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骨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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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骨生香-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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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知道结果,刘德元还是躬身进去禀报。

    景帝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头都没回,只道:“不见,叫他回去。”

    刘德元低着头,继续禀报,“苏大人说,皇上不见,他就不回去。”

    “呵呵,那就叫他等着!”

    刘德元正想一声唱诺把景帝的意思传达出去,谁知一抬头,正好瞥见景帝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身少女裙装,竟然堂而皇之地铺到龙床上躺的苏陌身上……

    一道天雷直中刘德元天灵盖,完了,完了,他家主子越发变态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德元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退出殿外,心慌意乱地将门关紧,不让任何人窥探到里面的情形。

    景帝看着裙装映衬下那张小脸蛋,替她解了发冠,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铺散开来,龙爪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紧绷的龙唇终于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多日累积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些许。

    原本,他只是在雕刻一尊女像,一时心痒,便翻出了徐丹华前日里缝制好的裙装,想看看到底跟苏陌有多相称,这一看便爱不释手。

    景帝放下那尊女像,俯下身子,半撑在龙床上,近距离地看着苏陌的模样,心痒难耐之下,一个不慎,一口就咬了上去。

    大概是被咬疼了,身下的人轻轻低吟了一声,这一声直入景帝强健的耳膜,震得他心肝儿一阵乱颤,小腹一紧,蛰伏在心底的猛兽虎躯一震,似要苏醒。

    龙爪毫不犹豫地探到苏陌后腰上,将人往怀里搂了楼,另一只爪子五指撑开,捞起那颗脑袋,柔韧的腰肢,柔顺的发丝,在掌心撩拨着最原始的*,景帝双眼泛红,小心翼翼地又开始啃咬那两片樱唇。

    入口芳香让人难以自拔,这一下一下,他总觉得有些不够,细细回想了一下龙阳图谱,景帝伸出舌尖,试图撬开苏陌的贝齿,大概太过用力,苏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景帝吓得心里一哆嗦,面上却很是淡定,厚颜无耻地说道:“你在做梦。乖,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苏陌果然很乖,闭了眼,张了嘴,任由景帝强取豪夺……

    翌日苏陌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看到身处位置更是吓得满头大汗,软着腿从龙床上爬下来。

    外面听见动静的小石头赶紧过来扶了她一把,关心地道:“大公子有没有身上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苏陌摆摆手,一把抓住小石头,“我怎么会在这里?”又糊里糊涂地爬了一次龙床,那个暴君还不掐死她!

    小石头不明所以,“是皇上抱您回来的。昨日您醉酒了。”

    苏陌脑子打了个结,心想,自己大概是没本事发酒疯从涵泽宫发到承乾宫的,既然景帝带她回来的,大概不至于太难堪。

    “昨晚,我没怎么样吧?”

    小石头点头,“睡得很死!”

    苏陌终于安心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嘴唇有些异样,忍不住去镜子前瞧了瞧,下唇瓣特别肿,两片肿得还很不均匀,这绝对是虫子咬的!

    苏陌皱了皱眉头,“小石头,把皇上的被子换一换,下次咬着皇上就不好了。”

    小石头看看苏陌,“大公子,您确定不是您自己磕的吗?龙床上怎么会有虫子?”不过说是这样说,小石头还是有些心虚的,亲自替景帝换了被子,抱着出去的时候,景帝和刘德元正好进来,刘德元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公子说有虫子,怕咬着皇上,所以叫奴才换掉。大公子好像是真被咬了,嘴都肿了……”

    景帝的脸迅速阴冷下来,刘德元咳嗽了一声,“啰嗦什么,还不滚下去!”

    苏陌听见声音出来,就见景帝面色不善地看过来,当即越发心虚起来,勉强端着一个忠诚的架子,试图抹掉自己再次爬了龙床这个不争的事实,太特么中规中矩了。

    景帝眯了眯眼,冷声道:“听说苏爱卿被虫子咬了?”

    刘德元觉得自己的老心脏真的很脆弱,干脆也出了霜华殿。

    苏陌躬着身,低着头,眼珠子转悠了几圈,道:“是的。这虫子大概还有毒,所以微臣才擅作主张,望皇上恕罪!”

    景帝上前,很不客气地捏起她的下巴,将那两片樱唇看了看,是有些肿,但看起来难道不是更加可口香甜吗?虫子能咬得这么恰到好处?

    “都咬成这样了你还没抓住它,你不蠢吗?”明明昨晚在朕身下舒服得直哼,竟然睡一觉就翻脸不认账了!枉了朕还怕伤着你,适可而止了,知道这种事压抑起来多痛苦吗?

    景帝恨得牙痒痒,果然还是那个醉鬼可爱一点。

    苏陌捉住景帝卡自己的手,有些无辜地道:“微臣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景帝终于松开了手,又将那两片诱人的樱唇狠狠盯了一眼,叫了刘德元给她拿消肿止疼的膏药来,还对苏陌命令道:“没消肿,不许见人!”

    直到用了午膳,景帝才对苏陌道:“苏誉在外面等你。”

    苏陌怔愣了一下,收拾了一下,急急出了门,果然苏誉在花园里等她。

    苏陌一看苏誉双眼无神,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惊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苏誉被她一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面色不善地看向春光满面的兄长,质问道:“昨夜你宿在承乾宫?”

    苏陌用食指扣扣面颊,眼神漂浮,“那个、呃,在涵泽宫喝了两杯酒,不知怎么醉了,也不知怎么就进了承乾宫……”

    苏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蠢兄长,什么时候被野狼叼走的都不知道!

    苏誉咳嗽了两声,“昨晚的事情你一点不记得?”不只是不记得,那么大的事情,难道她就不应该听到点疯言疯语吗?

    “昨晚,有什么事?”苏陌有些疑惑地看着苏誉。

    苏誉真的恨不得将她关上几天禁闭,但鉴于长兄如父的礼教,最后他也只淡淡地道:“无事。”

    苏陌轻咳了一声,“弟弟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快回去休息吧,为兄保证今日不再吃酒!”

    呵呵,一宿未睡,在这花园里折腾了一夜至今滴水未进的苏誉很暴躁,“兄长,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宫中做事,还是应该多长几个心眼。”

    此话刚落,苏陌便见花园那头晃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陌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阿秋!”

    那叫做阿秋的女子猛地看过来,脚下迟疑了一下才走过来。

    苏誉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这个女子。平素,他对人还算和善可亲,绝不至于如此排斥,可今日,那煞气,快赶上暴君了。

    苏陌尴尬地笑了笑,“她是秀女,昨晚跟我吃酒那个,宫中难得如此谈得来的人……”

    苏誉的戒备不减反增。

    靳秋行到跟前,施施然一礼,倒像个大家闺秀模样。

    “苏大人可好些,阿秋不知道苏大人酒量如此浅,多有得罪。”

    苏陌还未启口,苏誉已经抢先答道:“

 第七十六章

    “断袖?皇上真的当着别人这样说?”苏陌爆了,虽然这是景帝为救她脱困找的理由,但以景帝的聪明,怎么会找这么烂的理由。

    看着自家兄长的怒火,苏誉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皇上此处做得太过。虽然替兄长脱了险,但却也得罪了阿若公主,若此时传扬出去,兄长的名声也毁了。”

    苏陌一把扒下手边的一棵草,口气凶恶,“我现在就找他评理去!”

    苏誉不淡定了,一把抓住苏陌,“皇上也是‘好意’,你要如何说?”他添油加醋地将昨天的事情说给苏陌听,可不是让她飞蛾扑火,而是让她对景帝要有所防备。

    苏陌火了,“可我不是断袖!”这样的栽赃污蔑,她如何能忍?

    苏誉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确定你没断过?当年追张弛是怎么追的,弟弟我可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幸好晓月来了。

    但苏誉面前却一脸沉痛,“我只是向兄长提个醒,皇上这样说肯定有其他用意,你得多留个心眼。”

    苏陌郁闷地蹲在草丛里,又随手扒了两颗草,“你说阿若公主当时也在场吗?那她……”

    苏陌几乎不敢想象阿若公主当时的表情,自己喜欢的人最后变成了断袖,那打击得有多大?

    “你若去,只会被打出去,我去吧。”

    苏陌感激地握住苏誉的手,“弟弟,全靠你了!”

    苏誉拍拍她的手背,顺道将她指尖的泥揩去,道:“阿若公主性子烈,这事可不好说。我只能尽力。你记住,宫中行事多留个心眼,别再吃酒了……”

    苏誉一番话语重心长,苏陌感激涕零。

    苏誉走后,苏陌又磨了一会儿,这事吧,她还是得听听景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正想着如何开口比较好,就听见头顶冒出个声音来。

    “苏爱卿,你蹲在这儿,是打算给进贡的兰花施肥吗?”

    苏陌脖子一僵,回过头去,便见景帝平静无波的脸上在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苏陌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皇、皇上。”

    景帝瞥了一眼她脚边躺着的几棵幼苗,又道:“进贡之物算不上多名贵,但毕竟是一方百姓的心意,爱卿就这样糟蹋了,怕是不妥吧。”

    苏陌冷汗唰地下来了,赶紧道:“那个、那个微臣只是看它们长歪了,打算扒出来重新种下。”说罢,还真开始徒手刨坑,将那几棵兰花种回去。

    景帝默默地看了半晌,“苏誉都跟你说了?”

    苏陌哪里还有方才的火爆脾气,委委屈屈地道:“皇上,微臣不是断袖。”

    “断袖并不丢人,朕不嫌弃你。”

    苏陌猛地抬头,坚定地道:“臣真的不是……”

    景帝眉头不淡定地跳动了两下,朕都说不嫌弃你了,你还想怎样?

    “爱卿,不要去管世俗,你应该坚定自己的本心。”说罢,还很温柔地抚了抚苏陌鬓边掉下的碎发。

    “放心,朕已经封了口,没人敢说。”

    翌日张弛进宫请脉,少有的严肃。

    “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跟徐丹华完成最后一步?”张弛看似不经意地说着,手指却是竭力捕捉景帝脉搏中的诡异跳动。

    景帝的脉象从未如此平稳过,也从未如此有力过,看起来应该是强力的兴奋刺激所致,可偏偏它搏动的速度不快不慢,张弛忍不住就多把了一会儿,这越把心里越是没底。

    昨日苏誉来他府上拜访,只问了一个问题:景帝至今未娶妻生子,是不是,他只对男人有性趣……

    张弛当时义愤填膺把苏誉骂了一顿,苏誉一脸淡漠,脸上褶子都没打一个,就那样看着他,最后反倒是张弛自己没心里没底了。

    徐丹华进宫也一个月了,景帝那个所谓的仪式却到现在还没完成,从大局着眼,这样拖泥带水,绝对不像景帝的作风。

    景帝则气定神闲地看着殿外,殿外此刻正有一帮闲得蛋疼的近卫在赤身肉搏,年底金羽银羽卫选拔在他们中间掀起另一场大战,自然训练也更密集一些。景帝划分了一个练武场给他们随时训练,离这宣政殿有些距离,此处只能看见晃动的人影。

    但显然景帝此刻目光关注的并不是这些操练的近卫,他仿佛也没听到这话,张弛都快把完脉了,他突然说道:“如果朕只能对他下口……”

    这个“他”显然不是张弛方才问的徐丹华。

    “谁?”问出这话时,张弛心里似乎哆嗦了一下,让简单一个字带上了颤音,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曾在他脑海中盘旋过,被他强行屏蔽,此刻却突然又冒了出来。

    景帝缩回手,定睛看着张弛微微泛白的脸,面上平静得一个褶子没有,“还能有谁?”

    张弛的脸干脆一白到底。

    “朕自认为不是断袖,独独对他有反应……”那日他与苏陌如此亲昵,差点就擦枪走火,而昨日,他又做了春梦,梦里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他有一个错觉,似乎,只要是苏陌就行,什么宓香都是浮云。

    张弛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景帝是他最敬重的朋友,也是他最景仰的英雄,在他心里,景帝是至高无上,无人能与之匹敌神一样的存在,他在接受为景帝治病的那一年,就已经将维护景帝的身体与荣誉当成了自己毕生使命。为了景帝的狂疾,为了景帝能够像他的祖祖辈辈一样留下子嗣他不遗余力,然而,景帝此刻却告诉他,他喜欢的是个男人,甚至对这个人有反应却不会引发狂疾……

    张弛看着自己的信仰轰然崩塌,迅速地变成了废墟,连挽救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景帝此刻这样跟他说,那便表明他已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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