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为玄烨宽好了衣,自个儿也是宽好了衣。然后,二人齐躺于床榻上。玄烨便是伸手拂了玉莹耳前的头发,二人的气氛很是暧//昧了些。
“你进宫,也是十一年了,一晃眼,真是快。”玄烨到是温情默默的对玉莹说了话。
玉莹听了这话,抬了头,双眼有着温柔,有着清澈与明媚,回道:“皇上说得是,臣妾想来,也是仿若昨日一般样。不过,胤禛与如意,却是一天一个样。现如意在身侧,臣妾天天看着,只是不知道回了宫里时,胤禛是不是又长高了许多。可是胖了,又或是瘦了?”
“难得出来,你到是放不下心。”玄烨笑着说道。
“臣妾做额娘的,哪是能放得下心。这儿是娘的心头肉,可不牵着挂着嘛。”玉莹调笑的回了话,然后,又是道:“到是皇上,胤禛在宫里时,每回给臣妾请安时,可不是常常以皇上为榜样,总想做个巴图鲁。臣妾瞧着他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得鼓励他,就怕伤着孩子的自尊心。”
“胤禛不错,你教得好。他有心做巴图鲁,倒也是好事。”玄烨回了话,然后,又是搂着玉莹,接着道:“玉不琢,不成器。朕瞧着有上进心,是好的。”
☆、奴才(一)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的如意生辰后,承德行宫着时让玉莹觉得天凉爽了不少。可京中胤禛的书信却是迟迟未到,这让玉莹的心着时担忧了少许。
六月末玄烨歇于玉莹的承德寝宫时,当晚二人单独于床榻上时,玉莹便是忍不住问了话,陂有些忧心的道:“皇上,臣妾有些想胤禛了。这出了宫,方才是让人念起景仁宫的一草一物,那般让人舒心。”
玄烨听了玉莹的话后,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让低头埋于他怀里的玉莹,并未见着。所以,玉莹只是听着玄烨那平静的话语,道:“玉儿倒是念着旧情,朕瞧着你太是操心。难得到承德,便是放放心。”说完,玄烨抬头看了一眼殿顶上那焟光未照着的黑暗处,眼中神色未明,透上了几缕的复杂。
“皇上说得是,臣妾多心了。”玉莹听了玄烨的话后,也是随意的又是问道:“只是,想着胤禛的书信算着,也是时候了。这不,如意总是天天的闹腾着要哥哥陪,臣妾虽瞧着如意静不下来,可兄妹二人感情深厚,也是开心。”
“如意这性子,到是随你。”玄烨笑着回了话,然后,就是搂着玉莹的背,又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玉莹听后,“嗯”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便是听着耳边玄烨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是这一晚,玉莹睡得并不踏实,那朦胧不清间,她总听着胤禛的呼唤声,似乎那声音中有着什么模糊让她心痛的东西。
一直到,玉莹在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然后,玄烨看着坐了起来的玉莹,也是睁开眼睛,同样的坐了起来。这时,才是让玉莹回了神,声音却是有些吵哑的说了话,道:“臣妾吵着皇上了。”
“无事,玉儿,可是做恶梦了?”玄烨问了话,眼里却是有些若有所思。
“臣妾失礼了,只是这几日以来,总是听着胤禛的声音,让臣妾心里总是不安。”玉莹神色有些担心的说了话,这时,才是发现了自个儿的背上,早已经是满满的冷汗。
“想是路上的奴才担搁了,你放些心。过上几日,定是能见着胤禛的书信。到时,便是明白今日空操了心思。”玄烨笑着安慰的说了话。
玉莹听后,点了下头,然后,回道:“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放心,臣妾定是宽了心思。”然后,又是笑了下,有些苍白的脸色上带上了微微的红色。
与此的同时,紫禁城的皇宫阿哥所里,胤礽盯着面前的太医,脸虎了下来,冷声的问道:“尔这便是敷衍孤吗?当是孤太好说话了。”
“臣(奴才)不敢。”殿里的太医与伺候的奴才们都是跪了下来,低下头沉声的回了话。听了众人的话,胤礽的神情并不见好,反而是越发的难看了。
这般,胤礽起了身,立于上首,问道:“四弟的病情,到底如何?前几日见着已经是好了,为何又是这般病重了?莫当皇阿玛不在,尔等便是油滑了心思。孤虽是心软着,可也不是尔等拿捏的。”
“臣(奴才)不敢。”听着太子这话,下首的太医与伺候的奴才哪里敢是冒了头,又是回着恭敬的话语。
“不敢,堂堂的皇子阿哥,奴才们都是起了心思。尔等,还有不敢的?”胤礽一听这话,心底的火,又是手机的蹭蹭冒个不止。说着,走近了太医的跟前,又道:“孤不想听尔等的解释,孤只要四弟康复。若是太医们没有折,孤拼着给皇阿玛责罚,也定是参了尔等失职的折子。”
要挟的话在堂堂大清的太子嘴里一出来后,那跪着的太医们都是苦了脸。这事是不行,也得行了。要不,这天子与未来天子的怒火,自身吃罪不起,就是家族也得牵连着。
“太子殿下,非是臣等不尽心。而是四阿哥这复发的病情来势凶凶,臣等自是尽全力。可这病情到底如何,主要还指着四阿哥。四阿哥若是挺过去,便是安稳了。若是万一,臣等也是。。。”说到这,太医官却是满嘴苦涩的说了实话。
胤礽这话一听,神色微暗的坐回了位子上。他抬眼看着太医们,又是扫了眼周围伺候的奴才,心底明了几分。当日四弟胤禛病情一传到承德,皇阿玛便是第一时递了消息。让远在塞外代皇阿玛巡视的他,忙是赶回了京里。
从心里说,不管是为了给皇阿玛交待,还是为了所谓的兄友弟恭,他都是不能让四弟胤禛出事。要不,这档子事可就是老鼠掉进米缸,没处说理了。
“罢了,孤便是担着责任。”少许片刻后,胤礽开口说了话,又道:“尔等尽全力为四弟诊治。无论结果如何,孤自是会如实禀明皇阿玛。”
说到这,胤礽又是微停了一下,然后,眼神锐利,声音变冷不少,接着道:“可若是让孤知道,谁失了职,那孤自是有法子让那等奴才明白,皇家的尊严,皇子阿哥,可不是那般让人轻视的。”
太医们听后,这阿哥所又是匆忙了起来。而此时的胤禛却是在皇宫里,生命沉浮。这一夜,胤禛总是模糊的难受着,他躺在床榻上,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有些异常的红晕。干燥的唇,还在低语呢喃着,那浅浅的声音有着脆弱。
第二日,在天光大白后,胤禛才是睁开了眼,声音从嘴里传出,不住的道:“水,水。。。”
“爷,爷醒了。。。”在旁边一直伺候着的高无庸忙是激动的说了话。这时,旁边同样伺候的王喜也是破涕为笑的说了话,道:“爷,奴才去唤太医,儿茶姑姑还在为爷候着汤药。”说着,就是忙一溜烟的急步冲了出去。
“爷,太医道你现在不能见多了水。”高无庸回着胤着的话,同时,小心的用小玉筷沾了少少的温开水,润润胤禛干燥的唇。
这般感觉到唇微湿润了,胤禛才是开了口,声音哑哑的问了话,道:“今,什么日子?”
“今初一了,天刚大亮了,爷这是都病了两日。”高无庸忙是回道。
胤禛一听,这两日加着前面病上的时日,也是有七八日了。这般算来,给额娘的书信,却是迟了。
这般一想,胤禛正是要说话,就是见着了随着太医一道进了房间里的儿茶。儿茶正是捧着汤药进了房间后,在太医又是为胤禛诊了后,问道:“太医,四阿哥的身子,可是无大碍了?”
好一下后,太医才是起了身,对胤禛一拱手,回道:“四阿哥鸿福,这般大险已过。再是几幅药温养些时日,四阿哥就会痊愈。”然后,又是转身对儿茶道:“姑姑如此,也是可放心些。”
“辛苦太医了。”儿茶笑着回了话。然后,又是递上了汤药,对胤禛道:“阿哥,这药奴婢按时辰煎好,正是合适。阿哥用上后,定可药到病除。”
胤禛听了这话后,又是让打赏了太医。让高无庸又是去给为他忙碌前前后后的太子二哥,送去了他醒来病轻了消息。这吩咐好,喝了药后,胤禛才是放心少许后,又睡着歇息了过去。
当胤禛再一次醒来,又是到了当天的午后。在高无庸与王喜的伺候下,胤禛用了小粥,正是让撤了膳食时。便是远远的听着太子二哥来的传唱,才抬头,就是见着进了屋子的二哥。
“臣弟谢谢太子二哥了。”胤禛看着胤礽,小脸扬起了笑容,真诚的说道。
“四弟病虽未痊癒,不过,孤瞧着可是精神气上来了。想来,也就几日休养,孤定是能见着往日四弟弯弓引箭的英姿。”胤礽笑着走进,边是说道。
“承太子二哥的吉言,臣弟病了,却是累着哥哥操心。”胤禛说着话,脸上却是透上了许许的亲近神色。
“咱们是兄弟,孤尽心尽力也是应当的。”胤礽笑着说了话。
就在此时,话刚是落,一个少年的声音接着了话,道:“太子的话不错,四弟病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是忧心。”说着,那走进的可不就是胤禛现在的庶长兄胤禔。
胤禔说了话,与他一道而来的三阿哥胤祉,也是笑着说了话,道:“四弟,太子二哥这几日可是为你操心不已。我与大哥今向熊师傅告了假,来看你,可是好了些。”
“劳大哥、三哥来看望弟弟了,现好了不少。”胤禛笑着回了话,又道:“想是养上些时日,才能回上书房与众位哥哥一道进学。”
“学业重要,可四弟更应该注意身子。可不能熬坏了自己,要不,皇阿玛与佟娘娘可是要担心你了。”胤礽在瞧了大哥胤禔与三弟胤祉一眼后,稍稍带了些眼药的说道。
要说这话,胤礽说得也有些真心,必竟作为皇阿玛亲养的唯一皇子。胤礽对于那位佟娘娘,心里还是有几分的顾忌。不管是出于作为皇家外戚,还是深宫最高份位的皇贵妃。所以,对于四弟胤禛,胤礽既是拉拢,又是暗暗的猜忌着。
无关他本人的心思,只是权利平衡中,最本能的存在罢了。
☆、奴才(二)
胤禛一听了太了二哥的话后,虽是年幼几位哥哥,可皇家的阿哥哪有什么单蠢的。所以,胤禛一笑,道:“众位哥哥来看望弟弟,弟弟心领了。”
“四哥,还有我呢?”胤禛话刚落,那一直养于皇太后跟前的五阿哥胤祺,就是开了口。只是,因为皇太后说着蒙语,所以,胤祺这般不讲蒙语,说话到是慢了几分。
“对,胤禛也是谢五弟了。”胤禛自然也是乐得跟着胤祺转了话题。自然,众位阿哥们又是笑语揭过了。仿若前面的话语,都是随风而过。
康熙二十四年的七月,承德行宫里。在过了好几日后,玉莹自是收到了胤禛的书信。瞧着那信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玉莹心里一点也是不平静。
她的儿子病了,可她却是如同聋子瞎子,无半分消息。直到病癒后,她才是从儿子的信里,得到这个已经是晚了再晚的消息。
无论皇帝表哥出于何种心思,玉莹都是心里一阵一阵的寒凉。爱新觉罗。玄烨,岂是她佟玉莹的良人,这般情未淡时,自是皇恩深宠的表现。可若有一日,她,又或是胤禛如意犯了这位帝王的逆鳞,那时,会是何种险境。
玉莹握着那信纸,虽然胤禛的话让她放心了少许。可打从灵魂里的冷,让她那握着信纸的手,透着雪白的颜色。那紧紧的抓着的信,似乎是唯一让她,松了一口气的东西。
皇宫里,帝王的心思,岂是能轻意揣测的。所以,玉莹更是明白,这宫中的网,她更是需要织得再密一些,现在,她只能等待。
想到这,玉莹闭了眼,深呼吸了几下,才是又睁开眼睛。她明白,在承德的行宫里,她根基太弱,不得动,不能动。唯有忍,忍到回宫,回到景仁宫时,才是她再一次积畜力量的时刻。
随后的时日里,玄烨忙于政务,又是歇在了敏贵人章佳氏与定贵人万琉哈氏处。玉莹平眼的瞧着,这般倒也是静静无波的过着承德避暑的时光。只是,那暗里的潜流,却是又有了几分。
康熙二十四年七月中,定贵人万琉哈氏怀有四个月身孕的消息,便是那最醒目之事。玉莹听后,也是浅笑一二分。这是在行宫里,若是在皇宫,想来更是喧然大*吧。
康熙二十四年,直到八月末,九月初秋实时分,帝驾与后驾才是浩浩然的驶回了紫禁城的皇宫。玉莹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等这般回于景仁宫后。她心中也是按住的种种的冲动。吩咐着伺候的如意的福音,哄睡了如意后。又是等着来景仁宫请安的胤禛。
这一分一秒,对于一个等待的母亲,是分外的难熬。就在这空闲着的时辰里,舒舒兰向玉莹禀了话,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