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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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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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着手帕思索着回到了营帐,坐在炕上直发愣。
我听说在这清代,如果一个刑徒捕捉到一只海东青并进献给朝廷,则可免一切死罪,可见其何等珍贵。而身为满人的康熙与鹰有着不解之缘,对鹰的可畏力量崇拜至极,并作诗“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
这毙鹰事件在历史上直接导致康熙对八爷的极度愤怒,他认为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形容自己年事已高,不堪重任。说出了最绝情的话:“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自此开始,八爷算是彻底的失去了九子夺嫡的希望,取而代之的是以十四爷为八爷党首的新一轮争权夺利。
到底是何人所为,历史学家一直众说纷纭,四爷,十四爷都难免被人怀疑,甚至还有种说法是康熙自己设的局。
当我正迷迷糊糊的在塌上打着瞌睡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一阵喧嚣,紧接着便有几人未经通传闯了进来。
“你可叫茜凝?”带头的侍卫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着我,一把笔直的大刀在月光中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奴婢正是。” 我刚回答,就被这人反手一擒,我的双臂牢牢地被他索铐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像拎小鸡般把我从塌上腾空放下,不断的推搡着我朝帐外走去。边走边和一旁的其他人说:“去回三爷的话,说是嫌疑的宫女已经抓到,问下是否立刻审问。”
接着我便茫然的被丢弃在一间漆黑的营帐里,看得出它平时应置放杂物,鲜有人打扫,厚厚的灰尘在我的衣裳上留下了片片污迹。散乱的头发也因为没来得及打理变得狼狈不堪。我试图站立起来,可是刚才入帐时侍卫把我猛力的一摔,本已痊愈七八分的臀部又开始刺骨的疼痛起来。
外面显然站了两个侍卫,因为他们正小声的交谈着:
“今儿个万岁爷可是真的发怒了。”
“是啊,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茶杯砸碎的声音。”
“自打我入宫当差,除了废太子那会儿,我就没见过龙颜大怒的样子。在场的人跪了一地,小顺子还吓得尿了裤子。”
“哎?你们说为什么三爷叫我们看着这丫头?”
“她不是在笼子边呆过吗?虽然万岁爷对八爷暴怒,可十四爷还是请求彻查。有人揭发的事情,可不得细细审问呢。”
“得了,还查呢?送鹰的两个太监都上吊死了。难道这里面关着的一个宫女也要……
“里面的可是乾清宫南书房的宫女。万岁爷会不会网开一面?”
“歇了吧。谁叫她碰上了皇位之争呢?今天这事情一出,哪个受益?你仔细想想……”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剧烈的疼痛,心里开始盘算:到底会怎么对付我?还是我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成为一缕冤魂?
四周的寒冷和自我的恐惧,让我不断地哆嗦着身体,直到帐帘被人掀开,我又被人拎小鸡似的一头扎进无边的黑夜,直到又被重重的摔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温暖的大帐里。
“茜凝。”身边一个人赶紧上前用强有力的双臂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我。
透过散乱的头发,我发现十四爷用一种心疼的眼光注视着我。
强烈的委屈感,让我鼻子一酸,差点就要飚出眼泪来。
“茜凝,你可给海东青喂食?”康熙迟缓而沉重的声音响起。
这时我才抬起头,观察着四周。原来这是临时设立的营帐,看四周的案牍的摆放形式,明显是为了审问嫌疑犯所用。案桌的正后方坐着一脸严肃的康熙,两侧分别是三爷,四爷,十爷等。十四爷则离开了座位跑到了我的跟前。
我刚想张口回话,只听十四爷大声的朝康熙禀报说:“回皇阿玛的话,茜凝整个下午都和儿臣在一起。”
我惊讶的朝他望去,他又继续道:“儿臣虽和茜凝接近过海东青,但是她只是摘了一小朵乌头花,赏玩了一下,就丢地上了。估计是被有心人捡了去,喂了饥肠辘辘的海东青。”
“皇阿玛。”一旁的十爷也站起来说道:“儿臣一直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般鹰类是食荤,怎么会误食含剧毒的乌头。现在想想一定是护送鹰来此地的人,强迫海东青断食了多日,导致它们饥不择食。”
十四爷立刻拥护十爷提出的观点,连连点头,说道:“儿臣也觉得可疑,倒是这护送的人有重大嫌疑!”
“护送的两个太监,东窗事发的时候,不是畏罪自尽了?”一旁的二爷提醒着这个事情。
“那就说明,它们心里有鬼。”十爷插嘴说。
康熙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既然茜凝和十四阿哥一直在一起,虽接近过乌头,但也没有喂食。那送鹰之人,甚是可疑,已经自尽。此事便不予追究了。”
“皇阿玛……”二爷显然觉得康熙有些敷衍,便想补充着什么。我也纳闷怎么一向明察秋毫的康熙怎么审判此事起来竟如此先入为主的武断?难道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再或者这事情根本不需要真相大白?
“好了,折腾了一天了,朕要休息了。”康熙说完起立和李德全一前一后的迈步离开。后面跟着的欣研也朝我会心一笑。我跪在地上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却郁闷无比,因为四爷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一个声音,连对十爷,十四爷意见的附和都没有。他木无表情的一直坐在那里,仿佛与周围一切无关,更好似从未认识我一样。
原本他可以为我做证,因为我确实是因为和他说话才在那里停留。可是本该他饰演证人的角色却被毫不相关的十四爷顶替了去,更保护了我不被进一步调查。而且四爷当时走的时候还看着我手里拿乌头花,并有所察觉的临别一眼。如果他知道这乌头藏有剧毒,为何不千方百计地找回我?难道不怕我误食伤了性命?幸亏我自己回帐习惯性的洗净了手。可他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让我感觉脊背发凉,心里寒冷吗?
话说回来,海东青真算是被我用乌头毒死的,可正如十爷所说,下毒的是一人,可强迫海东青断食的却有最大的目的性。我无意间被利用了,还是在四爷的眼皮子底下。平时思路严谨,善于考量的四爷怎么也闭口不言,根本不愿意为我辩护呢?想想他自出塞以来,所作所为,无一不让我寒了心,我在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我不敢揣测。
八爷党虽然经过此番事件受了重创,可十爷和十四爷一如既往地维护我让我实在感动。尤其是十四爷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以欺君的罪名。照理说,八爷党此时此刻找个替罪羔羊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可是十爷和十四爷在康熙面前的竭力辩护,着实挽回了康熙对我的处罚?命在一线,生死两头。这下我欠他们的人情债可大了。






第57章 求婚—康熙五十四年
康熙五十四的春节悄然而至;又悄然飘逝。由于朝局走势不明;阿哥和臣子们都表面按兵不动;却暗流汹涌。在这样的气氛下;这个春节自是萧条无比。
宫内照往年的式样挂起了一串串火红的灯笼。只是这样的火红在我眼里却是如此刺眼。
已经是元宵过后大半个月;过年的气氛已默然转淡。屋檐下曾经灿烂红火的灯笼已经逐渐被小太监搭梯取下;三五一群的东躺西歪的倒在地上;有些还蒙了浅浅一层灰;谁又会想起仅二十多天前的元宵;它们还被这大清主子万岁爷诵诗赞叹的得意光景。
我顺着御花园的石子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就想找个清静处独自用膳。
欣妍已接替我的班在御前当值。她说;近日来我的脸色有点苍白;看了不免担心;好说歹说提了食盒往我手里塞;说是李安达吩咐下来;在御前侍奉的人必须有十二分的精气神;更怕我是前几日受风寒未痊愈;以免给皇上过了病气。
我心里不禁诧异;难道这最近我心里的郁闷和苍凉竟然隐藏不住;全部写在了脸上。亏我还在早上梳妆的时候刻意往脸颊上多打了几分胭脂;却还被阅人无数的李德全看了个细致入微。如果李德全都能看出来;那么皇上岂不是更了然于心要是他问起来我究竟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说辞;走到长廊的拐角处;隐约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想避又唯恐不及;只得蹲下身来行礼。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低下头;双眼凝视地上的那双黑靴。
“起来吧”他清清淡淡的说:”前几日的风寒还未痊愈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回四爷的话;奴婢已经大好;只是天色黄昏;衬不出脸上气色而已。”
“我让高无庸给你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回四爷;奴婢有王太医开的方子。李安达也特意调派了活计。着实已经大好;这点小病让四爷牵挂实在愧不敢当 。”我依然低着头;轻轻的回答。
 “你跟我说话,都是要这样低着头,装着逆来顺受的恭敬样吗?”突然,四爷向前一步:“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扫了下他的双眼,复而低下眼帘 ,视线停在他紧闭的嘴唇。
“你…”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感情的色彩:“你是一直在怨我没有在塞外替你说话?”
“奴婢不敢。”我勉强笑了笑,回答道。
是的,自打去年塞外回来,我对四爷算是彻底的寒了心。再加上他最近很少进宫,我便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疏离无比。到底是如何造成此局面的,我实在是想不通。
“你……”听着我故意疏远的口气和自称奴婢的话语,他显然气急,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我依然冷漠着抬脚便走,却见远处的那抹鲜红正红伫立在黄绿色的海棠前变得格外显眼,发髻上的金色头饰耀眼张扬着嫡福晋的身份。
八福晋,郭罗洛凌钰,脖子围着雪白貂皮,双手握着古铜暖炉,正浅浅笑意凝视着我。
“终于等到你了。”凌钰高兴的上前拉着我的双手,摇了摇,眼光闪烁:“先退下吧,我和茜凝说几句体己话。”
遣退了下人,凌钰放开我的手,往边上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脸色竟变得有些难看。
“我是知道贝勒爷的心思的,就算他不说,我也知晓个八九分。” 凌钰凝视我的眼睛,表情有千般无奈。
“多日前我在(。kanshuba。org)看书吧贝勒爷外衫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你使用的花香。整个紫禁城,除了你,估计就没有人能够使用这股味道来了。”
听了凌钰的话,我不由一惊,我自以为清新淡雅的味道居然浓烈得识别度那么高,而且还被无意沾染到了八爷的身上。怪不得当年的静琪希望我把香气再调制得淡些。
接着我立刻回忆起了今年刚回宫时的一幕。
毙鹰事件后的八爷被康熙克扣了官奉等,虽然银两不多,但失体面事大。心理上的打击远比肉体上的伤痛来得刻骨铭心。他再次出现在我院中的时候,经历了大起大落的那份落寞和郁郁不得志 ,和往日意气奋发,举手投足间优雅无比的印象判若两人。他轻叹着气,朝我踱来,表情绝望无助。由于下意识的同情和感慨万千,我居然毫不避讳的和他牢牢相拥,我想这个拥抱里面充斥了自己的怜悯,哀叹和友善,绝无男女私情。
“其实早些年,我就暗中注意着贝勒爷和你的一举一动。记得有一年开春的时候,我和贝勒爷进宫贺春,贝勒爷叫我自个儿给各位娘娘去请安,自己却说要和皇阿玛商量朝事。当时我还真纳闷,怎么新年第一天就有什么要紧事非说不可。后来我在宜妃娘娘那里才听说,你生了病。等贝勒爷回来,我故意探听你的病情,他只是顺应说了个嗯字,既然不语。我便越发相信,那刻他是去看你了。”
 “早在四十七年,我就被皇阿玛斥责嫉妒行恶,要不是贝勒爷尽力相护,早就不知被硬塞了几个侧室延续香火。那年年初,弘旺都出生了,我却依旧被斥责,当时我还在想,我们女人怎么就连自己的丈夫都要和人分享?一勺一瓢刮分得干干净净?”
“这些年,我终于想通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贝勒爷的喜就是我的喜,贝勒爷的忧就是我的忧。如果贝勒爷哪天离开我了;我也不能独活。什么功名利禄,妻妾成群,只要贝勒爷高兴,我就幸福。”她说着眼眶泛红,情难自控。
“照理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和你提要求。你是皇阿玛面前的红人,连大台吉都争着抢着,而贝勒爷却不得势。可是我还是斗胆跟你提,求你做了贝勒爷的侧室,解了他多年的心愿。即使朝堂上不得志,关起门来,家里还是其乐融融,人丁兴旺。而且说不定通过这门亲事,让皇阿玛重新委贝勒爷重任也说不定。” 凌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叹了口气,抬头望望我的表情,生怕我拒绝的样子。
“你放心,你过门后,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你我的姐妹情份还在,更是比一般人要好。总比起皇阿玛赏赐个什么不知根底的,不知品性的入门要强得多。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郭罗洛凌钰除了跟我阿玛和贝勒爷要求过什么,你可是第三人。”说完,她居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挂在眼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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