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们可是期待?”
话落,安如璃等人不约而同的附和道:“期待,甚是期待。”
滕彦话头更多,他笑着道:“外甥女啊,你可别下重手,要不然毁了这张脸,卖不出好价钱。”
苏暮卿侧首轻瞪了他一眼,上一回喊了他一声干舅舅,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同仇敌忾,她浅浅一笑:“多谢提醒。只不过我打不过她,要不就干舅舅上场?”
滕彦横了她一眼,颇为无奈道:“你难道忘了,我不打女人。”
“改改就行,你大可将她不当成女人。”安如璃不嫌乱的在一旁添油加醋,“只是,这张脸虽然好看,但是那勾人心魂的眸子终归是毁了,卖不了什么好价格了。”
毫不意外,苏暮卿从舞羽眼眸中看到越来越浓的恨意,有些招儿不就只有她会用,他们都会。
一直默不作声啃着糖葫芦的夏侯东慢悠悠的开了口:“昨晚一个五十两,她可以更便宜一点,二十两。”
此话一出,苏暮卿等人嘴角一抽,平日里不是很聪明的吗?这会儿怎得不打自招了。
安如璃不由扶额,失策了,失策了,这人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怎得比小燕来得还笨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舞羽当即从夏侯东的话中听明白了些意思,横眉冷对:“你们把她们四个卖了?”
苏暮卿扫了眼夏侯东,瞧得他吃得一脸开心,颇为无语。
罢了,招就招了,她还不相信这舞羽能够在这儿掀起什么风浪。
只是,她当真是低估了这女人。
唇角含着丝丝笑意:“正如你所言。”
舞羽的怒气却是在一瞬间消失,视线冷冷的扫了眼苏暮卿等人,转身离去,只不过才走了两步,便又顿下脚步:“卖到什么地方了?”
对于她的反应,苏暮卿很是意外,眸间闪过诧异,怎得也没想到舞羽会是如此平静的选择离开,不该是对这她们大闹一通吗?而后去找林墨檀评理。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们匪夷所思。
滕彦开腔道:“自己找去,不过晋王府的钱可别乱花啊,要不然我们可是要饿死,若真个饿死了,你也没得好下场。”
舞羽冷哼了声。径直离去。
瞬间。喧哗的思暮阁安静下来,苏暮卿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润了润嗓子,稍即仰躺在卧榻上,目光远望着天边的浮云,云卷云舒,好不惬意。
但她脑海中的事儿却是停歇不止。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舞羽这一趟来业国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找林墨檀吗?不尽其然。
而且还送来了这么多人,从夏侯东那儿了解到。有一部分仆人是他们熟识之人,都是些会功夫的人。一直都是暗中为林墨檀做着事儿,但那些女子似乎都是舞羽亲自栽培,专门用来获取情报。
林墨檀让他们前来业国?
如果是这样,林墨檀难道不怕林墨昂拿这事儿做事吗?
苏暮卿满脑子的疑惑,都得不到一丝答案。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舞羽藏了心思。且不怀好意,无论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这儿的人。
“夏侯东,你对舞羽的了解有几分?她会对墨檀下手不?”苏暮卿侧首望向嘴角沾染着糖渣的夏侯东,疑惑的询问道,“且她先前为何跟大皇子有来往?”
夏侯东望见苏暮卿的视线落在他的嘴角上,抬手抹了一把,粘粘的糖渣落在了桌子上,他略有羞赧。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苏暮卿的问题。只是那缓慢的语速当真是让苏暮卿等人焦急万分。
好几次安如璃都想出声打断了,奈何他说得还真是重要的事儿,只能强忍着听下去。
“人是会变的。每个人都不例外,尤其是女人,得不到的东西有时候会想着毁掉,而舞羽便是如此。故而有一半的机率她是会对小爹下手。再者她先前会在大皇子那儿办事,是奉了容风的话。至于有没有被发现,不得而知。”
话落,苏暮卿心微微有些紧张,会对墨檀下手,那将她请进来当真是做了一件错事。
她眸色一转,雅致的面容上毫无表情,明亮的眸子里却是起了杀意,许久掀唇冷语:“找个机会杀了她。”
“这……”安如璃等人略有迟疑,“表妹,她毕竟是林墨檀的人,万一……”
苏暮卿摇摇头:“无妨。她先前做的事儿已经惹恼了墨檀,这会子没有动她,只因我一句想玩而已。”
可照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她不想玩了,因为保不准会将他们的命玩进去。
“那你可想过怎么做?”
苏暮卿柳眉轻挑,神情冷然:“杀了她,但还是先弄清楚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只不过我们都得小心点,这晋王府一下子都变成了她的人。”
安如璃等人见她如此言之,便也没有什么异义。
“引蛇出洞。”
苏暮卿轻颔首:“正是,晚上我会与墨檀说些事儿,剩下的我们对那些人,该是做得变本加厉,不然怎得引起她们的反抗。”
事儿一锤定音,各自又开始坐起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先前凝重的气氛顿然消失不见。
但夏侯东却是将手中的竹签向着不远处茂密的大树射去,当下一阵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人从树上跌了下来,那模样好似断了翅的小鸟。
“隔墙有耳。”
夏侯东又是悠悠的道了句,“小娘,你先前都还在说这儿都快变成舞羽的人了,怎得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儿呢?”
苏暮卿望着摔在地上的人已经让起身的安如璃用鞭子拽着带过来,不熟悉的面孔,不必想就知道是舞羽的人,她淡淡的开口道:“夏侯东,你的眼可真够尖。”
闻得表扬之声,夏侯东当下喜上眉梢,眉眼间还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没想到是个高手啊!”安如璃发出感慨道,“要不然我等怎得就没有察觉出树上有人呢。果然是让表妹说对了,热闹了,也就麻烦了,果然还是人少的时候好啊。”
那被夏侯东打中的人却是不卑不亢道:“郡主,属下是王爷的人,是王爷让我们守着院子,免得有刺客进来。”
苏暮卿笑笑:“是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委屈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等着王爷归来。表姐。封了他的穴道。免得呆会跑得无影无踪。”
安如璃耸耸肩:“不必了,夏侯东刚才那一下已经封了他的穴道。”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惊诧,一闪而逝。
“郡主,属下……”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让苏暮卿打断了,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委屈你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是知道你是衷心之人。”
言罢,那人神色闪烁了下,苏暮卿一览无余。
中午的日头有些晒。苏暮卿等人用了午膳后,便是挪了位置。躲在大树下乘凉,偶尔抬眼欣赏那站在烈日下曝晒的男子,瞧着他大汗淋漓的模样,他们几人面上笑容不断,一整天心情都是分外的好。
未等林墨檀归来,那人明显站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好几次向苏暮卿等人投来乞求的目光,但都让他们无视之了。
他们要的就是折磨他,因为他说谎了,因为他偷听了他们的话。
他道是他是林墨檀的人,怎得忘了滕彦与夏侯东跟随林墨檀多年,对于身边的高手熟悉的很,只是偏生这高手他们完全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
残阳似血,晚风阵阵。吹走白日里的热气。鸟儿倦归,栖息在巢里。
苏暮卿等人收拾了东西走进了屋子里,但并没有忘记留意外头的人,他的身子已经软到在地上,麦色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中暑了。
可没有一个人会去同情他。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天色越来越黑,一轮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落在院子里,将地上的人照得清清楚楚。只是,院子里的灯火早已熄灭,整个思暮阁陷入了沉寂,只有晚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这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踏入了思暮阁,警惕的向着四周查看了下,见得没了动静,方才靠近躺在地上的人:“王武,醒醒。”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被唤为王武的口中响起:“你……你快走,不要让她们发现了。”
“没事儿,是舞羽姑娘让我来带你走。”那人的声音压得很轻,但一直躲在屋子里的人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没有猜错啊,这些人当真是舞羽的人。
王武摇摇头:“不行,他们精明的很,若得我不在了,定然会起疑心,这会给舞羽小姐带来麻烦。还有,你回去告诉舞羽小姐,他们起了杀心,他们要……”
话未说完,便让苏暮卿的轻笑声打断:“还真让你听见了,今晚上有几人自投罗网吗?”
言毕,敞开的屋子里忽然飞出四道敏捷的身影,两人直接扣住了地上的人,两人则是抓住了墙头上正欲逃跑的人。
“猫捉老鼠的游戏果然是最好玩的,原以为你们不会有人来,毕竟舞羽不是傻瓜,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来了。”苏暮卿倚靠在床前,手中把玩着一管玉笛,眼里闪烁着一丝玩味。
她话刚说完,林墨檀冰冷的声音响起:“四个,杀了。”
“王爷,我们……”不等他们开口说话,随林墨檀一起进来的一行人便是从安如璃四人手中接过他们,强行的塞入了药丸,不等挣扎,四人软软的摊在地上没了呼吸。
林墨檀缓步而来,扫了眼他们,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东西,在他们的身上滴了几点药汁,未过多久,四人皆化成了污水,他淡然的开口:“处理干净。”
苏暮卿满眼惊诧的望着林墨檀手上的瓶子,好久才道:“墨檀,你手上的是什么好东西?”
林墨檀冷漠的面色柔和下来,笑望着她,温和的开口:“化尸水。”
苏暮卿笑语:“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
林墨檀轻颔首,徐步跨入屋子,望着苏暮卿闪烁着惊喜光芒的双眸:“瞧你那样子,该是想要这东西了?”
苏暮卿对着他俏皮一笑:“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林墨檀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拿去便是,不过小心着点,莫要溅到自己的身上,不然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不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呢。”苏暮卿侧首望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毕竟他们是舞羽的人。”
林墨檀笑笑:“她的人,可不是我的人。再者舞羽来这儿的目的,她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苏暮卿将手中的瓶子放入了妆奁中,疑惑的询问道:“你知道?那你怎得还同意我让她留在这儿呢?难道你不怕她给你带来危险吗?”
“没事儿。只要她不给你带来麻烦就好。眼下她少了八人。定然开始焦急了。”林墨檀精致如玉的面容上笑容渐失,郑重道,“说不准就要狗急跳墙了。”
苏暮卿略有困惑,她凝视着林墨檀的面孔,发现他面容上竟是有着异样的燥红,而他的呼吸明显是克制着,脑海中当即划过一个念头:“墨檀,你又中春药了?”
听着她惊诧的声音,林墨檀颇为无奈的点头,两次。他平生竟是为人下了两次春药。
“阿暮,近些日子小心着点。舞羽不会罢休,你们几个人吃穿用都得注意着点,再者不要低估了舞羽的能力。当初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怕不过是对你的试探,明白吗?”林墨檀郑重的吩咐道,“还有不要去好奇她现在和什么人在打交道,会惹祸上身。这段时间内,你们姐妹几个就乖乖的呆在思暮阁里。”
苏暮卿轻颔首,眸中挂着担忧:“你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可是……需要……”
说到后头她竟是说不出话来,有些羞赧。
林墨檀温和的笑笑,并没有开口拒绝,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道:“阿暮,找到晚卿了。只不过她不肯回来。”
苏暮卿眉眼间划过一丝动容,她虽未与他说过要去找晚卿,即便是她自己也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而他却已经替她将事儿处理了,是不想让她为难吗?
“可是怪我自作主张了?”林墨檀见她垂眸一言不发,柔声询问道,“青菊那丫头死了,菲儿为救晚卿半身不遂,现在晚卿就靠在青楼做琴师赚钱补贴家用,她虽曾一直加害于你,但现在是个好孩子。”
苏暮卿抿了抿唇,双眸有些湿润,没想到晚卿她竟然……她明明是个吃不得哭的小姐,其实回心一想,她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只现在……她直起头望向林墨檀:“她真得不愿意回来吗?可她一个姑娘在青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