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在暗处,看着那柳蓉在帮忙择菜,但是那眼神却左右飘忽,逮着机会,见似乎是无人看她,便快步走进了宅子里。
柳三升没有理会她,似乎是知道她溜进宅子里是想干什么。
柳蓉只是一会儿便出来了,脸上带着喜色,随便走动了一会儿,便也回家去了,下午的时候便看见她去坐了滑竿出村去了。
待她走后,柳三升入了书房之中,看见那书房的门口有一个新鲜的脚印。
那书桌之上的笔墨纸砚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打开抽屉,那抽屉之中一个信封老老实实地放着,她未曾打开,便知道那信封已经被人动过了,一边的笔墨纸砚都有被人动用过的痕迹。
唇上不点染上了一丝笑意——还不笨嘛,知道誊写一遍再拿走。
她不动声色,将那信封好生地放回了原处,此事也未曾声张。
那柳蓉身上现在定然有一份肥料配方,也不知道是拿去给了谁。
在那张氏柳大时常来家中借肥料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警觉了,那柳大一家是打上那肥料的注意了。
果然,那柳蓉今日便动手了,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她抚摸着自己这一身华丽的虎皮大衣,看着那出村的方向,扬起脸,未曾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那配方,有一个致命错误,若是敢用,定叫一地的作物颗粒无收!
她才不会这么蠢,把这么重要的配方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房之中。
果然,没几日之后,左家一处田庄之中,几亩冬麦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皆是因为使用了左伟那所谓的肥料!
左府之中,‘名节已毁’的左伟,恶狠狠地推翻了一个书架!
酒宴如期举行,不会因为谁而变故,柳三升还请了卫瑾来,本以来卫瑾不会来她这小小山村里,但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早,卫瑾便来了。
卫瑾身着一身滚毛狐裘,华丽无法,加上那俊逸的面庞,叫这村中的小媳妇大姑娘们好一阵晃眼,果真是有大老板的模样啊!
卫瑾也是给足了柳三升面子,还送了一副上等的头面首饰做她的乔迁之礼。
“这是我前一阵子去凉州城考察新店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算是我送给你的乔迁礼物了,你看是否合眼?”
卫瑾亲自打开了盒子,一套完整的头面首饰落入了眼帘之中,女人自然都是喜欢珠宝的,且这珠宝的成色不错,不像是一般的摊子能有的,卫瑾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
“卫老板您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柳
三升将那礼物接了,请了卫瑾进客厅之中休息,命冬奴将那首饰收好了。
见柳三升和卫瑾进了客厅,那正帮忙切菜的南极又忍不住在二狗子耳边碎碎念:“头儿,你瞧那小白脸又来了!”
二狗子未曾说话,只是想起方才柳三升接下卫瑾礼物那欣然的模样,心头不快,他没有说话,低头切大白菜。
南极却在一边嘀嘀咕咕,“那首饰,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头儿送她的虎皮大衣。”
“那衣服,配那首饰简直就是辱没了衣服,柳姑娘心头肯定是看不上的,但面上还要装成很高兴地模样。”
“北极,你说是吧?”
“闭嘴!”
北极冷冷打断了南极的碎碎念,却不禁偷偷地看向了二狗子,见他低头不语,但是心头定然是不快的。
没一会儿,便听见南极一声急切地吆喝:“头儿,你看你看,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二狗子抬头,就看见柳三升和卫瑾相谈甚欢的出门了,柳三升一身虎皮,卫瑾一身狐裘,简直交相辉映,刺痛了二狗子的眼。
柳三升一边对卫瑾笑着,一边走向了二狗,道:“二狗,好生看着,别出差子了,我带卫大哥去看看萝卜。”
二狗子心头一惊,孤男寡女出行,这他妈还得了!
------题外话------
咳咳,左少是我一个好基友客串
一直不敢给他看我的文,我怕他会杀了我
008 柳大再吃大亏
二狗子心头那是惊涛骇浪啊!
你们孤男寡女的,出去看什么?
地里的萝卜都快拔没了!有什么好看的!
柳三升,给爷回屋呆着!
但尽管心头千万震撼,二狗子表面还是无比淡漠,丝毫看不出他此时活跃的内心活动,甚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回了案板之上。
他‘恩’了一声,继续低头切菜,似乎是未曾看见柳三升一般。
但等得柳三升和卫瑾离去之后,他的目光却不禁追随着两人去了。
二狗子心里可是着急了,像猫抓似的,特别是看见他们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往外头走去了,连个丫头都未曾带。
南极探头探脑地看着,等那两人走远了,才怨念地道:“哼,才好一会儿,连称呼都变了,还卫大哥!”
“那小白脸不知道是给柳姑娘灌了什么*汤了。”
二狗子没有说话,等到柳三升的身影不见了,才又低头切菜,但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忽去了何处了。
南极一直在二狗子身边碎碎念着,但二狗子却出乎意料的沉默着,继续低头切菜。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对于二狗子来说,却似乎是一个世纪这么长。
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码还能装出个沉得住气的样子来,但是南极却住不住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萝卜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那小白脸另有企图?”
“头儿,我去把柳姑娘叫回来!坚决不能让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南极撂下菜刀,便飞奔而去,还回头对二狗子道:“我就说你找她有事。”
二狗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南极眨眼便翻过了山坡没影儿了,那轻功不是白练的。
二狗子心头七上八下的,北极在一边看了直叹气,二狗子还是在切菜,但心早已经飞了出去,哪里静得下心来。
话说,那萝卜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都快要谢世!
又话说,那一男一女就这么出去,也不知道会干些什么?
难不成?
突听得北极低声轻咳:“头儿,您的手——”
浮想翩翩忧心忡忡的二狗子低头,便看见那案板之上,一片血淋淋,自己的手指被切掉了一大块肉。
他这才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那一边,柳三升正给卫瑾指自己的田地。
“你看,那边,这边,这上百亩地都是我的,来年我准备多种些番瓜,当然菜还是要种的,你那里需要哪些菜,我多种一些。”
卫瑾看那依旧青葱的地,赞赏地笑道:“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已经成了大地主了。”
柳三升颇为不好意思,“这还要承蒙卫大哥您的照顾啊!”
卫瑾看那田地,“明年我的生意还要扩大,你这儿的菜定要多种,若是我那酒楼要不完,我也替你找商家。”
说到这个,柳三升忙道:“卫大哥可认识一些相熟的番邦商人,我准备明年多引进一些番邦的蔬菜和水果,就如番瓜这般的。”
卫瑾道:“那凉州城是海路而来的番邦商人必经的城池,凉州城之中每年春天都有许多番邦商人路过,也有驻守在此地的,家父倒也认识一两个,若是你需要,明年我让家父为你引荐。”
柳三升大喜,但卫瑾却有些忧虑:“那番邦商人倒是经常来卖些番邦的种子,只是我中原之地的气候似乎是不合适,好些都种不出来。”
“那倒是没什么,我定能种出来。”柳三升信誓旦旦,“等明年夏收的时候,你那吉祥酒楼之中,必然要多几个番邦菜了。”
两人相谈甚欢,迎面一阵冷风吹来,柳三升还在病中,经不住打了个颤抖,卫瑾忙将那斗篷帽子给她戴上,还关切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还在病中,如何能吹风,身体要紧。”
南极赶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亲昵的一幕,顿时火冒三丈——那小白脸果然趁二狗子不在勾引柳三升。
这还了得了!
“老板!”南极急匆匆赶来,打断了那气氛,道:“头儿找你有事,快去,他好像很急的模样。”
见他那着急的模样,柳三升也只得和卫瑾一道回了宅子。
马上就要开饭了,桌椅都摆好了,前头一片忙碌,二狗子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正用纱布将自己那受伤的手指缠绕起来。
方才神游天外,没留意手下,那指尖被菜刀切了好大一个口子,一块皮肉将掉不掉,二狗子索性将那快皮肉一并给拔了下来,指尖之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煞是吓人。
他伤在手上,也不好上线,正笨拙地给手指缠纱布,这个时候,柳三升便进来了。
“二狗,你怎么了——”待看见他那血肉模糊的指头,柳三升大吃一惊,忙上前来,见那手指掉了一层皮,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二狗子低声道,“今日本该是大喜的日子……”
大喜日子,见血那是极端不吉利的。
“说什么傻话!”柳三升严肃地将他打断了,接过了那纱布来,亲自给他包扎伤口,“以后可要小心一点,看准了再下刀。”
二狗子不说话了,但心中却是偷偷地乐着,一听说是自己的事情,她便赶回来了,说明她心中,自己的分量似乎比那卫瑾大得多了。
这点伤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以往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负伤已成了家常便饭,但是此时柳三升那樱桃小嘴儿往那伤口之上一吹气,他似乎觉得都快疼出泪来了。
二狗子‘负伤’,柳三升便没有让他再奔波,让他休息几日,他最近时间也是够忙的,若不是有他帮忙,柳三升也不会这般清闲。
卫瑾好不容易才来这小山村一次,柳三升便让他在宅子里留宿一晚,卫瑾也欣然答应了。
南极可是慌了,趁着无人的时候又在二狗子耳边嘀嘀咕咕,“看他答应得这么勤快,一定是蓄谋已久!”
“柳姑娘危险了,危险了。”
南极着急,二狗子心头更急,面上却不动声色,但柳三升在的地方一定有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默默地跟在身边。
吃饭的时候,众人坐的是那八人桌,四四方方,两人一个板凳,瞅着柳三升坐下了,二狗子忙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了,生怕那卫瑾抢了柳三升身边的位置。
席间,卫瑾一直在和柳三升说话,说那关于来年种菜的事情,若是以往的话,二狗子会保持沉默,但今日,二狗子却是健谈得多了,时常打个岔,插个嘴,强行加入了他们的热烈讨论。
二狗子以前也是个人物,现在依旧是个人物,只是以往他一心想过平庸的生活,而选择了闭嘴让自己平庸,但现在柳三升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比平庸的自己看优秀得多的人是,他慌了,恨不得立马撕了自己这个平庸的表象,让柳三升看见自己的闪光之处。
卫瑾不禁对二狗子刮目相看,从前他认为二狗子只是一般的莽夫而已,但那日的萝卜节之后,他便发现,这二狗子的能力不俗,一个山野村夫能有这般的能力,也是少见。
便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只是不知道为何,与二狗子说话的时候,总自己浑身的汗毛总是莫名其妙地往上竖,好似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似的……
晚间,宴席总算是结束了,村民们收拾了东西,便也三三两两的回去了,卫瑾喝了一点酒有些微醉,柳三升安排他进了客房之中去休息。
宅子里一片忙碌,那下午才回来的柳蓉听说卫瑾被安排进了客房之中,眼珠一转转,趁着众人忙碌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了卫瑾所在的客房之中。
可是不巧,正被那‘监视’卫瑾的南极瞧见了。
南极自从见卫瑾进了客房之中,便目露凶光,一直紧盯着,想着用点什么手段去整整他,或者是怕他趁着酒醉摸进柳三升的院儿里欲行不轨,正看见那柳蓉偷偷地溜进了卫瑾的房间之中。
那柳蓉想干什么,南极自然是知道。
那卫瑾微醉,或许精虫一上脑,将那柳蓉当成柳三升给猥亵了,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卫瑾赖不掉,柳蓉可就算是爬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想得倒是美,如此,柳三升和卫瑾之间算是完全没可能了。
南极马上便报告了二狗子知晓,还道:“头儿,不如就让那柳蓉去吧,之后那小白脸就没办法勾引柳姑娘了。”
二狗子听南极怂恿,也有这么一丝的心动,柳三升时常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论挂在嘴边,今晚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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