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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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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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也说了,基本是送死。”我钝住步伐。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不再多留片刻,快步出院。
  造化?我从不信这些东西,这世上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取,可有时,努力了也只会是失败收场。
  已经欠刘幕太多,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不能让他再次受到伤害。
  暴雨不停的下着,没有一丝要停息的迹象。
  漆黑的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大雨很快将我全身淋湿。
  我四处张望,他会朝哪里去?虽说这里是京城,但他完全不熟悉。
  一咬牙,我朝后面的山坡找去,一个心伤受挫至绝望的人,他一定会独自去舔嗜伤口,而不是走会遇上人的大道。
  只希望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房屋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灌木树林,暴雨被密密麻麻的树叶挡去不少,越往里去,已淋不到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前面已然没有山路。
  停住步伐,轻咬下唇,一时只觉得眼眶酸涩,心里的内疚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不管走多远,走多少路,一定要找到他。
  加上他还发着烧,身无分文,这几天来又米粒未进,这样的处境……
  正欲反回,准备朝大路找去,熟悉却冰冷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转身,看到了他,一手扶在树上,挺岸的站着,早已被雨淋湿的单薄中衣紧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看不清他的神情。
  难掩欣喜,一步一步走近他,近了才发现他全身的力量都支靠在树上,脸色惨白。
  “终于找到你了。”忙过去扶他,才发现他全身热得出奇。
  “不要碰我。”他欲推开我,却没什么力道。
  “你必须要找大夫,我们快下山。”扶拉着他就往山下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明明是低吼声,声音却极为虚弱。
  哪知此时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亦倒在了地上。
  快速起身,去扶起他来,刚扶起他来,他便倒在了我肩上,传来令人害怕的热度。
  “皇上,皇上?”我焦急的喊,肩上的人却没有了声音。
  心里越发急起来,这一路来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背不动他,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这样的烧度是不能耽搁的。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主意的,最终,只能搀扶着他已陷入昏迷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山脚。
  才走了十几步,就已跌了三跤,身上破了好几处皮,他的中衣也已被树条划破。
  “冷,朕好冷。”他喃喃着:“好冷。”
  冷吗?是啊,山里的温度不比山下,我也冷得直打颤,要是有火就好了,火?对啊,樵夫会上山砍柴,这里应该会有临时供休息的小木房才是。
  这样一想,我赶紧朝周围望去,无奈暴雨的天气过于黑暗,看不清多远的地方,我只得努力朝平稳的地路走去,一般的小木屋应该建在平坦的山腰的。
  “很快就不冷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忍住酸涩痛楚的感觉,我一边说,一边使出全力搀扶着他走着。
  一刻钟之后,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废旧的木屋。
  木屋外表虽然废旧,微弱的夜色下,还是能看到里面却极为干净,且堆满了干柴干草,甚至还有供取暖用的火炉,被褥,显然是有人常来住的。
  我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火炉,被褥,我需要的就是这二样啊。
  来不及点火炉,赶紧先将昏迷的刘幕放下,铺好垫之后,又使出全力扶起他放到被褥上,来不及思考别的,快速的卸下他全身衣物,再将被褥将他裹得严实,不待休息,又开始搬柴火放进炉子里,找到火籽后点上。
  小屋一下子亮了起来。
  支起架子,将我与他的外衣都晾在上面,放在火炉边上烘暖。
  所有的事情都完成,我已累得精疲力尽,只着里衣,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此时的他已安然入睡,只脸色依然如纸般白。
  望着这张苍白却俊美的面孔,我松了口气。
  再将几根大柴丢进火炉里,让它烧得更旺。
  想打个盹,想了想,便去握着他的手,以便他有动作时我能第一时间醒来,哪知握上他的手才发现他全身在冷颤,我慌得去抚他的额头,颈脉,依然热得吓人。
  “朕好冷。”他喃喃着,突然朝我靠近。
  被褥还不够暖和吗?我拧起眉,屋里已没再有取暖的东西,该怎么办?
  除非……
  下一刻,我将仅剩的里衣也全脱下,钻进被褥,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额头与颈脉热得异常,但身体却是极为冰冷。
  双手围住了他的腰,使身体更加与他紧贴,将热量传递。
  一心想给他取暖,因此并没有羞涩甚至是难堪的感觉,甚至突兀的感觉到一种踏实,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聆听他的心跳。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与他相依偎。
  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做得这么彻底?为什么从天下绝色出来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
  带着这样的疑问,深深入睡。
  这一次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翻转身体时察觉到空间的窄小。
  无奈的睁开眼,却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时,瞬间清醒。
  他依然在沉睡,不过脸上已然没有了异常的红潮,抚上他的额,已然退烧。
  我轻松了口气,将松掉的棉被盖得再紧实些,目光划过他的眉,鼻,唇……
  这张五官真的很俊美,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精心斧雕过似的,无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无损他的风华。
  失笑于自己今天的想法,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感受?
  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视,他缓缓睁开了眼。
  心里陡然紧张起来。
  如子夜般幽深的眸子有些迷茫:“青华?”
  “是我。”
  他怔怔的望着我,幽幽说:“朕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幸好你还在朕的身边。”
  我愣神时,他突然吻了上来。
  很温柔的吻,却又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霸道。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太过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与我亲近,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可他的吻太过缠绵,深深的缠绵深深的眷恋,仿佛倾尽了他所有的深情,太过浓烈,使我有些慌乱,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辗转中又竟下意识的笨拙的回吻。
  他身子一僵,再次加深了这个吻,之后一路沿下,耳侧,颈,胸……
  极为紧张,心跳得很厉害,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忘了所有的一切世俗,只让感觉带着自己奔走,到最后,立于双侧的手圈上了他,也将全部的身心都交由了他。
  作者题外话:有点肉,不是很多,丹我不会描写,将就着鸡冻吧
  成为伺寝侍女前,老宫女便已将闺房之事尽数教导,可我却从未感受到其中的欢愉,那时的自己内心极为排斥他的触碰,而他也只是为了给太后一个交待。
  现在,全身心的沉沦,才知道原来水乳交融会是这般的噬人心智,甘愿沉溺其中。
  他一次比一次深入,不管是吻还是其它,带着他的柔情,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苦涩。
  这一夜,他像是要不够我,带着我一次一次的沦陷。
  直到我昏睡在他怀里。
  笛声悠扬,带着风的随性与云的闲致,静静的飘荡着。
  谁在吹笛?
  我睁开了眼,有瞬间的迷惑,下一刻,一手伸向身侧,那里已然冰凉。
  坐起望向四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淋淋洒洒照在屋内,没有人。
  心里紧张,赶紧着衣,开门追了出去,山里的空气带着雨过的清新泥土味,道路泥泞,树木经过暴雨的洗涤,满身的残枝,却又透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清爽。
  人呢?去哪了?我握紧双拳,就要往山下追去。
  “别追了,你追不上的。”笛声一断,巫臣华禹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一身白衣,连一丝尘垢也没有,仿佛是从天而降在这个山林里。
  原来是他在吹笛。
  “我来迟了,应该一开始就跟着你。”幽深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不曾游离,最终停在了脖子上。
  下意识的,我将衣裳紧紧拉笼,绷着声问:“他往哪里去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是我的伙计而已。”他淡漠说完,往山下走。
  “请告诉我。”我追上他。
  他不理,我便去抓他的袖子,却被他一手甩开,冷睨着我:“不要碰我,你身上很臭,回去多洗几次澡。”
  “我,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一向是慵懒的,如今竟这般冷漠,一时有些不适应。
  “我说了,你只是我的伙计而已,为什么要告诉你?”
  想到昨夜的缠绵,轻咬下唇,“求掌柜告诉我,我必须找到他。”
  他冷视我半响,“去到那里,没人会活着回来,就算回来,只怕也不是个完人,而能完成全部绝学的人,心里除了恨再无别的,这是一套必须舍弃了全部情爱的武学。”
  所谓武学,我并不懂,但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能听懂的:“你,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东西?”
  “你以为他会留下吗?留下又能做什么?当天下绝色的伙计?还是柴米油盐过日子?或者像那些小贩一样,去摆个摊过上一天赚同个铜板的日子?”
  很想反驳,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对没落的帝王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他能成功,那个位置不输于帝王之尊,就算为此而丧命,他也会甘愿。”说完,巫臣华禹漠然离开。
  不想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一时怔站在原地,望着满山繁茂的枝叶,只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是不是上辈子的恶事做得太多,所以这辈子总遭老天的戏弄?还是我的罪过太深,直到这辈子都没法获得老天的原谅?一步步走到现在,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所负的愧疚……为什么每一个结局总是错过?眼眶渐渐湿润,越聚越多,颗颗落下。
  索性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双腿放声大哭。
  不知何时,悠然的笛声缓缓响起,带着点点落寂,平缓的飘荡在山林里。
  泪眼迷蒙的抬头,不远处,巫臣华禹坐在大树上,背靠枝杆,白衣飘垂,黑发丝扬,吹笛的画面美轮美奂。
  他没有离开吗?
  笛声突然断停,他跃下树,走到我面前,又恢复了以往悠然的样子:“哭够了就回去,铺里忙得很,花钱买下了你,可不是让你来偷懒的。”
  可眼泪就是停不下,甚至越流越多。
  巫臣华禹轻轻一叹,将目光移向了半空,淡淡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抱她的。”
  泪落得更凶,似乎要将以往的痛楚与背负的沉重都通通哭出来,沉淀得太多,有些东西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就这么一次,一次就好,痛痛快快的哭个够。
  笛声又响了起来,幽幽的……
  夏天的热,总能将人的热情驱赶。
  张进软趴趴的靠在桌上子,念瑶也是无精打彩的清扫着铺子,自那个男人离开后,这二人也成为了天下绝色的伙计。
  “小丫肯定是去找主上了。”念瑶将抹布丢在地上,愤愤的说。
  “女人。”张进翻翻白眼,继续趴着:“哎,半个月了,主上到底去哪里了呢?”
  清点着东西的我一怔,思绪飘到了那天山上,慌忙压下开始纷走的思绪,再次认真清点。
  “姑姑,错了,东西放错了。”王妈突然在边上喊道。
  这才发现手环与钗环乱放在了一起,我忙摆正,勉强笑说:“有点渴了,我去倒杯水喝。”
  巫臣华禹说的对,留下他,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一份讥讽,他生来不是平凡人,又如何做平凡人?他的存在,不是闪耀便是毁灭,或许这样也好,重新攀爬,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哪怕失败,那也是他甘愿的。
  这样这就够了,不是吗?
  “姑姑,你的茶倒出了。”有伙计拉了拉我的袖子。
  回神,一壶满满的茶尽然被我倒出了一半在桌上,我忙拿过抹布重新擦干。
  正这时,一陈闹哄声传来。
  “明明是你这个偷了我的银子,走,见官去。”就见一客人拼命拉着店内的伙计朝外走。
  “客人,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银子,要不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哪里丢了?”被拉的伙计依然很是耐心的回答着。
  “方才我拿出来付钱时明明放在柜子上的,一定是你偷了,不用多说,报官。”
  我走上前:“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将事情始未说了下。
  “你是谁?”客人肥身粗腰,相貌蛮横。
  “大家都帮这位客人找找丢了的钱。”我对着所有伙计吩咐完,便对着他道:“铺里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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