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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记得那天在帝都街道上吗?你把那些咸猪手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那叫一个帅啊,威风凛凛四面八方啊,帅呆了酷毙了,我的偶像啊,能不喜欢吗,只是……”湮儿眉飞色舞完后,又苍凉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什么?”尚冰急着问道,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也想起了那日奉着命令英雄救美的事。
“只是你把救过我一命的宜薇杀了,虽然你也只是奉命行事,但你的手上还是沾上了她的血。”湮儿抓起尚冰的手瞧的出神,莫名的想起了那个牵着她的手逃出死胡同的姑娘。
“她不是我杀的。”
“什么?”
“那晚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跳下悬崖了,不过应该也死了。”
“她为什么会跳悬崖?应该是跟少枫王爷在一起才对啊。难道是王爷负了她?不对不对……”湮儿揪眉思索着,这么痴情的云少枫,怎么会负她呢?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这件事皇上还在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那少枫王爷呢?他怎么样了?”知道她死了一定会很伤心吧,说不定整日在书房里借酒消愁呢。
“王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在闻人宜薇死前,王爷已经将她赶出了帝都,现在他被皇上罚去码头做苦力了,事情还未查个明白,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言下之意是想让湮儿一起来保守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赶出帝都?看来还是得当面问下他了,整件事,都是这么的疑云重重。
“你刚才说他在码头做苦力,是那种搬砖头扛麻袋的苦力?”湮儿一想到他矜贵“娇弱”的身子扛着那些东西就觉得好笑。
“嗯,是的。”
“诶,尚冰,我怎样才能出宫去一趟睿亲王府?”
“请示一下皇上就好了。”
呃呃,这个阴晴不定的皇上太不可靠了。。
“如果我想偷偷的溜出去,你,能不能帮一把?”湮儿贼溜溜的蛊惑着尚冰,那叫一个猥琐啊。
“你跟皇上说下,皇上会同意的,其实皇上挺好。”尚冰为云烨霖说好话,起码比那个叫司雪衣什么的强啊。
“那是因为你跟他关系好,他这个人,一开心了,能把你捧上天,一不高兴了,就能把你摔下地狱,你忘了吗,上次惹了他,他还想把我充为官妓诶,话说,这个仇我还没报诶,我还担心着他的死活诶,我犯贱诶!”湮儿说的义愤填膺,手舞足蹈,恨的牙痒痒,气的脚跺跺。
“是他太在意你了,对于别的妃子,他从不会这样,他一直很冷情,直到遇见了你。”尚冰说的淡然,若不是真的在意她,又怎么会在她床前默默守候了五天五夜?一代冷酷君王,能做到这般,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湮儿别扭的回过头,她的心稍微有那么点动摇了,同时,她又很鄙视着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司雪衣,为什么还会牵挂着他?不可以这么花心的,这是心里的劈腿,和苏泽一样卑鄙无耻!
“你的身份是乾才人,是皇上的女人,不应该说出喜欢别人的那些话,不然对你对他都不好。”尚冰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吧。”
轻微的脚步声越离越远,长长的宫道上,只剩下湮儿孤零零的坐在红墙下,拖着腮帮子,思来想去,蹙眉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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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风起云谲的一晚,即将拉开又一场风波。
湮儿不知想死了多少个脑细胞后才从长长的宫道上挪到了传说中的樱花林镂空红漆大门前。
驻足了片刻,才缓缓推开了眼前的这扇沉重的大门。
“吱呀”一声,一阵清风吹来,满地凋零的花瓣在月光的银辉下绚烂而夺目。
“哎唷,景色不错喲。”湮儿学起了周杰伦的腔调,踏入这片落红,残败的樱花枝头看上去并不破败,反而有着一种残缺美,很好很舒服的感觉。
可是,紫竹的物什会在哪里呢?
只能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一下了,期望不要落得凄凄惨惨戚戚的结果。
湮儿在凋零的樱树林里穿梭,而林子外却站着两道被月光拉的欣长的黑影,一男一女。
她来这里干什么?女子锐利的眸光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蓦地唇角向上勾起,对着男子说道,“她来的刚好,正可以试下你的摄魂术练的怎么样了。”
“你想让她怎么做?”
“砍了这片碍眼的树木。”
“呵,好。”男子悄声退下,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
曦妃玩味的看着手上的长木匣子,这个在樱树林里意外捡到的匣子。
涂着朱红丹蔻的修长手指小心的打开它,却是一副撕碎成四片的丹青画卷,上面的人脸庞轮廓和她略微的相像,“这个女人……就是萱萱吗?呵,果真有点相像呢。”
曦妃无谓的扯出一抹笑,悠悠的看着匣中的画卷,忽的眸中精光一闪,计上心来。
另一厢,湮儿正埋着头地毯式的搜索着,不料一头撞上坚硬的树根,诶,好像不像?伸手一摸,软软的,貌似是衣服?
衣服?妈呀,不会有鬼吧?
一想到这,忙抬头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魔,呃呃,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好蚀骨,好***,视线沿下,好优美的唇瓣,嘴角竟然有着和她一样的梨涡诶,好可爱!视线再沿下,却是黑,黑,黑,然后白,却是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下腹上。
“摸我的肚子干嘛,这里又没有你的小孩。”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浅浅的梨涡甚是迷人,一身黑袍遮着自己,月光下的他,古铜色的肤色,很Man!
对于帅哥,湮儿似乎没什么抵抗力,吧嗒了下口水,挺直腰板,“这位帅哥,你哪位?”
看着她,男子总有那么点说不出的亲切感,轻佻的话语不自觉的逸出,“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莫非是寂寞难耐了?”
“那你呢?莫非也是寂寞空虚冷了?”
“对啊,要不我们两凑合着暖和暖和好了。”男子说着上前一步欲要抱住湮儿,却被她灵巧的躲开。
“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碰。”湮儿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礼尚往来”之时,在外的曦妃看的焦躁,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呀,怎么还不动手?
“喂,看这里。”黑袍男子从袖中取出一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垂放在湮儿眼前。
“呃,不会是催眠术吧。”
湮儿狐疑着看去,心里想着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珠子仍是乖乖的盯着那个左右摇摆的十字架。噔、噔、噔……
男子勾起一抹笑,看着她茫然的水瞳,魅惑绵软的声音响起,“乖,你叫什么?”
“乾湮儿。”
“很好,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来拿紫竹的家人捎给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
不知道还来拿?男子心底浅笑一声,本想再逗逗她的,眼神瞥了下身形烦躁的潘语曦,终于回归了正题,“乖,听话,拿着这把斧子把这里的树木全砍了,记得,不要伤害到自己哦。”
说完,将一把利斧交到她手上,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皇上待会就要来了。”曦妃不悦的皱着秀眉。
“哦?”
“看这个匣子,想必是有人要陷害她,哼,我就偏要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陷害?呵,她那样白的像张纸的人似乎真的很好陷害,男子唇角不免又勾起一丝笑,俏皮的梨涡看的一旁的曦妃甚是失神。
两人同样的黑袍静灭在月凉如水的夜色中,徒留一片隐秘的气息。
至于湮儿,被蛊惑了心神,茫然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的正式着前方,拿着利斧的手机械式的砍着离自己最近的樱花树,如吴刚砍桂花树一般,只是在这寂静的夜色里,砍树声听起来甚是诡异……
正在湮儿香汗淋漓成功的砍下第一棵树欲向第二棵下手的时候,随着一踏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明黄色的身影跨步踏入这一地的落红。
看着残败倒地的树,眸色簌的阴沉了下来,“乾湮儿,你在干什么!”。
依旧机械式的抬手,砍下,抬手,砍下,仿似听不到他的声音。
“喂!”云烨霖上前一步刚想拽过她的手,却被一同进来的习影陌及时止住,“且慢!”
“她有点不正常。”
“她向来不正常。”
云烨霖剑眉紧皱,又要上前拉她,又被习影陌半路止住。
“没跟你开玩笑,说真的,你看她的眼睛。”习影陌率先来到湮儿跟前,看着她双目无焦距的瞳孔,眉头越皱越紧。
“湮儿……”云烨霖冷静下来,注意到了这反常的现象,尝试着叫她,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坚持不懈的砍着树!
“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怕是中了摄魂术了。”
“摄魂术?”
“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种巫术,中了此术的人,绝不能将她惊醒,不然她会当场毙命。”习影陌圈着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湮儿,“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施法者给她下了砍完这些树的命令,所以等她砍完了自然会醒了。”
“这么多的树等她砍完,她不被惊醒毙命也要当场累死了。”云烨霖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量。
“所以,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第122章 殷、梓、宸……
“什么办法?”。
“既不能惊醒她又不能累死她,所以,只能,帮她砍树!”
“你是说要把朕的樱花树全砍了?”云烨霖咋舌,这怎么行!
“可以不砍,你是想要你的回忆呢还是想要她的命,随你选,我无所谓。”习影陌摊摊手,真的一副很无谓的样子。
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对着身后的人吩咐,“来人,把这里的树全砍了,别伤着乾才人。”
“是。”
一众侍卫空着手退下,拿着斧子回来,开始了浩大的工程——砍树!
云烨霖的眼神在樱花树和湮儿之间来回游荡,棵棵倒下的树木,沁沁香汗的湮儿,或许,死则死矣,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吧。想着,唇角不免露出释然的笑。
正淡笑时,一个侍卫拿着个木匣子上前来报,“启禀皇上,卑职在樱花林的草丛中发现了这个匣子,请皇上过目。”
面色恢复如初,清冷的眸子看着这匣子,打开,微愣在地。
“怎么了?”习影陌好奇的上前,看到里面破碎的画像,不自觉的瞅了眼他的脸色。
“哼,都是群爱耍心机的女人。”淡淡的眸色扫过匣子,既然树都砍了,何必再执着于一幅画,只是目光正收回时,却瞥见画面背部异常的紫色。
拿起那纸,放在鼻尖轻嗅,冷冽的眸子划过一丝阴霾,“殷、梓、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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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已接近亥时,大片的樱花树壮观的倒了一地,湮儿终于丢下了利斧,虚软的倒进云烨霖宽敞的怀中。
“湮儿?诔”
“呃,我怎么这么累啊,不行了,我要睡了。”一语说完,垂下头便与周公约会去了。
“呵,傻瓜。”云烨霖心疼着拭去她额前的汗水,将她打横抱起。
将她稳妥的安置在沁若宫,随即便摆架去了嫣紫宫。
————嫣紫宫内————
夜深了,寝宫内依旧亮堂着烛火,将每个角落照的通亮。
宸妃正摆弄着白皙纤长的手指,欣赏着指上五彩斑斓的丹蔻,今晚心情甚是不错,唇角时不时的流露出笑容。
“噔噔”轻叩门的声音。
“进来。”
“樱花林里有什么动静?”
“回娘娘的话,皇上命令一众侍卫将樱花林的树全砍了。”宫女倪香刚探得消息跪在地上回禀。
“将樱花林的树全砍了?怎么回事?”宸妃腾的坐起,难道是太气愤的缘故?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拿这些树撒气啊。
“这个奴婢尚且不知,不过,奴婢还看见皇上将树砍完后,抱着乾才人回沁若宫了。”
怎么会这样?按她的计划,应该是皇上发现她撕碎了萱萱的画像,生气的将她处置了才对啊,难道是紫竹心软了出卖了她?不对,她不会冒这个险的。
正凝神猜测着各种可能的因素,却听的外面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心神募的一慌,以前千盼他万盼他来,今晚他来了却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还来不及细想,明黄色的身影已跨步踏进了她的寝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
“谢皇上。”
“爱妃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朕?还是在等关于朕的消息?”云烨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涂着五彩丹蔻的指甲上。
“臣妾自是晚晚等着皇上,皇上今晚能来,怕是感觉到了臣妾日夜的期盼吧。”宸妃娴熟的揽上云烨霖的手,触碰着他略显僵硬的身体。
“爱妃说的对,只是朕想不明白的是爱妃思念朕的方式就是撕萱萱的画像吗?”云烨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将木匣子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