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着玉芝的那股狂热的爱恋似乎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淡下去,虽然旧情不是那么的一时半刻就可以抹杀的了的,可毕竟事过境迁,再也回不到过去。
玉芝高傲,孤寂,身为武林第一美人的她甚至有点儿鄙视俗世,说是出尘仙子也并不为过,是武林中多少英杰争相追求的目标,她的身份,容貌,武功会令天下倾倒。
可是,她会不会做一个好妻子?
君剑苦笑,即便后来和自己比翼双飞,她一般还是维持着那种淡淡的高雅姿态,不光是以出世的眼光看待整个人世,就算是他们的感情也一样逃脱不了这样的处理。
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倩儿,君剑心中烦乱了一阵,可以说她虽然在容貌上逊玉芝一筹,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她的出色,何况她现在自己的眼前是个活生生的女人。
女人啊。
她会哭,会笑,会撒娇,有时候会无比的任性。
她会温柔的看着自己出发,痴痴的在家等待,会在自己头上有汗的时候轻轻的递上一块毛巾,会时时刻刻将心挂在自己的身上。
君剑忽然有些感动,本来不过是把倩儿看成是个玉芝的替代品,但在此刻……
轻声说道:“倩儿,我们回家吧。”
正在有湿巾细细的擦着君剑的手的倩儿闻声蓦然“啊”的一下抬起头来,恰巧和他那温柔的目光对视个正着,身形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了起来,眼中竟然有亮光闪动。
从那日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君剑是见了武林盟大小姐回来之后,倩儿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君剑总是对自己淡淡的,表情含而不露,直让她惶恐不已。
而现在感觉到君剑目中蕴涵一切……有此刻,妾身足已。
见了竟然对自己的一句话这么的感动,君剑觉得有点儿羞愧,将手慢慢的伸入怀中,倩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行动,一个粉红色的冰泪挂链浮现在君剑的掌心,那温柔的光华瞬间染红的两个人的眼睛。
倩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觉温暖的手的自己的脖颈上晃动,一个冰凉的链子落到了身上,心上,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我粉红的倩儿……”
……
身体既然不适,自然再不能纵马狂奔,至于运轻功赶路更是想都不要想,直接坐上马车,也把那个书生扔到了后边的车子上,这个家伙清洗后还算有点人样,就给他点好的待遇吧,一路上也顺便看看风景。
但是很快发现了身上多了个几百年老鬼的麻烦,对什么事物都是喋喋不休,仿佛要把几百年来所有积压下的话语一股脑的全灌入君剑的耳朵里。
烦闷的要命,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现在那老鬼只能借着自己的眼看世界,这下看你还能发什么议论。
独孤不依起来,在体内横冲直撞,说什么这么些年来没见过外边的景象,自然好奇,他就不能体谅一下。君剑实在无奈,可是现在精神未复,没精力去和他争斗。
睁大了眼睛空洞的对外面望着,旁边细心的剥着橘子的倩儿有些迷惑,怎么他今天的表情好奇怪,有时候竟然自动的咬牙切齿起来,现在又是这种难以理解的举动。
可能她绝对想不到,心中人儿已经被鬼缠身了。
……
安然进了辽西的境内,可放心的慢行,再也无担心突变的发生,可是为了防止南宫夫妇的过于担心,顺道把消息传给了驿站,让他们飞报去。
一路上但见新开矿山号声震天,新垦的土地上到处是忙碌的农夫,一派生机勃勃之色,君剑憧憬的看着这一切,也许,用不了等的太久……
渐渐已近岭城,马车慢慢的前行,霍然官道上一队骑兵飞驰而来,尘土阵阵,路上的行人神色恐惧的慌忙躲避。
骑兵首领在马车上仔细的辨认着,脸上喜色一闪,下马走来,君剑闻声看了倩儿一眼,倩儿会意,揭起了车帘向外面看去,不由的揉揉眼睛,那身披铁甲,腰执长剑的威武将军不是那日曾有一见之缘的雷震还是谁。
雷震整整衣冠,上前抱拳道:“下官拜见公子。”声音极度洪亮,似是激动。
倩儿探出头来,将手指放在唇前轻嘘了声,示意他小声点,现在公子的情绪可不是太好。
“唔”了声,让倩儿把车门拉开,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当日的堂主现在的变化,啧啧道:“不错么,现在就是个副将了。”
雷震看见他大病未消的样子,好像受了重伤一般,正在惊讶,莫非还有能伤的了他的人物,闻言躬身道:“下官有如此的地位,还得多谢公子提携之恩。”
君剑摆了下手:“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起了个引荐的作用罢了,对了,你现在神色匆匆的赶来,莫非岭城有事情发生?”
雷震道:“巡抚大人得知公子无恙,自是欢喜,命人来接也是情理之事,可是下官并不是仅仅为此而来……”卖了个关子,微笑着。
君剑看他一副炫耀的样子,好象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一般,奇问道:‘那是为何?”
雷震侧身让行,恭道:“卑职答应了要暂时保密的,还请公子见谅,不过巡抚大人已经在城西靶场等候,还请公子一行,到了那里自然了解。”
君剑哼了哼,这家伙有点儿恃宠而骄,让他十分的不爽,可是能让他如此自恃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心中好奇起来,就是那老鬼也在叫嚣着去看看,当下对着车夫看了下,掏出了锭银子道:‘你们的车子我们买下了,你们忙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们了。”
那车夫自是大喜,这两辆简陋的车子才不过价值几两而已,现在他陡然给了这个一大锭,哪里还能不答应,不过从刚才他和人的对话中知道这些人可是官府的人,虽然现在辽西巡抚的名声还不错,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子弟会不会仗势欺人,现在看起来这些官老爷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当下接过银子拜谢而去。
城西,自巡抚大人将这里设置成了禁区之后,队队军容严整的士兵开了过来,在周围筑立高墙和哨楼,日夜密切监视,凡有可疑人物全部拿下,态度极为坚决,和其他的方面巡抚大人的宽松政策形成强烈的对比。
几个误闯的民众也受到了严肃的处罚,消息传开了后,渐渐所有的人都远远的避开这个地方。
那队骑兵中下了几个过来驾车,这辆马车就向城西驶去,当然君剑也不忘交代他们把后面的那辆车里的书生给安置了下。
穿过一个个的岗哨,口令也是一个换一个,严密之处几乎令君剑咋舌,怎么动了这么大的阵仗,莫非真的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不过看见雷震面露喜色,不会是他们真的搞出了什么东西吧。
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进入了靶场的内部,盘查关口大部都过了去,只是有一队队的巡逻兵来回的走着。
大帐中见到了南宫孤和他夫人的两位哥哥,特别是那个给他印象深刻的李中毕,裂大了嘴巴呵呵笑着,他的哥哥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君剑。
南宫孤从公文中抬起头来,却是淡淡道:“以后可不能擅自的决定这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情,就是有实力也不行,你妈在家都要翻天了。”
君剑心中一寒,那次信誓旦旦说不随便乱跑,可是当天就溜了,这下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南宫孤看了两位兄长一眼,“要不是你的两个舅舅给你求情,而你回来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她总算是消了不少的气,这个事情就算揭过了,不过你做事情已经不能再以单纯自己出发,就是从利益考虑也不行,毕竟你现在关系着不少的人,甚至也关系着辽西的命运。就算是成果再大也不可能与你的安危相比。”
君剑唯唯,难道单干的日子结束了么?
第二部 第四十章 没落
南宫孤见君剑虽然表情恭敬,神态上面却是不以为然,知这个古怪儿子虽然平时对自己夫妇还算恭敬,但是骨子里面却是狂傲无比,他所认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由别人来改变。
只能苦笑一声,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想通才性,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凡事亲自动手的。
话虽然是那么的说,不过有的事情,还只能由这个家伙做好。
以这个小子的脾性,事情没有个眉目不会就这么的回来,肯定已经达成目标或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收获,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一切, 抬起了双眼看着君剑,“说下看,到底是什么人欲对我等不利。”
君剑微微一笑,竖起手指对着北面戳戳。
南宫孤沉思道:“是后金,难道他们也是贼心不死么?”
李中寿道:“不可能吧,后金在上次的战争中元气大伤,一时半刻根本不能缓过气来,据最近传来的密报,他们全族几乎已经卷入了上层的内斗中,绝对没力量来算计我们。”
旁边粗豪的李中毕瓮声道:“不管他是谁,这种刺杀是对我们辽西绝对的挑衅,我这就带军去把他们扫平,寸草不留。”近来随着南宫逐渐忙于政事,军队中的事务几乎都由他们二兄弟掌管,对于军队实力的一天天变化,两人自是肚明,现在有着整个地方做后盾,再也无以前的各种限制,当然可以放开手脚大干。
即使军队的数量上碍于现在发展的局势不好太过扩张,但是战斗力精进,若要是去踏平已经没落的后金,还不是举手擒来,何况南宫陡然把他们提高到这么高的位置,眼红的大有人在,两人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再说事情惹到了南宫的头上,不表忠心更在何时。
南宫孤却是微皱眉头,打断了他们的话,看着君剑问道:“那你是如何处理的?”
君剑打了个哈欠,赶了这么久的路程好象还没休息过,“没什么,就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好象又要来进攻了。”
三人惊讶道:“进攻,他们难道还会有实力来进攻我们?”
君剑眨眨眼睛:“谁说是非得进攻我们不成,就不能在周边地区去晃悠一番,或是帮我们把那些不听话的家族给铲了。”
三人顿时表情变幻莫测,眼光流离不定,听君剑的口气,似乎和后金方面达成了一定的协议,这个时候到底是如何做才能符合辽西的绝对利益。
半晌,南宫孤长吐了口气:“你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后金的政局混乱,我又碰的巧,和他们的几个实力人物撞在了一起,然后就是城下之盟……”想起来都不敢相信,怎么能达成这样的协议。
三人猛摇头,从来没想过政治军事上的严肃斗争能用这种方法来处理,要是都这样的话,那自己还在这里苦苦的积攒实力还做什么。
君剑笑道:“这次只是碰的巧罢了,其实要不是有爹爹和舅舅们把辽西的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迫于全族生存的压力,就算是杀掉他们,恐怕也不会屈服的。”
南宫孤沉思,这可是几乎相当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可是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就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
君剑苦笑了下,自己实在也非谈判的人才,那天的几个条件也是费劲心思才能想出来的,没办法只能朝后面去拖,让御翠亲自来辽西和巡抚府商议。此刻见父亲问,忙道:“具体的事情孩儿并没怎么的答应,不过想现在父亲也并没吞并后金之意,便斗胆答应了暂在几年内不于攻伐,但要求他们不时候的来进攻王朝的周边地区。”
李中寿展颜道:“这样甚好,朝廷近来的催兵公文几乎压的我们透不过气来,辽西大举进攻正好去堵他们的嘴。”
李中毕却咕哝道:“怎么挨了打还要叫好?”南宫孤也是面有喜色。
君剑又续道:“孩儿还向他们要了大批的战马,等几日就派人去取吧,就算是当买也可以,这桩协议还是我答应不再追究刺杀之事换回的结果。”说着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三人也不禁莞尔,实际上己方什么也没付出,这次生意绝对是赚了。
不过想想南宫却是面露难色,近来辽西乍进的人口太多,财政几乎已经青黄不接,虽然战马的诱惑是十分的大,可是上那去弄这么大的一笔钱,买马的还不说,君剑能如此的慎重,估计得来的马匹绝对不少,辽西可不比后金的大片土地,全是草原,养马几乎全无耗费,这里光是草料方面就足以愁死人。
君剑却大气的在半空中挥手斩下,“钱么,等几天我给你们送过来,再说后金的人绝对不敢要多高的价格,双方意思下就可以了。”
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小孩能有什么身家。
忽然冒出了句,“我还带回了后金的大将还有可汗的长子,父亲要不要看一看?”
南宫孤摇摇头:“没兴趣,估计你是不会让他们再回到权力的舞台上了,再见还有什么用。”看了看天色,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君剑奇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的慎重?”
……
虽然靶场极是广阔,可是那隐隐的爆炸声还是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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