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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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儿-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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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阳春点头,道:“好……好……既然这样,佳桂以后不住在庄内。今后,庄中家务事宜,请你多多帮助行正和行远吧。”
  杜芝兰和柳行正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欣赏和默契。
  柳阳春看着被安排好了的孙子、孙女,心中似放下了千斤重担,倍感轻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都扭头看他,他的笑声豪爽极了,就如同没有受伤前一样,可是突然见笑声一顿,脑袋一歪,无声无息。
  一代武林宗师,就这样断气而亡了……
  想出好办法修改前,为了大家看得清楚,上人物关系图一张,为了这个图,累死我了,55555。作者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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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相聚一日

  第58章、相聚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080309 5时半
  这时候上来更新,没人看了吧。赫赫……老爸老妈因故晚上不回来睡了,我一个人在家也不敢睡,索性写文打发,天亮了再睡。埃……
  13时 凌晨更得匆忙,忘了写本章未完……补上补上
  ……………………………………
  080311 18时
  55555,下班了,还没写完。回家吃完晚饭继续写!今天一定更完这章!等我写好了,晚一点再重新上来更新一次。大家表着急哦!
  22时 更完。
  八月初五,京城后帽子胡同,纵横住处
  “嘎吱……”一声,院门一下子被推得大开。
  小喜子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院子里槐树下,木桌子旁边,垂柳和梦遥两人正坐着做些针线活儿,专心致志下,冷不防闯进了个人来,不免都被吓了一跳。梦遥手一抖,指尖立刻传来一股尖锐的疼,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垂柳听见了,忙伸手把她左手拉过来,果然见水葱般的玉指上一颗血珠如红豆大,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扭头看着小喜子道:“你这么忙忙叨叨的干什么呀?还是在爷跟前当差的呢!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规矩都不顾了……”
  梦遥在小院住的日子长了,渐渐融入了这里的生活,此刻看垂柳一脸心疼的样子,还如亲人般帮自己出头,心里热乎乎的,又见小喜子满面通红,一脑门子的大汗,前后心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想着只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忙拉了拉垂柳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意思不要紧的。
  垂柳论年纪比梦遥小一些,可是,因梦遥文弱,故常常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这会儿见梦遥没事,而且也看见了小喜子的模样,也就不再气恼,追问道:“什么事啊?”见小喜子嘴巴咧得老大,也不知是帮忙喘气儿使的还是在笑,口里话也说不出来,有些着急:“你倒是说阿!”
  小喜子努力喘匀了气,稍稍举高了拿着信封的右手,单个字蹦出来:“信、信……”
  “是小姐有信来了?”垂柳惊喜地问,与梦遥对望一眼,都笑了。
  “嗯!”小喜子点头,同时嘴角的弧度更大。
  “快拿来我看!”垂柳的手迅速向小喜子半空中的右手靠拢。
  小喜子忙把手缩了回去,将两封信好好的护在怀里,这时候好容易把气喘匀了,道:“一封是给我们爷的,一封是给鹰少爷的……再说,你又不识字……”说着,见垂柳腮帮子气呼呼的鼓起来,不免声音小了,眼珠子一转,快溜!于是,不顾垂柳在身后的喊声,向后头跑去。
  正屋子前的门廊底下,纵横走前让十四阿哥胤祯和小喜子搬了放在那里的凉枕凉塌还在,还有那一面潇湘竹的细帘也还挂在那里。胤祯此刻静静地正躺在上头,手里还拿着纵横日常用的那把半旧的大蒲扇,双眼虽然闭着,却没有半点睡意,微皱的眉头代表着他正在思索着一些让他烦心的事。
  纵横走了的这段日子,他仍旧是每日下了朝就来,每次到达了门口,看着门上挂着的铜铃,就会下意识的想: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也许此刻,就在屋子里等着我……就算人没回来,信也该有一封吧?她答应了我的啊!
  可是,这样的希冀,在进门后,总是转眼就化成了一团云雾。这团云雾,却不肯放过他四散而去,总是浓浓的笼罩在他头顶上,惹得他那些牵挂、担忧慢慢的聚集起来,然后在心坎里积得满满的。
  她行到哪里了?遇上什么人?碰到哪些事?一个人出门在外,又没人照顾,偏她又是个万事都不上心的人,万一病了可怎么办呢?
  两人定情后,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比任何时候来的更强烈、更凶猛,像是汹涌的海浪,让胤祯有些招架不住,似乎以前那些很是在意、放在心坎上的事,似被这海浪拂过,也都看得淡了。
  府里,嫡福晋完颜氏和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都有了身孕。这让他的额娘德妃很是高兴。可是,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却没有喜悦的成分,更多的忐忑不安,甚至是极大的难堪。经过上次弘春的事……唉……他知道纵横是很介意的,必然要恼火。
  说起来,只有天晓得罢了。自打从蒙古回到京城,他心里认定了纵横,认为她是属于自己,自己也是属于她的,故而很自然地对与其他女子的床第之事提不起兴致来。简直清心寡欲到了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地步,可是,面对纵横的时候,哪怕她只是清浅的一笑,或是眼波一转,又或者她的一个小动作、一个一闪即逝的表情,都会引起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可是面对别的女人,这样的冲动就消失无踪了。在完颜氏后进门的伊尔根觉罗氏,更是迟迟没有圆房。可是……也怪自己酒后糊涂。三月里那日,纵横发了无名火,硬是要赶自己走,还说要再请个园丁来。后来八哥府里派了小厮请了他过去,他心里莫名,苦痛郁闷,又不能对别人说,就难免喝多了几杯。再后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送回府里的,更不知怎么就……唉!真是一步都错不得。
  而完颜氏的身孕,着实令胤祯大吃一惊。自己除了大婚夜里,从不曾跟她见面啊!一番盘问下,完颜氏竟是宁愿死也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她不说,他横竖也是对她不大在意,只想给她一碗堕胎药,然后关起来就算完事。她有了把柄在自己手里,虚担着嫡福晋的虚名,自己今后就算专宠纵横的事,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那碗堕胎药却逼出了一个想不到的人来——八阿哥胤禩。与他的妻子有染的人,居然是他一向敬重的八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气定神闲的八哥失去了平常的风度。眼看着太子越来越不得皇阿玛的心,八哥今后的前程看起来是一片光明。可是,他至今却无子。日后只怕龙脉难续啊!好容易有了这个盼头,八哥怎么肯放手?最后,作为交换条件,八阿哥答应了他,只要能坐上龙椅,就让纵横换了完颜氏去,成为他真正的嫡妻。虽然有了这件事后,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八阿哥。可是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那龙椅上若是换了别人……若是换了太子、四哥、九哥、十哥、十三哥……这些人更加是不会放过纵横的啊!自己当年为了四哥帮十三哥找寻纵横的事,一时起了怨气,才跟与四哥不对盘的八哥走到了一起,可是直到此刻,自己跟八哥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小喜子这时候奔了过来。抬眼一看,十四阿哥果然躺在那里,袍子的下摆被穿堂的风吹得有些摇晃,心里不免暗自叹息。
  唉……这几天,天气已经渐渐凉了。这廊下的风也有些冷了。爷怎么还是日日躺在这里?手里还总拿着那把用不着的蒲扇……奴才知道您是心里挂念着姑娘。可是,好歹也要顾着身子才好啊!这日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好些了。前两日想着略劝了两句,不见好不说,反又更添了些愁绪似的,这……可怎么是好啊?爷日日到这院子里来,奴才则是天天往驿站跑,今儿终于有了信,只怕爷心里能开怀些……
  想着,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到跟前,低头轻声唤了两声:“爷……爷……”
  “什么事?”胤祯的思绪被打断了,眼睛也不睁的问道。
  “回爷的话,姑娘有信来了!”小喜子笑道。
  胤祯的眼一下子睁开了,人坐了起来,道:“有信?带回来了么?”
  “带回来了。有爷的名帖还有办不成的事么?”说着,将两封信递了过去。
  胤祯忙接在手里,打眼一看,两手一捏,左手这封厚厚的,上头却写着是给布日格德的,右手这封一摸之下单薄了许多,竟像是没有内容物似的,才是给自己的。
  这一比较,胤祯不免皱了眉头。
  纵横阿纵横,走了这么久,我就盼了这么久,怎么你就不能多给我几句字呢!
  他心里虽然有些埋怨,可是,看信的心情却是迫切的。赶忙拆开信封,将信瓤儿取了出来,展开一看,一下子,心里怦然而动,脸上柔和了起来。
  那反反复复的,都是“十四”两个字。只在最底下,小小地写着“想你”。
  虽然简单至极,可是,那种思念的情绪,缱绻缠绵,似乎忽然之间从那纸上窜了出来,钻进胤祯的心里,勾勒出来他心里的情绪,是一模一样的轮廓,让他觉得这些日子所有的等待和牵挂都是值得的,甚至是甘之如饴的。看着那信,他似乎能看见纵横皱着眉,握着笔,却不止如何下笔的模样。
  是啊!那样的思念,怎么能是笔能写得出来的呢!
  纵横阿纵横,这样的你,让我这辈子,怎能放开你……怎能不爱你啊……
  他正想着,却见布日格德、垂柳、梦遥等走了过来。布日格德走在头里,远远的就道:“师妹来信了?真的假的?”
  胤祯点头,将那封写着给布日格德的递了过去。
  布日格德立刻拆开了看。
  众人在周边,见他面色越来越沉,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胤祯更是担忧,问:“怎么了?难道……出了事么?”
  布日格德将信递了给胤祯,道:“你看看吧……”
  纵横在这封信上,粗略的写了水霞庄英雄大会的事,再看日期,是在给胤祯那信的第二天写的,没想到却是一起收到。
  胤祯看完了,道:“她约你八月十五在同城碰头,不去雪山派,改了要去塞外?”说着将那信又递回了布日格德。
  布日格德接过了,点了点头。
  胤祯心里很是担心。
  原说是要去雪山派,这会儿临时又变了,那……何时才能回来呢?可别是……
  他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张满布着“十四”二字的信纸,心里盘算。
  同城到北京,若是快马,大概向西一日夜的路程便可到了。八月十五,又是她的生辰……
  想着,胤祯猛然抬头,道:“小喜子,去请胡太医到府里来一趟。”
  八月十五日,同城内
  纵横和童柏年早两日就到了同城。
  柳阳春死的当天,在水霞庄中,三件婚事、一场丧礼,都急匆匆地在同一天完成。
  正堂是苍白肃穆的灵堂,整个庄子里都是白色的灯笼。
  而婚礼只能在偏厅里举行,因为一切都来不及张罗,没有喜筵,观礼的人少之又少,鞭炮、喜乐、花轿、喜字等物,更是一概都没有。只在案上摆了一对儿红烛,显得有些沉闷。就连三位新娘子的嫁衣都没有准备,只单找了各人日常穿的红衣裳来穿了、取了几块大红的帕子当是盖头,拜了天地就算成了礼了。
  这样的一个婚礼,可以说,简陋到了极点,比贫门之家娶媳妇还要将就。但是,纵横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三对男女的婚姻,比任何一对大张旗鼓的盛大婚礼下结合的夫妻,都要来得牢不可破。因为那一双双眼睛里,带着如此坚毅的神采!
  婚姻,是两个人彼此一辈子的认可。这种认可单纯的只为了彼此,而决不掺杂任何一点其他的因素。只有这样的婚姻,才能是坚固的城,能守住两人的心灵,让相爱的人甘愿在城中体会彼此的喜怒哀乐,再不关心其他。
  之后第二日,纵横又给布日格德寄出了一封信,然后就跟众人告了别,与童柏年一起往北面走。本来,莫离想跟着她一同走,可是,不知为了什么,在水霞庄帮小思亲找的奶娘竟推托着不肯继续照顾她,主动辞出了庄去。想要再要找一位奶娘来,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一个肯来的。为此,莫离只能亲自照顾起自己这个小徒弟来。还好有梅丽娘的帮忙,小思亲也挺乖巧可爱,故而莫离也就渐渐的习惯了起来,并不似开始时候那样苦恼。只是为了照顾小思亲,他却不能继续跟在纵横身边了。
  莫离虽然用颜料染了发色,又亏得梅丽娘的三根银针之法,可以瞒住了纵横一时。可是,这些日子,莫离即使不用内力、不提真气,丹田中也时常有刺痛之感,想来,那三根银针的功效,已经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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