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碰到拓拔宇我一定告诉他你是多么的爱国,不过现在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朋友在上面呢。”
“那姑娘什么时候回星耀国?”钱掌柜有些着急的问。
“以后再说吧!再见了!”我转身就要离去。
“秦姑娘,你要到哪儿去?”钱掌柜挡住了我。
我眉头一皱:“你想干什么?”
“老奴,老奴只是想问问姑娘要到哪里去,我好派人保护你。”他嗫嚅着。
护国山庄(1)
“不用了,我能有什么危险,不用麻烦了,而且你生意这么好,还是多找几个人到客栈帮忙吧!”我绕过他走了出去。
“姑娘!”他又叫住了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对了,以后碰到你们公子,我会告诉他你的热情相待的。”
“如此就谢谢姑娘了!”他居然有些兴奋。不就是一句客套话,用得着这样吗?
回到包厢时,已见到若雪和一个男子坐在了桌边。
“忘幽你到哪里去了,一转身就不见了。这位是护国山庄的大公子玉铮。”
“铮哥哥,这位是我的好姐妹秦忘幽。”
玉铮,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朗眉星眸,面若冠玉,虽只身着天蓝素衣,却仍显得气度非凡,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射出的睿智光芒,让人不可小觑。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向我袭来,好像我们早已认识般。
“玉公子,久仰,久仰!”我向武侠片里的侠女一般抱了抱拳。
“秦姑娘,幸会!”
“好了,现在忘幽来了,我们快吃饭吧!我想早些去看看我哥哥。”说到这若雪本来笑颜如花的脸一下子暗淡下来。
“若雪,我想以琳儿的医术会把你哥哥治好的。”玉铮安慰着。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我们应该开开心心地吃饭。来吧,忘幽这是这里的招牌菜‘醉仔鸡’你先尝尝味道。”她的眼里分明有着泪水在打转。
“好,我先尝尝。看够不够格做招牌菜。”我尽量把语气放得欢快一些。
“不错,外酥里嫩,还有一股葡萄酒的清香,这葡萄酒陈了应该有十年以上吧。”
“哇,忘幽你可真厉害,连葡萄酒陈了多少年都知道,当年也是铮哥哥告诉我才知道的。这醉仔鸡确实要十年的葡萄酒来腌制才有那特殊的香味。”若雪佩服地说。
“铮哥哥你也吃呀!”若雪娇笑着夹了一块鸡在玉铮碗里。以我二十三年的经验来看,这丫头对玉铮动情了。
一餐饭,若雪都不停地说着话,问到我时我也附和着“嗯,啊”就了事,而玉铮却更沉默,连“嗯,啊”都省了,只埋头吃饭,所以,一餐饭只听到若雪一个人的声音。
直到要走的时候,她才问起我找掌柜的事。
“我哥哥没来,不知道到哪去了。”到现在我都不知该如何与她说拓拔宇的事,只得又撒了谎。
“这样好,这样你就可以再和我住一阵子了。你先跟我一起到护国山庄,等见到哥哥了,我们再一起回——家。”若雪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就走了。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终于在一座大房子前停了下来,一色的朱瓦白墙。大门前立着两只石狮,匾额上写着“护国山庄”四字。
“到了。”若雪跳着去拍起了门。
“忘幽姑娘,你先请。”玉铮礼貌地道。
“玉公子请。”
护国山庄(2)
来开门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你找谁?哦!若雪姑娘!”
“平伯,你好啊!”看来若雪常来护国山庄。
“若雪姑娘好,大少爷你也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这平伯看来有一些意外。
“事情处理好了,就早些回来。”
“平伯你们小姐呢?”若雪问道。
平伯看了看我。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秦忘幽,过几天她要和我一起回家的。”若雪消除了他的疑虑。
“小姐带东方公子到寒石洞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
一踏进护国山庄,我就觉得一阵亲切,越往里走竟越觉得熟悉,好像来过似的。
那长长的回廊,满园的桂花,青青的杨柳,清澈的池水,……如此的熟悉,仿佛我小时就在这里生长般。
“若雪你来了,怎么又是悄悄地就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好让我派人去接呀。我们又要担心了。”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女子,细挑的身材,瓜子脸,一双丹凤眼仍然妩媚动人,穿着一身湖水绿的宫装,看得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
“夫人,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而且这次还有人和我作伴呢。”
“哦,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可真标致。”那夫人看着我说。
“忘幽这位是风家大夫人。”若雪为我介绍着。
“玉夫人,你好,我叫秦忘幽。”我差点伸出手去和她握手,想到我是在古代,忙不伦不类地作了一个揖。
“秦忘幽,人好名字也好。你瞧你们两个丫头,还作小子打扮,绿珠,带两位小姐下去梳洗一下。”
玉夫人身边的一位绿衣女婢走到我们身边:“两位姑娘跟奴婢来吧。”
一个两米见方的池子,里面装满了热水,铺上了香香的玫瑰花瓣,我和若雪泡在热水里,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虽然和我的按摩浴缸相比有一段距离,但在这种时候,有这么一池水也相当不容易了。
沐浴之后,绿珠叫小丫环抱来了几套衣服,我选了一套月白色的宫纱袍子,若雪喜欢黄色所以选了一套明黄的衣裙。
“忘幽,你像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就算不施脂粉也好美呀!”若雪围着我转了一圈。
护国山庄(3)
“小丫头,你才美呢,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会越开越美。”我拉着若雪的手说到。
“两位小姐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让奴婢为小姐梳妆吧。”
“可不可以不梳?”我问。
“小姐说笑了,哪里有不梳妆就出去见人的道理?晚上洛艳城有一个庙会呢,小姐们正好出去看看热闹。”绿珠笑着说。
“绿珠姐姐你别和忘幽瞎扯,她疯着呢。我最喜欢你梳的百鸟朝凤,今天你再为我梳一次吧。呆会儿她见了一定会叫你梳的。”若雪把绿珠拉到自己身后。
“难得若雪小姐如此赏识,绿珠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比上次梳得还好。”说着便为若雪认真地梳起头来。
我看到绿珠把她的一缕头发小心地挑起再把它小心绾在头顶,用一支小金钗固定,然后再挑起一缕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我好奇地问:“绿珠啊这头发全要这样梳吗?”
“是啊,得把它们全部盘在一起呢!”
据我估计照这样梳,得梳两个小时,这若雪平时也不大闲得下来,这次宁可干坐这么久,真是反常啊。
啊,对了,因为玉铮。真是女为悦已者容。他俩从外形上还挺相配的,典型的俊男美女。
在二十一世纪我的头发要么就是让它披在肩上,要么就扎成一个马尾,来到这里让它披在背后出门就像以前穿着睡衣出门,而马尾是男人的装扮。看来我还得学学古人梳头了。
“忘幽姑娘让奴婢来为你梳头吧。”一名叫秋丽的女孩子说到。
“那谢谢秋丽了。”
“不知姑娘喜欢什么样式?”
样式?我知道什么样式。“随便吧,我也不懂这个,你看什么好就梳什么吧。但要快一些,我可不想坐那么久。”
“姑娘真会说笑,那就梳流云髻吧。简单、大方又美丽。”
说着秋丽就在我头上动起手来。
古代的女子真了不得,一会儿工夫,秋丽就梳好了,她为我拿过镜子,我见她只是把我的发简单地盘在头顶用一支玉钗别住,但盘起的发却一层层的,如浪花、如云彩,其他头发仍让它们披在脑后。
虽然简单,但却有一种流动的美,难怪叫流云。
“很好。就这样了。”我站起来要走。
“忘幽姑娘,还有一些花没戴呢!”
“这样就很好了,还需要戴什么花啊?”说着我向门外走去,“若雪你慢慢梳着,我先去看看那些桂花。”
玉镜(1)
“忘幽姑娘,我陪你去吧!”是秋丽的声音。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我只是想再去看看这些让我觉得熟悉的景物。
踏出门便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种满了菊花,此时火红的、金黄的、雪白的……各式各样的菊竞相开放,空气中飘来一股微甜又略带一些苦涩的菊花香,我不禁沉迷其中。
沿着小径,迎着阵阵桂花香,我又来到了那满是桂子树的园子。
我把一张手帕放在地上,然后用力摇动着一棵桂子,阵阵花雨纷纷洒落,我一身一头都沾满了那小小的香香的花瓣。——桂花雨,以前只在小说中看到过,真实地身在其中这还是第一次。
“好美的桂花雨,好美的人。”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谁?”我抬起头四处张望,但不见一个人影。
我摇了摇头,到了这个世界连神经也衰弱了。我低头拾起了地上的桂花。
“啊?”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猛得转过身,没有人。
难道这里有鬼?可是一点气息也没有啊!“大美人我在这儿呢!”声音又从桂花丛中传出。
我一转头,高大的桂花树上倒挂着一个人。
看到我发现了他,他便敏捷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跳到了地上。
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头上戴着白玉冠,耳边自然地垂下两缕发,穿着一件黄白二色相间的锦衣,眉宇间有着一些淘气与傲气。
“小弟弟小心别闪着腰了哦!”
“你是谁?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才多大就叫我小弟弟,你呀最少也应该叫我一声大哥哥。”还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在二十一世纪,他还在读高中吧!
“小弟弟你满十四岁了吗?”我故意气他一气。
果然他脸上一红争辩到:“我都十六岁了,不准再叫我小弟弟。”
“好的,那小弟弟你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
他的眉皱了起来,鼓着腮,“不要叫我小弟弟,我叫玉镜!”
“你姓玉,那玉铮是你什么人?”
“他?不是我什么人。”他有些恼怒地说。然后他又问到:“你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字?”
“玉铮是你哥哥吧?”我想起了若雪所说的“玉”是一个特别而尊贵的姓氏。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玉铮又是你什么人?老是说他,现在你是在和我玩啦。”他蹲下身子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桂花。
“我叫秦忘幽,你要把这些花儿怎么样?”他不说也能猜到他可能是玉铮的弟弟。
桂花糕
“我帮你拾花呀!谁知道你要把它们怎样?不过秦忘幽这名字倒是很好听的。”
“听说这桂花可以用来做桂花茶,还可以用来做馅,最好吃的是做桂花糕!”我也蹲了来拾起了桂花。
“你会做吗?”他抬起头问我,眼睛亮闪闪的。
“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那些我也只是吃过。
“有人会做吗?”他又问。
“你们府里这么多人肯定有人会做。”
“他们做的一定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这样说,我根本只会动嘴皮子。
只听他天真地道:“因为她们都没有你漂亮。”一个我很喜欢的原因。
“呵呵,你小子很会说话啊!”我盯了他几眼,凭他这副皮相和这甜甜的嘴以后肯定有不少少女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对古代没有西装。
“忘幽你从哪儿来的?上午没听说有客来呀!”
“我是和若雪一起来的。”
“哦,那丫头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奇怪了。”言语中好像很看不起若雪。
“若雪比你大你不应该对她尊敬一些吗?而且她也漂亮的!”
“她漂亮?我倒不觉得,她一来就缠着我哥哥,有一次因为她我哥都受伤了。”
原来是对她有成见。这时,我手帕里的桂花已经堆得老高了。
“玉镜,装不下了,不要捡了。”我叫住了还在地上寻找的玉镜。
“这边还有很多啊!”
“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做桂花糕啊!”
“谁做?”
“我们!”
“啊?”我想了想,反正闲着没事试试也不错,“可是你会做吗?”
“我可以叫王妈教一下。”他喜笑颜开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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