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拍着利多夫人细心安慰着,中心思想就是不愿意离开埃及,打死也不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没什么诚意的感叹了一句,吃一口小蛋糕,从嘴里甜到了心里。
赖安烦躁的看着眼前的母女情深,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大口的吸了起来,瞪向在一边看戏的吉米:“你也帮着劝劝凯罗尔!”
吉米有些不知所措:“凯罗尔的固执你也知道的,我没办法去劝说她离开,她只听赖安哥的,赖安哥你说说她?”
吉米的话里飘出了淡淡的酸味儿,让赖安的动作一顿,沉默了。
凯罗尔的性格,说好听了是执着,说不好听的就是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遇到危险了也勇往直前。用的好了,是个优点,用的不好,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我想这点,赖安也知道。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倒卖文物的倒霉蛋中了诅咒,但我十分有探索精神,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内,我会好好研究一下,究竟是什么阻挡了利多一家的不幸。一定有原因的。
赖安手里掐着烟,考虑了很久,直到烟烧到了根儿,被烫了一下才惊醒过来。
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无论多么精明的男人,在遇到凯罗尔的事情之后都会变得白痴。而赖安,正在往这个方向发展。
赖安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都替他着急,几次下来有些不耐,毕竟被人这样看着很难受:“利多先生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有话就直说好了,不要吞吞吐吐的看了倒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鸦雀无声。
利多夫人停止了哭泣,看向了赖安,凯罗尔停止了劝解,撅着嘴疑惑的看着我们,吉米一直就没说话,赖安被我的直言吓了一跳,我依旧捧着茶杯,哧溜哧溜地喝得痛快,丝毫不管别人心里的纠结,疑问,挣扎。
赖安勉强笑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话想和你说,爱西丝小姐你误会了。”
凯罗尔听了这话,撅着的嘴也不撅了,对我们也没了什么兴趣,转过头去抱着利多夫人不说话。
利多夫人美丽娇弱的脸上满了疲惫:“好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凯罗尔乖巧的扶着利多夫人走了,吉米也一同离开,只留下我和赖安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其实按照我以前的了解来看,赖安那么宠爱着凯罗尔,一定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送回美国的。可是今天的赖安怎么看都不对劲,不仅没有强制的让凯罗尔离开,看这架势反而是想让我劝说凯罗尔。
我不想离开埃及,曼菲士的身体还没有找到,利多家的钱多人多,正好可以帮我找。就算是他们为了利益,也不会放任曼菲士的人形棺流落在外的。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利多先生,我先去休息了。”
“爱西丝小姐,请你等等。”看我疑惑的看着他,赖安这个时候才像下定决心一样开口,“我对这段时间以来对爱西丝小姐的误会表示抱歉,凯罗尔是我们全家的宝贝,难免对她身边的人和事都紧张了一些,请爱西丝小姐不要介意。”
“!没什么,我不介意,还有事吗?”
赖安深呼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既然爱西丝小姐不介意就好,能不能请你帮忙劝说一下凯罗尔,要知道凯罗尔一直对你很尊敬,很听你的话。”
站着虽然居高临下,可是很累,我重新坐了下来。
“凯罗尔的性格利多先生应该知道吧?她很固执,不一定会听我的,也许你应该采取强制手段。”
赖安应该真的是被吓坏了,可能是太过担忧凯罗尔的安危吧。
“这样啊……”赖安点点头,谢意十分诚恳,“爱西丝小姐的建议非常好,谢谢您了!”
微微颔首:“不用客气,利多先生一定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因为顾虑凯罗尔的感受才会犹豫不决。既然已经解决了,我就上楼休息了。利多先生晚安。”
赖安站起身来送我:“爱西丝小姐晚安,我再次对我曾经的无礼感到抱歉。”
“对了,利多先生。凯罗尔不愿意失信于人是一种很好的品德,如果可以,请让她的这个品德继续的保持下去,利多先生晚安。”
赖安应该很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是个聪明人。
果然,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起让凯罗尔回美国的事情,而是全力准备着晚宴,并且将日期尽力提前。
这两天我也没闲着,我总是在想赖安身边的人没有受到诅咒的原因。祈祷中,我恍惚的感觉到赖安应该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偷偷跟凯罗尔打听,问她为什么赖安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跟他们利多一家不同。凯罗尔表示她也不知道,问过利多夫人了之后也没个结果。我只好放弃。
就算不看二十世纪的书籍,我也知道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应该是遗传的,凯罗尔和她的另外一个哥哥就是同利多夫人一样的颜色,到了赖安这里变了颜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赖安跟利多一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很大的可能是赖安是他们收养的。
可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影响到我诅咒的作用?难道赖安是埃及王室血脉的传承者?赖安身体里的血液再怎么稀薄,也会抵抗我用王室血液进行的诅咒的。这么一说,就能想得通了。
如果赖安真的是王室血脉的传承者,我就该换个诅咒了。
那起凶杀案过后,就再也没有死人,这让这些人也放松了些,凯罗尔也开始大言不惭的说利多一家小题大做。
其实真的没死人吗?也不尽然吧!要知道那个诅咒必须是两个人一起中,才会出现埃及木乃伊制作方法的效果的。因为其中有一个被迷惑了神智的人,执行着惩罚。至于那个执行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投河了吧!当然了,投河之前要先把自己的内脏贡献出来的。
拿着手里的解蛇毒的特效药剂,我有些无语。
我现在已经肯定了这里绝对不是我的那个时空了,因为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没有所谓的特效解毒剂,只能到医院里去注射血清,而且蛇毒的不同,解毒的办法也不同。
不过,手里多备些这种药剂还是好的,起码人身安全能有个保证不是?顺便我还让凯罗尔给我找来了一只小巧的麻醉枪,附带着二十支麻醉子弹。
把枪套绑在腿上,再将子弹放到特制的腰带里。我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看看今天的晚宴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白吃白喝不是我的习惯,力所能及的事情多做一点,我也算不欠了他们的。
消失第一个
“凯罗尔,你来了!”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凯罗尔拎着一大堆袋子,风风火火的向我冲过来。
凯罗尔高举着手里的东西,大大的笑容挂在嘴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看着我:“爱西丝姐姐,我给你带来了宴会需要穿戴的衣服了。”
“不用了,我这样就很好,不能总是麻烦你。”
凯罗尔撅起嘴来:“为什么不要?妈妈和赖安哥哥说这个宴会是为了我们平安无事举办的,爱西丝姐姐当然也要打扮得很漂亮才行啊!”
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来。凯罗尔这无条件对人好的性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凯罗尔也不管我的拒绝,抬着手中的袋子,风一样的冲进了我的房间,让我来不及说话,只好跟着她一起进来。
她将袋子一股脑的堆在我的床上,夸张的抹了抹汗,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歪头看我:“搬这些东西都要把我累死了,你不会不要吧?”
笑了笑:“你都拿过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还拿回去?”
“!爱西丝姐姐你太好了!好吧,我们这就开始装扮吧!我这里有最新款式的晚礼服,相信你会喜欢的!”
凯罗尔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个的拿了出来,说着作用和效果。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
我听话的将她带来的一身晚装换在身上,对着镜子看效果:“你不去换衣服吗?晚宴时间快要到了呢!”
“好吧好吧,我要走了,你打扮好了就下楼找我啊!我先去找吉米去了!”
“恩!”
凯罗尔依依不舍的走了,我松了口气。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再接触她了,就是因为她的性格太好太善良了,我都差点儿被她的圣母光环笼罩了。
开门出去,宴会的准备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四处都是忙碌的女佣,那个满脸慈祥的胖大婶笑容满面的指挥着女佣们进行最后的摆放工作,力求尽善尽美。
慢慢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下边的众生,忽然想起了我和曼菲士登基的那个宴会起来。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女佣们也都收拾妥当,手举托盘穿梭在形形□的俊男美女中间。觥筹交错,一派的歌舞升平。
赖安也穿着正式的西装,扯着笑周旋在宾客中间。
悄悄下楼,站到勃朗教授的身边,毕竟我是他名义上的助手,他对我也很和善。
“,爱西丝,你来了?你今天真漂亮!”勃朗教授很是高兴,看来前几天地下室里的木乃伊半成品并没有打扰到他的兴致。勃朗知道我很排斥身体接触,不会不识相的对我行做贴面礼。
我点头微笑:“谢谢,勃朗教授您也很英俊。”
勃朗教授听了哈哈大笑:“算了,我早就已经过去了英俊的年纪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赞美。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古埃及文的读法是什么来着?”勃朗教授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指着其中一个古埃及文字看着我,“这个古埃及字你说它还有另外一种念法?能告诉我吗?”
我看了一眼,回答说:“,你是说这个,这个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多比,就是叙述的时候说躲开的意思,另外一种说法就是离开,比如,你从我身边离开。要看这个词用在什么地方,说别人事情的时候,就是说躲开,对着特指的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离开。”
勃朗恍然大悟,眼里透出赞赏:“!爱西丝你竟然比凯罗尔懂得更多!”
我腼腆的笑着:“还好吧!”
勃朗激动了:“哪里是还好?你简直就是——”
勃朗教授的夸奖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吉米打断了:“凯罗尔不见了!”
“你说什么!”
赖安冲到吉米身边大喊:“凯罗尔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吉米满眼的慌张:“赖安哥,先不说这个了,你先跟我去看看凯罗尔吧!”
“走!”
所有关心凯罗尔的人,听到了动静都跟着赖安和吉米跑了出去,就连我也是一样。虽然知道这次的诅咒应该能够成功,但是我还是想要它万无一失。
吉米快速的奔跑着,来到了不远处的尼罗河畔,因为着急,声音有些嘶哑:“这里!就是这里!刚才我和凯罗尔一起在这里玩水,没想到她突然就从这里陷了下去,然后就不见了!”
大家都看向那只到脚腕处深浅的地方,满脸的不信。这么浅的地方,凯罗尔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掉进去?
赖安不顾身上穿的是高级定制的西装,蹲下啊身子趴在吉米说的那个地方仔细用手查探,脸上阴云密布,瞪着吉米,声音冷凝:“你说就是这里?”
吉米连忙点头:“赖安哥,就是这里,我一点都没有记错,旁边还有这颗树。我和凯罗尔原本在树上说话的,后来她要我和她喝一口尼罗河的河水,她说喝了河水就会再次回到这里。”
“再次?你跟她说了?”
吉米慌乱极了,手足无措的面对着赖安的步步紧逼:“我……我只是告诉她,举办完宴会之后,赖安哥你要把她送到美国去,我只是说了这些!”
赖安抓住吉米的衣服领子,厉声质问:“谁让你告诉她的?啊?我不是说了不许跟她提一个字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吉米只是个十七八的小男孩,被赖安这样威逼着,几乎要哭了出来:“赖安哥,我真的是不小心说漏嘴的!我只是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回美国而已!再说了,凯罗尔当时真的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抱怨你们不顾虑她的感受,真的没什么的!”
赖安黑着脸,看着吉米那窝囊废的样子,吩咐着下属:“找!给我把这附近都找一遍!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在这么浅的水洼里消失!”
赖安的属下离开之后,他阴沉沉地看着吉米:“别让我知道这是你和凯罗尔玩的把戏,我会让你们分开的!”
吉米猛的抬起头来看着赖安:“赖安哥!我没有!凯罗尔虽然是我的未婚妻,可是我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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