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快去报官吧,为咱爹报仇。”李家大哥道。
李大虎点点头,摸了两把泪,便跟着二狗子一道往村外跑去。
正跑着,后面追来了一个年轻后生:“我爹和我爷都让土匪给害了,我也要跟你们去。”
那后生正是王家的,二狗子见过两次了,他看见那王二牛的尸体也是摆在一边,他刚从柳大那里要了十两银子来,高高兴兴地揣兜里,本想蹭顿酒席就回家的,未曾想土匪便突然纵马闯入了村中,抢了粮食银钱,他身上的钱财也被搜了个干净,那十两银子可是他的命,如何能甘心被抢,竟然不知死活地和那土匪争执。
那可是聚云山的土匪,杀人不过家常便饭,当场便将王二牛给捅了一刀,没一会儿便气绝身亡了。
那王家小子道:“他们杀了我爷爷,我爹的腿也给打断了,我要给爷爷爹报仇。”
二狗子未曾多说话,道:“走。”
三人追了出去,村中此番可是遭了大难了,正是秋收之后,土匪来村中抢了粮食,抢了银钱,还抢了不少壮丁去,柳家的成秋成田都被抢了。
却唯独抢了一个女眷柳三升。
二狗子心中明白,他们要的是钱,柳三升的价值可是比那些个壮丁大得多了,还有那王朝也被抢走了,好歹是个秀才,有些家底。
途中,二狗子得知那王家小子名叫王宏,此番爷爷被害了,爹被打短了腿,他也似乎一时之间便长大了不少,默默地跟在二狗子身后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二狗子直接便去买了三匹马,三人骑了马飞奔去了县衙报官。
县令孟海知晓了此事那是大惊失色,这几日刚传来了消息,圣上吃了宁山县的番瓜,那是龙颜大悦,还特意赏了银钱下来赏赐柳三升,让她来年多种番瓜,只是消息到了赏钱未到。
她可是宁山县的宝啊!
那聚云山的土匪作乱由来已久,又神出鬼没,孟海可是愁白了眉。
“如今如何是好,我看还是先按照土匪说的先将柳老板赎回来再说。”孟海道,县衙多次派人剿匪,但是那土匪确实是厉害,土匪窝的位置隐蔽凶险,易守难攻,完全无法。
而且若是冒险剿匪,柳三升还在他们手中,土匪撕票的话,那可就严重了!
二狗子听完了孟海的顾虑之说便沉默了,气氛异常沉闷,孟海几乎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了,默默地擦了擦汗。
良久之后,听二狗子道:“可有那些土匪详细的资料。”
孟海道:“那聚云山的土匪很是凶悍,总数大概有三百来人,都是凶悍至极,完全不讲理法,其中有三个当家,大当家名唤过山豹,此人武艺高强,以一敌十,另外还有两个当家也都是武艺高强。”
说罢,孟海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蹙蹙眉头,眼神却左右一撇,对孟海道:“孟大人,三升是一定要救回来的,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土匪,我们便如此计划……”
当晚,二狗子带着李大虎王宏两人,牵了马去了柳三升在县城之中的房产那处休息,明日便发兵去聚云山。
在二狗子与孟海商议之后,便各自离去了,夜晚时分,县衙的后门之中,便看见一个县衙的衙役穿了一身便装,借着夜色悄悄地遁入了县城之中一处商户之中。
入了门之后,眼见着无人尾随,里面的商户出来关了门。
房中有几人,那便衣衙役道:“明日一早城门开了便速去转告大当家的,那孟海和柳三升的家人预谋了半日,拿钱赎人是假,暗中派人准备拿下山寨是真,切勿中计。”
那商户点点头,房中还有几人,都来问那衙役府中的情况,衙役将今日二狗子和孟海的计划和盘托出。
那其中有一个青壮汉子笑道:“凭他们这点手段也想拿下山寨,简直痴心妄想,明日我便上山将这事情说了,叫大当家的卸了那小娘们一条胳膊来,看他们还敢不将真金白银乖乖的拿出来。”
众人也觉得是,纷纷哈哈大笑,正说得热闹之时,一只大老鼠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围着众人看了几圈,畏畏缩缩地在房中跑动着,看了前门,看了后门,这小小的商户每间房都被它摸了个遍,便又扭动着肥硕的身子挤了出去。
夜色之下,那门外三尊煞神寂静而立,大老鼠停在领头之人的手心里,便开始手舞足蹈地演示那房中的情形……
此去聚云山土匪窝得要一日的路程,第二日县衙便派出了人来,装了五千里雪花银往那聚云山运去,这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押运的人也有几十个,大多数都是县衙的衙役。
二狗子默默地抬着装银钱的箱子,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的身边,还跟着李大虎和王宏两人,见那两人目露凶光,二狗子不禁低声道:“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两人才平复了情绪,还有南极北极也被二狗子召集来了,这两人是他的得力助手,今日缺了他们不行。
队伍已经入了聚云山之中,那几十人都是十分紧张,特别是身负巨款,而且这里还是土匪窝。
聚云山地处交通要道,是来往宁山县的必要通道之一,此地山高林深,土匪聚集,不知道是劫了多少来往客商,为此,许多人直接弃了这条道去绕远路,或者是直接放弃了宁山县,导致宁山县的经济这些年一直是萎靡不振,朝廷多次发兵剿匪也无法。
正走着,突听一声吆喝,从旁边的密林之中跳出了几十个人高马大的土匪来,将这一行人挨个搜身之后,便押往了土匪窝里。
二狗子不动声色,默默地抬着银箱与他们同行。
在山野密林之中转了大概一日的时间,才到了那土匪窝之中。
一路之上,二狗子看那附近的山色、地形,发现几次的重合,这些土匪是在故意绕他们的远路,实则隐藏那土匪窝的位置。
到了那土匪窝,众人远远看见炊烟冲天,眼前一座好山,山清水秀,但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唯有一面能用铁索桥通行,怎一个险峻了得!
土匪窝便在山巅之上,很是巨大,三面险峻,若是砍了那铁索桥,无人能进,土匪退守,怕是无人能拿下这山头。
加之衙门有内奸,想拿下这山头还真是难!
二狗子不动声色,随着土匪到了那铁索桥边。
“你们留下,你们随我进来!”
土匪喽啰将那几十人挡在了铁索桥外面,赶押着抬银两的几人上了铁索桥往山寨之中去了。
抬银子的正是二狗子北极连同李大虎四人,两人抬银,二狗子作为柳家人走在前方,三人走在了那铁索桥,低头就看见那稀松的木板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脚踩在了那木板之上,吱嘎作响,似乎这木板很快便要碎裂,碎裂的后果就是几人坠入悬崖,死不见尸。
三人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挪不动步子的模样,那众多的土匪哈哈大笑。
“真是胆小如鼠!”
“连个娘们的胆子都比你们大,还敢进衙门当差,趁早回家吃奶去吧!”
二狗子几人在胆战心惊往前走的时候,一只大老鼠灵活地攀着那铁索,往山寨之中奔去。
而反观那抬着银箱的三人,似乎是吓得腿软了,走得异常的慢,旁边又有土匪大笑:“哈哈哈!连个老鼠的胆子都比你们大!”
三人走了半天,终究过了那铁索桥了,被土匪引着往那山寨深处去了。
二狗子一路低头,但却一直在用余光撇着周围的一切,尽量的熟悉这里的地形。
在山中走了一会儿,天见黑,才见到前方一个大屋,大屋之上,挂着门匾,上书‘聚义堂’三字。
那便是土匪的首脑之地了。
果真是见那门口站着三个粗犷的汉子,便是那聚云山土匪的三个首领了。
等二狗子三人将箱子放下,旁边一个喽啰一脚便踢在二狗子的膝盖之上,迫使他往前一跪。
“跪下!”
其余两人也被压着跪下了,三人沉默不语,低头跪下,或许是因为抬着那银箱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程,有些气急,几人都喘着粗气。
自有土匪去清点那银两,五千两白银还是需要清点些时候。
三个土匪头子亲自去看那白银,见是真货,也不禁笑了。
首领之一的过山豹手中把玩着手中的上好银两,突地问二狗子道:“你是衙门当差的?”
二狗子沉声回答,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恐惧的颤抖:“回大王,我是柳家人,柳三升是我妹妹。”
那过山豹狞笑一声,走到了二狗子的面前,见这二狗子生得异常壮硕,道:“你这庄稼汉长得倒是有力,不如便留在我们山寨之中吧,可比你种田强多了。”
二狗子道:“回大王,我家世代种田,小人不敢为匪。”
过山豹大笑,“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还能走出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衙门派来的两百人在北山埋伏。”
二狗子装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
堂中土匪皆是大笑,过山豹得意地道:“这个时候,怕是他们都成了乱石阵下的死人了!”
过山豹得意洋洋,那府中的内应来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说了,这二狗子假装来拿钱赎人,衙门另外派了人来,从北山之上上来,等人交了,夜深人静土匪警惕低的时候就出手攻打聚云山。
“那两百人怕是已经死得彻底了!哈哈哈——”
二当家大笑,他们早已经派人埋伏在北山之上,注定了那两百人有去无回。
二狗子似乎是吓住了,不住的流着汗,似乎是连大气不敢喘一下,那过山豹得意洋洋:“我与那官府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官府心中所想我还不清楚?”
说罢,便抬脚,准备给那二狗子一脚,但那脚刚一抬,脚腕便是一紧,一只无敌铁爪已经落在了他的脚腕之上,那铁爪使劲一扣,便似入骨。
“你——”大当家大惊,二狗子胳膊一使劲,过山豹便一个仰身,往后一倒,二狗子快速地抽出了过山豹腰间的一把短刀,欺身而上,毫无迟疑,一刀便宰下过山豹项上人头。
这一系列行动在片刻之间,直到那一颗睁着滚圆眼珠子的人头滴溜溜滚到了众土匪脚下,众人才一声大叫纷纷退开。
二狗子早已经扑向了二当家,北极也猛然跃往三当家那处,李大虎抱住了一边的一个喽啰头子,抽出了那喽啰身上的刀,将他给一刀贯穿了心脏,死在当场。
众多的土匪冲了进来,此时这堂中都是这聚云山的首脑人物,二狗子深谙剿匪之道,也深知土匪习性,擒贼先擒王!
毫不费力地将那二当家的头风驰电掣地割了,便一脚踢翻了那装银两的箱子,一时间,遍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众多喽啰忙低头抢银子,心想着抢个十两八两再奔出去求救,但未料才一低头,一把钢刀便到了眼前,手下刀落,鲜血便噙满一地。
这房中,似乎是发生了一场大屠杀,才片刻的功夫,聚云山三个当家和几位大头目便已经身首异处,外面的土匪就欲冲进来,但见北极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往那冲上来的土匪之中一执,浓烟滚滚,呛得那些个土匪眼泪长流。
浓烟在山风之中很快便散去了,从聚义堂之中冲出三人来,手持染血钢刀,对着那帮土匪见人就砍,片刻时间便已经砍到了数十人。
与此同时,山下一阵惊呼起,原来是那树林之中,突然窜出了两百来人。
此时山中本来还有一百多个土匪,另外的都被派出去埋伏在北山之中,守株待兔。
那一百来个土匪,一半被派在外面守着那几十个衙役,准备着山中一发信号就将着几十人全部结果了。
此时惊变起,两百来士兵突然冲出,将那几十土匪片刻之间杀得片甲不留,山中之人一见这阵势,忙举刀要砍断那铁索,但见悬崖对面,一阵乱箭齐发,将那守吊桥的小兵瞬间就射成了刺猬。
大部队片刻不停留,经过那铁索桥杀入了土匪窝之中,那领头的正是二狗子的死士南极。
此时的土匪窝大乱,窝中有二狗子三人中心开花,窝外更有大部分冲入,他们似乎对这山中的地形了若指掌,将一众土匪杀得毫无退路。
土匪就是土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了首脑的土匪更是溃不成军,而他们的首脑,早已经被二狗子拿下。
二狗子眼见大部队冲上了山来,毫无阻拦,便冲向了监牢的方向,去救柳三升,但见那监牢方向,冲来了一群人,定睛一看,有男有女,领头的正是柳三升。
她的身后,有那被抓上山来的王秀才柳成秋柳成松等,另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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