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临安城被段府垄断了大部分女子成衣的市场完全扭转了过来。如果她没猜错,这次段老夫人找她过去,是让她给她们做设计图。
到了段老夫人的院子里,段老夫人果然一改平时对她那种不好印象的面容。
不仅笑着给她赐座,还让绿衣给她奉了茶。
林未晚坐在凳子上,对于那名贵的好茶浅尝辄止,等着段老夫人的吩咐。
段老夫人笑了笑,终于打破这片沉静:“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与瑾辰,还有织锦那是一场误会,但是鉴于你是新来的,我们还是想先对你考核与观察一段时间才敢提拔你。
这次你表现很好,我想还是让你去接管段府账房里的一名记账先生的工作。
先好好跟福伯学习,如果继续表现不错,我再给你大任务,你看如何?”
林未晚立刻起身跪地谢恩:“谢老夫人的赏识,奴婢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让老夫人失望!”
段夫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着福伯先去熟悉下账房的环境吧!至于你之前的洗衣房的工作,会有人来接替你,这个不用你管。待确认好账房的工作了,便把东西搬到账房附近的小院子里住下吧,那里舒适一些!”
林未晚怎么也没想到,段老夫人竟然只说了这些就让她下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问她要图纸,问她要样品的意思,而是直接给了她最初应该给她的那个位置,而这个位置,更是所有段府奴才都梦寐以求的。
林未晚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段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向她要图纸,她竟然还如此揣测她的意思,扭曲她的意思,将她想得一切以利益为重。
后来,林未晚跟着福伯进了账房,才知道,原来在段府,这账房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机关之地。
一般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而且里面记账的先生也并不是只有一两个,而是十来个,大家都分工合作,由一个叫权叔的账房总管掌管着整个账房账目。
林未晚被分到的任务是记载那些柴火,蔬菜购买的进出,利用流水账来记载。
由于林未晚前世就是做会计的,因此对于这份工作,很轻松地就接手了。
由于林未晚懂得快,且能抓住重点,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与理解能力,立刻被权叔看好,以至于不停地朝福伯称赞林未晚的机灵。
福伯将这些原话告知了段老夫人,段老夫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后,福伯又带她到她新的院子里,林未晚这才知道,原来在段府,这样的“高管”职位,是没几人安排一个小院子的。
因为林未晚是唯一一个女子,因此就独自享有了一处小院落。
院落里有花有草,还有树,偶尔还有一些小鸟来栖息,更甚至有一些蝴蝶在院子里翩翩起舞,这让林未晚感觉真好,升职也真好!
看着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林未晚总算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寄生虫了。
她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自己的地位,闯下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由于林未晚今日调职,段老夫人还特地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因此,当天下午,当她独自一人坐在院子,感叹生活的美好,感叹老天对她还不是特别差的时候,就连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登徒子她都不知道。
段瑾辰是偷偷溜进院子,翻墙进来的,一看林未晚坐在门前傻愣愣的瞪着院子里的花草,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他突然升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脚尖一点,轻巧地落于她的身后,没有一点声音。以至于眼前这个小姑娘都没有发现他,不得不摇了摇头,并在心底想到:
这女子,感知能力也太差了,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如此差的觉察能力,哪天被采花大盗潜入偷袭了她的花,只怕还要给人数钱盖被子呢!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就眉头微微轻触起来。
缓缓前移,在她身后突然停下,并突然发出一声又响亮又短促的恐吓声:“小寡妇!”
林未晚正神游天外,虽然眼睛是一直盯着这不足三十平米大小的院子里的花草,但是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到。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出现这样一个诡异的声音,吓得她猛然一跳,从门前的小凳子上跌了下来。
段瑾辰看到,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栏,将她拦腰抱起。
林未晚看了看他抱住自己的手,想起刚才就是这个家伙害自己摔着的,再想起这个混蛋之前所有的种种恶劣事迹,一时间气得连这张脸都涨红了。
林未晚真想就这么散他一巴掌。
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谁叫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是掌管她生杀大权的大boss呢!
由于林未晚整张脸都涂了那药水,因此此刻就算很红,也看不得很清楚,但是因为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以及因为暗红色与那脸颊外涂的暗黄色叠加在一起,显得整张脸更加黝黑发青了。
段瑾辰看着她这张鼓鼓的脸,黝黑黝黑的,再想起那日所见的那样花容月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一时间又兴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哟!小寡妇这张又黑又丑的脸,真像一直气鼓鼓的,炸了毛的大母鸡呢!”
林未晚顿时就欺炸了。
她想,如果她浑身有毛的话,一定会像中了静电的人,发毛全部指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大黄狗!
想到这里,她就再也忍不住抬腿就是一登,狠狠踏在段瑾辰的脚趾上。
“啊!”段瑾辰立刻放开她,弯着腰抱着那被踩扁了的脚趾头,大声呼痛。
而林未晚因为失去了依靠,从他怀里掉至地上,发出一声“碰”的重响。
林未晚被摔得疼得咬牙切齿,看着那个把自己丢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一直抱着脚趾头大声呼痛还不解气,直接一股脑的爬起来,首先走到院子里将这个大院子的门锁了起来,然后抄起院子里的大竹子扫把,然后朝着段瑾辰头上就砍了过去。
这段瑾辰原本还处于脚趾头的伤痛中,虽然不知道她去关门做什么。
尤其是看到林未晚关门的时候,他还乐呵乐呵的想着,这小寡妇,莫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强上了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就莫名的开心。
尤其是想着她那傲人的身姿,以及那明亮的眼眸,还有那泼辣劲儿,若是强上了自己,若是做出女*上*男*下的体*位,那真不知是何等的诱*惑人心!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就开始轻飘飘来。
尤其是看着林未晚朝他走去的时候,他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她来上自己!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伸手抄起门前的大竹子扫帚,就朝自己头上猛砸来,并且还尖酸道:“可恶!我叫你说我是炸了毛的大母鸡!我打死你!”
给读者的话:
本来想今天早点更新的,结果一边写一边打瞌睡,竟然从中午写到现在,痛苦ing
116挨打上瘾*
林未晚气得不行,真以为她不敢打他了是吧!
一直以来林未晚都受够了大禽兽的气,被他欺压得不敢抗议,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大禽兽,到了段府,竟然还要受到这个流氓恶少的欺负。
真以为她不敢反抗了是吧!
真以为她一辈子都这么窝囊了是吧!
想到这里,一时间,林未晚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勇气,抄起身旁的扫帚,就朝段瑾辰头上砸去。
而这家伙,也不知是傻了还是呆了,就那么站在原地,生生受了她这一扫帚。
等到林未晚抬起扫帚再次朝他头上砸下去的时候,这时候这家伙才知道回避。
可林未晚还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饶恕了他呢!
她立刻扛着扫帚再次朝他头上砸下去,而这时候段瑾辰才知道要逃。
他逗着林未晚,犯贱地大喊着:“谋杀啊!你谋杀主人啊!”
一边如此大喊着,一边绕着这个不足三十坪的院子小跑着兜圈子,让林未晚一直在她身后扛着大扫把扑腾扑腾地折腾着,让她时不时地追上自己,又打不到自己;让她似乎觉得有希望了,又总是够不着。
当然,为了某个人偶尔一尝所愿,某个大灰狼还是偶尔会顿下让某只炸了毛的大母鸡打一下的。
段瑾辰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变得有点儿受虐的倾向了。
突然,小院子的墙上又飘飞了一个黑色身影。
两人的追逐还在继续,谁也没有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黑身影而停下。
夜南弦林立在院子里,看着两人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嬉戏,突然觉得自己的好友怎么变得有点奇怪了?怎么看上去有点儿犯贱了?!
两人依旧浑然往我的追逐着。
夜南弦难以接受像自己这样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竟然就这样被人忽视掉,想起这,就一段烦闷,再看自己好友依旧犯贱地一边叫着一边故意让那个女子打一下,于是再也忍不住,朝着前面那个人道:“怎么?我怎么今天才发现,段瑾辰你竟然也有这么犯贱的一面?”
当然,这话也只有段瑾辰和夜南弦听得懂。
因为两人都知道,他段瑾辰是有武功的,就算院门锁了,就算小姑娘一直追着打,但是若是段瑾辰要逃,岂不是三脚猫的功夫,轻轻一跃,跳过这个院墙就可以避开这个追击了。
但是他段瑾辰没有,不但如此,他还时不时故意让林未晚追到,这不是挨打上瘾么?这不是受虐倾向么?这不正是所谓的犯贱么?
林未晚发现院子突然出现个人,再想起这段瑾辰定然是有武功的,但是却一直这样让她偶尔追到,偶尔追不到,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人家调戏了!
这混蛋!
林未晚气得将扫帚朝地上一甩,看了看两个都很犯贱的男人,翻了个白眼,顿在那里毫无形象地喘大气。
这时候,林未晚才有机会来审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此男子一袭黑色华服锦衣,配以白色刺绣腰带,这模样有点儿拉风。
再看他此刻的姿态,傲然临立在院子里,一脸得瑟的模样卡着段瑾辰,给林未晚的感觉,这两人就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看着两人,林未晚不得不感叹:真是物以类聚!真是同样的犯贱!
而这时候,段瑾辰还是一脸享受地站在那里,一脸的窃笑。
在林未晚审视夜南弦的时候,夜南弦也在审视林未晚。
看着眼前这个毫不顾及形象的年轻女子,身材姣好,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到是灵光闪闪,惹人喜爱,只是不知为何,那张脸,怎么看着那么别扭,不但暗黄无光泽,更是在这样告诉运动后,一点都没有红喘。
按照她目前的喘气程度,以及那生气程度,应该是面红耳赤的,可她的整张脸,出了眼睛看得出她本身的神色,其余都看不出。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了!
再想起这名女子如此大胆,一名段府的奴才,竟然敢扛着扫帚打自己的主子,想来也是个刁钻的人!
在段府奴才中,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呢?
不知为何,夜南弦脑海里立刻闪过一个人。
那就是成佑说的那个害得自己没娶成织锦的女子!
听成佑说,这女子原本挺漂亮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个丑模样了。
为了看清这人的模样,夜南弦立刻朝林未晚走去:“看你如此泼辣,看来你就是害得我没有娶成织锦的女子吧!”
林未晚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就是之前织锦逃婚的那个倒霉蛋。
对于这点,林未晚一直有所愧疚的。
虽然她知道织锦爱的是元修,她也不后悔自己曾经那样做,但是如今被男当事人责问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的。因此,当夜南弦问及自己这件事的时候,林未晚有点儿底气不足的。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尽管如此,可织锦爱的是元修!”
一说起这个,夜南弦就来气,其实他是喜欢织锦的,就算织锦跟元修生米煮成熟饭了他都不介意的,但是重点是,织锦爱的是元修。
正因为如此,当段府看着女儿又已经和元修结成连理的时候,又想着女儿爱的是元修,就直接退婚了,就连他继续再争取都争取不到。
想当初,他在郊外一不小心看到织锦那调皮模样的时候,就立刻向段府求了亲,虽说夜府在临安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是比起段府,还是差了很远,因此,为了不夜长梦多,他让说媒人,说好了媒以后三个月就举行婚礼了,可怎么也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倔强得逃婚了!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好接受这个事实,默默地祝福织锦!
如今一听到林未晚再次戳了自己的伤疤,夜南弦就忍不住吞下这口气,一时间,真是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下,接着,他就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跟她威胁道:“你!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说的!再说了,你害得我没了老婆,这笔账我们又改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