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月之久。
三月内,无所事事,便将木头也是憋疯,姜子牙更感如此,心道此番生活。可非自己所愿,方要出行,却听下人来报,御史大夫费仲来府。
“费仲?此人如何又来了?”姜子牙听之不由皱眉,自进朝歌而始,费仲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开始还好,时间一久,便是常人也觉厌烦。本想推辞,奈何官大半级压死人。更何况御史之位,比自己足足高了三阶,自是推无可推,一应应酬之下,便更觉心烦,“告诉费大人,姜尚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见客。”
下人自是领命而去,一推门首,却听一阵爽朗笑声,迎面而来,一肉团已晃晃荡荡而至:“姜贤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姜子牙已是七十又二,费仲不过四十出头,可官比人大,年纪自可忽略不计,下人见是费仲,急忙跪礼:“费大人,费大人,姜老爷身子不适,今日言不见外客。”
“外客?我费仲与姜老弟什么关系,再行胡说,撕烂你的狗嘴!”费仲骂道,一脚将那人踢开,径自朝厅中走去,心道若非陛下安排,就这鬼老头子,早就拉出去斩了,哪能费我如此功夫,“子牙,子牙老弟啊,你是如何了?昨日你我还一同酒饮,今日如何便病了?”
姜子牙见费仲如此模样,心中哀叹一口,自将起身来迎:“想是昨日风大,染了风寒,吃几幅药便好。”
“姜老弟此言差矣,你我皆为朝中名臣,怎能这般草率,你且稍座,我这便寻太医来看。”费仲说话,便要往门外而走。
姜子牙如何肯之前去,急忙将之拦住:“少需那些繁琐,不知大人今日来何事?”
“你若不言,我差将此事忘了。”费仲自知姜子牙无事,佯装恍然大悟道,“此物你看如何?”
姜子牙接过费仲画卷,却看其间落一楼台,上琢层林建筑,端得大气非常:“大人可是言这楼台?”
费仲点头:“姜老弟慧眼,此楼名为鹿台,高二丈,宽九丈,势按三才,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且定飞势龙虎,四角应有四时之形,左右当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高台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人意风调雨顺,天子有德,使万物而增辉,陛下治世,感百事而无逆。”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子牙愚钝,不知大人所讲为何?”姜子牙虽知此台非凡,却不知费仲之意。
“哎呀,老弟如何愚钝!”费仲一把将姜子牙揽过,“我虽精通天文地理,可论八卦九宫之能,远非老弟精算,不若你我同心,共同接下此物,来日功成,自可报谢君恩。”
“这……”姜子牙心中暗忖,自己来朝歌以享三月白食,朝中本就议论声起,若不出业绩,怕难掩众人之口,方要应答,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叫苦,依图来观,鹿台工程硕大,自己哪来工酬,自是皱眉道,“子……子牙新事不久,囊中实在……实在拮据……这……”
“哈哈哈……你我相合,岂能让老弟用财,此成工事你出,钱财我付,你看如何?”费仲见姜子牙面露难色,自知其难,这便轻声说道,“今夜子时,我自将一应金银至此,老弟大可放心。”
“这……”姜子牙微微皱眉,心道此图所画,不过初等八卦地势,自己所建自然不难,况且那日收的五路神,也可夜间来兴土木,如此为之,既可上报君恩,亦可借机远离费仲,自是良策不过,“既然如此,子牙在此谢过费大人!”
“老弟客气,既是如此,事不宜迟,老弟明日便可在朝歌张榜,我已在朝歌外郊,选一清净之地就址,下午自可带老弟前去。”姜子牙听此,自是点头称谢,两人交谈一阵,自将散归而去。
费仲出了姜府,却未回御史府,而是直奔皇宫而去,彼至九间殿,自将今日之事说出,张帝辛听之点头,赞赏一番,自让之退去。
此番六怪归于朝歌,时日若久,所来之人定会不少,若众人出入皇城,自然多有不便,修建鹿台,一为掩人耳目,方便行事,二则为了姜子牙造势,将你捧起以显隆恩,看你如何再向西岐。
翌日,姜子牙自在朝歌张榜单,其薪丰实,自引众人来观,众人深得天子蒙阴,又见为天子所造,自是踊跃报名,不多时,便已有百十余人……(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名声坏,子牙“杀人”事件
姜子牙不想收工如此简单,自是乐得欢喜,心道此事若成,自得天子嘉许,朝中大臣,亦可将流言暂止。
忽得人群中一阵骚动,一队人马自朝歌城南直涌而去,为首一人,须发皆白,约有八旬年纪,混乱中望见姜子牙,连忙大呼:“贤婿,我子牙贤婿啊!”
姜子牙端得一愣,望向那人,忽得想起数月前结婚之事,不由得眉头一皱,马洪如何来了?
原是那日马招娣被休之后,马洪终觉面上无光,心道六十黄花女儿好不容易嫁了出去,此次便返回,岂不让邻里笑话,这便起身,往宋异人处赶,是才得知,姜子牙在朝歌开了算命的活计,这便急往朝歌来寻。
不想方至朝歌,便传姜子牙开命馆,打死了良家之女,此是人命官司,马洪如何敢惹,急急忙回府去了。
哪知姜子牙入宫,不但性命无忧,反得天子赏识,做了朝中大官,马招娣一听此事,自将肠子悔得铁青,碍于女子情面,却不好来寻,只得央求爹爹,马洪无奈,只得厚颜而来。
无奈姜子牙总被费仲邀请,马洪来了又来,寻了又寻,总无说话之机,今日听闻他在此收工,这才急忙而来,古代能活八旬者已是罕见,又见其叫姜尚贤婿,自是扯开路来。
“贤婿啊,贤婿,你让我……让我找的好苦啊!”马洪八旬年纪,走不几步,便已气喘吁吁。
姜子牙见此处人多,亦不好失礼,便置座让马洪暂休:“我与马招娣写休书,那日马员外亦是亲眼所见。如何还叫贤婿。”
“贤婿啊,小女(呃,六十八的小女,锁城也是第一次见……)年幼无知,你乃真仙修炼之人,如何能将之当真?”马洪说道。一手牵住姜子牙之手,“你两人新婚,自少不得拌嘴之事,如何像小儿一般,说将闹僵,就闹僵呢!”
姜子牙自是铁了心,要与马招娣一刀两断,那等女子,如何能要:“马员外。姜尚还有要事要做,你若无事,还请离开。”
“贤婿,贤婿你可不能这般无礼,你贫无一物之时,可是我资助与你,那些生意,你一事无成。我亦未曾责怪与你,如今你得天子厚爱。做了朝廷命官,就要赶老父与你那糟糠之妻不成!”马洪心道不豁开脸皮,怕难得姜子牙回心,自在一旁呼道。
果真有欺负必有其女!姜子牙听之便怒:“马洪,你休要胡言,姜尚所做之事。全由宋家庄异人兄弟做主,与你有何干系!”
“好,好你个姜子牙!全道宋异人帮你,却将我与小女置之不理,你端得一副侠义心肠!”马洪更是情绪激动。直将哭腔喊出,“众乡邻得见,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肖之人,姜子牙今日你若不认为父,我……我马洪便死在此地!”
朝歌城中,皆知姜子牙七旬为官,本道他贫困潦倒,不想此人还有家眷,飞黄腾达却将至亲舍去,当是何种罪过,众人见此,自将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这姜子牙,年已七旬,还将老父、亲妻休走,自不会安下什么好心!”
“糟糠之妻不下堂,姜子牙倒好生心思,年纪如此,花花肠子却是不断,怎生不知羞耻。”
“姜子牙与费仲狼狈为奸,此番鹿台修建,自不知使了多少心计,落了多少好处!”
姜子牙听之大怒:“你等休要胡言,我姜尚行得端,走得正,怎么做出如此勾当!马洪之女,我已休多时,哪来老父、亲妻之说!”
“姜子牙!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今日你不认我,我便从这楼台上跳下去!”远处忽得一声嘶喊,众人侧目,正见一年老妇人,颤颤巍巍立于对向楼檐之上。
“泼妇!简直泼妇!”姜子牙气得大骂,“马招娣,你我已无夫妻之缘,如何在此生事!”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做了这些年夫妻,还道情浅义薄!”马招娣只求富贵,自不管众人看法,“你今日你若休我,我便死与你看!”
马招娣自与马洪演得好一出苦情戏码,众人见两人可怜,纷纷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姜子牙自是心中愤懑,见理论不过,自向一旁,端起一盆清水,直泼在地面之上:“你若能将这清水收回,我便与你重修旧好!”
泼出去的水,落地便无,如何能收,马洪见此,自知姜子牙铁心不与马招娣合好,只得长叹一口,暗道今日这面皮是丢尽了。
马招娣自是大怒,在楼檐上把姜子牙八辈祖宗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至此,心中还不解恨,一脚踢在楼瓦上以为解气,不想用力过大,脚下端得一空,身子竟不受控制,直将滑落而下!
姜子牙本以马招娣惜命,不想其真就落了下来,这便想救,也是援手不及,便听“噗”得一身闷响,顿起一片血污,登时便无了性命!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即时鸦雀无声,马洪不想马招娣真要寻思,径直向前,正踩姜子牙泼水之地,不想一时脚滑,登时一摔,直挺挺倒在地上。
马洪八十又五,如何能经得此此番摔打,这猛得一摔,瞬时便去了性命,众人见之惊愕,良久之后,忽得一人大喊:“姜子牙杀人了,姜子牙杀人了啊!”
一声喊叫,便引众人喧闹,一时间姜子牙连害两人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姜子牙未想会出如此场景,自是脑中发懵,呆若木鸡般,立在原处……
不多时,此时便传到费仲耳中,当即大骂:“混账姜子牙!予你机会,如何办出此等混蛋事情!”
张帝辛亦不想姜子牙还出这等事情,端得心中一笑,姜尚啊,姜尚,出此事情,看你如何“德”字立足,那“贤士”之名,怕也与你无关,事以至此,若不好好利用,真是枉费了天机。
未出半个时辰,便见宫中来人,将众人驱散,亦把马洪、马招娣二人尸首拖走,姜子牙亦被召进宫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姜子牙“杀人”事情,不多时,便满城皆知,其影响程度,或仅次于苏护夸马……(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 排位争,袁洪与孔宣
姜子牙进宫,自将胸中苦闷与天子诉说,张帝辛自是好生安慰一番,言费仲曾与他说过此事,自己定会与他做主。
姜子牙听天子如此说,自是感激非常,心道天子明鉴,费大夫爱己,鹿台之事,必得用心完成,不复天恩浩荡,御史提携,再三叩谢,这才离开。
当日下午,收工之地,便得天子诏:马洪、马招娣不寻正途,返来诬陷朝廷命官,兹念起年老,估且不予计较,着费仲拨款,自予安葬。
姜子牙见天子下诏,自是心安不少,朝歌众人却道天子庇护,此人必与费仲狼狈为奸,混淆了天子视听,其间对姜子牙议论,更是甚嚣尘上。
还有好事之人,把往昔旧事重提,说姜子牙买面之时,便与费仲勾结,若不然如何进了天牢,第二日便行放出,后算命馆杀人,自费仲指使,制造妖女之论,才因此得见天子,封了大夫之位,更有甚者,大言姜子牙一身清贫,便是朝歌开命馆之钱,也是费仲所出,这两人早已暗中勾结多时!
所谓三人成虎,此事传得真切,必不是空穴来风,一时间,姜子牙声名狼藉,便是出门也如过街老鼠一般,就算彻头彻尾,避道而行,亦免不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
众人如此说道,自传姜子牙耳中,本对费仲感激之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便想,远离费仲,以平众人之口,不想这御史大人。对众人议论全然不顾。反而往他府衙去的更勤。
费仲来了。姜子牙亦不能将之撵出,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其为,众人见此,自道这两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陛下,此事微臣办得可还妥当?”人言可畏对费仲来说,自不重要。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只要老子还在高官职位,便你撕破了嘴巴,我也充耳不闻,谁人背后不骂人,谁人背后不挨骂呢。
这边费仲想的透彻,张帝辛看的也是满意:“费大夫忍辱负重,果真朝中肱骨,朕之良臣。”
费仲得赞许。心中更是欢喜,自言天子圣明。这便起身告退,张帝辛亦不挽留,着人送他出宫,心道若原始天尊知晓姜子牙此事,不知作何感想,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