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喂猪。
那里的条件可是更艰苦,当然,也怪那几个小妾倒霉,家里人早就获罪了,只是在这府里面傻傻不知道,还妄想做将军府的主人,占夏锦华的院儿,实在是活腻了。
有几个被抓奸在床,直接打发赐给下人了。
夏锦华一回府,将小妾们都收拾舒坦了,又将李欣格和她的小妾娘安顿好了,便开始往镇南王府跑。
王妃见着夏锦华,可是恼恨得很,一指她鼻子,骂道:“你还有脸来,不要以为你护驾有功,便可以随意欺负我镇南王府头上来!”
其实王妃也非真心地要和夏锦华置气,毕竟若不是夏锦华顺手将阎罗给捞上来,怕是阎罗便就此去了。
而且府上最近不太平,阎芳染回府之后不言不语,茶饭不思,整日掉泪,问话也不答应。
夏锦华忙送上好脸来:“王妃莫恼,儿媳今日是专程来探望芳染妹妹的。”
说起阎芳染,王妃更气了,喝道:“今日你必须得给我解释清楚了,我好端端的女儿,去了你的府上,一回来就郁郁寡欢,怀孕了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锦华忙道:“不瞒王妃说,那阵子府上正忙,儿媳也多多少少有照料不周的地方,实在是不知晓阎芳染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王妃还是气哼哼,夏锦华劝了半天,王妃才让夏锦华去见阎芳染。
阎芳染还是住了以前的院儿,院中装饰也及其简单,也看得出,这名女子非同寻常,至少她敢爱敢恨,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情柔弱,是个好女子,若是没有夏锦华横插一杠,或许,她便是司空绝的良配。
但就算再好,夏锦华也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插足自己的婚姻。
但终究,人是在自己府上出的事情,她得好好地给人家解决了。
房门开着,阎芳染的奴婢们见是夏锦华来了,与她道:“夫人,您可来了,这段时间,小姐一直茶饭不思,问话也不答,夫人您给好好地劝劝吧。”
阎芳染是司空绝的小妾,她怀孕了,大家自然都是认为那是司空绝的。
夏锦华点头,下人退下,她进房去,阎芳染正独自枯坐在榻上,看着那窗外的一株蔷薇花出神,身上裹着毯子,但明显地消瘦了不少。
房中点着不知名的香,青烟袅袅,熏的人心安宁,阮烟罗随着风,轻飘飘地动着,阎芳染似乎是一朵枯萎的花,静静地凋谢。
听见脚步声,她微微一转头,看见是夏锦华,又转过头去,冷冷道:“不是你家将军,夫人大可放心,我阎芳染绝对不会做那种勾人夫君的下作之事!”
夏锦华一愣,但随即陪笑道,将手中的暗红漆色食盒放下,端出了一碗燕窝来,送到了阎芳染面前,道:“妹妹何苦呢?身体要紧!”
阎芳染一推那燕窝,道:“我不想吃东西,你也别来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女子,倒是倔强了得,夏锦华无言以对,枯坐了一会儿,问了好些话,她都不曾透露在将军府遭遇了什么,更没有透露那男人是谁,似乎是心死了,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
阎芳染依旧是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落花随风而舞,夏锦华问得烦了,她忽然道:“那天早上,我问过他了,他不承认,他不承认,我也无法,从此跟他再无关系,只当他死了,你也别问了。”
“他是谁?”夏锦华竖起耳朵,问道,“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但她只要阎芳染一说,她肯定立马回府,将那人弄出来五花大绑地送到王府来问罪。
阎芳染没说,夏锦华劝了半天,她还是无动于衷,只得败兴而回。
阎阎芳染依旧是看着窗外落花,看着夏锦华匆匆而去的背景,看着丫鬟送她出去,忽然便泪落了。
夏锦华问了阎芳染的丫鬟,“小姐在将军府,都和哪些人走得近?”
丫鬟实诚地道:“小姐日日和其他人一起操练呢,走得近的实在是多了。”
范围真广!
夏锦华心中暗骂着,到底是谁家的登徒子,竟给自己找麻烦。
又问道:“小姐离府的前几天,可曾有过什么异常?”
丫鬟丫头,“忽然有一天,小姐就气冲冲地走了,奴婢也问了好久,小姐不说。”
夏锦华无功而返,回到了府上,左思右想,这件事情必须得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寻了葫芦娃来问。
葫芦娃也老实地道:“阎芳染最近和府上的人走得都进,日日随着我们一起操练,属下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夏锦华不信,道:“难道她就没有几个关系特别好的?”
葫芦娃回忆着,阎芳染这个人,倒也好相处,和众人关系都是不差的,她道:“和我们关系都好。”
夏锦华郁卒了,见夏锦华苦恼,葫芦娃终于还是提醒道:“阎芳染离府之前一直在问在熊出没里面,到底是谁背了她一程?”
熊出没之时,阎芳染整个就是个累赘,夏锦华厌烦得很,直接给扔了,但后来,她还是跟了上来,肯定是有人带了一程。
她心一动,有眉目了。
“那个人是谁?”
葫芦娃老实回道:“是雷神。”
夏锦华双眼一亮,射出两道精光来,原来是那狗日的!
葫芦娃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道:“雷神说不想惹麻烦,所以让我们闭口,阎芳染每次问起的时候,我都不曾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知晓。”
夏锦华已经找到方向了,让葫芦娃退下了。
雷神与钢铁侠等人随着司空绝到处忙碌去了,几日几日地不回府。
但司空绝每天回家得勤快无比,天一黑,保证回来,这天一回来,夏锦华便道:“染指阎芳染的人抓到了,我明天就去王妃那边给个交代。”
“这事儿,是要好好地交代了,夫人做主便是了,谁做,就该谁承担!王爷待我们不薄,我们也不能对不起王爷。”司空绝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上前去,脱了夏锦华的轻纱,看那后背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留下了两条疤痕,看得司空绝心疼,轻轻地将她抱着,吻了吻那娇颜的红唇。
“抓到你哥了吗?”
司空绝答道:“早跑了,现在已经回了武安了,边境这几日蠢蠢欲动,怕是战事将起,镇南王已经开始点兵了,可能不日便要出发。”
“又要打仗了,你会不会又要去?”夏锦华回头看看他,问道。
司空绝将下巴放在她的脖颈之间,嗅着那还存在的淡淡药香,道:“可能要去。”
但可能也去不了,司空绝的威名在武安*中却是十分好的,若是两国开战,派他去,可能成为一个大变数。
司空绝磨蹭着她的身子,发出一阵阵的哼声,夏锦华知道他是想干嘛了,灵巧的手儿轻巧地解开了他的衣带,这么一个多月了,她也想了。
司空绝登时惊醒,攥住了那手,道:“还不是时候。”
夏锦华捂嘴笑道:“只要不碰到我伤口就行。”
“不行!”司空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娘子身子比金贵,碰坏一点都心疼无比。
夏锦华还是笑着,垫脚吻了上去……
第二日,司空绝准时去皇宫之中上工,最近皇宫之中忙碌不已,司空绝这超级打手事情太多了,雷神钢铁侠等也在皇宫之中当值,任他调遣。
中午吃饭的时候,众人在皇宫之中,禁军的食堂吃饭,司空绝与雷神等人坐了一桌,若是以前,只管吃饭,不说话,吃完就滚蛋。
今日,司空绝的饭菜依旧是比别家的美观几分,别人都是吃食堂的大锅饭,唯独司空绝,带了饭盒,那是夏锦华做的爱心午餐,在食堂里面用蒸笼蒸了吃。
众人时不时地便探头看一眼司空绝碗里的,羡慕得很,家有贤妻,就是不一样。
众人扒着白饭,看着司空绝碗里的山珍海味流口水,又是猪头蒸蛋,又是水晶蹄膀,又是清炒笋尖,五光十色,惹人流口水。
整个食堂,都弥漫着一股对司空绝这个异端浓浓的恶意。
就连五狗子,也有夏锦华给带来的清蒸熊掌!
那是夏锦华奖励给它的!
吃完了饭,司空绝喝了一口美味的皮蛋黄瓜汤,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昨日回去,听夫人说,最近镇南王府出大事了。”
司空绝可是个从来不说八卦的人,此事说个八卦,众人也觉得奇怪,竖起耳朵听着,但眼睛,还是盯着他碗里的剩菜看,唯独雷神盯着脚下五狗子碗里的熊掌流口水……
司空绝看了一眼众人,道:“镇南王府的小姐最近流产了,据说父不详,王妃大怒,认为她伤风败俗,今日便要沉塘了。”
沉塘,那是对于不受贞洁的女子的惩罚!
众人惊叹,唯独雷神忽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众人疑惑,司空绝神秘一笑,收了餐盒,走了。
镇南王府之中,阎芳染忽然便听见丫鬟道:“小姐,今儿个早上将军夫人派人来说找到玷污小姐您的恶人了,中午提恶人头来镇南王府认罪!”
“什么!”阎芳染一声惊呼,忽然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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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给大家说,38快乐!摸摸大
069 雷神的婚事
阎芳染如同一头烈马似的,冲出了闺阁,便打马出了镇南王府,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王妃等众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一看便急了,王妃也是彪悍了得,直接就骑了马儿,追了出去。
后头还跟着镇南王的一大堆高手,可谓是声势浩荡。
另一头,雷神从皇宫之中打马飞奔出来,他当时心里只有那即将被沉塘的阎芳染,再无其他,也不曾想,为何自己能硬闯宫门?闯宫门那可是大罪。
因为已经有人给他铺好路子了。
等出了宫门,回头才发现,竟然无一人阻挡一路畅通无阻,但是雷神已经完全顾及不了了,只想快点赶到镇南王府,将阎芳染给救下来。
夏锦华,已经很早就等在镇南王府的附近,坐了一辆小马车,悠哉悠哉地吃着瓜子,等着看好戏。
一头雷神风风火火,另外一头阎芳染叱叱咤咤,镇安王府那处浩浩荡荡,雷神那处单枪匹马,夏锦华那处悠哉悠哉。
两方人马很快便相遇了,纵马而过的时候,阎芳染惊愕地看着那骑马而来满脸惊愕的雷神。
雷神也诧异地看着那打马而来的阎芳染。
两人同时勒马,又擦肩而过,阎芳染勒住了马,雷神也是翻身下马。
“你不是被沉塘了吗?”
“你不是掉脑袋了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但见得两人同时出现在此地,彼此忽然便明白了什么。
雷神想起,司空绝的性子冷淡,除了夏锦华,谁都上不了他的心似的,今日怎么会忽然说起八卦来了,那皇宫戒备如此森严,怎么能容他一路打马而出?
原来……
阎芳染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脸一红,眼中闪过气恼之色,直接调转了马头,往镇南王府的方向去了。
“阎小姐——”雷神愕然半日,还是出口唤着,但阎芳染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他只是想问问,身子可曾好了……
他分明看见,她转身之时已经满脸泪水,那泪水随风而落,溅落在雷神的手上,像一颗冰凉的珍珠,他一覆手,便消失在了徐徐的凉风之中。
看着佳人已经远去,雷神袖下的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脚步动了动,似乎想追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迈出。
有种东西,叫做门第,有种阻碍,叫做身份。
诚然,爱情无价,但阻碍太大。
想破开那阻碍,不是他一个毫无身份的大内侍卫能够办到的。
所以,他只能退缩、退缩、将自己缩到一个角,任谁也看不见他的心痛。
雷神终究还是转身,那身影平添了几分落寞,身姿之中带着几分难言的痛楚。
夏锦华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看着雷神就要上马了,她一挥手,从那暗中涌出一波彪形大汉来,都是绿军之中的个中高手,上前,将那正心思郁闷的雷神给一麻袋装了。
雷神惊吓一遭,还以为是遭了谁家宵小的道了,未曾想耳边忽然传来夏锦华尖利的一声笑:“嘿嘿,总算让我抓到你个淫人妻女的小王八蛋了!”
雷神其实年纪不大,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早熟,在夏锦华眼中,就是个小王八蛋。
雷神苦笑——是啊,他就是个淫人妻女的王八蛋!
“夫人,属下有罪,甘愿受罚!”雷神沉声道。
夏锦华伸脚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