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好有什么鬼用?”他穿过大殿来到里面一间小房间。
他把我放在一把椅子上坐好,一叠声地叫道:“快去多弄几盘炭火来!快去!”
“是!”外面的人回答着。
“哎哟,我的大王,你可总算回来了!”垂下的纱帐被掀开,从床上走出一个人来。
拓拔宇亲手把一床绵被盖在了我身上,问道:“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坦诚相告(1)
“能有什么大事,只是那些大臣天天都来探病,弄得我精神疲惫,还有只能在晚上出去走走,没病都生生地被憋出病来了。”那人苦着脸道。
“你晚上出去了?”
“只有……只有一个晚上出去了!你也知道我在蓝心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不能功亏一篑啊!”他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道:“你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你的下属呀,只有生活稳定了,才能更尽心尽力地为你办事嘛,是不是!”
“看在你在这里窝了十多天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理论那个晚上的事。但你上次和我说的事免谈了!”
“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啊,开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现在你马上穿好衣服,赶快离开这儿!”
“是,是,你是大王,只能听你的!”他转到了屏风后面。
“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都是他在这儿装病替你?这可真是好办法啊!”我笑道。
“你们出去花天酒地当然快活,只苦了我一个,连门都不能出,还得憋着嗓子说话。忘幽,你说句公道话,这还有没有天理?”那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一袭蓝色锦衣,面如冠玉,风流儒雅,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忘幽’这名字被有的人一天叫上……”
“骆日,你该走了!”拓拔宇又在逐客了。
“是,我该走了,现在你回来了,我这冒牌的当然得走了!这几天的奏章我全都放在书房里,你有空的时候看一看。不过估计你也没什么空。忘幽再见,我们以后再聊!”
“他是谁呀,真有意思!”
他不回答。
“人家替了你这么多天,你就这样感谢别人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只把那些炭盆移到了我脚下,“寒冰决的余力要过很久才能散尽,我要看看那些奏章,你是要看看书,还是要躺一躺?”
“看什么书,你们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他笑了起来:“你真的不识字!”
“我说的是不认识你们的字!”我强调着。
“那,你们的字是什么样子的?”他满眼笑意地看着我。
他以为我在糊弄他,突然间,我有一种要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我深吸一口道:“拓拔宇,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会不会相信?”
…………………………………………
今天的最后一更!
坦诚相告(2)
“什么意思?”他有些迷惑地看着我。
“我是说,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不小心来到了你们的世界!”我有些艰难地说着,要怎样才能给他解释清楚呢?他会不会说我是神经病。
他收回了迈出的脚,坐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忘幽,你好好地把你的故事给我讲一讲!看看有多高的可信度!”
“你不信我?”
“你没把故事讲完,我怎么能说信与不信呢?”
我垂下了头,一个秘密压在心头,确实很累,多一个人分享也许会好些,何况我长得和他们一样,不会被当作怪物送去研究的。
于是,我把那天发生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他……
“就这样,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在非礼我!”
“不是非礼,是救!”处于震惊中的他还是强调着。“你编故事的能力确实不错!”
“我这哪里是编故事?”
“你连你是星耀国的刺客都编得出来,更何况这种事{炫·书·网·提·供!”
“我只知道你们这儿有星耀国和银月国所以只好借你的名儿了,但今天我和你讲的确实是真的。”
“那么你给我说说,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的世界可美了,出门一般是开小汽车,远一点可以乘火车、飞机;一个小时,就是你们说的半个时辰可以行三四百公里!而且一点也不颠簸,哪像你们这儿的马车,能把人的骨头都抖散架。”
“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可喝咖啡、泡酒吧、唱KTV……还有我们那里的楼房可以修到几十层,上百层那么高。”
“这么高,你们都飞上去吗?”
我笑了起来:“我们都是搭电梯呀,进入一间屋子,一按楼层数,一下就到,比你飞得还快!”
“还有还有,我们那里都是用电灯,一按按钮,‘啪’满屋都亮了!不像你们还要用油灯!”我们讲得太入神了,屋子里不知何时已被点上了灯。
“电……灯有没有油灯亮?”
“当然比油灯亮了,我们那儿还有电视、电话……还有,我们那儿都是一夫一妻制……”
……
种马
拓拔宇听得像个小学生一样很认真,不时还问上一问。到最后如梦初醒般地道:“难怪第一次遇到你时像个白痴似的什么都不知道,骑骑马也要晕倒。”
“现在你才知道谁才是白痴了吧!”
“陛下,晚膳早就准备好了,要传上来了吗?”
“传到偏殿吧!”
“是!”那太监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这星月宫的宫女太监还真像是红楼梦里的丫环仆妇们个个皆屏声敛气的。
“忘幽,你下地来走两步,看是不是好了。”
我来到地上一试,果然行动如初了。“你们的国师真可恶,宛晴的功力如何?”
“已得国师七分功力。”
“啊,已经七分了!”我低头不语,这样看来,她随时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我整一下。
“你怕她报复你?”
“国师看了我几眼我就半天不能动,她要整我易如反掌!”
“你一直在我身边不就没事了!”
“是啊!”我眼睛亮了起来,不过马上就焉了,“你睡觉的时候我不可能跟着你呀!”
拓拔宇又笑了起来:“你就真的这么怕她?”
“你不知道后宫的可怕,后妃们的争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你就是胜者的战利品。要像我这种没身分没地位的女子在这里消失,对她们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可是学历史的,自古以来的后宫都是这般。
“你好像很了解后宫的样子!你在那边不是什么人的后妃吧?”
“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不了解我的家乡,不能怪你,第一,我家乡没有皇帝了,国家的当家人也是五年一选;第二,我们的国家最高领导人只有一个老婆,不像你们这里,一个男人像禽兽一样霸占这么多女人!”
“禽兽?你说我像禽兽?”拓拔宇怪叫着。
“不是吗,只有种猪、种马才会天天和不同的异性交配!”说到后来我也笑出了声。
拓拔宇咬牙切齿道:“今天你才到这里,刚才也受了国师的惩罚,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总有一天我要和你算今日的帐。现在我们去吃饭吧!”说完他当先跨出了屋子。
“还不快走!”看到我还在屋子里站着,他又向我吼到,吓得那些宫女全都跪了下去。
看来我真是把他气坏了。
吃饭
出了他的卧室先来到大殿,才从另一边走到了所谓的偏殿,看到满满一大桌食物,我叫了起来:“拓拔宇,就我们两人吃得了这么多东西吗?”
“这几天在路上辛苦你了,今天让你好好的吃一顿啊!”听到我的叫声,桌子周围站着的太监宫女先是惊讶地看着我,待到听了拓拔宇的回答眼里的惊讶更甚,直到拓拔宇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他们才又匆匆低下了头,看来他们真的很怕他。
我坐到桌旁举起筷子:“你这话还算实在,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没叫你客气!”他坐到了我的旁边。
说不客气我是真的没有客气,御厨的手艺就是好,样样菜都恰到好处,“拓拔宇你家厨子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来,慢一点,这么多菜没人和你抢!”他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香菇。
“你不饿吗?”
“饿,当然饿了。”
“那你怎么不吃?”
“因为……你们那里有没有秀色可餐这个词。”
我看了看四周的宫女,个个都年轻貌美,“你是说这些宫女吗?”
“你们都下去吧,在漱玉厅为忘幽姑娘准备香汤。”
“是。”一下子偏殿里只剩下了我和拓拔宇。
“没有人看着真舒服!”
“我不是人吗?”
“你至少在饭桌上坐着,也算是吃饭,那些人只是看着你什么都不做,被这么多人盯着吃饭我吃不下!”
“还说吃不下,你只差没吃桌子了!”
“你也知道这几天我没吃好嘛!我也只吃了六分饱,就嫌吃得多了?”
“你尽管吃,做出来就是要你吃的,吃得越多我越满意。”
“这还差不多。”
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我是真的饱了,“现在好想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啊!”
“来人,带忘幽姑娘去沐浴。”
“是!”
“那么我去了,呆会儿我睡哪儿?”今晚应该可以睡在床上了吧,这几天睡在马车上,骨头都睡疼了。
“你沐浴完后,她们自会带你去的。”
“拓拔宇,明天见啦!”我向他挥挥手就跟着一个宫女走出门去。
来到漱玉厅宫女们已为我准备了满满一大桶水,水面上飘着各色的花瓣。已经有好久没好好洗个澡了,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木桶。宫女们不停地在为我换水加水,所以水温得以一直保持在一个温度,桶里的花香被蒸发出来,满屋都是清香。我在那大木桶里泡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也是宫女们三催四请才不舍地起来了。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能穿得上衣服。”我把一块绵布围在了身上。
那些宫女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陛下叫奴婢为姑娘沐浴更衣!”
我瞪着她们,她们一低头却不出去。
卧室(1)
“好了,好了,你们来吧。”
她们为我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衣服,这款式颜色似曾相识,想起来了,是我和轩辕浩一起去买的第一件衣服。穿好衣服后,她们又要给我梳头。
“我的头发还有些湿,就这样梳起来会头痛的,而且马上就要睡觉了,不梳也罢!”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可是……”
“你们陛下只叫你们为我沐浴更衣,并没有说要梳头吧!”
“是。”
“那不就是了,你们带我到卧室吧,我累得要死!”
“卧室?”
“就是睡觉的地方。”
“哦,好,请姑娘跟我们来。”
那些宫女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灯笼,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宫里到处都挂着灯笼,走到哪儿都是明亮的,我认为这全是为了好看,一盏一盏的灯亮晶晶的,别有一翻风味。
转了几圈,我们终于来到一间屋子,一个宫女道:“姑娘到了。”
她们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了起来。
“咦,你们星耀国真是奇怪,每间卧室都布置成一个样!”
那些宫女都奇怪地看着我,那表情要多怪就有多怪。
“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难道这间屋子的布置不像拓拔宇那间吗?”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拓拔宇从里间走了出来。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拓拔宇把宫女们打发了出去。
“喂,你们别走啊!”
可她们怎么会听我的呢?
“拖……拓拔宇……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还是紫色更适合你!”他看了看我答非所问地说。
“我在问你话呢!”
“你不是怕宛晴向你报复吗?所以我帮你想了这个办法!”
“这就是你的办法?你这是狼子野心。”我叫着。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我的龙榻上过过夜,我现在把它让出来,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让出来?什么意思?”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是说你睡这里,我睡书房。你这女人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龌龊思想哟!”
“你不早些说清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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