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恶的一个种族,却有人能将之驯服,驭狼族一直以来都是个极端奇异的存在。
传说,驭狼族不仅是和狼一同生活,还和狼族通婚,族中皆是人狼混血的杂种,不过那都是江湖之中的传说,所以驭狼族给人的印象就是人不人,狼不狼。
其实,驭狼族本是澶州之中原本便存在的古老种族,一直保持着与狼群一同的生活方式,从上古延续至今,也曾经有辉煌的时期,在武林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只是后来退隐了,但是江湖之中一直有他们的传说。
许多澶州之人也是第一次窥得驭狼族得真面目,见那狼背之上,接连跳下几十个男男女女。
见那驭狼族之人,皆是一身狼皮为衣,皮毛呈灰色,伏在那狼群之上,宛若是一体,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驭狼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气势非凡,众人远远地便感受到了一股彪悍之风,似乎那不是人,而是狼!
他们世代与狼混居,人狼共舞,驭狼族的骨血之中也似乎藏着狼的血性和暴虐,而且从来是群体出动,且驭狼族本来便就是天生的战士,单人的战斗力便就是十分强悍,若是群体出动,那边就是不得了了,更别说,加上一条狼!
驭狼族的大部队停在了草原之上,却另有十几人骑着狼朝着营地飞奔而来,狼背上的人伏低了身子,与那狼身似乎是结为一体,根本是看不出来。
狼族前来,带着一阵彪悍的风,群豪看那凶狠的狼,不由得退避。
唯有夏锦华大胆地迎了上去,看那群狼和驭狼族,却是欢喜地笑了。
马上就看见那狼群之中,飞扑出两头硕大的狼来,众人吓尿,看那狼,怕是百斤不止,站起来差点能赶得上一匹小马了,血盘大口一张,恐怕生吞一人都绰绰有余,那何止是狼,简直就是狼精!
两头狼朝那不避不让地夏锦华冲了去,扬起利爪便扑,众人大惊,下意识地闭眼,不忍看那血淋淋的一幕。
但却没有听见任何夏锦华的尖叫或者是呻吟,睁眼再看,两头狼如同是小狗般,摇头摆尾地围着夏锦华转着。
夏锦华摸摸狼头,像摸狗头似的随意,众人才看清了,原来那是夏城那几头红得发紫的‘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没想到,两条狗竟然打入狼群了!
果然,艺狗就是艺狗,演技好!连狼群都能混进去!
但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雪橇狗,那就是狼!
夏锦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小五和黄太狼,也是十分高兴,见那黄太狼似乎是比之前成熟了,看来它去了旦远草原,也是经历了一番真正的磨练。
“嗷呜——”
又一条狼狂奔着,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停住,从那狼背上,跳下来一个高大伟岸的驭狼族男子,一双灼灼的眼正看着夏锦华。
那人脱去了头上戴着的狼皮头套,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来,众人首先就看见了一双如同狼般锐利的眼,透着狼一般的残忍、血性,无人敢与之对视,但是在看见夏锦华的那一瞬间,那血红之中,似乎是带出了一丝血色的柔情。
见他薄唇轻佻,勾勒出了一声笑意,还是熟悉的面庞,但左额头之上却多了一个伤疤,呈‘x’形状,还是新伤,不像是搏斗之上添加的伤痕,倒像是故意刻上去的,代表着某种意义的记号。
夏锦华认得,那是驭狼族特有的符号,驭狼族成年之后都会在左额头之上添加这个符号,代表他们已经被驭狼族所承认,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驭狼族之人!
夏锦华心疼地看着那伤口,软声道:“疼吗?”
“不疼。”面前的男子轻声回答,轻轻地用那老茧愈厚的手摩挲着那小手。
又是许久不见了,夏锦华还真是挺想念的,不顾那大庭广众,诸多双眼睛看着,忽然便搂住了司空绝的脖子,往他唇上一吻。
众人一阵唏嘘,胆子小的江湖女子已经偏过了头。
许久不见的夫妻俩当众亲了一嘴,成叹月才从一边出来,道:“绝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来来来,帐中说话!”
司空绝牵着夏锦华的手,往成叹月的帐中去了,身后三头狼一致地跟了上来。
另外还有钢铁侠南极北极等也来了,在账外守着。
入了帐中,司空绝才坐下,成叹月便围着他转着:“啧啧,几月不见,绝弟你连模样都变了!”
去了一趟旦远草原,司空绝果真是变了几分,多了几份血腥和野性。
他笑道,还是曾经一样,道:“经历了一番,自然是会变的。”
司空绝便将他在旦远草原之上经历与众人说起,他当初率领轻骑,去了旦远草原,与驭狼族一起抗击锦城和澶州城的联军。
夏军和驭狼族一起,终于是将锦城和澶州城的联军打退了,司空绝也被正式地破格接纳为驭狼族之人,而且还是族中长老和族长公认的驭狼族勇士!
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带过,但是那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明白。
驭狼族将他视为叛徒之后,对他多番仇敌,但他还是调集了军队,护住了驭狼族赖以生存的草原,赶走了锦城和澶州城的大军。
后又经过了驭狼族的考验,才算是被驭狼族所接纳。
成叹月翻来覆去地看他额头之上的那一处伤疤,那是驭狼族的标志,给司空绝平添了几分男人的气息,成叹月看了看,不由得叹息,觉得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之上若是加了这么两道伤疤,那得多寒碜啊!
在成叹月那里稍坐了片刻,只是说了些久别兄弟该说的话,司空绝便和夏锦华一道离去了。
到了自家的帐篷里面,覃岫、龙翠花和唐门今次的领头人唐心都来了。
“城主。”众人唤道,司空绝没说话,只是让他们进帐篷之中说话。
司空绝一进帐篷,便将自己的行军包给放了下来,夏锦华收了行军包,司空绝问众人道:“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龙翠花道:“不妙,缙云山庄是想将整个江湖都拉下水,今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若是任由他们下去,怕是仇怨越深,再难解开,我澶州武林休想安生。”
覃岫也是这般觉得,纷纷点头。
司空绝坐下了,夏锦华忙体贴地给他提了水壶来倒水,一边望着司空绝喝水,眼中泛着痴痴的光。
自家男人出去一趟,回来好似更帅气了!
“如今我们先按兵不动,且看那缙云山庄是想干什么,必要之时,我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了。”司空绝放下了碗,道。
夏锦华忙给擦擦那唇上的水渍,体贴得不能再体贴了。
与众人商谈了一番,众人便离去了,等那最后一个唐心出去,帘子都还不曾放下,夏锦华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司空绝的怀中去,往他怀中蹭去,轻声嗔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司空绝将她搂了,亲了那小脸一口,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一双小妙手已经往司空绝浑身爬去,夏锦华蹭蹭他,“想你了。”
司空绝邪笑:“哪块肉想了,让为夫摸摸。”
说罢,将那夏锦华往那行军所用的软榻之上扑去,扑了个香软满怀,夏锦华娇嗔:“哪儿都想!”
这许久不曾见的夫妻俩如今见着了面儿了,怎叫一个如胶似漆,粘为一体实在是撬都撬不开的境界了。
一场*几度缠绵,司空绝才算是吃了个饱肚,夏锦华软软地躺在他怀中,将头靠在那司空绝的肩膀之上,乌发飞散,面色酡红,浑身似乎还散发着醉人的光晕,还舔舔唇,似乎觉得还不够。
司空绝亲亲那微红的迷人小脸蛋,问道:“咱们的孩儿呢?”
“在家呢,那俩臭蛋最近跟狼玩得铁了,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夏锦华说着,似乎还有些嫌弃,还不忘道:“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地调养身子,什么都能等,生娃不能等,咱们这次争取生个女宝,那俩臭蛋也能有妹妹了。”
“恩恩,生女儿好,生出来肯定像你。”
“那是,我的女儿肯定像我!”说起女儿,夏锦华来劲儿了,“最好也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嫁出去,一个留下来,将来找个上门女婿!”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生多少都行,为夫还养得起!”
幻想那儿女绕膝的场景,司空绝也不禁有些向往了,有儿有女有妻,这才是家。
纵然夜深了,那营地之中还是喧闹得很,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武林人士乱窜,偶尔还打个架。
司空绝起身,穿了裤子去,夏锦华忙揪住他的裤头,问道:“绝哥,你要去哪儿?”
他边穿着衣裳,边道:“我去找我哥。”
司空绝一去便就是大半夜,夏锦华一个人在那小塌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外间还有火堆烧得‘哔哔啵啵’的声音。
若是那乔承山执意地跟那福元公主一路,难免和司空绝作对,而乔承山又是将成叹月给教养了一二十年,这份情谊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深厚。
那个时候,成叹月就是两难了,一边是同卵的兄弟,一边是养育他的师傅,这处境也是很艰难的,有些事情司空绝也该是和他说清楚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谈论了些什么,夏锦华翻来覆去许久,不知晓是过了多久,才听见外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却是十分沉重,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司空绝进来,脱了衣裳便进了夏锦华的被窝里,这天山天凉,他出去走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冷气,进了被窝,夏锦华忙将自己软软的身子贴了上去,为他暖和着身子。
“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他知道分寸,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司空绝叹息,声音之中却似乎多了一息苍凉和无奈。
“他自会去和那乔承山商谈,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们便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司空绝说起那话,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成大事者,必不能没有妇人之仁,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冷血如此,对其他人更是不会手软。
夏锦华轻轻地靠着他睡着,有了他,她才有了睡意,没一会儿,便感觉睡意袭来,司空绝正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呢喃道:“睡吧,明日可能还有一场大战。”
“恩,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冷婳和天山神教要下山来与缙云山庄之人决一死战。
这山下一群人沸腾了,缙云山庄囔着天山神教偿命,天山神教追随者们要缙云山庄好看。
在学院之中,这两帮人马互有死伤,离开了学院之后,更是互有冲突,死伤了更多人,如今,搅乱了整个江湖,大半的武林门派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两派的炮灰。
但也有一批人,不愿被卷入两派争斗之中,持围观状态。
两派人马在午时已经集结在两边,看那人数和实力,不想上下,成对峙之势。
另有夏城等一批势力不愿意被卷入其中,选择了围观。
那缙云山庄是一直想拖他们下水,夏城一直不曾出手,如今,唐门无极门和夏城都成了他们口中的无义之辈,被一再抹黑。
天山的正午,依旧是凉爽不已,从天山之上吹下来的风还带着天山之上独有的凉气,吹得夏锦华打了个寒颤,但是那场中的气氛,却比那天山还冷几分。
终于是见冷婳出场了,看他伤势已经痊愈,几个起落便落到了场中,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看他身形如风,稳妥踏实,伤势必定是大好,而且似乎内力还增进了几分。
他看了看那场中之人,看过了磨刀霍霍的缙云山庄之人,又看看那个个激愤的天山神教之人,薄唇轻笑,对众人道:“前些日子,我神教弟子为缙云山庄弟子所杀,一日之间,损失神教七八个弟子,那杀人者缙云山庄却连一个说法都无,江湖朋友豪爽,给了冷某人助力,一同寻这缙云山庄讨要说法,却被这缙云山庄所截杀,又是死伤数十,今日,这缙云山庄更是集结诸多门派与我天山之下,妄图置我天山于死地,当真是以为我天山好欺负不成?”
最后几字,字字都带着属于他冷婳特有的狠戾,狠戾之中伴着几丝凉意,听得人心房一颤,叹其内力值雄厚,连许多老一辈的武林高手都自叹不如。
缙云山庄之中,走出来的却是老庄主乔承山,乔承山与众拱手道:“诸位在此,我乔某人无话可说,天山若是想战,老夫奉陪便是!”
场中两人对立,双目之中迸射出了无形的火花,正在将这气氛发酵,场中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战!战!战!”
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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