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站在那匹马前,黑衣白马,相应生辉。
我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我记得昨天晚上是有穿拖鞋的,唉,可能它是被水冲走了吧!这男人也没给我鞋子,所以暂时只能赤脚走路。
他看了我一阵,欠扁地说到:“看你刚才的样子还比较丰满,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我恨恨地看着他,想再给他一耳光,我的身材是标准得不能再标准了,曾经有好几个经纪人找我去做模特。但想到我还要依赖于他,只得作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们怎么走?”我决定不计较他那句话。
“我们?”
怎么他不想把我带出这鬼森林?
“是啊,我们!”我收起了满眼的凶光,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天真地看着他,想要用一下美人计。
“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走?”他的唇边挂着一丝笑容,可是我看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救了我当然得负责把我带出去了,你看我一个人多可怜!”说完我垂下了头,用手抹起了眼,虽然没有眼泪,但做做样子也好啊,不是说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吗?
我回家了?
“你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你的手感和味道都很不错的。”说完还回味似的摸了摸嘴唇。
气死我了,我秦忘幽活了二十四年哪里受过这种气,这种侮辱?好,你不帮我,我自己走还不行吗?葬身狼肚也比受这色狼的羞侮好!鲁宾逊不是在一个荒岛上活了三四十年吗?想到这里我便转身朝路的另一边走去。
“朝那边走要翻过三座山才有一个小镇?”
我偏要朝这边走,关你何事!我仍然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脚下的那些石子硌得我的脚生疼。
我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可能是那男人终于要走了,唉!从此之后,我要多久才能见到一个“人”?
“啊!”随着马蹄声的逼近,我凌空而起。
“现在你想走我就偏不要你走了。”是那男人把我抓到了马上放在了他的身后。
“抱紧我!”他说道。
“哼!偏不!”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忽然,马儿前脚离地,长嘶一声,我觉得我要被丢到了地上。习惯性地双手一抓,便抱住了他的腰。
“你不是不抱吗?怎么现在抱得这么紧?”马儿飞跑着,他大笑着。
长到这么大,我只坐过汽车、飞机、地铁……却从未骑过马,以前看武侠片觉得那些大侠策马扬鞭是多么的潇洒,现在才知道,是多么的痛苦。
我不敢说话,身体好像要散架了,只能紧紧紧紧地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后背,只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并希望我身上的诅咒还在,关于这个诅咒也很神奇,我妈妈在我十六岁那一年也去世了,去世前告诉我,父亲曾留下遗言,我不能交男朋友,如果与哪个男人接近了,那男人就会倒霉。
现在我就希望这个诅咒能马上应验。
可他没有丝毫的不测,仍把马策得飞快,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心里只感一阵烦燥恶心
一阵风驰电掣,马儿终于停下来了。
“怎么你舍不得放开我?”耳边回响起一个声音。
潜意识的一松手,我滚落马下。
终于可以歇一歇了,我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秦忘幽,你怎么了?”
一声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妈妈的,又像是小米的。但是我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睡一觉,也许睡了之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家,回到了我熟悉的二十一世纪。
我飘浮在无边的黑暗中,不知身在何处。
“秦忘幽,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人家你究竟是谁?”对于这个从十八岁起便频频出现在我梦境中的人,我十分好奇。
这个怪梦与那个恶梦交替折磨着我。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的脸在我眼前清晰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慈眉善目,长长的白胡须有我及腰的秀发那样长。
“我回到家了吗?”
“是啊,你回家了,全家人都等了你好久了!”说完他又消失在我眼前。
“喂,你别走!等等!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我大叫着。
我正常了
一睁开眼,我便看到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刺得我又把眼睛闭上。
头晕晕的,像从酒吧醉酒归来还未醒般。
“你醒了。”还是那男人的声音,他提醒着我,我仍未回到二十一世纪,我那可爱的国度。
“快起来喝了这碗药,你就会好了。”鼻端似乎飘来一阵草药的香味。
果然是原始世界,连药都是原始的草药。
仍然不想睁眼,似乎不睁开眼就仍是做梦,就可以回到家似的。
自欺欺人罢了。
“再不喝,我可要喂了,我很喜欢喂你的。”
不喝,不喝,让我死了吧!我再不愿坐什么马儿,我要我的宝马,我要乘飞机!
我紧闭着眼与唇,不理他!
忽然我的身体被拉了起来,下巴也被大力地捏住了,我惊恐地睁开了眼。这臭男人,老是捏我下巴!
下一刻,那男人的唇接触到了我的唇,一种苦涩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喉咙。
原来这就是他喂我的方式!
停下!停下!我自己喝!我在心里大叫着。可被捏住的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待要推开他,无奈浑身无力,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变得娇弱了。我还能变回原来那个神奇的秦忘幽吗?
我呆呆发愣的时候,一碗药就这样被喂完了。
他终于放开了我。
“怎么?傻了?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那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我疯了般扑向他,用手垂打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要救我?要我这样活,还不如死了呢!”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我不想这样活了,谁都可以羞辱我。”
“我不你们这里的人,我要回去!”
“为什么要救我?”我不停地叫着,打着。
他没走开,也没说话,更没有一刀杀了我。
到再没力气打他时,我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好久没这么哭过了,记忆中是在母亲去世时我才这么号啕过,哭一向不是我的特长。
我听到一声叹息,然后我被拉进了一个怀抱,“哭吧!哭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一点都不会骑马。我忽略了你刚刚从水里捞起来,身体还这么差。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我任由我的泪水、鼻涕、口水,全流到他衣襟上,任由他抱着我,希望他和我如此接近能倒一次大大的霉。
以前,只要是和我接近的异性都会倒霉。要么是掉进没盖好盖儿的下水道里,要么是从楼上掉一盆花下来砸中头,要么是被汽车撞,要么是吃花生也会被呛进气管里,要到医院里做手术才能痊愈,等等一切离奇倒霉的事都会被那个异性碰到!为此,我活了二十三岁还没有谈过恋爱!
现在我只希望他也能大大的倒一次霉!
可过了好久,他还安稳地坐着,还安稳地抱着我。
天啦,是不是我身上这个可怕又可爱的诅咒随着我的穿越消失了?
这就是说,我可以谈恋爱了!
我笑了起来。
我推开他,上下打量着他:“你没受伤吧?你没倒霉吧?你没有因为遇到我缺胳膊少腿吧?”
他的眼里又充满了怜悯。他把手抬起来要摸我的额头。
我头一偏,躲过他的爪子。“我没有病,清醒着呢!看你的样子你也好着呢!哈哈!上天毕竟还是公平的!”
“秦忘幽,如果说你没疯,那就是我疯了!”
“嘻嘻,你没疯,你太正常不过了,你是一个证据呢!”终于可以像莫小米那样找个人来疼自己了。
然后重操旧业,帮人看看相,排排八字,凭我对周易、五行的研究,就算没有异能了,在这个世界混口饭吃应该不成问题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据你说是你救了我,以后我飞黄腾达了再来谢你。”我笑道。
“什么叫据我说?这分明就是事实。”他扁扁嘴道。
你属于我了?
“谁知道呢?”我把头偏过去。
“那你以后怎么谢我?以身相许?”他粘了过来。
“你想得倒美。”
“秦忘幽,你别不知好歹,想跟我的人多着呢,哪怕是做一个妾室。”他站起来高傲地说。
说实在话,在那一瞬间,我以一个风水师的独特敏锐感觉,真觉得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真龙天子。
“你们这里的男人都是三是四妾吗?”我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
至少我从他的脸上看出我的这问题是一个傻问题。
“当然。有钱人可以娶几十个老婆。”
“那我宁可不嫁,和这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女加才女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封建思想。
“那你等着做老姑婆吧!”那男人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不相信我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再说了,老姑婆就老姑婆,我还怕吗?”
“喂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
“拓拔宇!”
“你去哪儿?”
“我去找点吃的。”
这个讨厌鬼走了后,我躺回床上,盘算起我的将来。即来之则安之,庆幸的是这儿的人还是和自己长得一个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说的还是中国话。反正在二十一世纪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要紧的是弄清楚世界格局,说不定在这儿赚钱比在二十一世纪更好赚。
还得好好利用利用那男人,叫什么来着,哦,拓拔宇!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姓拓拔的,没想到现在还真碰到了一条大拖把!拓拔,拖把!姓得真难听!
“秦忘幽,过来吃点东西!”那把拖把从门外走了进来。
“难道没有人教你对女士说话要客气一些吗?”永远是命令的口吻。
“我对你还不够客气吗?”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小二把一大盘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客气,很客气了!”我的肚子也确实饿了,便不客气地走过来坐下,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你们这儿的食物还蛮好吃的,如果这大厨到我们那儿去,保管五星级的大酒店都会请他。”
“五星级?我没听过这名字。对了你的家乡在哪儿?”拓拔宇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
我愣了一下,“我的家乡?我也忘了在哪儿了。”反正他一直认为我是疯子兼傻子,就再充一下吧。
他摇了摇头,说到:“快吃吧!吃了我们还要赶路。”
听到这句话我停下了我所有的动作。“又要骑马?”
“对。”
“你看可不可以这样,你借点钱给我先,我就在这个地方落脚,待我赚到了钱,我再加倍还你。”我又附加了句“我赚钱很容易的。”
他收起了他的嘻皮笑脸,很严肃地看着我:“不行,你是我捡的,就属于我了,得一直跟着我!”
“这还有没有王法啊?我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你捡到就是你的。我是人,有思想的人啊!”我气愤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东西。”他的嘴角又挂起了那丝嘲讽的笑容。
“你才不是东西。”
“不管你是不是个东西你都得跟我走,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离开我。”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不行!”我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对峙了半分钟,在他强大的气场威慑下,失去异能的我败下阵来。
“好吧,我暂时跟着你。但我的吃穿住行你全包了,而且我绝不再骑马。如果有一些零花就更好了。”我还在想着搞点钱来自立门户。
“你想怎样吃,怎样住,怎样穿都行,要不骑马也行,只是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要逃的话。”他目露凶光。
这个男人会川剧的变脸,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凶狠跋扈,就没见他温柔片刻,在这种男人身边可真难受!
总有一天我会走的。当然这只在我心里想着,还不敢说出来。大女子,能屈能伸。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
我还是我!
“吃饱后我可不可以睡一觉?”明知他不会答应,我还是问了一句。
“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钱?只是一点。”
“一点都不可以。”
“切,你这人怎么这么吝啬?我以前那些朋友谁有了困难我总是第一个帮忙的。连个女人都不如。”最后一句可能只我能听到。
“吃饱了,我们就走了,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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