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趣的小子,他的确做了件错事,而且错的很厉害,我给过他机会,可他依然做错了,所以我要杀他。你这么关心他,我开始怀疑你和他早就认识,或者你一直在等他。”
“不!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追他而来。”炎火指了指白衣首领旁边的三儿。
“哦!追他?”白衣首领笑问道,但没有看三儿一眼。
“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监视我们。”炎火问。
“是这样啊!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那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好,你问就是。”
“我很好奇。不知道小子你面具下的长相如何?我真想看看。”
“我长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炎火开始有点喜欢脸上的面具,带上面具他人看不见自己长什么样。
“有很大关系。”白衣首领说。
“什么关系?”炎火又问。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人死后才去看人长什么样子。”
“你是说我会死,为什么?”
“嬉嬉!为什么?好问题。因为我要你死!”说完,白衣首领笑着对三儿说:“如果你还想留着脑袋吃今天的晚饭,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其实炎火出现的时候,三儿就想冲上去把炎火撕了,让主人知道人是跟踪他来的,那等待他的只有一种下场,可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敢动,组织中的铁律:擅自行动就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他也只有赌一把,赌主人会给他一个机会,他知道主人总喜欢给人机会。
结果他赌赢了,机会来了就千万不要放过,三儿也总是这样告戒自己。在他拔刀以前,他也想过能追踪着自己到这里的人,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但要和主人比起来,当今江湖的高手都不足为惧。
三儿从接到命令到出击,只有眨眼的功夫,他不想给对手太多反应的时间。他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别说在江湖中,就是在组织中能追上他身影的人少之又少。更惊人的是,他的刀比他的人更快,快到使人怀疑:江湖第一的快刀手——葛一刀能不能在他面前把刀拨出来。
可就是这样的快人快刀,第一击居然落空了,他甚至连对手是如何躲闪也没有发现。这时三儿才想起一句老话: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之有强中手。
“我不想和人打架,也不想伤害别人。”炎火像鬼魂一样出现在三儿的左身。
三儿向左一刀横劈过去,这一刀同样落空了。除神志不清的王莽外,在场的所有高手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惊奇。
开始镇定自如的白衣首领这时也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睛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能跟上炎火身影的。“步伐凌乱,毫无章法,但却快的出奇!?”眼睛能跟上是一回事,身体能跟上又是另一回事,白衣首领自问没有那样快的速度跟上对方,所以他下了一个决定。
“书上也说过杀人是不对的,我在山中时,野兽虽然可恶,但我也不曾杀死过一只。”炎火一边躲闪一边劝说道。
三儿现在哪里能听进这些,杀死炎火他自己才能活。虽然他的刀是越劈越快,但依然是刀刀落空。不知道是因为心急如焚,还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快,豆大的汗水从三儿的脸上流下来。当他劈到第一百一十一刀的时候,终于才停了下来。
见对方不劈自己了,炎火也停了下来。而白衣首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炎火站的位置刚好背对着他,而且不足十米,所以白衣首领出手了。
白衣还有个习惯,自己从不轻易出手,但一出手那就是十成功力。绝对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侥幸的机会。白衣也相信,如此近的距离,哪怕是组织里那几个和他同级的人物,也不可能在他十成功力的一击下生还。
当炎火察觉到身后的强大气流而转身时,已经晚了。一双不带任何血色的手已经拍到炎火的身上。
“砰!”一声巨响。
没有任何的悬念,炎火的身体像一颗炮弹撞进了树林,随之而来的是树林中数棵大树倒塌。
白衣出击得手后,好象没有太得意的神情,他反而看看树林方向,又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摇摇头自叹道:“难道是我太久没有出过手,忘记了那种感觉,怎么刚才仿佛击打的是一块石头。”
“一,去林子看看那小子长什么样子回来告诉我,如果他还没有面目全非的话。”白衣吩咐道。
“是!主人。”一黑衣向林子跃去。
“好了,处理那个废物,找出他身上的东西。”白衣继续吩咐手下。
“是!”三个黑衣走向王莽。
白衣来到呆滞的三儿旁边,还是笑道:“可怜的三儿!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没有想到你如此不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或者你心存不甘,想我来帮你。”
“属下不敢!”三儿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主人帮忙,因为他知道那样自己死的过程绝对会超过一天一夜。没有任何犹豫,一刀之后,三儿就快速解决了自己。
黑衣们对同僚的死去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波动的眼神都没有,仿佛这种事情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人命对他们来说本来就如草一样,反正说不定那天这样的命运就回论到他们自己,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自己。
可能是因为这片林子的风水不好,注定今天林中的树木得不到安宁。当一号黑衣人‘飞’出林子的时候,几棵大树因他的身子又应声而塌了下来。
一号黑衣的身体像烂泥一样撞到了地上,刚好落在白衣身边。但白衣根本没有去看上一眼,因为他睁大了的双瞳,正死死的盯着从树林里走出来的炎火。
看形体,听声音,对方只不过是不个十几岁的小孩。如果今天不是亲眼所见,白衣绝对不会相信在这个世上能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自己全力一击还安然无恙的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人绝对不是人,而是怪物。别人可能不知道,可白衣恰恰知道这个世上有几只怪物。在那几只怪物面前,他白衣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在这里又遇见一只。
“人家做了错事,你要杀人家,我出来劝说,你要杀我,你手下只是没有杀到我,你就逼他自杀,你还算是人吗?野兽都从来不伤害自己的同类,我看你连野兽都不如,你说你该不该死。你刚才打我,我虽然很疼,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但该死的是,你知道你刚才一掌毁了我什么吗?毁了秀宁姐留给我的绣盒,这个绣盒是秀宁姐留给我的唯一思念之物,它可能会陪我度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寻仙之旅,可你现在把它毁了,你说你该不该死。我说过我连野兽都不曾杀过,但你以上的种种连野兽都不如,那今天我就要试试杀一只野兽都不如的东西。”
对于炎火的愤怒之言,不知道白衣听进去了多少,可能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白衣遇到过很多高手,很多种武功招式他都见过,但今天他遇到的,既然是一个用身体和速度,招式完全不会,却招招杀人的高手。看似瘦弱的身体,却强悍无比,身体就是他的武器。
没有任何招式,对方的动作反倒是像一个胡闹的小孩在乱舞着手脚,只不过他每一次挥动手脚都会有一个人影被砸了出去,变成一滩血肉。一个个往日纵横江湖的杀手手下们,在自己面前变成一堆堆烂泥,白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逃走?难道是因为没有拿到那件重要的东西?还是因为自己已经被对方这种另类的杀人方式所迷。
白衣在自己四十年的生涯中杀过很多人,多得让他自己都忘记到底有多少,但他杀人从来没有让自己的衣服上染过血,江湖中也没有人能让他的衣服上染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衣服第一次染上鲜血,那鲜血居然是自己的血,当然这血也是最后一次。
血腥之后,一切都仿佛安静下来。
炎火甚至感觉到身上的血还是热的。
也许是因为炎火压抑自己太久太久了,对父亲的恨,对秀宁的愧疚,对亲情的向往……从出生到现在,善良他得到的东西太少太少,现在连唯一的绣盒也毁了。情感的释放让炎火失去了理智。可清醒之后,炎火又显得那么的迷茫,对于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怎么多人,这样的事实让炎火接受不了,炎火看着自己满身的鲜血问自己:“这还是我自己吗?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所以他哭了。
“难道这是你第一次杀人?是觉得杀人是一件残忍的事?哈哈!笑话!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的世界,今天不是你杀了我们,就会是我们杀了你。你身为一个强者,如果你一开始就对我们起杀手,你不会失去你心爱的东西,还可以救下那人,可你现在不但失去了你心爱的东西,甚至也救不了那人,因为他和我一样快要死了。”口吐鲜血的白衣笑道。
白衣的话让炎火沉默了。“在我心里,父亲的身影总是代表强者,我从不敢出要求他,质问他为什么那样对我,我也不敢去寻找我想知道的答案,因为父亲强大的身影总是挡在我的前面,我总是企求,希望父亲可以关心我,我总是在逃避,要不是我逃避,我怎么会想到假死,秀宁姐又怎么会为了我寻死,在秀宁姐死前,我本就有了去知道一切真相的实力,为什么我要选择逃避啊!”想到秀宁,炎火忍不住又是一阵潸然泪下。不过,他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切的东西,只要自己有实力就可以去争取。
书上知识的感触,远远没有亲身经历的事物来得强烈,未经世俗的炎火就仿佛一张白纸,写什么上去就是什么。白衣的话,完全改变了炎火对事物的看法。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以后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绝对不会再让我心爱的人或事物离我而去。而我想要的东西,想知道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选择逃避,如果有谁敢阻止我,那他的下场将会和你们一样。”炎火擦干眼泪,坚定地说。
“哈哈!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临死之前,对于一个杀死自己的对手的调教,让白衣觉得很满意,至少他觉得经过他的调教,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以后绝对不会是一个正派人士,所以他笑了。“我现在也明白一件事,刚才我应该让手下缠住你,自己逃跑,这样我也不会死在你这个怪物手里。”
“哼!你不可能逃得掉。”心志的转变让炎火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不少。
“为什么?虽然你很快,但我那十几个手下也不是一般人物,缠住你片刻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武器决定了你不可能逃掉,你知道我的武器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现在快要死了,还是想知道一下。”
“是针!”
“哈哈!针!”白衣轻笑,可当他看见‘千蜂针’瞬间从炎火的身体射出布满四周的时候,他就再也不笑了,反而严肃的道:“你果真和那四个老怪物一样,不是人。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白衣的话,炎火听的莫名其妙,于是问:“那四个老怪物是谁?和我一样是修真者吗?”
“你以后…以后就会知道,因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和…。。”最后半句,白衣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死人是不会再说话了。
第一卷 龙凤出世
第十六章 柳府相邀
当炎火背着气息微弱的王莽出现在官道上的时候,远远看见从城门方向快速奔来了一大队人马,而为首的正是杨略和柳德二人。
杨略与柳德追另一人,不想还是让那人跑到了,情急之下,柳德用信号招来了风远镖局的一队人马在城中寻找,可是还是未果。杨略担心对方是不是杀了一个回马枪,于是他飞奔回府。心急如焚的张成早就在府门口守侯,张成把炎火如何飞身追敌的事情一告诉杨略,就立刻被杨略大骂一顿,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杨略绝对不会相信张成的话。杨略认为是张成守护不力,让炎火被人抓走,张成又怕被自己责骂,所以才编造了这样的谎话。于是,杨略命人把张成绑了起来。
接着杨略不但让府中人手尽数寻找炎火,他还马上找到正在城中带人搜寻的柳德,让他带人跟自己一起出城门寻找,毕竟风远镖局的人马都是武林好手,遇上对方人多也不怕。
柳德知道此事后,立刻带人跟杨略出了城门,柳德也明白此事也是因他而起,要是炎火有什么意外,那他和杨略的交情也就到头了。
他们二人来到城门,发现城门官兵戒备森严异于往常,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两男子跃城而出,守城官兵不能出城追人,故加强了城门的防守,不让贼人再犯。
听完官兵的诉说,好象证实了张成所说,杨略稍稍心安,可他想不通的是,炎火怎么会武功?即使炎火会武功,就炎火的年纪,武功能有多高?所以杨略依旧担心炎火追敌会有意外。
本来城门戒严已经不让人进出,可柳家在燕城的势力让守城的官兵们也不得不枉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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