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最后张宝蕊还是要嫁进来的。凌容安排好人之后,就等着半月后抬人了。只是不知道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最后却是当做小妾被抬进这王府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事情就是这样,要么特忙要么特闲,这不,抛绣球的事情刚刚平息下来,安王府上又有客人来访了。
唐晗羿来到前厅,看到正坐在那里斯条慢里的喝着茶的慕容恒,心里也是有些吃惊,他再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俊美的贵公子会是民间的第一商人。在他原来的想法,慕容恒不是一个中老年人便是一个粗俗之人,而现在现实却打破了他的猜想。不过也因为慕容恒这样,让唐晗羿对他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来。
“慕容公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慕容恒这才抬头看着唐晗羿,笑道:“王爷也是啊!现在坊间到处都可以听到王爷的的事迹呢!”
唐晗羿尴尬的笑了笑,现在能传的除了上次绣球的事情,还能是有什么事啊!
“我在这里先恭喜王爷再得佳丽了!”
唐晗羿苦笑,“你怎么和王妃说的话一样呢!人人都觉得本王在享齐人之福,可实际只有本王才明白个中滋味啊!”
看到唐晗羿的样子,慕容航不由的笑了起来,“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只怕会说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调侃了几句,唐晗羿才直奔主题,问道:“今日慕容公子来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在东街的绸缎庄可是王爷名下产业?在下这次来只是想看看能和在下有同一个想法的人是谁!现在京城所时兴的夏裳在去年这个时候还没有的,今年在下特地购买了不少江南绞纱来,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在下好奇之余,想来见识见识这位能人!”慕容道。
唐晗羿听到慕容恒对那位“能人”的赞誉这么高,顿时有些嘴角抽抽了,要知道那个人正是该死的凌容!自从上次凌容没有帮忙阻止娶亲的事情,他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所以看她也就横竖不是了。可是谁能想到,慕容恒却特地跑来看她。
见唐晗羿久久不答话,慕容恒不由问道:“王爷为何不吱声?难道是不方便吗?”
“这确实是有些不方便!”唐晗羿心中暗想,凌容现在怀着孩子确实是不方便见客。
“原来如此!”慕容恒有些惋惜,“那只能是下次了!”
听到慕容恒并没有放弃见凌容的念头,唐晗羿忙道:“她现在忙的很,有空的话得到明年开春!那个时候只怕你已经走了!”
“是吗?”慕容恒喜道:“这次我正好要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说不定以后就碰上了呢!”
“……”唐晗羿只得笑着说到时候一定会安排他们见面。想到凌容要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唐晗羿心里就有些不爽。
“那不知道这次慕容公子你来京城是所谓何事呢?因为生意还是其他?”
“这次是来给在下的老师贺寿的!”
“老师?不知道能够教出你这般优秀的人的人是谁呢?”
“正是韩宇韩太傅!”慕容恒语气中含有敬佩道:“当初若不是老师的尊尊教诲,说不定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真是太巧了!”唐晗羿一拍手掌道:“韩太傅也是本王的老师!”
“这么巧?”慕容恒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旋即有些疑惑,“王爷不是皇子,怎么……”
在宫中都有上书房,都是有特定的人来给皇子上课的。而韩宇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比较孤僻的老头,所以唐晗羿会认韩宇做老师,也实在是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唐晗羿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不在上书房皇上都不一定会发现。而后来也正是遇到了老师,所以才会通晓今古,知人晓事。”说起往事唐晗羿有些落寞,但是对韩宇的敬爱是毋庸置疑的。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你我是师兄弟!”
“我也很诧异!”唐晗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老师的寿辰是半月后,到时候你我就一起去吧!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如何?”
“这自然是好的!”慕容恒自然不会拒绝。
“那今晚我们师兄弟二人好好的喝顿酒,说实话,对于你这些年来的走南闯北,我还真是很好奇。今晚你可要和我好好的说道说道!”
“行啊!”
他们两个人的年纪本来就相仿,再加上一个成名已久,一个开始掌权,都非庸人,自然是惺惺相惜。现在又加上一层师兄弟的关系,自然又亲密了不少。
而慕容恒入住安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凌容这里来了,心里一惊,凌容暗自感叹,上一世和慕容恒是合作的关系,这一世也终究是绕不开慕容恒。不过她并不打算去见慕容恒,那样的人太容易让人沦陷了。
着手让手下的人去安排住处,凌容自己则在床上躺下了。唐晗羿要纳妾,再怎么也要进宫去和皇后说下。毕竟按照张宝蕊的身份,再怎么也不会如一般的小妾那般。
进了宫,又要耗费不少心神。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肚子,希望不要引人怀疑才好。
第二天,凌容便盛装进宫了。在回皇后话的时候,倒也没有遭到太多的刁难,然而在最后快要离开的时候,唐钰茗却跑了过来。
凌容以为唐钰茗是有要事要找皇后的,正准备告退,却听到有人道:“安王妃也在啊,那正好来见见你们楚国故人!”
唐钰茗从殿门走了进来,后面有两个护卫压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书生装扮的男子!
说是楚国人,却又要这样的押着。这简直就是在打凌容的脸。不过既然唐钰茗说了这个人是楚国人,凌容也不好不闻不问,于是道:“此人犯了什么错,居然要四皇子你这般的押解过来!”
☆、第七十一章 偷章窃的书生
“此人啊……”唐钰茗特地看了凌容一眼,道:“这个人偷了我的东西,居然还狡辩。睍莼璩晓我想着他是楚国人,所以想给安王妃你看看!结果去安王府得知你入宫了,便带此人一起入宫了!”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偷窃的事情,还非要送到自己的面前来,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四皇子你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应天府的人!”
“可是此人是楚国人!”
“在京城之中的楚国人并不少,难道他们犯了事你都要来找我吗?”凌容反问旄。
“其他的我管不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偷了我的东西,王妃是楚国的公主,他是你们的子民,你自然应该管教管教。”
面对唐钰茗的胡搅蛮缠,凌容没精力和他斗嘴,于是道:“那这个人偷了皇子什么东西?”
“我没有偷!”那书生争辩道:“王妃,在下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呢!还请王妃明察,还在下一个清白!”那书生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全是正气凛然崤。
“你是楚人吗?”凌容问道,她还是抱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念头。
“是的!在下祖籍云州,因听闻华夏乃繁华之地锦绣之都,所以想来见识见识。只是不想才到京城,便被这位公子当做是小偷给抓进来宫来!”
好了,既然是楚国人,凌容也自然是不能不管!
于是问唐钰茗道:“四皇子,我可以问下你事情的经过吗?”
“难道王妃是觉得我在欺骗你吗?”唐钰茗反问。
“就算是生日也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你应该是在街上失窃的吧!当时那么乱,判断有错误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还请你将当时的情况说给我们大家来听一听。”
皇后在那里听了这么长时间了,此时开口道:“老四你就说说吧!也让我们这些人帮破破案!”
“是!”唐钰茗道:“和安王妃说的一样,我是大街上失窃的。一开始,这个人就跟了我许久,后来,我被他一碰,东西就不见了!不是他又是谁!”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会儿在下是碰到你了,可是东西少了并不代表就是我偷的啊!再说了,后来你也叫人查了,并没有在我身上找到你的东西。”那书生道。
凌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她摸了摸额头道:“皇后,这件事谁对谁错妾身也判断不来,还请皇后做个裁决吧!”
将这个皮球扔给了皇后。
“这……”皇后也不好做决断,唐钰茗一口咬定是此人偷了,但是此人身上又没有物证,任谁也不好下决断啊!
“要不这样,皇后再派人搜一搜那个人的身,东西没找到那也只能放了他了!”皇后身边的人出主意道。
“嗯,行!”皇后点了点头,道:“皇儿,凡事总的有凭有据才行,你若是没有证据自然也不能说明是他拿了你的东西。来人啊,将这人待下去搜身。”
“是!”两个太监将那书生给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有人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在他身上并未找到四皇子丢失的东西!”
皇后看了眼唐钰茗道:“没有物证,就将他放了吧!”
唐钰茗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应了。“儿臣按母后说的办!只是,安王妃,我还真没想到楚国人是这样的!”
“四皇子殿下,请记住你并没有凭据证明此人偷了你的东西!”凌容低声喝道。
“好了!本宫有些累了,你们都推下去吧!”
“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两个人出了大殿之后,唐钰茗眼睛一直看着跟在凌容身后的书生,“不要以为你没有物证就能够无忧了!千万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在下没有偷,你尽管查便是!”书生心知脱离危险,语气也有些轻快。
“哼!”唐钰茗看了眼凌容,便转身离去。
凌容看着唐钰茗离开的背影,跟身边的人道:“你们将这个人送出宫吧!小心别出意外!”
“王妃请等等!”那书生急忙喊道:“在下是楚国之人,难道王妃就不想知道在下姓甚名谁吗?”
凌容转过身子看着那书生,语气有些冷硬道:“首先,你是不是楚国人与我无关。其次,你姓甚名谁也与我无关。出宫之后,你我毫无瓜葛!”
“还真是冷酷无情呢!还以为公主殿下会对在下优待一点呢!”那书生轻笑道:“难道公主你就不想知道四皇子到底少了什么东西吗?”
“无论少了什么,都和我无关。当然,你也和我无关。”说完这些,凌容叫扫雪扶着自己往前走去,也不再理会那书生。
那书生却跟了上来对着凌容小声的道:“四皇子少的是一枚私章!”
私章!凌容的心底一沉,她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咬牙切齿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将你抓起来送给四皇子吗?”
“你找不到证据!”那书生笑的很狡黠。
“你想做什么?”这个人一直这样纠缠着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希望王妃能保我平安!”
“不可能!”凌容拒绝。
“那我便说我是王妃你的人!什么事情都是你指使我的!”
凌容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吗?”
“不相信也会怀疑。”
“怀疑又如何?就算我真这样做了,没有证据,不一样不能耐我何!我很讨厌威胁我的人!来人,将他送出宫。”
那书生没有想到凌容并不如一般的那人那样好威胁,现在见自己又被护卫给架住了,只好大声的喊道:“王妃,在下姓金,名谦。”
听到此人姓金,凌容不由的心里一动,不知道现在正在和楚姓富豪斗富的金员外是不是和此人有关系。
但是就算是有关系,凌容也不感冒。她不喜欢被人威胁!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张宝蕊进门的日子来了。这天一早王妃就派人去抬轿子了,因为张宝蕊的身份,所以唐晗羿也不好做的太难看,看上去倒也像是一般人家的嫁娶。除了新郎去迎接。
而一大早的唐晗羿则是先去大队里述职了,直到将近中午才回来。纳妾不必娶亲,所以只是邀请了好久以及同僚摆了十几桌宴席。
在张宝蕊进门给正妃侧妃磕头敬茶时,凌容推说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就让菡萏一个人代替了。这也乐的菡萏在张宝蕊的面前摆足了王府女主人的架势。
敬完茶,张宝蕊便被带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才我给敬茶的是谁?”一进门张宝蕊就问道,“那么嚣张!”
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张宝蕊从自己的娘家带来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早就在张宝蕊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将王府里面的事情给调查一遍了。
“是菡萏侧妃!”
“是那个女人!”张宝蕊嘴巴一撇,在这个王府里面,菡萏的名头比凌容的名头来的还要更重一点,毕竟在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嫁给唐晗羿做正妃的会是菡萏,谁知道会在半路上跑出来一个凌容。不过现在菡萏不是侧妃,张宝蕊对菡萏的敬畏也就少了许多。
“我怎么就敬了一个人的茶?”
“王妃身体不适,就让菡萏侧妃替着受了。”
“也是,凭着那个女人的身份,又凭什么能和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