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间如同身在沉浮不定的春潮里,她觉得自己像个熟透了的桃子,被人咬破了一个小口,汁液裹着那种甜蜜的痛楚被无限的放大在脑海。
理智快要飞走了,那种几乎灭顶的感觉,分不清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着,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
“静儿……”夏绥远做的很温柔,温柔的简直该死,他在她耳侧低声蛊惑着:“没事儿,这是本能,没什么好羞愧的……”
看似体贴的话语让静研骤然睁大了双眼,剧烈的震颤着,眼前一片空白。
屋内的女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媚到了极致。
她长出了一口气,脑中似乎有根弦骤然崩断,一切都结束了。
身上的温度离去,她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光了,瘫在那里喘息不定。
门板被掀动开,不过须臾有人将她抱出来平放在还是整整齐齐的床榻上,静研侧目,一旁的圆桌脚下晕着两个光溜溜的人。
她脸上又是一红,收回了目光有些无神的望着床帐。
夏绥远将被打晕的那两个人塞到了地洞中,果然如他所想,那里只能从外侧打开,内里便推不出去。
他衣衫不整,腰带松散的挂在一侧,俯身就着晃动的烛火打量着床上的静研。
她被他的视线一刺,越发无地自容,闭上了眼,不肯睁开。
鼻尖上隐隐有些发痒,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她能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墨蓝的瞳孔里有一个同样意乱情迷的倒影。
“你是我的。”他掐住她的下巴,“看着我。”
静研微微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那种微妙的静默,足以溺毙人心。
可还是不甘心,她执拗的试图将脸微微偏过去。他却俯□,吻住她的唇,将她身上搭着的已经不足以蔽体的衣物,尽数扯去……
王贲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仆从,比如说现在,他站在天香楼一层这间算不得上等的房门前,很是踌躇不定。
到底要不要敲门?谁知道里面战况如何了?
想了半天,回头一望一脸淡然差不多都在望天的众侍卫,和门外站着的一大堆还在迷茫中的士兵,他无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小爷,属下来迟。”他叩了叩门,见无人应声就继续叩。
隔了好半天,屋内传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夏绥远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老王你进来。”
王贲硬着头皮开门入内,也不敢多看,只是小心的垂手立在门边等着吩咐。
“叫他们取一床锦被来,再驾一辆好一点的马车。”夏绥远坐在床榻之上,只随手披了件中衣,结实的胸膛露在外面,上面密布了一层汗珠,身后却被纱帐蒙的严实。
“是。”王贲点头,往带上门下去吩咐,仅在关门的一刻,瞥见夏绥远动手掀开塌上的层层纱帐,微露里侧那个妙曼的人影。
他甩了甩头,唇角不由自主的翘起,看样子,这是没事儿了?
这一脸的喜悦落在别的侍卫眼里稍微有些诧异,王贲也不解释,命令几个平时做事妥帖的去安排吩咐,自己则是继续任劳任怨的守在那个门口。
虽然天上的云彩很重,但是看得出来,月亮还是圆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位大神盯上我了?这文已经水的不能再水了,没必要举报吧?
三日韶光
“咳咳。”打量了一周见四下里无人,王贲凑到戴青跟前,用胳膊肘杵他:“哎,我说哥们儿,银子呢?”
一边说还一边毫不客气的摊开手掌。
戴青眼底带着些许的青乌,随手用帕子搅了冰冷的井水,擦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喂,我说你不会忘了吧?”王贲跳脚,“愿赌服输的,做人要厚道。”
“我为什么要掏钱?”戴青严肃的问的很无辜。
“哎,你别装蒜啊,咱俩可是打了赌的,赌小爷几天心软,输了的掏二十两银子出来,快点给钱。”
“别着急啊。”戴青擦过了脸还是觉得疲惫,索性打了井水上来,将头整个浸在里面,满脸**不紧不慢道:“你怎么说的?我又是怎么说的?”
“我赌三天之内,你赌五天之内。”
“小爷是第几天去的?”
“正好两天半的时候。三天之内吧?”王贲得意的笑着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还浮躁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那那么容易说不要就不要的。”
“两天半,恩,那是不是也在五天之内?”戴青把一头的水胡乱甩了甩,回眸淡定的看着他。
王贲瞬间被噎住了,反应过来以后愤恨的冲他吼道:“不带作弊的!”
“我没作弊啊。”戴青耸肩膀,“你自己脑子钝住了。”
“你……”王贲咬牙切齿,怪不得这家伙当时居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打赌的要求,敢性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由自主的朝着书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自从小爷抱着人回来都已经过去三天了,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屋门也不出,禀告只答复过阵儿再说,连饭菜都是顺着窗放进去,到了时辰再换了新的出来。
他就说这人不可能真的狠心,一眨眼的不见了踪影,原来是亲自跑到天香楼救人去了,害的他们一通好找,要不是戴青回来通了个信,他和若姑险些以为这位也被勇王的人给劫了去。
“行了,别看了,隔几天逮着那人,我请你喝酒。”戴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抖了抖湿透的前襟。
喝酒,恩,不错,还算这小子讲究。王贲一想,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这回可说好了,到时候谁提前溜谁是孙子!”
戴青浅笑一下,不置可否。
正说话间,那边厢若姑掀了帘子出来,见他们两个站在庭院中间,脸色一黑,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一眼。
王贲莫名其妙,“哎,我说姑奶奶,谁又惹你了?”
若姑扫了他们两个一眼,又转头瞧了一眼书房那边紧闭的房门,一点没犹豫的骂了一句:“一群王八蛋!”
戴青低着头若有所思的不吭声,王贲被她这一骂可就毛了,“怎么了?没惹你啊。”
随即他立刻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沉,神色古怪的道:“你误会了,这事儿和小爷无关?”
“要是真出了事儿,你们想没想过她以后怎么活?”若姑抿唇,目光定在青砖铺就的井沿上,似乎要那里烧出个洞来:“说不在乎,真的就能不在乎吗?”
戴青抬头,目光平静的盯着她,内里却透出一份不寻常的灼热。
若姑扭脸,她不喜(…提供下载)欢刘静研,可这一刻,作为一个女人,她能想象到那份强加的耻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不可能出事,戴青就在房梁上趴着,谁敢动小夫人一下,保准死路一条,那个姓秦的七品老头不是就这么挂了。”王贲咬牙,解释的有点急切,“再说你也知道,小爷嘴上说舍得舍得,还不是背着我们偷着跑了过去,你又不是没看见他抱着人回来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像谁会上手抢似的……”
若姑脸上无悲无喜,一身寡淡立在秋日清晨的冷冽中。
王贲用拳头砸头,他没法子再说下去。戴青还是立在一侧,一言不发。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突然打断了这种诡异的沉寂,三人同时抬头,正瞧见夏绥远推门自屋内走出,身上闲散的批着外衣,边走边利索的将衣带束好。
他连头发都是散乱的,没有认真梳理,偏生整个人都沾染了三分志得意满,看上去气色很是不错。
是个人都知道他把自己和某人锁在一起三天光做什么了,如今就这样出来,一点都不奇(提供下载…)怪。
若姑动了动嘴角,目光闪烁了下,冷哼道:“小爷,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
夏绥远笑笑,他心情颇好,刚才自塌上起身,小丫头还犹自未醒,满是缠绵的在他身上无意识的蹭着,软绵绵的娇音让人莞尔。对若姑这种小小的挑衅压根不放在心上,转头对着戴青和王贲,随手扔了两个东西出去。“接着!”
戴青轻松的接住,摊开一瞧,那是一枚剔透的戒指,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打磨的几近透明,于手心内发出熠熠的光泽。
王贲手里却是一模一样的一枚,两人有些狐疑的对视,又集体抬头瞧他。
夏绥远伸了个懒腰,微眯了眼如同吃饱的老虎:“看你们两个谁有本事,能提前带到若姑的手指头上去。”
他这几天趁着小丫头软筋散药力未退,虽然得时时照顾着,但也落在无数的机会可以为所欲为,吃的爽快之下未免心情大好,恨不得天下的鸳鸯都成了双,乍眼瞧见近在咫尺就是两个光棍,立刻就采取行动。
戴青和王贲俱是一愣,目光相撞觉得有点尴尬,索性低下头不言不语。
若姑皱眉,被他一提脸色通红,再一瞧那两个人煞有其事的玩害羞,夏绥远又一脸看戏的表情,气的跺脚,“没个正经的,谁要和你们鬼混?”
夏绥远哈哈大笑瞧着她几乎是飞似的自院内消失,还差点撞上刚赶过来的锦绣,摇头颇有些无奈的对着剩下的两个人道:“看见没?喜(…提供下载)欢就赶紧抓紧时机,你们仨也都老大不小的了,不成的那个爷好再给你们寻个好媳妇去。”
“小爷,属下要先去看管捉来的人。”
“小爷,属下要去喂马打杂。”
这两个人几乎一起冲他拱手,不待他应下来,就一起消失在视线中。
锦绣诧异的瞧着夏绥远站在原地笑个没完,小心翼翼的捧着东西上前道:“殿下,小夫人的衣服什么的舀来了。”
“恩。”他正了正神色,冲着她挥手道:“进去吧,这几天挺累的,好好照顾她。”
这话一出倒是把锦绣的脸给刺激红了,小丫头一想到是因为什么才会累就浑身上下烧成了个小火球。
“是,是……殿下。”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唤,结巴着等着他离开,方才松了一口气。
静研睡梦中尚是不得安生,迷蒙中分不清是真是幻,只能抱着身侧那人无意识的咕哝着:“什么……时辰了。”
那个人似乎被她摩挲的稍有些清醒,将她一搂,整个人便压了上来。细密的吻随之落下来,弄得她痒的难受,想要抬手去阻挡又没有半分力气。
好累,软绵绵的不想动,眼皮粘连,四肢沉重,她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身体早已经熟悉了这人的一切,轻而易举的就能燃起火花。
耳鬓厮磨了良久,她如同一滩软泥似的缩在被子里,被人窝紧了被角,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
再睁眼头都有些痛了,她呻@吟了一下,无力的揉着额角,自被中伸出一只手。
“小夫人,可是要喝水?”有人赶忙迎了上来,静研勉强睁开眼睛,看清那人是锦绣后,有点懒的“嗯”了一声。
锦绣端过杯子,将她扶着半坐起来,清冽的水甫一入口,神智立刻清醒了不少。
她颦着眉毛,目光迷茫,抓着锦绣的衣袖问道:“什么时候了?”
“酉时。小夫人,您要不要用些饭食?都睡了三天了,刚才殿下还着人来问过,也该清醒了些,再睡下去对身子不好。”
三天?这么久,她一个激灵坐起,头上一痛又忍不住抬手捂额,强忍着那种撕裂的胀痛。
荒唐,太荒唐了,前一天她身上那个破药没被解开,在天香楼就被他折腾的睡着了,好梦正熟被人摸捏亲吻的醒过来,又是一番折腾,如此反复,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胡天胡地。
咬牙愤恨的锤了锤床榻上的软枕,不过才几下,她忽的收手。
真是幼稚,心底冷笑着,刘静研,除了会哭,会示弱,会认人家欺负,你还会做什么?
锦绣见她一脸的无精打采,忙取了饭盘和小桌过来,盛了些粥想要喂给她喝。
“我自己来吧。”静研抹了一把脸,伸手接过,手一颤,调羹落地,摔得粉碎。
还是没力气,她有些沮丧的垂头,腿也发软,悲从中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自然知道是谁在这晚上能过来,羞愤之下饭也不想吃了,只将被子扯过,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头发丝都不肯露一点给他。
“你先下去吧。”
她睁大了眼睛听着锦绣应了一声“是”,紧接着身上的被子就被人向旁边拉过去。
她咬牙,无声的手上用劲,然而哪里拼得过他,不多时便失了阵地被人兜着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半夜一点游戏正酣,某负责发钱的大boss突然间用q呼叫:
boss:红线?怎么还没睡?
盒子(考虑到半夜应该不是工作时间于是弱弱的说):玩游戏……
boss:恩,我在玩家列表里看到你了,问题是,你的任务完成了木?
盒子: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