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司空绝忙追了上去,却只看见一袭白衣消失在那夜色的无底深渊之下,很快便被彻底吞没,司空绝看着那消失的成叹月,目中充斥着恨与痛。
这个成叹月一定不是真正的他,那个风流俊逸、满心对新鲜玩意充满追求*的成叹月,才是真正的成叹月。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悔恨又能如何?现在的他已经去了!
司空绝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只想杀人,在那崖边站了半晌,终还是转身离去。
当他从北极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温暖小肉球的时候,似乎整个心都落到了底处了,紧紧地抱着夏小右,将额头贴在那小额头之上,还能感受到那点稚嫩的呼吸。
夏小左拍拍他的肩膀,用那细软的声音道:“好了,爹爹,我没事了,爹爹不要伤心。”
司空绝不由得笑了:“爹爹没有伤心。”
他抱着夏小左去牵马,正巧得小肆飞来,送了一封信来,正是司空吟送来,顿时高兴了。
众人知晓另外一只也被解救成功了,纷纷欢呼了一声,便准备着回城了。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寻了山洞栖身,实在是又冷又饿还特别困,可他们匆忙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全部蜷成一团在那山洞里面,吃了点白天在镇上匆匆买来的干粮。
幸亏夏小左的狼头背包里面还有个打火机,一会儿这山洞之中便就是灯火通明,十分暖和,众人总算是感受到了些许暖意。
夏小左那包里的东西可多了,吃的喝的都有,夏小左十分爽快地分发给了众人,但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了,分到每个人手中,只剩下点碎零头。
不过,值得众人欢呼的是,夏小左带了个平底锅,众人牵狼出去打了些野物回来,囫囵地处理一下,就下锅了。
司空绝摸着夏小左的小脑袋,笑问道:“你这锅哪儿拿来的?”
夏小左道;“大伯父说带我们去城外野餐,我就从他厨房里拿了个锅。”
那小小的身子紧紧地偎依在司空绝怀中,司空绝抱着他,虽然满眼都是血丝,却少不了父亲的慈爱。
他掏了掏那狼头小背包,夏锦华做的实在是厚实,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衣服裤子、牙刷肥皂、防外伤感染的膏药、打火机小镜子,另外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东西,比如,一包混合成一团的作料。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大伯父说要野餐,我就带了锅子和作料。”夏小左老实地道,司空绝顺手就将那作料给放进了锅子里,顿时浓香四溢,引得众人流口水。
又翻出来一壶水,那水壶是研究中心里面拿的,专门给孩子做的,材料轻便,据说是叫做什么塑料的东西,还专门将水壶的盖子做成了狗头的模样,司空绝拧了几下,才给拧开了,正巧嘴巴里口渴得很,就喝了几口,又给夏小左放回去了,见那水壶一拧紧了,也不漏水,实在是实用。
夏小左瞧着司空绝胳膊上一处蹭伤,将那膏药给拿了出来,细细地给司空绝涂着,还道:“爹爹,妈妈说,有伤口要及时处理!”
司空绝摸摸那小人,实在是心喜,道:“小左乖,你要快点长大啊,以后爹爹的事业可都要交给你们了。”
涂完了膏药,司空绝又翻着那狼头背包,他平日里看见这俩奶娃若是出门,都背着这玩意,一直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些什么,现在才能一探究竟,看见那里面有一个大红包,翻看一看,有几两碎银子。
“这是谁家给的红包?”
“那是大伯父给的。”
司空绝不由得黯然了,可是如今,不管是那正常的成叹月还是分裂出的第二人格成叹月,都不在了……
他叹气一声,将那红包收好了,将那背包里面能吃喝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下子减轻了不少负担。
众人吃了东西,夏小左也吃了些,吃了就伏在司空绝怀中睡着了,司空绝忙从那背包里面翻出了条小毯子来给他盖着。
“睡吧儿子,明天咱们就回家了……”
他闻着那小毯子,似乎还有夏锦华的味道,那可都是夏锦华亲手做的毯子,怕宝贝儿子出去在哪儿睡着了着凉,随时都给准备了小毯子放在背包里备着。
如今,司空绝如释重负,真想快点回去,告诉夏锦华,儿子他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众人出发,走了半日,便到了一个小镇上,众人去了酒楼里吃光了夏小左的红包,只因他们出来得匆忙,钱实在是没多带,马跑死了,还买了一批马,钱都花完了。
吃完了饭,夏小左打了个饱嗝,司空绝忙递给他一杯水,他忙着往水壶里面灌水,同时打包些干粮全部塞进那狼头小背包里面,自己将那背包给背着。
夏小左喝了一大口水,才道:“爹,大伯父和一个奇怪的女人跑了,那个带着我跑的是个假冒的!”
“假冒的?”司空绝一惊,怪不得总觉得那成叹月怪怪的,还以为他是分裂出了第二人格,所以气质大变。
原来是个假冒的!
他不由得有些窃喜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他又自言自语着:“那他是想做什么?”
兵分两路带着孩子跑了出来,他自己却逃了,逃向了何处?
忽然,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袭来,脑海之中似乎传来夏锦华凄厉的惊呼。
“绝哥,救我——”
他‘蹭’一声坐起,将夏小左一抱,飞奔着去骑了马,又是一路日夜兼程,赶到夏城的时候,城主府乱作一团,夏锦华已经不知去向……
------题外话------
其实福元公主的目的是夏锦华,哈哈……
123 邪术!
“夫人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
坐在城主府,那几日不曾住人的主人房间里,司空绝似乎是极端平静,但是那嗓音已经沙哑,连续几年没日没夜的赶路,他早已经形销骨立心力交瘁,却依旧是强打着精神。
雷神低垂着头,道:“就在您出去寻找少城主的第二天,夫人她担心,说是要去接应你们,便就出了城去,谁料,一去不回,我等去寻到的时候,见与夫人一同前去的人,都折了,夫人已经不见踪影,寻到了一两个尚还有一丝生机的,说是假皇灵和成城主联手掳走了夫人……”
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是夏锦华,一个身怀有孕的夏锦华,那才是司空绝的死穴!
房中寂静了许久,司空绝面无表情,直至最后,一声冷笑,一拳落下,手下的那张茶几却悄然倒塌,茶几之上,几个玻璃杯子当场碎裂,众人吓了跳,却不敢躲,他们也能感受到此时司空绝决定的愤怒,似乎一尊杀神降世,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人们都似乎忘记了他食人肉时的无情与冷肃,此时,只有一双糙汉敢靠近了,笑道:“爹爹,你把杯子摔坏了,妈妈回来了肯定骂死你!”
可怜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失踪的事情,依旧是玩得欢乐,牵着狼蹦来跳去的。
此时司空绝情绪才算是平定了,胸前剧烈的起伏慢慢地平复下去,伸手摸了摸孩儿的小脑袋,方才还狰狞的面容勉强现出了几丝暖色,道:“出去玩儿去,爹爹有事情跟叔叔们说。”
糙汉笑着出去了,有丫鬟进来收拾了房中的狼藉。
司空绝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他们乘坐了‘叹月号’往上游去了,已经派出‘锦华号’‘司空号’和‘夏城号’前去追捕。”
“有消息速来汇报!”
“是!”
雷神等人出去了,房中便只剩下了司空绝,他闭了闭那猩红的眼,已经是疲惫不堪,房中被无尽的压抑被包围,似乎令人喘不过气来,没了夏锦华,这里就是一个囚人的牢笼。
他起身,往那外面走,去准备亲自坐船去追成叹月,‘叹月号’是商船,他的船却是战船,但是一推开们,看见一双孩子正站在的那门外,端着一杯牛奶,齐刷刷地看着他。
此时,天已经黑了。
司空绝唤了孩子进来,道:“天黑了,快回家睡觉了。”
糙汉进来,司空绝就要走,糙汉忙捏住他的一角衣角,道:“爹爹,你去哪里?”
“爹还有事情,你们在家好好听冬奴和秋奴的话。”
“天都黑了,爹爹不回家睡觉吗?”
“不了,爹爹有事情要忙。”
可糙汉不许,拦住司空绝,“爹爹,妈妈说了晚上要睡觉,爹爹喝了牛奶快睡觉吧,宝宝陪着你!”
司空绝已经多日不曾休息了,回到了城主府来,只是匆匆地吃了点干粮,又喝了咖啡提神,爱妻生死不明,他不敢休息,也没心思休息。
他蹲下身去,看着自己这一双孩儿,那是夏锦华与他共同孕育的孩儿,长得有几分夏锦华的神韵,令他实在是对他们恶不起来,他笑道:“爹爹不累,爹爹还有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休息,你们先休息,爹爹看着你们睡。”
“不行!”糙汉态度十分坚决,“南极叔叔说了,其他的事情自有人去忙,爹爹都已经四五天没有好生休息吃饭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司空绝就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直接便道:“爹爹精神好得很,快去睡觉了,爹爹看着你们睡!”
糙汉手拉手将那门一堵,道:“你想出去,除非从我们身上踏过!”
司空绝二话不说,提了袍子,从那两个小肩膀之间一脚踏了过去……
但脚才落地,两只糙汉又追了上来,一人抱了个大腿,固执地道:“不许走!”
司空绝一动,糙汉们就被拖着走了,吓得他不敢走道,见那门外,钢铁侠司空吟等人都在,道:“城主,夫人那处已经有王将军和李将军去追了,您已经多日不曾休息了,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定夺吧!”
“他们那边很快就有消息来了!”
“我们的是战船,速度更快,叹月号只是商船,迟早会将他们抓住的!”
众人在前相劝,糙汉在后死死抱住那大腿:“不许走!”
最终,司空绝看了几眼众人,冷冷一喝:“让开!”
众人一凛,不曾后退,道:“城主,您该休息了!”
司空绝固执地向前,两个孩儿便在身后齐刷刷地一顿哭,哭得似乎整个府邸都听见那惊天动地的哭嚎。
司空绝听得心烦,冷声一喝:“不许哭!”
糙汉一惊,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其齐刷刷地哭,眼泪‘噗嗤噗嗤’地掉,玉雕的小脸都哭成菊花了。
司空绝终究还是不忍,转身将孩子抱了起来,终于是放软了声音,道:“好好好,爹爹陪你们睡!爹爹哪儿都不去!”
糙汉这才擦擦眼泪,一左一右地挂着司空绝,爷仨进了房,夏小左乖巧地来关门,还对那门外的人笑了笑,众人这才放心地离去了
司空绝接了点热水匆匆淋浴之后,往那床上一倒,便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飞鸽传来,成叹月已经下了叹月号,带着夏锦华往陆路方向逃去!
司空绝醒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么一个消息,顿时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处了,匆匆地吃过了早饭,告别了两只糙汉,便往学校去了。
睡了一整晚,他精神十分不错,身轻如燕行动如飞,到了学校,首先就看见了狼毒花。
狼毒花红着眼圈,似乎是哭过,忙上前来问消息。
司空绝面无表情,道:“他已经逃出了夏城。”
狼毒花也知晓了成叹月拥有双重人格的事情,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问一件事情,可司空绝已经匆忙离开了。
她想问,与她在一起的那个成叹月到底是哪一个成叹月,他和她在一起,是否也是一个阴谋?
“他是初一那天才被催眠出第二人格。”司空绝离去之时,还是道。
而狼毒花,只是默默流泪。
到了医学院,寻到了羲风,羲风和马大夫联手已经将那皇灵给就醒了,皇灵精神不错,与司空绝说起了他们三兄妹的事情。
“皇城灭亡的时候,我还小,是兄长们带着我四处逃命谋生,后来,我们三兄妹给武馆打杂,总算是有了栖身之所,大哥二哥时常偷学武功,馆主也不曾刁难他们,还教他们习武。”
“大哥二哥进步得很快,馆主很喜欢他们,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那本已经死去的娘亲会在半夜的时候忽然出现,教习兄长们习武,我以为是我看见鬼了,一直不敢与别人说。”
“……我才发现大哥二哥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印象,只是他们武艺越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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