模样,不禁好奇的开口道:“小娘,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喜滋滋?”
苏暮卿唇边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不会与他说,因为这是只属于她和墨檀的秘密,与爱相关的秘密。
夏侯东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撇撇嘴,而后那一双清亮如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双手扶着树枝摇摇晃晃,如风过境,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娘,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屋外头有异样?”
苏暮卿眉头蹙起。不明白他有何用意,轻声道:“你想做什么?若是想将他们引出来,你大可下去大叫三声,想来你小爹听到了也不会为难你。”
夏侯东嘴角轻抽,又一次道:“小娘,你当真不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吗?既然来了。咱们总不好无功而返啊。再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爹的事儿吗?现在去听听,不就好了。”
听着他慢悠悠带着诱惑般的言语,苏暮卿不禁心动,她迟疑了一会儿。便是轻颔首:“想听,可我没有你那么好能力能够蹲在房梁上一动不动。”
夏侯东挑挑眉头,这事儿好办。
他带着苏暮卿动作分外敏捷的再一次跃上房梁,将其放稳后,就点了她的穴道,而后在她的手中比划了道:“这样就好了。”
全身不能动弹,看来是真不会跌下去了。
此时,屋里头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坐于一方,彼此神色皆是凝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