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月奇怪了,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谁会给她写信啊?!
“我也不太清楚!”小秋也是摸不着头脑,“今天下午有个人敲狗屋来着,我觉得奇怪,过去瞧了瞧。是个男人的声音,还会说我们的暗号,可是……我怕是坏蛋,所以就没敢挪那狗屋!”
“是娄哥!”王月的心里浮上淡淡的喜悦,“快把信拿来给我瞧瞧!”
信封上的确写明是给王月,但是别的什么也没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信纸来,一看下面的署名,果然是娄哥!
不知道会写什么呢?
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因为是在古代收到的第一封信,这种感觉,微妙的宛如是你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信一样。
兴奋,微微驱走了她的疲累!
月儿:
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去京城了!父亲大人写信告诉我贵妃姐姐,说我要参加夏试,哪知姐姐将此事告知了皇上!龙颜大悦,急差官差来护送我上京!
如今,宫里公公在家等着,我不好推辞!皇命难违!
只是不知,能否再见你一面?!
娄惊风留笔
王月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手中信纸从手中滑落,随风吹送落地!
她的小脸煞白,心里憋的难受。
娄哥要走了?!怎么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呢?她一点都没准备好啊!他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娄哥一个亲人了!现在她什么人都不能依靠,只能靠娄哥了!他要是走了,自己当真是如浮萍了,漂泊无依!
可是,让他当官,是自己亲口劝说的!怎能断了他的前途!皇命在身,也容不得他反悔是不?
所谓祸不单行,原来真的是如此啊!
“夫人,你没事吧?”小秋关心的问,因为王月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
疲惫地摇摇头,忍住心酸,王月笑笑,对她说:“我没事!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夫人有什么需要的话,一定要叫我哦!”小秋不放心地叮咛道。
心中涌过一道暖流,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啊,还有小秋、小梅他们呢!人生,还是不要太悲观了啊!
“知道了!”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小秋去将窗户什么的都给关严实了,才有些放心地回她自己的屋去了。
看着门扉终于关紧,王月才垮下脸来。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将这种脆弱流露出来。
泪流无声,多少忧伤暗含其中!无人留心,只有空对闪烁烛火!
[卷三 囚鸟篇之欲飞:第二十四章 突围]
房间空空,却——窒闷异常!
“你别再跟着我了!”
王月冲着跟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丫环大喊大叫,但是那个丫环一句话也不说,照跟不误!
她急了,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好不容易表现优异地早早从娘那受教回来,满心以为可以偷溜出去,见娄哥一面,可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就一直跟在她后面,死死地盯着。
再让她这么盯着,她不得疯了才怪呢!
“该死的!该死的!”王月在原地无措地来回踱步,这个死心眼的丫头,她都利诱n遍了,愣是没有成功地将她从自己身边调离!
娄哥明天就走了,她不能再等了!
她突然抓住了那个丫环,冲着小秋、小梅大喊:“你们快过来把她给我绑起来!”
还没等到小秋他们挪步呢,那丫环倒是先喊了起来:“来人啊!”
王月心惊地赶紧捂住了她的口,但是还是晚了,两个男仆已经快速地过来了。不是王月熟悉的面孔,她怒喝:“你们是谁?来我这做什么?!”
一个回道:“我们是协助结叶(那个丫环)看守夫人的!夫人,你还是乖乖地在这呆着好了!”
王月愤怒异常,看了被她抓住的丫环,再看看了那两人,敢情高修治还真是在她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啊,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她还不知道,所谓的看守,原来是这种看守啊,比想象中的可恶千倍、百倍啊!
身子气地都抖了起来,哈……哈……好你个高修治啊,真的是把自己当犯人来看管了!无力地松开了结叶,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剧烈的起伏着,感觉呼吸已经受阻。憋闷,在那里停滞不去!
“夫人,你别气,别气啊!”小梅担忧地快速上前,伸手,轻抚她的胸口。
她咬了咬牙,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泪眼迷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几个人,她推开了小梅,步履不稳地朝高修治的书房走去。
小梅、小秋赶紧跟在了她的后头,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只能跟在了王月的后头。
猛地推来了书房的门,对于门外的那两个门神,她已经可以做到不当他们存在的境界了!
“你到底在我周围安了多少人?!”
他惊讶地看着她,有些惊慌。但旋即又沉下了脸,“你刚刚想溜出去?!”
“多少人?”王月继续问。
“你不用管!”他冷冷地回道。
“撤了他们!我命令你!”她狠狠地看着他!带着一种仇恨!
他尽量无视她这种情绪,“不可能!”
王月发狠地上前,随手将桌上的账本、砚台、毛笔什么的,凡是她能看见的,都通通仍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边使劲地扔着,一边哭喊着,“你这可恶的家伙!你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呜……我恨你!我恨你……”
到后来,她就只能喃喃重复这一句话了!
他木然地站在那,任王月发泄着。眼里有着忧伤,脸上却只能无情地忍耐着!
将所有可以扔的东西,都仍了个遍,王月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把人给我撤了吧!”
她低低地乞求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能把她给逼到这个份上!她王月,注定了独来独往,没有人能够束缚住她,她也从不求人!但是,现在,她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尊严的求他!呜……
“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她吼道,她都已经被他给逼到这个份上了,落魄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能这么镇静、这么无情地站在那!
她瞪大了眼,直直地看着他,似乎想将他给看透!突然,她惨笑了起来,“呵……还记得你当日的誓言吗?你说你只会娶我一人,敬我,爱我,疼我,直到我们慢慢老去。现在,距离说下那样的话,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把它给忘了啊!当初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吧?亏我还这么相信你!”
他的心蓦的抽紧,他无意将她给逼到这个地步的啊!但是,他有他的苦衷!
“我、没、有、忘、记、当、日、的、誓、言!”他一字一顿地说,眼神是坚定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王月苦笑,“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又算是什么?!”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说他嫉妒,嫉妒娄惊风的才情、权势?!不行,月儿一点都不知道娄惊风对她有意,如果他说出来了,万一,月儿觉得他很不错,也对他……
绝对不可以!
“月儿,对不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有我的苦衷!”他无奈地无力的辩解!
“苦衷!”王月疯狂地大笑,“哈!你还有苦衷!你天天桃花满面,你还有苦衷!看着我受苦,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爽快啊!”
他皱起了眉,“你别说胡话!”
王月叹了一口气,“你是不会撤人的,是吧?”有些绝望口气。
他的心蓦的提了上来,为了她脸上的绝望。“我……”他积极安慰她,“我不是在囚禁你,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出去,外面,对你来说,太危 3ǔωω。cōm险了!如果,你真的要出去,我……我陪你去!……我陪你去,好吗?任何时候都可以,只要你开口!”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王月失望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被人看着的滋味,不是你能了解的!”一直都是最最自由的鸟儿,无人管束,突然一天被关入牢笼,失去了自由!她只会拼命地挣扎,往笼子外的天空飞去,为了那美好的自由,即使是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在乎!
“你让我失望了!”
留下这句悲伤的话,带着寂寥的身影,她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桌面,硬实的红木桌子,愣是被砸出了一道裂缝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为了她那句令他心碎的话!
他最最宝贝的月儿,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可以让她这么伤心了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造化,在戏弄人呢?!
………
次日,早早地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
王月不知道现在大概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现在还没天亮!
悄悄地起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她摸索着,穿上了衣服,穿上了鞋子!头发,只是用绳子扎了一下!
也没敢打水洗脸,怕惊到不该惊到的人!——那个结叶丫头就睡在隔壁!
蹑手蹑脚地往房外走去,她大气都不敢哼一声,提着心,吊着胆,小心地将门打开,又小心地将门合上!
屏住呼吸,悄悄地自那个丫头的房前走过!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她必须要小心,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必须在娄哥走之前见他一面!
虽然成功地越过了那丫头的房间,王月也是大意不得!仍旧轻轻地小碎步地走着,直到,来到了狗窝旁,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小白,昨晚已经抱到宝宝那睡去了,所以,现在这个狗窝是空的!也就没有什么会干扰她了!铃铛昨日也已经拜托小梅偷偷拆了下来,万事俱备了!
深深地提一口气,小心又慢慢地将狗窝挪了位子,她钻了出去,又小心而费劲地在外面将狗窝给拖了回来!具体这拖放的位置对不对,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已经无关紧要了!
起身,她撒腿,飞快地跑着!往城外直直地跑去!
她没有时间去娄府了,因为不知道娄哥会什么时候离开!她担不起在路上错过他的风险,只能去城外那条去京城的必经之路那等去!
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倒是总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朦胧的月光的,所以她还是能看清大概的道路的!
唯一的失策,可能是没想到外面会这么冷!道路会这么泥泞!因为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
潮湿寒冷的空气,令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不过,还好,跑了一会儿,就热了!
一路飞奔着,不敢停歇!直到跑到了城门外,她才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喉咙里烧的难受,有些反胃,又吐不出来!她知道按照体育常识,大跑之后,不要马上坐下来,还应该动动,缓冲缓冲!但是,她已经没有多余地力气了!
只能头昏眼花地倒在地上,干呕着!
心里有些苦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跑马拉松的潜能呢!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地缓过劲来!寒冷的地面,潮湿的冷风,令她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子!
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她更加缩紧了身子,紧紧地盯着城门口!
那里一片漆黑,但是,可能,马上,她等待的那人就会出现了!
就这样,等啊等,从漆黑到微黑,从微黑到微亮,从微亮到大亮,等到王月身子都冻僵了,等到她的四肢都快麻木了,那人,依然未在城门外出现!
偶尔有些赶路的,从城里走出来,她的眼里,总会亮那么一下,但是,又很快地暗了下去!不是他!
太阳都快爬上三竿了,还是没看到娄哥出现!
她的心里开始慌了,会不会,她弄错时间了,娄哥不是今天走,而是昨天走?!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里就纠结的难受!
不,不会的!一定没有弄错的!一定是今天!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尽管,她已经没有多大的信心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快要崩溃了!
[卷三 囚鸟篇之欲飞:第二十五章 眷恋]
“哥!走吧!岳弟,应该是不会来了!”娄惊雷叹息着说道,哥哥已经在这站了快两个时辰了,但是……
虽然已经知道王山岳就是王月,但是,他仍固执地这么称呼王月!只有这么叫,他才觉得王月……还是他的岳弟!
旁边的灰衣公公看了看俩人,擦了擦额头急出来汗,也劝说道:“大国舅爷,我看小国舅爷说的对!那人可能不会来了!为了她,我们都已经耽搁两天了,再这么拖下去,我们肯定赶不及进京面圣!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洒家担当不起啊!”
娄惊风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街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落地说:“雷弟!你回去吧!”
娄惊雷摇了摇头,说:“不急!我看你离开!”
他看了看他,点点头,冲着公公道:“咱们走吧!”
公公欣喜地点了点头,终于要走了啊!
娄惊风上马,越过了城门士兵的检查,往城外驰去!
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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